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皇十一年三月十五r ,國際消費者權益r 。
好吧,是農歷版的。
今天是隋文帝幼女瓊花公主的十六歲生r ,因為她還沒有過五十歲,所以古代稱之為「誕辰」。
其實古代在父母健在之時,生辰這種事情是不可以大c o大辦的,而且因為在儒家思想滲透的古代人認為那是「母難r 」,不過瓊花公主想來是很受楊堅夫婦的喜愛,所以對于這種迷信的事情卻不怎麼在意。
話說這說到底也就是一個家宴罷了。
據說白天的時候宮中會有什麼散樂班子。
散樂就是包括雜技、武術、幻術、滑稽表演、歌舞戲、參軍戲等形式在內的樂舞雜技表演的總稱。
這是瓊花公主所喜歡的東西,也是這個時代為數不多的娛樂項目之一,不過白弘對這個實在是不感興趣。
雜技,白弘穿越前在電視上看得都快要吐血。
滑稽表演,上海的滑稽戲就和b ij ng的相聲一樣,對于自幼就生活在上海的白弘來說,也是在是听膩了,更何況這個時代也沒有什麼好的包袱。
幻術,說到底就是魔術,這玩意——好吧,白弘當年非常喜歡怪盜基德的時候曾經還專門去學過魔術,所以這個時代的幻術,白弘個人認為,他看一眼就能知道怎麼破解。
剩下的戲劇,在這個沒有京劇沒有昆曲沒有黃梅戲的時代,白弘實在是不能從中找到什麼樂子。
而且這幾年的宅男生涯也讓白弘漸漸地有些自閉的傾向,不喜歡在現實中和人說話,不喜歡去湊熱鬧——更何況是這種一點樂趣都沒有的熱鬧。
所以白弘表示我身體有些欠佳,還是晚上來吧。
反正這種事情像楊堅、楊勇、楊廣這些成年男子都不會有什麼興趣,感興趣的也就是只有那些女人和十歲以下的小孩,所以對于白弘這種行為,她們倒也沒有什麼異議。
白弘出于某種意義上算的上尊敬的心態,在鄭重的沐浴後,穿上了一件深藍s 的襜褕,束上玉冠。
看著玻璃鏡子中的翩翩美少年,白弘內心再度淚流滿面,以前每次他在銅鏡中看到打扮正常的楊承都會有這種感覺。
感覺楊承這個人穿上女裝的話是可以讓一般的男人噴碧血的那種——想起穿越前的臉,白弘就只能感慨人比人氣死人。
而這次面對玻璃鏡子中更為清晰的面孔,白弘都有想要說「asswecan」的想法了。
當然這也和他剛剛睡醒有些關系,鏡中楊承明顯還是睡眼惺忪,一副小受樣,和清醒時不由自主的面帶肅殺之氣,一臉強攻樣時,完全就是天差地別。
假如自己就頂著這麼一張小受臉進宮,估計會出一些問題的吧?
白弘苦笑著在子衿妹紙驚訝的目光下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臉,閉上眼楮伸腰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再睜開眼時看著鏡中的面孔。
眼神清明,噙著淡笑,眉目處流露出的不怒自威,看到這樣,讓白弘松了一口氣。
鑽入一早就準備好的馬車——似乎那些穿越小說中男人都喜歡騎著高頭大馬縱意奔馳,給人一種「ch n風得意馬蹄疾」的感覺,但是對于白弘來說,騎馬實在是有點活受罪,就感覺那大腿內側在不停的摩擦摩擦摩擦摩擦,這要是和女的摩擦也就算了,和馬……受不了。
還是坐車比較舒服。
對于白弘來說,馬車牛車就像穿越前的轎車,根據內部的裝飾來區分高檔低檔,而馬則是類似于摩托車的存在。
放著鏡子的盒子此時被白弘牢牢的抱著,就像抱著自己的頭生兒子一樣。他可不想送給瓊花公主個碎碎平安,一點也不想。
因為那樣會死的連媽都認不出來。
其實周王府離皇宮很近,走過去那也最多十分鐘的路程,假如是穿越之間那白弘應該就帶著一頂帽子輕裝出門。
可是現在不同,什麼護衛雖然沒有,但是為了什麼皇家威儀啊,天家風範這種壓根就模不著的抽象物質,所以必須要乘車。
走過去十分鐘,乘車+準備時間至少二十分鐘。
所以對于獨孤後前不久去不遠處靖善坊的大興善寺上香還願,光準備皇後儀仗就準備了一天之久這件事,白弘也就見怪不怪了。
怪不得隋煬帝r 後因為各地巡游而大耗國力呢,假如只是簡單的旅游哪里有那麼麻煩。
「王爺,到了。」廂外傳來遙子的聲音,白弘撩起車簾往外一看,他們已經到了昭陽門前。
昭陽門是皇城和宮城的分割點,因為楊堅的特許,所以白弘他可以在皇城中騎馬乘車,可到了宮城,他還是得老老實實的走進去,除非楊堅或者獨孤後有旨意讓他登攆。
輕松從容的從馬車上跳下,小心翼翼的從車廂中抱過盒子,白弘的心就不斷地跳啊跳,恨不得能跳出喉嚨。
趕緊把這玩意送了,這玩意實在是太燙手了,他估計再這麼抱著他遲早會一把扔掉。
不再像平時那樣腳步匆匆,像是趕著投胎一般,此時他小步挪著,就像剛剛破瓜的少婦一般。
也許是少女心x ng,瓊花公主選擇在御花園舉行酒宴而不是在莊嚴肅穆的中華殿。
對此白弘表示理解,好好的一個生r 酒宴當然是要在輕松愉快的地方辦,除了一些不正常的人以外誰會想在人民大會堂給自己過生r ?
