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沒事吧?」陳寧蕊看到白弘的臉,大驚失色道。本書最新免費章節請訪問。
臉雖然有些疼,但是還是不能和內心的震驚相比,白弘隨意的模了模臉,也不管會不會留下無法愈合的傷痕,跌跌撞撞的就往被藤條遮住的洞口走,伸手想要撩開藤條,但是手伸到一半就停住了,有些嫌惡的看了一眼,他現在非常想要一把火燒了這些藤條……但是這樣會引發山火的,而且看著風向,似乎是正對著自己的。
白弘還很年輕,他不想死。
問題是有藤條遮著的話明顯光線不夠,白弘眯起眼楮思索了一會,從書箱里掏出了一把精致的匕首,柄金制瓖玉,刻著繁復的花紋,刀刃閃著爍爍寒光,這是一把削鐵如泥的匕首,和白弘的七星龍淵劍不遑多讓。
漢人的劍分為兩種一種就是武人所用的殺人的劍,這種劍一般來說都是要求實用為主,劍柄基本都是木制或者銅質,上面大多裹著布,以防打滑,另一種就是文人所用的儀劍,儀劍不是殺人之劍,所以比起實用,它更要的是好看,一般來說文官會在上面加一些紅纓或者在柄頭這里瓖一塊寶石之類的……但是像這樣的劍柄金光閃閃而且不是鍍金,而是用大量的黃金混以一些五金所制成的,這種近乎于暴發戶的審美觀,只有那些蠻族才會有,而蠻族當中,以突厥為首……
好吧,這把匕首是塔魯克送給白弘的,也不知道這位女可汗是從哪里知道楊承的生辰,從哪里知道漢人有加冠這個習俗……反正這把匕首大約在六月末就送到了大同,然後在七月中旬到了白弘的手中,握著這把沉甸甸的劍,白弘的心也有些沉重。
那封信……自己還沒看呢。
白弘嘴角一揚,不由得露出了苦笑,不過一會就恢復了平時平靜的表情,拿著匕首,唰唰唰的幾下就將藤條給全部割了下來,紛紛揚揚的一堆灰塵,讓白弘一邊咳嗽一邊不停的用手掌揮去那些灰塵。
沒了藤條,一個黑魆魆的洞就露了出來,從這個角度來看的話,其實下面並沒有那麼可怕,就在小半米不到的地方,就有一小塊平台,也就是說假如白弘剛剛就算真的摔下去,他也不會摔死,更不會被什麼尖利的石頭劈成兩半。
看來剛剛自己還真的是驚慌失措了啊,居然忘了這種可以說是常識的東西。
藤條被白弘用火折子點燃,扔到了下面, 里啪啦的很是響亮,雖然說下面看上去很平坦,甚至還有一些台階,在不得不感慨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之時,白弘還是有些惡心類似于蠍子蜘蛛之類的存在,反正石頭也燒不起來,就讓這些火為自己清一下道路吧。
雞冠洞,這就是白弘想要找的地方,史書上記載是在唐朝貞觀年間才被發現的,不過白弘將這提前了三十多年,而且他覺得這雞冠洞應該不會再叫雞冠洞了,雞冠洞之所以叫雞冠洞那是因為山以形名,洞以山名,故曰"雞冠洞"。
但是現在白弘既然先發現了這個洞,自然想要過一把取名的癮。
沒記錯的話,假如有人可以發現還沒有被發現的小行星,那麼這顆小行星也可以由他來命名,所以白弘很同理的認為,自己既然是這個時代最先發現這個洞的人,那麼自己也對這個洞擁有命名權。
叫什麼名字比較好呢?
狼穴——怎麼樣,二戰時期元首的大本營啊!
嗯,不行不行,這個名字還是等到以後自己要再建一個大本營的時候用吧,說實在的,老用集中營這種稱呼,其實還是有些慎得慌的。
那麼……白弘模著下巴,細細的回憶起來,這個洞貌似有深5000米吧,景室山不過才2000多米,這洞還是在半山腰的,也就是說洞底是在地下三千米乃至四千米的地方嘍?
到洞底的話估計是很難了,畢竟氣壓空氣什麼的估計都會有問題。
5000米是足夠深的了——那麼的話……
白弘一拍手心,很興奮的說道︰「那就叫最終教條吧!」
陳寧蕊看到白弘很興奮,但是她完全不知道白弘在興奮什麼,只看到白弘從書箱里又拿出了什麼東西,抹在手上,然後在洞口旁的石壁上寫起了什麼東西。
石頭很硬,白弘的手指雖然不軟,但是肯定比不過石頭,可讓陳寧蕊驚訝的是,這塊石頭居然像沙子一般任白弘抹畫。
白弘寫下了大大的「最終教條」後,歪了歪頭欣賞了一番,這和他平時用毛筆寫字不一樣,這是他第一次不是對著空氣用手指寫字,這字自然比不得用毛筆時的那般清秀流暢,飄忽快捷,不過對于他來說,這應該是最讓自己得意的作品了。
在最終教條的左下角,用小指劃出了一行小字。
「仁壽八月十五,唔……楊承德攜妻寧蕊尋遇之。」
就像《小石潭記》各種游記里那樣,最後都要介紹一下和人一起來之類的,雖然有些糾結到底是留下哪個名字,但最後還是選擇了楊承德這個名字,他倒是很想知道這個時代的後世史學家是否能看出這位楊承德就是周王楊承呢。
假如說之前陳寧蕊還因為白弘對她的不理不睬有些生氣的話,看到白弘留下的那行字,生氣就頓時煙消雲散,剩下的只有欣喜羞澀,還有些許的……悲傷。
古代妻妾分明,自己雖說是周王妃,但終究只是一個側王妃,終究只是一個妾,只是自己比起其他妾多了一個身份,所以地位也高一些,但是……終究還是妾,待到蕭霓裳入府後,自己終究還是要對那個比自己小近五歲的女人行禮,稱呼她為姐姐。
白弘願意承認自己是他的妻子,固然是自己的幸運,但同時卻還是讓她感覺到了陣陣的心酸悲傷,論出身論相貌論才學,她陳寧蕊哪一點比不過蕭霓裳了,就是因為那些政治的原因,自己只能成為側王妃,只能等到獨孤後死後才能圓房,才能生子……
假如說之前陳寧蕊對蕭霓裳只是一些不滿,那現在這種不滿已經發酵到了嫉恨。
憑什麼你可以圓房生子,而自己只能等待著那個也許還是遙遙無期的機會。
陳寧蕊的眼神變幻莫測,只可惜白弘背對著她所以沒能看到,白弘蹲在石壁前,一邊輕輕念叨一邊寫著字,他是準備在這石壁上寫一篇文章了,順便帶點哲理什麼的,就像《石鐘山記》或者《黃州快哉亭記》什麼的。
「……故遇之。」寫完了兩小段,他拍了拍手上的灰塵,從書箱里拿出布條,在上面淋上了水,再從地上找到了一塊比較粗的木棍,反正這里都是樹,木棍什麼的非常容易得到,再澆上一些柴油,就算做成了一個火把。
深吸了一口氣,白弘一手叉腰,回過頭問道︰「要一起下去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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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晚了,我有罪。
最近忙啊,真的忙啊。
于是英語考試居然有及格了,而且沒作弊,第一次是奇跡,第二次……我覺得我的人品危險了,人品用光了月考怎麼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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