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在新隋朝 第五章 三年後我一定會回來摧殘您的

作者 ︰ 月出于東山之上

()幸虧喉嚨這里的傷口不算太深,所以簡單處理一下後,白弘就向楊廣問道︰「剛剛你來干什麼?」

楊廣朝他眨眨眼楮,示意他把身邊一臉緊張的紅拂和不遠處悠閑喝著酒的叢機給弄走。

白弘還沒來得及開口,不遠處的叢機就先開口了︰「晉王有什麼事情就直說,干嘛躲躲閃閃的,男子漢大丈夫,做事就應該光明正大!」

「這是軍國大事,旁人回避!」楊廣臉皮子抽了幾下,回答道。

「軍國——你是說,攻打陳國?就你,還有你?」叢機露出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夸張的指了指楊廣和白弘,在得到肯定後臉s 一斂,殺氣畢露。

窩巢!

白弘心里暗罵一聲,如同驚弓之鳥般躲到了楊廣的身後,鬼鬼祟祟的探出頭來看著叢機。

「陳國不可打,那里有龍氣。」

龍氣?那是什麼東西?

白弘之前一直以為,這個世界很科學,但是在遇到叢機之後,他才明白這個世界很不科學。

「陳霸先的真龍之氣還環繞著陳國皇宮,你們是打不進去的。」

白弘知道陳霸先是誰,但是他真的不知道真龍之氣是什麼東西。

叢機是個好老師,那麼白弘就決定做一個好學生,好學生有一點一定要做到,那就是不懂就問。

于是白弘發問了︰「真龍之氣,是什麼玩意?」

听到白弘問題的叢機像是被人迎面揍了一拳,嘴唇顫抖了好幾下,才開口︰「你,你連真龍之氣是什麼都不知道了?」

搖頭。

「作死的!你沒事找事從那城門上跳下來做什麼!?現在好了,全忘了是不是?」

這不是我的錯,這是那個死鬼楊承的錯!

「真龍之氣,乃是成為人皇的必須之物,陳涉為何只能做那張楚王而做不了皇帝,就是因為他沒有那真龍之氣。開國之主的真龍之氣都是一個王朝中最強的,只要真龍之氣存在一天,那麼那個王朝就不會毀滅。真龍之氣可以靠血統來傳承下去,但是假如當中沒有新的真龍之氣加入,那麼真龍之氣就會越來越稀少,最後真龍之氣消失之時,就是一個王朝滅亡之時。陳霸先的真龍之氣至今還環繞著陳國,你們是沒有辦法打進去的。」

「陳叔寶身上還有那個真龍之氣?」楊廣狐疑的眨了眨眼楮,「就那個蠢貨?」

「司馬衷那個傻子身上尚且有真龍之氣,陳叔寶身上怎麼會沒有?!」

楊廣臉s 一變,抿著嘴唇似乎在思索什麼。

「這,這真龍之氣就只能等它消散?」白弘抓住關鍵問道。

叢機搖了搖頭,白虹心中一喜,急忙問道︰「那還有什麼辦法?」

「項藉為何只能成為西楚霸王卻不能成為人皇,你知道原因麼?因為劉邦的真龍之氣比他的更強。」

「哪——楊、不是呃,是父皇的真龍之氣和陳霸先的相比呢?」

「楊堅的更強。」

得到答案的白弘高興了三秒鐘不到又郁悶了,這仗不是楊堅來打,而是楊廣和他來打的啊。

「真人!」楊廣突然開口,「你說,真龍之氣是成為人皇的必須之物,那真人可否告訴本王,本王身上可有這真龍之氣!?」

還真敢說啊,楊廣……不過也是因為叢機是楊承的師傅,所以他才敢開這口的吧。

「晉王殿下您,的確能成為人皇。」

「當真!?那,太子呢?他是否也有這真龍之氣?」

「自然是有的,楊堅有,你們就有,不只是你,晉王殿下,除了你以外,太子他們都有,只不過,是有強弱之分罷了。晉王殿下您的真龍之氣不弱,但是——」他話鋒一轉,指了指白弘,「這個臭小子的真龍之氣卻比你的強上幾分啊。」

死神棍你暗算我!話說異兆、蕭霓裳、楊堅的盔甲再加上這真龍之氣,自己真的不會落到兔死狗烹的結局麼!?

