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斤覺得昨天來的這對父子好奇怪。請使用訪問本站。
昨天雖然父親一直都是低聲下氣的哄著兒子,但是終究能看出這是對父子,不過今天同樣也是低聲下氣,看上去卻像是上級對待下級了。
而且昨天這對父子對自己還都是笑容滿面的,今天雖然也是笑著的,但總覺得這笑得比哭還難看,而且讓九斤總有點背脊發涼的感覺,好像自己和這對父子多大仇一般。
原本九斤以為這對父子要住一段時間的,沒想到他們沒用過早餐就走了,只留下了一個孤零零的金錁子,九斤拿起一咬,一個淺淺的牙印子出現在了上面,將金錁子底部的in細花紋給毀了。
這對父子在莊園就住了一個晚上,一共就用了兩頓飯,和金錁子比起來,實在算不上什麼,在這個人口還算比較密集的莊園里更算不上什麼。
于是九斤小心翼翼的將金錁子塞進了懷里,這間客房說是客房,其實只是一件空著的僕人房罷了,知道這對父子住在這里的沒幾個人,自己將這個金錁子私吞下來,相比也沒什麼問題。
畢竟自己的兒子就要出生了,作為父親的九斤要開始為自己兒子娶媳婦做打算,可不能讓他像自己一樣,三四十了才娶媳婦,娶的還是一個寡婦。
莊子這麼大,元八元五的來到就像是往原本就不平靜的湖里丟了一顆石子,漣漪陣陣,但誰也不會在意,他們的離開也同樣如此。
不會有人會在意的。
過了晌午,天yin了下來,開始下起了雨,這雨和夏天那種來得也快去的也快的暴雨不同,淅淅瀝瀝的,讓人感覺有些涼意,忍不住緊了緊衣襟。
這是初秋的雨。
說是時光飛逝也沒錯,楊承得到蕭霓裳消息是自己生ri的時候,得到消息的他第二天就快馬離開了廣陵,而且以快馬加鞭的狀態進入了並州,所花時間也不過四天罷了,距離目的地不過五十萬米,這個數字放在空間里不是一個小數字,但是放在平地上,也不過如此罷了。
可就是在這里,楊承足足卡了一個多月。
的確是有一個多月了,養傷便就養了他半個月,現在早已過了立秋的時節。
雖然秋老虎依舊張狂,但是和往年比起來,似乎有些病怏怏的了,看得出來,今年的冬天會很冷,而且會很長。
楊承依靠在石柱上,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大概是真的被楊承說暈了,今天翟嬌並沒有出現在他的面前,讓他欣喜之余又有些無奈。
畢竟翟嬌是他現在接觸外界事物的唯一途徑。
伴隨著秋雨,倉庫內的熱氣似乎也有些消散,讓有些月兌水癥狀的楊承不得不緩了一口氣。
還是再睡一覺,楊承看著癟癟的肚子,無奈的想到。
但是他的心髒卻不是這般平淡的反應,而是跳的異常愉悅,似乎是在告訴楊承,今天會有什麼事情發生一般。
事情的確是發生了,就在臨近傍晚的時候,二賢莊的大門再度被敲開。
九斤有些不耐煩的打開了門,他雖然喜歡熱鬧,但是不喜歡吃飯吃到一半被人打斷,嘴角還帶著菜油的他剛想要對門口的人破口大罵時,卻生生的住了口。
這次來的不是一個人,也不是兩個人,而是足足有上百號人。
為首的那個人九斤認識,就是那個著他听不懂口音的外鄉人,而他身後站著的那些人九斤雖然不認識,卻還是倒吸了一口涼氣。
九斤活了這麼多年,也算是見了一點世面的,自然不可能連本地官府衙役的衣服都認不出來。
在九斤眼中,假如還沒出世的兒子以後能成為大官那自然最好,要是能成為一個衙役的話,其實也不錯。
在百姓眼中,衙役和大官,其實真的沒有什麼區別,因為他們不曾感受過這其中的差距。
距離元臼最近的人是潞州府刺史的一個心月復屬官,平時仗著刺史的寵信,他也都是鼻孔朝天的,可是對著元臼,他不敢,他雖然敢鼻孔朝天,但是他不傻,也知道該對誰鼻孔朝天,該對誰點頭哈腰,面前這位年輕人可是自家刺史見了都要點頭哈腰奉為上賓的。
「你……你們這是要做什麼?」九斤結結巴巴的問道。
屬官很有官威的咳嗽了一聲,從懷里拿出一卷紙,展開放在了九斤的眼前,喝道︰「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了,這是什麼!?」
喊得也很有氣勢,只可惜,九斤他壓根就不識字,哪怕把字寫得再大他也不認識,他只知道這張寫滿字的紙,很值錢……
屬官也懶得和九斤羅嗦了,一把把他推開,門一踹,手一揮︰「給我搜!」
上百個人齊聲喊是,那聲音自然是大的可怕,在這個空曠的山林里,已然有了淡淡的回聲,隨後上百人涌進了莊園里,那更是極大的動靜了。
單雄信正在吃飯,突然听到遠處這麼大的聲音,眉頭不由得一皺,問道︰「出什麼事了?」
不一會,就有人進來匯報了︰「莊主,官兵沖進莊子里了!」
單雄信臉se一變, 的站起朝聲音最吵的地方走去。
他和本地官府的關系並不差,畢竟人在屋檐下,哪有不低頭。
即便現在的單雄信已經有了些許的反骨念頭,但是他知道,這個天下現在是大隋,即便他有再大的本事也改變不了什麼,他要做的就是等,等到大隋支離破碎無法統治這個天下時,才是他的舞台。
但是在這之前,他也要準備啊,人,財,物,沒有這些光靠一身武力造什麼反?
這個二賢莊就是他的大本營,他在二賢莊的地下密宮里準備了大量的武器,糧食……可是這麼一做問題也就來了,在郊外突然出現了一個這麼大的莊園,莊主肯定是個有錢人。
世界上的官只有兩種,一種是貪得,一種是不貪的,單雄信他不是主角,沒有主角光環的他自然遇上了前者。
雖然對于這種貪官,單雄信恨不得殺之以後快,但是他知道,假如自己真的做了什麼的話,那麼他之前的準備努力就會付之東流,而他也會喪了命。
可是他也不能什麼都不做,那樣的話貪官就必然會給他小鞋穿,萬一來一個什麼本州有賊偷出沒,要求搜查,然後將那些東西搜出來的話——搜出一個造反未遂的人,那是升官發財的節奏啊,即便自己給再多的錢,也是沒用的。
有了權,才有錢。
有了錢,沒權,等同于沒錢啊。
因此單雄信每年也孝敬當地官府不少東西的,而當地官府也很識趣的對他們某些犯罪事項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可為什麼,現在就突然涌入了這麼多官兵呢?
單雄信心頭一緊,難道,是有人告發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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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績果然**,求安慰,話說書評區新界面完全無法直視啊。話說愛情公寓四要出了……于是我把時間軸往後拉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