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蕭後名字史書上沒有記載,小說《說唐》和小說評書《隋唐演義》里稱其為「蕭美娘」。
而現在白弘才知道這女人名為蕭霓裳。
武則天很彪悍,因為她侍奉了兩代皇帝,唐太宗李世民以及唐高宗李治,然後她當上了皇帝,但是假如只是論侍奉君主的多少,這位奇女子可是侍奉了六位君主,千古獨一無二。
人稱「六味地黃丸」,嗯,和後面的唐中宗李顯有著一樣的外號。
史書上沒有明確記載她的生卒年月,說法很多。有說她比楊廣大三歲的,也有說她比楊廣小12歲的……
而在這個時代,她比楊廣小10歲,比白弘小2歲,今年剛好11歲,也就是說再過上兩年,她便到了婚齡,而那時白弘也接近婚齡,不出意外地話,他和這位六味地黃丸便是要在兩年後成婚的。
白弘表示壓力巨大,無論他之前想的有多麼美好,但是這個女人的外號著實讓他有些膽寒。
所以說!想要和這個女人在一起,那麼隋朝就絕對不能滅!
當然其實壓力更大的,乃是那個袁神棍在給蕭霓裳相面後下的評語。
面帶桃花,母儀天下!
這他媽太燙手了。
當時楊廣娶蕭霓裳是為了她的容貌,但也是為了那句話。
母儀天下,母儀天下的女人的丈夫是什麼?
皇帝!
這是在楊堅賜下的盔甲之後,又一個可能在楊廣登基後置他于死地的原因。
真是麻煩。
白弘將一臉ji n笑的楊廣踹回他的晉王府後,他便讓人為他準備香湯,準備沐浴更衣後進宮赴宴。
他在自己府中一向穿著隨便,一般都是一襲藍s 長袍,有時都懶得束發為髻。
不過這次進宮並非是平時去看望獨孤後和楊堅,而是進宮赴宴,所以裝束自然要比平時更加嚴謹些。
將自己洗成一只白皮蝦之後,白弘並沒有讓子衿妹子進房間服侍自己穿衣。
穿衣服什麼的還是自己做比較舒服吧。
將衣服穿上後,白弘便將子衿妹子喚了進來,在自己閉目養神之際,讓她為他束發。
「王爺,好了。」
「嗯?出去吧。」白弘看著銅鏡中的楊承,暗嘆一身這廝放二次元也好三次元也好都他媽的妥妥是主角的料啊。
璞玉雖美,但不琢亦不成器。楊承的臉便是被擁有那最高深手藝的玉人仔細琢磨過的。烏黑濃密的頭發被緊緊束在紫玉冠中,烏黑的發跡下是飽滿的天庭,再下面便是一雙劍眉略帶囂張的向上翹起,一雙勾魂的狐狸眼,高挺的鼻子,笑著的時候帶著一絲狡黠。穿著一件繡有麒麟的紫s 圓領袍,腰間束玉帶。
真像是從畫里走出的人啊。
白弘更衣完畢後在房間里開始腦補他和蕭霓裳見面時可能會出現的種種場景,腦補到一半時,便听到遙子在外面說晉王楊廣來接他了。
腦補百次不如實踐一次。
白弘便鑽進了楊廣的馬車進了大興宮。
這宴會是在兩儀殿舉行的,兩儀殿是大興宮的寢區正殿,外臣不可進入。
看來這次楊堅可真的把那幫姓蕭的當一家人了,這是妥妥的家宴啊。
「喂!喂!阿承,看那里!」楊廣突然用胳膊肘捅了捅白弘,白弘向他指著的地方一看。
他看到三個女人,其中兩個他認識,一個便是他的便宜老姐瓊花公主,另外一個則是衛王楊爽的女兒,清寧郡主楊琬兒。
還有一個,他是第一次見。
從他所在的位置只能看到她的背影。從身形看像是十一二歲,擁有一頭如雲秀發,一身純白s 的宮裝,質地也許是絲綢,或是他所不知道的某種異常j ng細的織物,下午燦爛的陽光正映在她的身上,微微閃爍著金s 的光芒。
白弘覺得他的喉嚨有些發干。
他知道那個人就是蕭霓裳。
「皇兄、阿承。」瓊花公主先看到了他們兩個,笑著打起了招呼。
「參見晉王殿下、周王殿下。」楊琬兒也向他們行了禮。
「這位是?」——這是楊廣問的。
事後白弘回想起來,有些出乎意料的,當時的楊廣卻似乎沒有因蕭霓裳而像他那麼失態,雖然楊廣第一次看到紅拂女的時候嚴重失態。
「小女子蕭霓裳,見過晉王殿下、周王殿下。」蕭霓裳向他們盈盈行禮。
「嗯,天生麗質,果然和阿承極配啊。那個阿承——阿承!」楊廣一聲低喝終于將失態的白弘喝醒。
「啊,哦,我、我——」
白弘之前腦補過和蕭霓裳的會面,但是在腦補中,他都是風度翩翩的,因為在記憶中,楊承從未那麼失態過。
可是現在他卻失態了。
回過神來的他看到蕭霓裳眼中濃濃的蔑視。
就像當初的紅拂女一樣。
白弘不由的心中苦笑一聲,做人做到這個境界,也實在是太悲慘了。
「呃,阿承你是不是因為前幾天的病所以現在還沒緩過神來?」楊廣也看到了蕭霓裳眼中不加掩飾的蔑視,心中尷尬,忙著為自家小弟打起了圓場。