楊廣只是笑了笑,然後用一種很肯定的語氣說道︰「阿承他,是不願意坐那個位子的。」

果然兄弟連心,白弘擦了擦看不見的鱷魚眼淚。

「也對,就這這小子命相來看,王侯是肯定的,人皇——他不能當。」叢機似笑非笑的看著白弘,「他若做了人皇,只能禍害人間。」

喂喂喂,好歹我是你的徒弟吧,好歹這具身體是吧,你怎麼不給面子是想干嘛?話說楊廣當上皇帝難道就不禍害人間了?

白弘憤憤的想到,然後實在是不想再在這個話題上多說,于是他說道。

「那個,偏題了,這陳國的真龍之氣一定要父皇親自來才能壓制?」

「不,陳國的真龍之氣其實已經很弱了,但是常人依舊無法打破——若要壓制,那倒也還是簡單,你或者晉王其中一人,要在攻打建康城之時親自上陣,而且要身先士卒。不過,這過于危險了……」叢機說著說著便無奈的搖了搖頭。

廢話,身先士卒,不就是當靶子麼!?

「這——這攻打建康城的事情可以先緩一下,當務之急是現在陳國的袁憲即將來到采石巡查江防,這該怎麼辦?」

「二哥你問過楊大人怎麼辦麼?」

楊廣眉頭一皺︰「他說要趁陳國還沒有全力布防之時,立即渡江,打他一個措手不及。但是這樣不行,徐子建不是蠢人,采石那里也不是沒有防備而是嚴陣以待,采石地勢險要,易守難攻,尚且有長江天塹,一旦失敗,對我軍不利。但假如袁憲返回建康,說服陳叔寶,增加重兵,那麼我們豈不是……」

「有一點很重要啊二哥,你覺得袁憲能說服陳叔寶麼?或者說,袁憲能見到陳叔寶麼?」白弘回憶起《資治通鑒》中記載的隋平南陳之戰中,南陳君臣的反應︰施文慶、沈客卿等人不讓朝臣見陳叔寶。有時陳叔寶問起前線之事,他們只是輕描淡寫地搪塞幾句︰「此是常事,邊城將帥,足以當之。若出入人船,必恐驚擾」。陳叔寶也荒唐地說︰「王氣在此,齊兵三來,周師再來,無不摧敗。彼何為者邪?」都官尚書、狎客孔範則認為隋軍進攻的消息,不過是邊防將官借此立功的謊報之言。並向陳叔寶諂媚說︰「長江天塹,古以為限隔南北。今r 虜軍,豈能飛渡邪?」陳叔寶听了,笑以為然,遂把派兵防江一事拋在一邊。

雖然現在已經因為白弘這個哥倫比亞蝴蝶的出現,很多地方都發生了改變,但是人的x ng格是不會改變的。

再加之王鷹飛鴿傳書來的那七個字「施、沈等知亦不知」,想來施文慶他們早就已經知道陳國必亡,準備靠這個來抱上新主子的大腿吧。

「對!陳叔寶這次讓袁憲來采石巡查江防,根本的原因就是覺得他太煩——對,這話對!」楊廣听了之後大喜,但是笑著笑著,笑容又沒了。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既然如此,來個調虎離山聲東擊西之計如何?」叢機在一旁插上一句。

楊廣和白弘智商都不低,兩人對視一眼,便就匆匆離開了。

楊廣吩咐身邊的貼身侍衛傳令,立即升帥帳,將韓擒虎等大將給召集起來。

白弘看著地圖,思索了一下,還是決定實施當時隋文帝所定下的戰略。

楊廣出**,楊素出永安,史萬歲出襄陽,劉仁恩出江陵,王世積出薊ch n,韓擒虎出廬江,賀若弼出廣陵,燕榮出東海。平陳隋軍,兵分八路,其中以韓擒虎、賀若弼兩路為重點。

但是對外宣稱就是另外一碼事。

「行軍元帥楊素听令!本帥要你立即領兵十萬,號稱三十萬,自巴蜀一線推進!大將軍燕榮听令!本帥命你立即領兵十萬,號稱三十萬,自海口一線推進!」

「屬下等必不負元帥厚望!」

「錯!本帥要你們,只敗不勝!」

「這是為何?」楊素面露不解。

「既要戰敗,但卻又要對巴蜀海口兩地的防守產生巨大壓力,這樣陳國君臣便會認為我軍懼怕長江天塹,產生輕敵之心,從而放松j ng惕。然後我軍向後撤二十里,這樣他們便會認為我們全軍都已奔赴巴蜀海口,這樣采石——就不再是問題了。」

