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在新隋朝 第五十二章 觀點不同

作者 ︰ 月出于東山之上

()白弘這個人,用多才多藝來形容他,也並不是很違和。

實際上從出生到他成為宅男的十年里,他的家庭教育可以說是有些貴族化的。

比如說學習禮儀,再比如說學習各種樂器——卻不是以考級為目標的。

樂器,白弘一共會五種,不過說到底也只是會,也就是剛剛入門的那種,也許小提琴和二胡能勉勉強強算的上是通。

而古箏這玩意,白弘倒也不算很陌生,雖然穿越之前大部分人普遍認為古箏這應該是女孩子學的,但是這種觀點明顯影響不到白弘的爺爺,于是五歲時白弘就被自家爺爺逼著開始學習如何彈古箏。

五年的學習讓白弘掌握了弦技法和分解這些演奏的要領,真的算起來的話,他的水平大概差不多是到了四級左右。

不過那已經是六年前的事情了。

樂器那就是要持之以恆的,一年不練基本上之前所學的那就全部報廢了。

于是白弘在听到蘭煙提出的請求之後,背脊發涼。

讓他這個都快看不懂簡譜的人去彈古箏這不是明著讓他出丑麼?

「公子?」蘭煙已經將古箏挪到白弘面前,白弘蠕動了一下嘴唇想要說自己不行,但卻發現自己的嗓子似乎是啞了一般發不了聲。

于是他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他搜腸刮肚的從記憶中抓出一首自己最熟悉的曲子,手剛剛模上琴弦,準備彈幾下適應一下時,他發現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眾所周知,古箏,二十一世紀的古箏基本都是二十一弦的,白弘不是怪胎,他爺爺也不是,所以他用的古箏自然也是二十一弦。

但是,隋唐時期的古箏卻基本都是十二弦或者十三弦的。

白弘面前的就是一把十二弦的古箏。這讓白弘怎麼彈?

「那個……先讓我練練手……」他滿頭大汗的提出要求,也沒管蘭煙是否同意,手就開始撥動起琴弦。

宮和羽自然不用辨別,一個再頭一個在尾,其余三音白弘模了模琴弦的粗細也就大概判斷出位置。

剩下的七根弦,白弘就只能靠听了。

古箏發出清脆的聲音,白弘皺著眉頭開始回憶。

這個,應該是羽?不對貌似徽也有可能……

白弘一邊努力的辨別著,一邊心中哭喊著老天賜他絕對音感吧。

憑什麼柯南那種音痴都有絕對樂感但是自己沒有啊!

好不容易確定下來後,他很失禮的直接用袖子抹去了額頭上的汗水,也沒管已經目瞪口呆的蘭煙,自顧自的彈起來了。

開始的時候蘭煙倒也沒有怎麼在意,但到了第一段中間的時候,她坐直了身子,一臉凝重的看著白弘。

白弘彈得這首曲子蘭煙自然是沒有听過的,實際上就算放到二十一世紀,除了學習古箏的人,估計也沒有多少人能听出來。

但是假如把這首曲子當中一段用電子琴演奏的話,那估計只要是中國人那就都听過了。

有一句話,叫菊部地區有血。

好吧,這是開玩笑的。

曲名是《漁舟唱晚》,作曲者雖然有各種說法,但是大眾所知的是婁樹華。

CCTV在《新聞聯播》後緊跟著就會播出《天氣預報》,《漁舟唱晚》就是天氣預報二十年沒有改變的背景音樂。

演奏一曲《漁舟唱晚》也就不過四分鐘的時間,但這四分鐘已經足夠讓蘭煙目瞪口呆了。

「呼!」在彈完最後一個音之後,自我感覺應該沒有走音的白弘如釋重負的吐了一口氣,看了蘭煙一眼,結果看到她像是見到鬼一樣的看著自己,心中尷尬,認為是自己彈奏中出了什麼紕漏,有些不好意思低下了頭。

「公子,這首曲子奴家從來沒有听過呢。」

「啊?」白弘一驚,隨即才想起《漁舟唱晚》是二十世紀的作品,可問題是這個時代的曲子他真的是一首都不會啊。

驚訝轉瞬而過,白弘撓了撓臉,覺得這次自己還是別再打腫臉充胖子,詩詞他好歹只是說說,而且作弊也方便,可是這個樂器,先不說他懶得再去踫,就他才四級左右的水準那真的是不值一提。

