這個時代,石崇綠珠的愛情故事是人盡皆知的,但是往後過的一千多年後,大部分只會知道梁山伯與祝英台而不會知道石崇綠珠,固然有各種電視劇翻拍的原因,也有那首著名的小提琴協奏曲的原因——但更多的,還是因為這種故事發展更貼近人民群眾心中所想吧,相比梁祝這段虛構的故事,石崇綠珠這段現實的事情顯得有些過于的不貼切生活了。請記住本站的網址︰n。
眼淚汪汪,堪比錢塘江中秋的大 那般的波濤洶涌,陳寧蕊將自己的衣服哭濕了不說,白弘的肩膀這里也是濕了一大塊,讓白弘後悔的想要自抽耳光,這嘴怎麼這麼賤呢,明明知道這位姑娘受不起那種刺激。
他以後死一定就是賤死的,妥妥的。
「好了好了,別掉眼淚了,我這都快被你淹死了。」白弘一邊苦笑著看著手中一擰就可以擰出一條小溪的手帕,想著這姑娘的淚腺是怎麼長的,居然能發達至此,一邊無奈的提醒著她,假如是在家的話,陳寧蕊哪怕哭昏過去,只要不哭死過去,白弘都無所謂,可這大庭廣眾,眾目睽睽的,他這麼哭,實在可以為那些八卦百姓提供一些喜聞樂見的信息啊——而且她一哭就把原本的女性身份暴露無遺了。
陳寧蕊不理他,繼續在哭。
白弘都快崩潰了,你丫是絳珠仙草麼,和我在一起就是為了還淚,問題你是林妹妹我不是寶哥哥啊!
「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麼?」白弘哆嗦了下嘴唇,表情也委屈了起來,他發誓假如陳寧蕊再哭下去,他不介意和她來一場雙重奏的。
「你錯什麼了?」陳寧蕊模了模眼楮,哽咽道。
「我不該嘴賤——不對,我一開始就錯了,假如我不把你帶到洛陽來,你也不會看到金谷園,你也不會想起綠珠,你也不會听到我嘴賤的說石崇和綠珠不好,更不會听到我發癲的說梁祝的故事,我也不會淪落到這個男默女淚的地步……」白弘真的很委屈。
「噗嗤。」陳寧蕊笑了,睫毛上還掛著晶瑩的淚珠,她看著白弘那張即將哭出來的臉,嘴巴一撇,「哼,讓你嘴賤。」
「我錯了,我錯了還不成麼?」
「本宮——本姑娘大人有大量,你既然誠心誠意的道歉了,那我也就大發慈悲的原諒你吧,對了,除了梁山伯與祝英台,你還有什麼故事麼?」
白弘的臉猛地抽搐了一下︰「《論雷峰塔的倒掉》。」
「什麼?」
「法海你不懂愛,雷峰塔要倒下來……」白弘的眼眶開始發紅,他微微彎下腰,試圖將自己放到和陳寧蕊相同的高度,不過他失敗了,陳寧蕊雖然在女人中已經比較高了,但是白弘作為一個沒有三級殘廢的男人,他的身高要比陳寧蕊高上近二十公分,而且根據這樣子,似乎還有繼續拉開差距的趨勢——但是無論如何也不會變成郭比特人和姚明的。
「你饒了我吧……」
陳寧蕊抹去了眼淚,笑的無比燦爛,仿佛剛剛的痛哭只是白弘的幻覺,假如你不看那兩個紅核桃的話。
「好,我饒你了,我們一會去哪里用膳?」
白弘的臉再度抽搐了起來,吃飯就吃飯,干嘛還要說用膳,這姑娘的公主病沒治了,她沒有放棄治療,因為她壓根不需要治療。
不過說到吃,白弘還是恢復了活力,臉上的悲切也消失了,作為一個吃貨,白弘很自豪。
「洛陽麼,閻家羊肉湯?啊,不行不行,我吃不了羊肉湯,換一個,潘金和燒雞?不對還沒出現……那麼果然還是洛陽水席吧。」白弘一拍掌,打定了主意。
洛陽水席是洛陽一帶的傳統名吃,之所以稱為水席,有兩個含義,第一是全部熱菜皆有湯,湯湯水水,第二是洛陽水席吃完一道菜,就會撤後再上一道,像流水一樣不斷地更新。
天朝有五大名宴︰滿漢全席,孔府宴,全鴨宴,文會宴,燒尾宴,白弘覺得,其實洛陽水席應該也是其中一種名宴,論歷史底蘊,它可不比滿漢全席來的差。
