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的白弘早就月兌下了盔甲,叢機給的盔甲雖然輕的不像話,可盔甲終究是盔甲,很多事情上依舊動作不便。
此時的白弘身著黑s 便服,說是便服,可上面繡金瓖銀的卻也沒少,白弘和楊承都喜歡用玉冠束發,不過陳叔寶喜歡用金冠,所以手下人找了一圈也沒找到玉冠,于是白弘就只能無奈的用綢帶束發了。
此時的白弘和離開大興城時差不多,只是比離開大興城時更加消瘦了些,而且因為上過戰場,臉上或多或少也有了幾分肅殺之氣。
從白弘看來,也就是一個熊孩子露出一副裝逼的表情——但即便如此,白弘也不能否認,楊承這張臉長得真是,俗氣的說,妖孽。
估計就是獨眼龍了,也比白弘帥。
白弘只能說老天不公了。
陳國宗室並沒有被扔到什麼天牢里,當然,也不可能把他們再放回自己的王府寢殿,于是男子一律被關進了結綺閣,女子一律被關進了望仙閣。
白弘從臨ch n閣走向望仙閣的時候,發現門口的衛士臉s 有些不對,舉手示意他們別發聲,就躡手躡腳的走進去了。
其實躡手躡腳是完全沒有必要的,三閣地上都鋪著厚厚的地毯,正常情況下走路時不會出什麼聲音的。
還沒走進其中的房間,白弘就听到了——男人的聲音。
額,不會是因為張麗華太美了所以擾亂軍心什麼的吧?至少《隋唐演義》里張麗華就是因為被某人認為會影響軍心所以辣手摧花的。
白弘胡思亂想了一番,然後才凝神听起這其中的對話。
「張娘娘,小的先在此恭喜了。」
「妾身已是亡國之人,哪里還擔得起‘娘娘’這個稱呼。」張麗華的聲音柔中帶嬌,嬌中又帶媚,婉轉如黃鸝,讓人心中為之一蕩。
紅顏禍水,紅顏禍水啊!
「嘿嘿!娘娘此言差矣,這陳叔寶沒了,實乃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啊,小的就在這里直接說了,小的是奉大隋皇太子之命,前來接走娘娘的,娘娘放心,太子讓小的轉告您,他r 太子即位,東宮娘娘您也許坐不上,可西宮娘娘的位置定然是您的。」
白弘在外面听了心中暗自窩巢了一聲,這楊勇還真是目光有夠長遠的,有夠那啥的。
「混賬東西!皇嫂乃我陳國貴妃!永不可能做隋國妃子!」另一聲嬌喝傳來,和張麗華的不同,她的聲音中有一股,濃濃的恨意。
這個女人很恨隋國啊,話說所有女人沒有結婚的最後都要被充作宮女是吧?假如這個女人沒有結婚,成為了宮女,那後果可能會很糟啊。
「這位是?」
「本宮乃寧遠公主!」
我了個大槽!老天你玩我呢!難不成要我攻略一個恨自己到無以復加的妹紙?
「公主您長得也不遜于張娘娘呢,公主,識時務者為俊杰,若是成為太子的女人,他r 榮華富貴享受不盡呢!」
這算什麼?拉皮條麼?窩巢!還給老子的預定妹紙拉皮條?
「放開!放開我!你們就不怕——就不怕……」
「公主,我家主子可是皇太子,普天之下也就只有陛下在他之上。」
白弘無語的听著,想著自己要不要現在就沖進去把那個白痴削ch ngr n棍,想了半天他都沒有得到結論,于是他決定用一個很土的方式來選擇。
點麻油。
點點點,點麻油,點到哪里我就知道我該不該……
還沒點完呢,白弘面前就出現人影了。
「嗯?」原本低頭點麻油的白弘抬起頭來。
又是一公兩母啊。
其中的張麗華他還有點印象,另外一個他就沒有半點印象了。
至于中間這個,兩個字形容︰猥瑣。三個字︰很猥瑣。四個字︰非常猥瑣。
「你是哪里來的野小子!」開口第一句話就想讓白弘把那個猥瑣貨sh 到牆上——用弓。
猥瑣貨其實真的不認識白弘,他受楊勇委派來到高身邊的時候,白弘正和韓擒虎待在采石,而且他上次看到白弘的時候,白弘披著盔甲,一臉殺氣,和現在黑袍玉帶,風度翩翩完全不同。
他把白弘當做是陳朝宗室了。
白弘無語的眨眨眼,決定就著他演下去。
這家伙是對他無禮了對吧?而且看樣子隨時都有可能對他動手,那麼白弘是不是可以治高一個御下不嚴的罪呢?