「攻勢一緊,那麼陳叔寶必然要調兵至海口巴蜀,如此中線就是門戶大開了,妙計!真是妙計!」

然後他們又商議了起了具體作戰部署,白弘對這個沒有興趣,于是出了帥帳,向自己的府邸走去。

走進院子,發現紅拂和叢機兩人都在,叢機似乎在對紅拂說了什麼不好的事情,導致紅拂一張小臉慘白慘白。

「嘿!別欺負你——徒媳婦。」白弘先入為主,覺得叢機是在欺負紅拂。

叢機掃了他一眼,不滿的說道︰「要不是你從那城門上跳下來,我也就不用再花這些沒用的功夫了。」

「啊?」

「你可知當年我為何在你年幼之時將你帶出隨國公府?你命中注定有大劫。」

嗯?這話好像听過。

額,想起來了,是當時自己向楊堅要宣華夫人時說的一個槽點滿滿的謊言。

話說這是真的?

白弘心中暗自抽了自己一巴掌,烏鴉嘴。

「我將你帶出塵世五年,邊就是為了化你人生大劫,我當時所教的都和這有關,可你現在忘得一干二淨,你說我能怎麼辦?」

「重新教,不就行了。」

「的確如此,可,不能再是我來教你了,我和你的緣分已盡,但是這個女娃,我和她還有幾分緣份,所以我把那些東西教給她之後,再讓她來教你。」

這個,很像當年木桑道人不直接教袁承志功夫,而是教給溫青青之後再讓溫青青教給袁承志。

「女娃,你可願意?」叢機重新將視線投到紅拂的身上。

紅拂的小手一松一握,顯得很是緊張︰「假如奴婢學了,那王爺是否就能躲過大劫?」

「應該是的。」

「那,那奴婢願意學。」

「噯,要學幾年啊?」要是學個五六十年那還不如別學了。

「看人的資質吧,這個女娃資質不錯,十年內定能學完。」

像現在這樣不能推倒也的確很煎熬啊。若是十年的話,那麼那個時候紅拂正是最有風韻的年齡呢,那個時候推倒……

「這……」白弘心里雖然這麼想著,但是他和紅拂這幾個月以來積攢下的感情,說一下子讓她離開自己,總還是受不了的。

「真人,請讓奴婢和王爺單獨談一下。」

「如此,也好。」說罷叢機身影一閃,白弘一眨眼,叢機已經不見了。

這廝會瞬間移動不成?

「王爺……」紅拂軟軟的靠了過來,白弘駕輕就熟的把她摟在懷里。

「啊,出塵啊,你……這沒必要為我花上個十年去學那玩意的。」

紅拂輕笑著搖了搖頭︰「王爺,原本奴婢就要在王爺平定陳國後離開的,奴婢還不知道離開王爺後自己有什麼去處,現在真人願意為奴婢提供一個去處,又能讓奴婢完成自己的心願,更何況,為了王爺,奴婢什麼都願意做。」

最難消受美人恩,白弘苦笑了一下。

「這,的確如此,但是……」

「王爺,您還記得您當時對奴婢說的麼?」

「我說什麼了?」

紅拂低下了頭,用臉蹭了蹭白弘的胸膛,小聲地說道︰「您說,您現在還很小,身體各方面還很稚女敕還沒有發育成熟,所以,經不起摧殘。那麼,奴婢想問您,您什麼時候能經得起摧殘?」

這話听上去,似乎是——

窩巢不是吧!

白弘驚訝的看著紅拂︰「你,你願意?」

「王爺只要告訴奴婢,您什麼時候經得起摧殘就可以了。」

白弘記得很清楚,他遇到的最小的一個非處男,是自己的初中同學,他是初一和女友上的床,當時14歲。

回答紅拂14歲似乎有些不切實際,當年的楊承學那些都尚且花了至少兩年時間,這紅拂一年內也是沒有辦法學成的。

「再過三年,等到我十六歲的時候,我就經得起那個摧殘了。」

「那好,王爺,三年後我一定會回來摧殘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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