洛陽水席一共二十四道菜,八個冷盤、四個壓桌菜、八個大件、四個掃尾菜,所以也稱三八桌,據說是當年袁大神棍夜觀天象,知道一代猛妹紙武則天同志將來要當皇帝,但又礙于天機不可泄露這條規矩,于是就設計了這個大宴,預示武則天日後二十四年的經歷。
不過這到底是真實如此,還是有人故意牽強附會亦或者是武則天個人的造神行為所造就的,已經無人得知了,至少白弘他也不會知道了,因為在這個武則天還沒有出生的時代,他已經搶先一步將洛陽水席給發明出來了。
雖說是發明,但是他也沒變態到記得每一道菜,畢竟他當年去洛陽的時候年齡還是個位數,只記得一些關鍵罷了,比如洛陽水席的素菜葷做,以假代真,剩下的細節也就是那些廚子來做的了,自己只不過是一個出點子確定方向的人罷了。
他們去的是洛陽東市的饕餮居,名字很嚇人,取名的,是白弘本人。
所以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白弘他也沒資格指責楊堅夫婦取得名字如何值得人吐槽,他自己貌似也沒這方面的能力。
人的一生麼也就衣食住行了,最能賺錢的也就這麼幾項了,至少在這個時代,撇掉最後一個行,白弘認為自己沒有溫州倒房團的那種智商,也沒有阿瑪尼那種超月兌時代的眼界——好吧,是他設計出來的衣服太暴露太大膽了,于是能賺錢的只能是食了。
酒,廣弘酒坊的酒已經是天下聞名,幾乎每個州都有它的分店;點心,甘味屋現在正在籌備在揚州洛陽開分店;但是真正的正餐,白弘之前一直沒有涉足過,畢竟大興的餐飲業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是楊廣的地盤,所以他就只能來洛陽開酒店了。
不過洛陽也有洛陽的好,洛陽人比較有錢。
洛陽水席根據食客的消費水平分為三等,饕餮居的就是最高一等,能進入饕餮居的也都是非富即貴的人家。
白弘進去倒並沒有擺出幕後大老板的姿態,就像普通人一樣和陳寧蕊一起被帶入一個包廂內。
說實在的饕餮居的裝潢可以說是相當差勁,因為白弘投入資金的同時也很明確的提出要全部用在開發在食材菜譜上,于是他們那群人咬著牙關才節省下了一些錢盤下了那座當時還不叫饕餮居的酒樓,但剩下的錢也只夠他們再買一塊半新不舊的牌匾了,于是饕餮居里雖然有著最豪華的飲食,卻也有和這些吃食完全不符的簡陋裝潢。
不過出乎意料的,食客們似乎並不在意這種事情,也許是因為吃食的確誘人,也也許是發賤,就像億萬富翁不喜歡吃山珍海味,喜歡吃野菜一樣。
入座後白弘拿起了菜單,模了模下巴,眉頭一挑,看著對面一臉好奇寶寶的陳寧蕊,搖了搖頭,給小二指了幾道菜,小二彎腰收走了菜單,朝廚房走去。
「洛陽水席,听都沒听過的名字呢……」
「嗯,不過我們這次不吃洛陽水席。」白弘很平淡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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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車,剛剛听了一下安排,大概是沒時間了。
一天一更應該還是沒問題的,周六我會盡量補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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