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呼……」昏暗的屋子里傳來的是男人的粗重的喘氣聲。請使用訪問本站。
伴隨著的是類似于重物踫撞的聲音,此時門外也傳來了人的腳步聲,應該是一個女人的腳步聲,因為可以听到叮叮當當的清脆金屬敲擊聲,可是假如是一個女人的腳步,那似乎又顯得過于粗魯了,女人怎麼可以發出這麼響的腳步聲呢。
故意的?
不是,因為這個女人天生大大咧咧,是一個再典型不過的——套馬的女漢子你雄壯威武。
嘎吱,木門被打開了。
光線終于進入了房間,已經適應黑暗的眼楮頓時發出了悲鳴,男人不得不低下頭,以免瞎了他24k的純金狗眼。
男人雖然閉著眼楮,臉上也有些污漬,臉色更是極差,但是卻不影響女人看著他時眼神中的愛慕痴迷,也不影響他的英俊。
原本束的整整齊齊的頭發已經散亂下了好幾綹,貼在他滿是汗水的額頭上。
不僅僅是因為之前的劇烈運動,更因為現在是夏天,在這個密不透風的房間帶上五六個小時,正常人都會出汗。
原本穿慣絲織錦衣的身上此時被套著極不合身的粗布衣服,不僅如此,原本被人當成金子供養的身體,此時被了水的牛筋死死的捆著,男人身材只比消瘦多幾兩肉,和健壯相差十萬八千里,可即便如此牛筋已然陷進了他的皮肉,手腕腳踝上盡是紅印子,甚至已經有了不少傷痕,正緩緩的冒著血。
女人放下手中的食盒,毫無大家閨秀風範的一坐在蒲團上,定定的看著男人……
男人的名字叫做楊承,當今聖上楊堅的幼子,周王,也是現在的揚州總管刺史加使持節,年十九,性別男,除了相貌出眾外加家世良好之外,還有一個特殊點。
他是一個穿越人士。
一開始就是莫名其妙的展開這點真是無比抱歉,簡單的來說一下現在的情況。
看樣子,身為穿越人士的楊承是被人綁架之後監禁了。
楊承的手上沾了很多人的血,比如說一世梟雄的前**可汗都藍……可就是這個勇武名動天下的人此時卻淪落到了這種境地,實在是讓人想要做出一個悲傷的表情。
不過也就這樣了,先把時間點往前推一點,讓人好好的理解明白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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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壽三年五月初五,廣陵揚州總管府。
廣陵揚州總管府並不像大同並州總管府是新造的,而是在舊陳的某座大官邸上改建的,可即便如此,其豪華程度也是要完爆大同並州總管府。
江南的富庶,在這座總管府內就可見一斑。
此時的前廳里坐著好幾個人,正當中拿著茶杯含笑不語的,就是周王楊承。
他的右側坐著的是他的心月復,朝散大夫同時也是揚州總管府參軍的長孫無忌,長孫無忌的旁邊坐著一個身體消瘦頭發呈枯黃色的少年,少年面無表情,盯著面前空空如也的碗,仿佛對這個碗產生了極大的興趣。
這個少年叫做李元霸,綽號是「沉默的羔羊」,和長孫無忌的四品官職相比,他的官職就顯得很是寒酸了,七品的周王府侍讀。
這是誰敢小窺這兩個人?
長孫無忌年初才加冠成年,便已經是四品官了,放眼朝野,也就只有哪些宗室以及權臣的子嗣能夠做到這點,而長孫無忌這四品官,自然是有楊承的幫助,但是更多的還是他自己的努力。
李元霸更是如此,他是唐國公李淵的四子,雖然身材消瘦,可是論起武藝,說是萬里挑一都不為過,至于周王府侍讀,那更是一個幌子,滿朝都知道周王楊承在七歲的時候就不讀什麼書了,要侍讀做什麼?
兩人都是楊承的心月復,一文一武。
不過假如是平時的話,他們是不會在前廳這樣正襟危坐的,所以現在自然是有了別的原因。
原因的話,就是楊承左手下坐著的人,帶著獻媚般的討好笑容,皮膚白皙,下巴光禿禿的——是一個太監,從大興宮里出來的太監。
此時這個太監正戰戰兢兢的說這話,時不時的會瞟一眼正在抿茶的楊承。
「……如今已經沒有什麼戰事了,即便有,那也用不著水戰,大部分都是陸戰,所以殿下沒有必要在船只上花這麼多精力錢財——陛下的意思,就是這樣……」
太監話音剛落,楊承的臉色就變了,原本的笑容已經消失不見,非常孩子氣的鼓著兩個腮幫子,楊承正對著太監做鬼臉。
楊承今年已經十九歲了,加冠三年了,大婚也三年了,毫無疑問的成年人——做鬼臉倒是沒什麼,但是對著一個不熟悉的太監做鬼臉,在加上他天潢貴冑的身份,那就是毫無疑問的失禮了。
但是長孫無忌李元霸等人都是緊緊地閉著嘴,神思恍惚,仿佛什麼都沒能看到。
太監身邊坐著的是總管府的一級幕僚,長史蘇舜詠,也是目前整個揚州外加吳州的一把手,前提是楊承不管事。
楊承秉承著在大同時的作風,平時不管事,但是他一管事就會出事,按理說這麼一個掃把星般的存在,早就要被掃地出門了,但是掃不了,他是上司,是所有人頭頂上司的兒子,所以要不忍著,要不就只能把自己掃出去了。
蘇舜詠今年四十,眉目清秀,風度翩翩,也算是一個中年帥哥了,但是此時他的風度翩翩已經丟到爪哇國去了,他只想哭。
太監同樣也是如此,雖然並不是沒有听說過這種事,但是見到了,總還是會有點無奈的。
三年前,不知從何方突然傳出了周王瘋癲的消息,然後在皇家的極力掩蓋下,這個消息就像石子投入了湖水中一般,雖有波瀾,但無波濤。
可是這消息既然傳出來了,對象又是那位周王殿下,自然不可能是信口開河空穴來風之語,蘇舜詠就是以這種心態見到楊承的。
之後他覺得,這是一個非常正常的人,和瘋癲八竿子打不著一邊。
為人和煦,笑容溫和,非常的體貼下屬,而且也不會過多的干涉他們的公務,簡直就是最完美的一個上司了——當時他們是這麼想的。
可是就在這位上司上任的第二個月時,這種形象被擊碎成了一地的粉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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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頭本來想要仿寫偽物語的,然後……沒能成功。
上一卷里貌似還有很多坑沒有填?額,會慢慢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