走進御花園的時候天s 尚早,這次白弘沒有像上次那樣踩著點過來,而是在宮女們尚在為酒宴準備的時候就來了。
看著面前拿著案不斷走來走去的宮女,白弘淚流滿面+汗流浹背。
還沒準備好,這連個坐的地方都沒有,這萬一有個人對自己那麼一個不小心的踫撞或者有意的嚇自己,那就要碎碎平安了。
要不先把這東西給一旁的宮女?
萬一她手一酸把東西砸了怎麼辦?
白弘一邊在心中種著蘑菇,一邊思索著該把手里燙手的東西塞到哪里去時,遠處傳來銀鈴一般的笑聲。
听著這個歡快如同黃鸝鳥般的笑聲,白弘不得不感慨一句,年輕真好。
他好像忘了其實他也屬于年輕人這個行列。
「承哥哥?」身後傳來酥軟得讓白弘不得不打個激靈的弱氣女生。
承哥哥?這個稱呼還真的很值得吐槽,直接叫承哥不是更好?
說不定他還能被niceboat。
白弘僵硬的回頭,看到軟妹紙楊琬兒正踮著腳尖仰頭,認真的注視著他。白弘可以清晰地從楊琬兒的眼中看到楊承的臉,嗯,這就像是小說里說的,眼中只有我一個吧。
如同小孩一般固執的眼神讓白弘有些心猿意馬還帶點小後悔,假如自己剛剛不是回頭而是轉身那是不是會直接吻上去啊?
但假如真的這樣的話,那伴隨而來的就是碎碎平安了。
想到這里,白弘內心中的那點小後悔立馬消失的連曾經存在的痕跡都沒了,取代而之的是劫後逢生的慶幸。
「琬兒,你怎麼了?」不一會又閃出一個人影,發上插了一支j ng致的銀簪,銀簪被打造成了一枝花,用極薄的銀片打作成了花朵和花苞,在夕陽的照sh 下顯得格外的璀璨,使那名原本就嬌美如花的女子顯得更是國s 無雙。
瓊花公主。
原本就笑容滿面的瓊花公主看到白弘之後臉上的笑意又深了幾分,背著手輕快地走向白弘︰「這次來的很早啊,嗯?」
「啊,嗯,這個……」白弘看到瓊花公主內心就是一顫,語言也一下子組織不起來,他好不容易才克服內心中的恐懼,努力的朝瓊花露出一個微笑,瓊花看到這個笑容時竟然有那麼一瞬間的失神。
看到映在瓊花瞳孔里的那溫和的笑容,白弘在心中默默的點頭。
雖然笑了,但是白弘還是不知道能對這位便宜老姐說些什麼,只能很尷尬的把抱在懷里的箱子推給瓊花公主。
反正早送晚送一樣都要送,那還不如現在送。
瓊花有些訝異的看著他推來的箱子,眉毛一揚︰「這是什麼?」
「禮物啊,你不是說你要那個的麼?」
「哦,你是說那個玻璃鏡子啊,好啊好啊,讓我看看。」
在她從白弘手中接過箱子的那一瞬間,白弘長長的吐出一口濁氣。
太虐待人了。
忘記是東方還是西方,一個收到別人的禮物時要當面拆開表示尊敬,還有一個是不能當面拆開表示尊敬。
不過無論是哪個都顯然阻止不了瓊花對這個從來沒有听說過的事物的好奇,立刻就讓人在她面前擺上了一張案,將箱子放在案上,席地而坐後打開箱子,從箱子中拿出被紅布遮著的鏡子。
她笑了一下︰「這是什麼?」
白弘剛想回答一句紅蓋頭,突然想起這個時代還沒有紅蓋頭的存在,也就閉口不談了。
瓊花笑著扯下紅布,看向玻璃鏡子,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
白弘剛剛惡意的想著她是不是在鏡中見了鬼時,瓊花公主還真的就像見了鬼一般立刻起身。
她這一起身太急,一不小心就把案給踫翻了。
所以白弘先是听到了 當的木頭撞到青石板的聲音,隨後又听到了「 擦」一聲……
玻璃鏡子碎了。
還真的碎碎平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