「你要對我皇嫂干什麼?」聲音怯怯的,很是害怕。
陳寧蕊有些訝異,她一時也沒認出面前的少年,但在她印象中,陳國宗室內似乎沒有這麼一個俊俏少年。
「野小子,該滾哪里滾哪里去!張娘娘從現在開始已經不是你們陳國的貴妃了!」說著猥瑣貨就推搡著白弘,然後準備把張麗華和寧遠公主給拉出去。
「皇嫂就是皇嫂!你不準動!」白弘伸手攔住對方,他演得很開心。
「滾開,臭小子!」猥瑣貨一手五指曲起成爪狀,就這麼直接向白弘的臉抓去。
窩巢!想毀我容啊!
白弘被這個動作給惹惱了,一腳就把他踹到牆上。
動靜極大,大的把外面的衛士給惹進來了。
「你們是怎麼搞的!把逆陳的賤種給放進來了!」白弘還沒開口說話,猥瑣貨就先開口了。
這算什麼?惡人先告狀麼?
「這……」兩個衛士對視一眼,臉s 很是古怪。
「怎麼回事?」門口又走進來一個人,一副別人欠他債八白年的臉,高。
高原本只是路過,但看到望仙閣前的衛士不在,于是他心中擔憂才走進,沒想到剛走進就先是看到靠在牆根上的猥瑣貨,眉頭一皺。這個人是奉太子命令過來的,自己也不好多說,但名義上也畢竟是自己的部下,自己的部下被踹到牆上,想到這個高的臉s 就有些不愉。
但是下一秒他視線轉移,看到一個穿著黑袍的英俊少年,臉上噙著若有若無的笑容,眼中有一絲怒火。
周王楊承。
他的第一反應是向楊承行禮,不過被對方用眼神制止住了。
猥瑣貨明顯沒發現氣氛的詭異,他捂著胸口站起身來︰「高大人,這個逆陳賤種居然對我施暴!高大人您也知道!我這次可是奉了太子的命令才來——啊!」
白弘毫不客氣又是一腳。
這腳可比上一腳要重得多,骨折的聲音清晰可聞。
高臉s 一變,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處理這件事情了。
這是白弘開口了︰「高大人!好威風!好煞氣!您的屬下可真是能耐啊?原來——孤王是逆陳賤種啊?」
語氣很冷,可是臉上的笑容卻和煦的不行。
高感覺背後一涼,急忙跪下︰「殿下,臣、臣……」他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父皇有旨,不得對陳國宗室無禮,高大人您的屬下可真是不得了啊,不僅對陳國宗室無禮,還對孤王這個隋國宗室無禮,不知道高大人您是如何帶出這麼一個了不得的屬下的?」
「臣、臣……」
「來人!元帥長史高御下不嚴,責二十軍棍!至于那個人——」白弘冷笑的看了一眼面s 煞白的猥瑣貨,「抗旨不尊,辱罵上司,給孤王斬了!」
「你、你不可以斬了我的!我是太子的人!」
其實,陳叔寶是一個豬隊友,而楊勇他——額,白弘不知道該怎麼吐槽了,他只是愣愣的看著猥瑣貨。
「你身為王爺!天黑進入望仙閣也必然有不軌之心!」口不擇言開始。
嗯,不軌之心是真的,但這個不軌之心是皇帝允許的,皇帝允許的,就算不軌也是有軌。
「來人,給孤王立刻把這個人斬了!」
「你!你!」猥瑣貨刷的拔出腰刀,指著白弘——手足無措開始。
「高大人真是,好威風!」白弘看了一眼匍匐在地的高,「再加十軍棍!」
然後從衛士腰間拔出刀,一個反手就把猥瑣貨握著的刀給震飛了手,猥瑣貨還沒來得及反應,白弘就一刀劈下,果斷的把他削ch ngr n棍。
鮮血四濺。
濺的白弘身上全是血,白皙的臉上也被濺到幾滴。
白弘冷哼一聲,把刀向地上一擲。
