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承覺得現在圍觀他的是一群餓綠了眼的狼,而自己則是一只香噴噴肥嘟嘟的羊……
現在的他就像是放在火堆上的烤r豬,是七分熟還是全熟,是黑乎乎還是金閃閃,是抹蜂蜜還是胡椒還是孜然——都是他們的事。請使用訪問本站。
的確,現在的自己弱勢到了極點,可是也不至于這樣的,像是在調查戶口一樣的被問話?
都說是廣陵人了,難道他們還想要派人去廣陵來核實一下自己話的真偽度不成?
「小子,回話呢!」大漢看到楊承一副神游在外的樣子,不禁惱怒道。
楊承瞥了他一眼,不再說話,即便他們救了自己的命,自己也沒這個義務把所有東西都和盤托出。
大漢應該是做大哥做慣了的,被楊承這眼神一刺激就想要出手揍他,但被道士給攔住了,道士笑嘻嘻的對楊承說道︰「小兄弟不必在意,我家大哥他只是太熱心了,喜歡打破沙鍋問到底罷了。」
人家都這麼說了,那楊承也不好再擺譜,只是點了點頭。
「對了,有件事我們必須要知道,小兄弟是為什麼受的傷?」
比起前面那些無禮的問題,這個問題更能讓楊承接受,說實在的,就算他們不問,自己也要告訴他們自己為什麼受傷,況且——問話的這個人,口氣不再是那麼咄咄逼人了。
「我是廣陵人,奉家父的命令去呂州接一個家父的故人去廣陵,听家父說,那個故人在當年家父危急的時候曾救過他一命,然後我是一個急xin子,帶著幾個僕人就從廣陵出發,不想走官道,你們也知道,官道有時候會繞遠路,所以決定抄近道,昨ri……或者前ri,反正就是我被送來的那一天早上,我听了一個老漢的話,要從山上走,沒想到……」楊承面露怒se,「那個老漢坑我,那分明就是一條遠路,這倒也沒什麼,我想著在這樣下去也到不了什麼州縣,還不如先原路返回到附近的州縣,可就在這個時候,發生了落石,我手足無措的跑,可是山道就這麼點寬,跑也跑不到哪里去,一個不小心就落了下來,等醒過來的時候,我就發現自己的腿斷了,而且我對這里又不熟……」
「所以你就想要找個人家來治傷續骨?」
「真是如此。」楊承依舊秉持著自己的撒謊方式,十句話里摻一兩句假話,更能夠讓人接受。
道士點了點頭︰「的確如此,明山那里是發生了落石,莊里的兄弟們昨天和我說過。」
「那個……能不能給我紙筆,我想要寫信給我的家僕,他們大概還在周圍的州縣尋找我,所以我想……」
大漢哈哈一笑︰「這事不急,這事不急,等你養完了傷,這信再送也不遲啊!」
說著他就轉身離去,其余人也跟著他離開,一秒鐘前房間里還稍顯擁擠,一秒鐘後卻只剩下他一個人了。
「喂!」你這是什麼意思啊!
楊承囧然,他也不明白那群人是要干嘛,不就是紙筆麼,又不是金子,給了他點又能如何?
不過元臼他們應該不會僅僅只是去官府,他們還會帶人去那座山的周圍來搜尋有沒有什麼線索的——楊承不是傻子,他在開始行動之前就做好了兩手準備,他在沿路自己握過的樹干上都刻了印記。
雖然這些印記因為他的暈倒而停止,但是元臼他自然是不會認為這是因為楊承會土遁術什麼的,只要在印記消失的地方尋找,就一定會找到這里的。
只不過時間要長一點。
楊承並不是什麼珍惜時間的人,可是在這種情況下,他不得不爭分奪秒。
接下來的這幾天,楊承似乎就被人遺忘了,只有一天三餐的時候他才能見到人,其他時候,都是他一個人像死人一般孤零零的待在房間里。
飯菜很豐盛,有飯有肉,假如不是他受傷了的話,估計還會有酒。
所幸他擁有已經修練到滿級的發呆技能,就這麼躺在床上發發呆,補補腦洞,時間倒也是就這麼過去了,沒有什麼度ri如年的感覺。
而且為了能夠讓自己的腿更快的好起來,他還開始練起了叢機曾教授過的一些治傷的內功,效果——大概也許可能有?
就像他估算的那樣,到了第十天,他已經可以不靠什麼支撐物下地行走了,雖然走的很慢。
而這個舉動也狠狠的把那群人給震撼到了,這種傷勢居然十天就能愈合並且下地行走?
果然是一個妖孽。
楊承默默的進行著行走練習,他很專心,所以並沒有注意到大漢會抱著手臂看他練習的時候,眼中閃過的一絲贊賞,然後——還有驕傲。
到了第十五天,也不知道是練習專心認真的緣故,還是叢機教的那些內功起了效果,亦或者是兼而有之,反正楊承已經可以行走如常了。
但是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煩,他沒有做過跑跳練習。
貌似那群人說等到自己腿好了,就會給他紙筆的?
雖然原話不是這樣,但是意思大致也是如此。
也趁著這個他去討要紙筆的時候,他好好的看了一下這個莊園。
之前他的練習基本都是在房里做的,至遠不過門口的小院子里。
莊園很大,但是各方面都很粗糙,這種粗糙並不是什麼大氣,而充滿了暴發戶的氣質,沒有一點內涵可言。
楊承已經被各種皇室莊園給養刁了品味,所以這座在當地人眼中各種高端大氣上檔次,酷炫狂戰叼霸天的莊園,在他眼中什麼都不是。
說來也好笑,他來到這里十多天了,卻還不知道這座莊園的名字,也不知道那天圍觀自己的那群人的名字。
他並不是沒有問過那群送飯的人,可是送飯的人似乎……都是啞巴?沒有一個人回答自己。
難道這里是桃花島?
可是自己也不是老頑童啊。
「哎呀,爹!求你了!」
拐角處傳來了女聲,這讓楊承有些驚訝,畢竟這十多天來,他就沒見過一個女人,聯想到那群人的「你儂我儂」,他甚至曾經想過是不是因為自己容貌太逆天,所以這群人想要把自己留下來談哲♂學。
不過這個聲音挺耳熟的不是?
楊承听著對話,這似乎是父女在吵架——那自己是不是應該繞道走呢?
不過他還沒決定的時候,吵架就結束了,拐角處也出現了人影。
恩,這個人也很眼熟啊……很健康的小麥se肌膚,大大的眼楮黑白分明。
這人是誰來著?
「你……你醒了?」她捂住嘴巴有些驚慌地看著楊承,結結巴巴的說道︰「我剛、剛剛想……要去看你的呢。」
捂嘴巴這種充滿女孩子氣息的舉動不應該是這個人做的啊——楊承也想起來這個人是誰了。
那個二話沒說就抄斧子想要殺自己的母暴龍啊。
這算什麼,冤家路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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