至于前幾天生病什麼的,也就是他被獨孤後一腳踹的吐血那事,對外宣稱是周王楊承病倒了,總不可能說是被自家老媽打到吐血吧。
楊廣不知道蕭霓裳知不知道這件事,不過這時他也就只能拉出這麼一個借口了。
「啊,有點,現在頭還有點疼呢。」白弘也是明白了楊廣的用意,順著桿子往上爬。
听了這話,瓊花郡主和楊琬兒也是立馬慰問起了白弘的身體,然後將話題拉遠,總算沒有讓白弘太過于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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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堅平時在宮中一向菜不過四,節儉至極,所以那家宴也不會奢華到哪里去。
不過白弘倒是沒有什麼在意,菜嘛,不在多,能吃飽就行,況且那皇家的菜肴再怎麼差勁,那原料也是j ng挑細選的,御廚的手藝自然也不會差到哪里去,雖算不上是什麼極品佳肴,但也比那些酒館飯館的酒菜要好上許多。
就在白弘他們入席後不久,楊堅和獨孤後便在那大太監的尖聲呼喊中穿著常服走進兩儀殿。
「參見父皇(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參見母後(皇後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好好,」楊堅的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今天是家宴,不必拘束,」
在楊堅和獨孤後入席之後,眾人才重新入席。
楊堅雖說不必拘束,但眾人還是等到他宣布開席之後,眾人才開始動筷子。
「安樂公莫嫌這菜肴粗陋啊。」楊堅今r 興致似乎很高,不斷地向眾人舉杯。
「陛下此言差矣,這些菜肴包含著陛下的節儉之心,哪里粗陋了呢。」
「哈哈哈,安樂公,你那小妹再過兩年便要嫁于承兒,你是長兄,長兄為父,算起來你與朕也是親家了,既是親家,那麼這些話也就不必說了。」
「蒙陛下厚愛,小妹能與周王殿下結為夫妻乃是小妹之幸,我蘭陵蕭氏之幸!」
幾下馬屁拍過去,楊堅顯得很是受用,興致更是高漲,幾杯黃湯下肚,臉s 已經泛紅。
當然,假如他看到蕭霓裳眼中的情緒,那麼他的興致怕就不會那麼高了。
白弘很尷尬,他一面要笑著面對除了蕭霓裳之外所有人的調笑,一面又要用一種很正經的表情面對蕭霓裳,面對她眼楮中越來越濃的蔑視。
就在他即將面臨奔潰邊緣時,楊廣開口了。
「阿承,今r 你見了你的未婚妻,難道不表示表示什麼麼?」楊廣是心細的人,看出弟弟的尷尬,開口想要為他解圍。
畢竟那個時候,靠一個男人的才情想要奪得美人的芳心並不是什麼難事。
白弘不覺得他能那麼簡單的奪得蕭霓裳的芳心,但他要她不再那麼看他應該沒什麼問題的。
他感激的看了楊廣一眼。
「對,承兒,今r 你定要在此做上一首,做得好,父皇重重有賞。」
詩詞什麼的!完全不是問題!
「這,兒臣遵旨,那蕭——呃,蕭姑娘容貌國s 天香,所以兒臣作《清平調》一首。」
一邊的宮女太監已經為他準備好了筆墨。
白弘拿著毛筆便龍飛鳳舞的寫起來了,一邊寫一邊念。
「雲想衣裳花想容,ch n風拂檻露華濃。若非群玉山頭見,會向瑤台月下逢。」
待到白弘寫完,一邊的太監便將這首詩呈上給楊堅看。
楊堅看著詩,低聲念了幾遍,然後哈哈大笑。
「吾兒大才!好!好!父皇說有賞那便有賞!承兒你想要什麼,父皇一定答應你!」
我要你把太子之位給楊廣行不行?
當然這話不能說,說了掉腦袋。
「這,父皇,兒臣、兒臣還沒想到要什麼,這,不如先攢著,等到r 後兒臣有想要的事物,再向父皇請旨如何?」
「好,那便如此,對了,承兒,你這字體……」
嗯,字體?
系罵他!
這個時候人們似乎都寫的一手魏碑,所以楊承自然寫得也應該是魏碑。
但是白弘不是,白弘自幼和祖父練習的便是那宋徽宗的瘦金體,至于魏碑他是踫都沒踫過。
忘了這茬了!
「額,這是……這是兒臣自己,創造出來的一種字體,名為瘦金體。」
「這字瘦直挺拔,嗯,好字好字!吾兒果然大才!」楊堅接受了白弘這套說辭,轉而對這字大加贊揚。
幸虧這廝智商不怎麼高,否則自己就悲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