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弘已經無力吐槽那幫把自己當做瘋子的人了。
出于報復心理,他現在已經嚎了整整一個小時的「別人笑我忒瘋癲,我笑他人看不穿。」
其結果就是導致獨孤後把太醫院的那幫庸醫全部召進了周王府,原本在皇宮內批閱奏折批得正開心的楊堅也被驚動了。
于是乎此時的周王府比白天要熱鬧的多得多。
至于白弘,在他嚎了一個小時後,他無奈的發現喉嚨有些干澀,于是停止了他的鬼哭狼嚎,關上房門,在子衿妹紙吃驚的注視下,回到書案前繼續糾結那些倒霉的化學方程式。
房外的人在听到房門關上的聲音後,一個個又像是白井黑子附身一般「刷」的出現在書房門前,一個個探頭探腦的,但結果什麼都沒有听到。
這麼說也不確切,他們倒也是听到了很輕微的摩擦聲音。
楊堅趕到時看到這個場面,再看到白弘所寫的那些「鬼畫符」,第一反應是——巫蠱。
此時波義耳和門捷列夫在地底下哭泣。
不對,他們還沒有出生。
「這是怎麼回事!?」楊堅拿著一張寫著中和反應的紙,臉皮子抽搐不已的問道。
「回皇上的話,王爺昨天從宮里回來後就成了這樣。」
「宮里?」楊堅有些吃驚,轉頭問獨孤後,「愛後,昨天承兒來宮里有什麼不對勁麼?」
獨孤後連忙搖頭︰「沒有,承兒昨天來宮里的時候很正常,行為舉止都很得體。」
「這……」楊堅也無語了,「周王這……」
他結結巴巴了半響,最後還是決定閉口不談自己小兒子是不是在詛咒自己這件事。
「先從道觀中找些道人來為周王驅邪吧。」良久,楊堅才下了這麼一個白弘覺得很神經病,其余人覺得很英明的旨意。
「是。」遙子一幫人立馬就跑出周王府去抓道士了。
一個時辰之後,白弘覺得自己手中所拿著的應該就是玻璃的制作工藝了,于是他興沖沖地準備出去讓遙子幫他去準備這些材料時,他發現了——火光。
難不成這幫人因為覺得他是瘋子所以就要把他燒死?
又不是FFF團!至于來個什麼「我來組成火刑架」麼!?
過了一會白弘就只能感覺那火光照映在牆壁上,一閃一閃的,在這個晚上顯得格外的詭異。
再仔細一听,門外似乎有不少人,而且他們在念叨著些什麼東西。
這個場景異常熟悉啊。
**前的紅寶書?集體詩朗誦?
這是鬧哪樣?
白弘出于好奇心小心的把門推開了一點,結果看到一群道士打扮的人圍著一個大火盆坐著,還有一個人一手拿著一把木劍一手從衣襟中掏出一大把符紙到處扔,嘴里念念有詞。
這算是什麼?
隨地扔垃圾麼?
白弘抽搐著嘴角,回頭問道︰「子衿,他們這是在干什麼?」
子衿妹紙明顯是見過這個場面的,可她似乎不怎麼想說,白弘看她這樣也就沒有逼問,而是扭頭繼續看著門外的詭異景象。
「這是,道家的驅邪法事,王爺您當時受傷的時候娘娘就派人做過這個法事。不久後您就醒過來了。」
封建迷信害死人啊,白弘看著子衿妹紙的小臉心中微微一嘆。
話說為什麼要做這種驅邪法事啊?
難不成他們覺得自己是中邪了所以才要做這種法事?
話說為什麼要做這種法事啊?
法事——嗯?白弘突然想起了什麼。
叢機是一個道士,這個道士很逆天。
這個世界很不科學。
所以像叢機這樣的逆天道士應該不多,但是也不少。
「子衿,那天做法事的時候,我是什麼反應?」
「當時奴婢不在場,後來听遙哥說,當時您很——痛苦。」子衿妹紙看著面前這個似乎已經恢復正常的王爺臉s 突然變了。
「痛苦?怎麼一個痛苦法?」
「據說一直在喊一些我們從來沒有听過的詞……」感受著前所未有的凌厲眼神,子衿妹紙繼續說道,「這是開頭,到中間的時候就在喊‘不要’之類的……然後就沒聲音了。」
白弘點點了頭,一手模上了下巴。
「還有麼?」
「……」子衿妹紙死死的咬著嘴唇,拼命的搖著頭。
此地無銀三百兩啊。
「還有麼?」白弘重復了一遍,看著子衿妹紙那一臉痛苦,他加了一句威脅,「你若不願意說你明天就不用待在這里了,我不需要一個欺騙我的下人。」
子衿妹紙听了這話臉s 大變,全身開始顫抖,哀求道︰「王爺……」
「還有麼?」
「他們說,王爺落到地上的時候,是斷了氣的。」
斷了氣的?
白弘並不知道這件事情,他有些驚愕。
他之前也有想過自己為什麼會穿越過來,但是這種事情自然是沒有答案的,所以後來他就沒再想過。
這麼說來,楊承在從承天門跳下來,落在地上的時候應該就已經死了。
那麼後面的「不要」,還有那些他們听不懂的話又是誰說的呢?
自己到底是什麼時候穿越過來的?
是在楊承斷氣的瞬間?還是在自己記憶中的楊承昏死過去的第七天穿越過來的呢?
畢竟這不是同一個時代,不能簡單地用r 期來計算。
白弘覺得他的頭有點疼……
嗯?子衿怎麼變成兩個了……
「王爺!」這聲尖叫來自于周王府,楊承的書房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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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似乎是一個夢。
但假如說是夢的話那也太過于真實了。
耳邊的說話聲,還有淡淡的花香味,無疑告訴白弘這是真實的。
可面前站著的這個人卻朦朧不清,唯一能感受到的,就僅僅是面前有一個人。
白弘在御花園內和一個人在說話,不,應該是爭吵。
爭吵的內容,不知道。
但是吵得非常的激烈。
激烈到甚至有了**沖突——他出手扼住了對方的脖子。
對方的x ng別——未知。
白弘他與其說是一個參與者,更不如說是一個旁觀者。
附身在一個參與者身上的旁觀者。
然後爭吵結束了。
白弘失魂落魄的走到了某一個高處,非常的高。耳邊似乎有人在大聲的對他說些什麼,不過他沒有在意,他站在高處哈哈大笑。
笑的原因,他不知道,只是在那里哈哈大笑,隨後他俯身向前。
看到地面離他越來越近,感受著血液在耳膜處尖叫……
接下來的,應該就是腦漿迸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