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王楊承暈過去了。本書最新免費章節請訪問。
這是楊堅沒有听到的話,但是其他人都听到了。
不知情的人以為是這位天潢貴冑學習西門大官人在床上那啥過度暈過去了,不過這個時代還沒有西門大官人,那麼,就像漢成帝一樣……
知情的人面色就有些怪異了,周王楊承雖然年未弱冠,但是的的確確是一員猛將,倒霉的舊陳采石守將徐子建、建康城已經重建了的城門、還有當時死在他手下的突厥人可以作證——所以就是這麼一員猛將暈過去了,說是嚇暈過去了……那實在是令人難以置信。
作為介于知情和不知情之間的獨孤後滿臉迷茫,她是真的不明覺厲。
楊堅又是一道聖旨,暈過去的白弘立刻被解開束縛送進了昭陽宮,那些之前對他冷言冷語甚至動手動腳的太監們紛紛叫苦不迭,看這樣子楊堅是絕對不會把周王處死了,至少現在是這樣的,任憑一個人再好脾氣,遇上這種事情,那好脾氣也會變成壞脾氣,他們的小命實在堪憂,就算楊堅以後想要處死周王,那……也不是他們能看到的了。
天威難測啊……
白弘是被人推推搡搡出去的,然後被人八抬大轎送回來的,走著出來躺著進去,白臉出來,紅臉進去。
瓊花急急的將絲帕放到白弘鼻前,可是沒過幾秒鐘絲帕就被血浸濕,瓊花是公主,不是賣絲帕的,身邊自然也就只有一塊絲帕,眼看著血已經糊了白弘小半張臉,甚至還有不少滴進了他的衣服上,一朵朵紅花,看上去很是漂亮,
可以沒辦法,宮廷衛士是武人,自然不會隨身攜帶什麼絲帕,太監基本也是如此,就算攜帶了,他們也不敢讓瓊花用啊。
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血流啊流,恰如那悲傷,逆流成河……
白弘被送進來的時候,眾人皆驚。
他們倒也不是沒見過這種場景,楊堅是廷杖死忠愛好者,他的老婆獨孤後也是如此,不過獨孤後是女人,不能施廷杖,她最多是將後宮內對楊堅有非分之想的人活活打死後扔去喂狗罷了,這些太醫們大多都是北周時代就在宮中的,南北朝同室操戈的事情一雙手加一雙腳都數不清,他們也都是司空見慣了的。
問題是,現在這被血糊了一臉的人是周王楊承,楊堅和獨孤後最寵愛的小兒子——沒有之一。
不過里面最震驚的,還是獨孤後。
她是听說過的,一年前兒子就是這樣病倒下去的,明明身體好好的,突然流起了鼻血,一流就是大半個時辰,隨後暈倒,之後一病不起,差點去和楊忠獨孤信喝茶……
這讓獨孤後不得不得想到這種事情,而且仔細算一下,一年前,白弘也就是在這段時間病倒了的。
這麼多巧合湊在一起,就很難讓人不會想到壞的方面去了。
楊堅到底是楊堅,見到自家兒子這般也僅僅是倒吸了一口涼氣,隨後就喝到︰「還不快將周王安置醫治?!」
然後不安的看了一眼妻子,他倒不是不擔心兒子,只是害怕兒子這幅樣子會驚到剛剛病愈的妻子。
楊堅是一個好丈夫,但是他絕對不是一個好父親。
「慢著,別將周王搬來搬去的了,盡快醫治就好。」說著獨孤後已經披上了厚厚的大衣,下了床,而所有人都沒有注意到,這固然可以說明剛剛白弘的樣子有多麼的吸引人眼球,也可以說明獨孤後的手腳有多麼的敏捷。
獨孤後現在的確就像佟掌櫃吃了人參一般——身上一點病痛都沒有了,血液也沸騰起來,小宇宙已經燃燒起來了,原本坐一會就會酸的腰也不酸了,頭也不疼了,走起路來也有勁了,一口氣上五層樓那完全不是問題,假如獨孤後是男人的話一夜七次郎那也只是小菜一碟……
不過這樣做的下場就是西門大官人,必須慎之又慎啊。
太監們對視了一下,有些呆愣。
母子共榻這種事情在窮苦人家其實算不得什麼事情,畢竟全家就只有一張榻,要不上榻,要不就只能睡地板——可這是皇家啊,做事一板一眼的皇家啊,即便隋皇室繼承了不少北方民族的習俗,但是根子終究還是儒家,講究禮數,這種事情實在是……
「還不快點!」獨孤後看到太監遲遲不動,不由得喝道。
之所以這麼做,獨孤後也是害怕兒子被凍著,雖然她也知道那些房間中的布置擺設不會比自己的寢殿差,但是被褥是冷的那是肯定的。
獨孤後想做黃香,只是不知道白弘想不想做黃香他爸。
手忙腳亂的把白弘放到了榻上,宮女們已經準備好了熱水,被熱水浸了的絲布立刻敷在了白弘的鼻子上,隋朝宮中的宮女,尤其是高級宮女,其姿色基本只能說過的去,但是手腳麻利程度卻是頂尖的。
白弘臉上的血跡很快就被擦干,可是血還是沒能止住,嘩啦嘩啦的又形成了一條小溪。
周時覺得自己今天一定是出門沒看黃歷,怎麼遇上的盡是一些倒霉事?
他倒是認識白弘,去年獨孤後去大同探視白弘的時候,他這個太醫令就是隨行人員,當時他也模過白弘的脈搏,然後以他行醫四十多年的經驗判斷白弘是藥石無救了,結果沒想到的是白弘居然病愈了,而且活蹦亂跳的活到了現在……
身上的官服已經浸濕了,現在的他就像是桃花島上用內力相抗碧海潮生曲的郭靖,半邊身子熱半邊身子冷,手已經打起了哆嗦,脈搏模了半天也沒模到。
以他服侍皇室二十多年的經驗,他知道,假如白弘死了,他一定會跟著陪葬,無論這事和他有幾分錢關系。
于是他趕緊將視線從白弘的臉上移開,他發現了,只要見到這血他就不能安心把脈。
模了半天,他終于模到了白弘的脈搏,眉頭頓時一皺。
脈象很平穩,和記憶中那次完全不同,這是一個健康人的脈象。
可是……真的如此麼?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周時不得不自問,當時白弘的脈象那般糟糕卻依舊活了下來,那他現在脈象平穩,到底是完全沒有問題,還是說,他和常人是相反的呢?
情不自禁的抬起頭,他發現了一個問題。
白弘的鼻血現在已經止住了,臉已經被擦干淨了,可是他的臉依舊泛紅。
伸手觸模了一下白弘的額頭,觸踫的一剎那他就立刻收了回來。
風寒,而且燒的非常的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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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完這章的前一個小時剛剛被噴了一臉的口水,通過電話,今天家長會你們懂得,而且妹妹的家長會也是今天,人比人嚇死人,三次元的妹妹永遠不可能成為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