抬腳就準備離開,走到快到門口的時候,他回頭對陳寧蕊冷哼了一聲︰「你,等會給孤王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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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寧蕊不知道自己是哪里惹到了這麼個人,她在白弘一刀劈殺猥瑣貨的時候就認出這個英俊少年就是當時光昭殿上披著銀甲的人。
自己居然招惹到這麼一個人?她內心很忐忑。
半個時辰後一個衛士就說奉周王的命令,讓她過去。
她踩著小步跟著那個衛士,那個衛士並沒有把她帶到臨ch n閣,而是帶到了她的寢宮。
還沒有進門,就听到了歡快的歌聲,不過唱了什麼,陳寧蕊完全听不懂。
衛士並沒有進門,只是說道︰「周王殿下就在里面,姑娘請進。」
沒錯,只是姑娘了。
陳寧蕊自然對她的寢宮很熟悉,轉了幾個彎,才找到歌聲的源頭——她的閨房。
一個男人進入未婚女子的閨房,這麼想著的她臉上一紅。
白弘才不知道陳姑娘心中想了什麼,他來到這里純粹是為了不想被楊廣打擾,于是他現在一邊哼著歌一邊撥弄著應該是陳寧蕊所繡的鴛鴦,不過心中卻是想著別的事情。
他剛剛劈殺了那個猥瑣貨,心中的憤怒卻並沒有因為對方的死而消失。
他回到臨ch n閣後立刻讓人準備清水,他要沐浴,將身上的血腥氣給洗去,再換上新的袍子後他才發現,他已經不是白弘了。
或者說已經不是那個**絲白弘了,這幾個月的人上人的生活讓他內心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滿足的同時,也讓他的自卑瞬間化作了自負。
其實他只是一個普通的高中生罷了,他反復這樣告訴自己,可似乎沒有任何效果。
他于是就明白了,自己是回不去了,或者說自己回去一定會被別人當做異類的。
越想越煩惱的他就只能放聲高歌了,至于他唱了什麼,他自己也不知道。
陳寧蕊看著半發瘋狀態的白弘,略微愣了一下。此時的白弘雖然看上去有些瘋癲,但是依舊沒有影響到楊承的相貌,陳寧蕊也算是第一次看到這麼一個,嗯,美男子吧?
過了一會,陳寧蕊嘴巴微張,最後吐出一個字︰「你。」
「來了?你就是寧遠公主對吧?」頭腦一片紊亂的白弘並沒有注意到對方的稱呼有什麼問題,「父皇說過了,要把你賜給我,做我的——呃,王妃,嗯,應該是王妃,不過不是正的,明白?」
陳寧蕊聞言臉s 一變,攥緊了拳頭。
做仇人的妻子?開什麼玩笑。
說不願意?!
可是,假如說了,那麼自己也有可能會像剛剛那個男人一樣被殺掉吧?
沒錯,這個看上去風度翩翩的男人就在半個時辰前在她面前劈殺了一個人。
「好,那你要乖乖的听本宮的話。」鬼使神差下,陳寧蕊說出了這句話,話音剛落,她的臉s 煞白。
不過白弘此時是處于左耳進右耳出的狀態,也就模模糊糊的點點頭︰「好,都依你。」
他以為是陳寧蕊在撒嬌呢。
「那本宮就先走了。」陳寧蕊小心翼翼的看著白弘,發現對方並沒有什麼動作,然後就快步離開。
良久——
白弘反應過來︰「窩巢!他媽的誰是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