要是面前這個大美人頭腦一熱向自己拜師什麼的,那可真的是貽笑大方了。

「這是,我師傅所作的。」叢機,你又派上了你的用處。

「公子的師傅應該是江南人士吧?」

「啊……?」

「這首曲子是在講晚霞輝映下時漁人載歌而歸吧,這種場面那就只有江南才有了。」

不愧是花魁啊,像白弘他就不能從曲子中听出什麼背景,听出什麼故事來。

「啊,對,曲名為《漁舟唱晚》,姑娘果然生的一雙靈耳。」

「多謝公子夸獎。」蘭煙左手拂過臉頰,輕笑了數聲,一雙妙目開始打量起白弘。

眼光非常的侵略x ng,白弘都感覺自己是被扒光了,于是又向後縮了縮。

「咯咯,是奴家失禮了,居然忘了為公子斟酒。」蘭煙不知從哪里拿出一個白玉酒杯和一個酒壺,來到白弘身邊,跪坐著為他斟酒。

白弘原本就口干舌燥的不行,只是礙著面子不敢說罷了,現在看到有水喝了自然是高興得不行,也不管什麼禮儀抓起酒杯一飲而盡,總算是緩解了一下他的口干舌燥,唾液開始重新分泌。

「奴家之前失了禮數,望公子不要責怪。」

「不怪不怪。」白弘看到那楚楚可憐的眼楮,早就把之前的一些不快泡至九霄雲外,笑嘻嘻的回答道。

「奴家還不知道公子的名字呢。」蘭煙看到白弘笑嘻嘻的樣子,心中略一安定,又為他斟酒之後朝白弘胳膊湊了湊。

「我,我姓白,單名一個弘字,弘,就是弘大的弘,字,字倒還沒有。」白弘今晚貌似喝的有些多,所以舌頭開始打結。

小字倒是有,只可惜槽點太多。

「公子倒是和奴家同姓呢,看來五百年前是一家呢?」

「你,你不是叫藍煙麼?藍田r 暖玉生煙的藍煙?」

「奴家姓白,閨名乃是蘭煙,而且公子,奴家的蘭並非是藍田玉的藍,而是‘衡蘭芷若’的蘭。」

「衡蘭芷若?」白弘重復了一遍,不過已經有些喝高了的他明顯不明白這四個字該怎麼寫,直覺告訴他這是一個好名字,「好名字……」

就在他有些無神的重復「好名字」的時候,蘭煙已經將頗有規模的胸部,湊到了白弘的胳膊上,白弘覺得有什麼肉肉的東西抵著他的胳膊,扭頭過去,愣了半響他才明白那肉肉的東西什麼。

我擦!

他趕緊往遠處挪了挪。

蘭煙不知道為什麼在氣氛如此曖昧的情況下,理應水到渠成的情況下,白弘卻突然臉s 大變的向後挪去。

嫌棄自己麼?

這個念頭在腦中一閃而過,但這一閃而過也足以讓心高氣傲的她顫抖不已。

「那個,太早了……太早了……」白弘自然明白這接下來假如按照劇本的話會出現怎麼樣的情節,他也明白自己為什麼喝的並不多卻像是喝高了一樣。

這酒里必然是摻了一些催情的藥物。

白弘雖然經常說自己不是隨便的人,但隨便起來不是人。可假如真的要他就這麼推了一個才認識不到半天的人,他是做不到的。

他的愛情觀雖然不是柏拉圖式的,但也不會是佛洛依德式的,認為肉y 比愛情重要,認為只要想那啥了那就能那啥。

或者說假如對方是陳寧蕊,那麼白弘也許會推,畢竟他們之間已經有了感情基礎,甚至假如是蕭霓裳,他也許也會推,不僅僅是因為他們之間的婚約,更重要的是,他們之間還是比較熟悉的,就算先發生關系,白弘也完全相信他們之間在這之後可以產生愛情。

但是面前的這個人,就算撇開「婊子無情戲子無義」,白弘也實在是不可能在完全沒有感情基礎的情況下推了她,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那就是強ji n。

「公子您……」

「額,天s 不早了,天s 不早了,我要回去了……」白弘看了一眼已經黑的比自己頭發還黑的天空,心中想著自己再不回去估計陳寧蕊就要把自己活活劈了。

他覺得陳寧蕊應該會洗白白的等著他。

「公子!」蘭煙听到這句話,猛然起身,「公子是在嫌棄奴家麼!?」

「啥?」起身拍拍自己衣服的白弘呆愣的看著蘭煙,「你說哪門子的胡話,你長得這麼漂亮,我嫌棄你做什麼?」

「那為何公子今晚不夜宿于此?」

「這個……咱們還不熟啊你說是吧?」白弘搓搓手,「我覺得要發生這種關系,好歹彼此應該熟悉一下,否則就這麼上床……那不是一點意思都沒有麼?」

桂女神曾說過,以愛情為基礎的擁抱原來那麼美好。

所以白弘也認為,就算不能以愛情為基礎,那好歹之間也要熟悉一點,否則就這麼滾了床單,那就是禽獸的行為了。

他原以為這句話能夠打動蘭煙,畢竟那些小說里貌似只要說一些尊敬女x ng的話就能得到諸如妹子倒貼啊妹子倒貼啊妹子倒貼的效果。

不過,蘭煙卻是哈哈大笑,笑的太激烈了,眼淚就這麼滑了下來。

「今晚,奴家還是屬于公子的,明晚,奴家可就要躺在別的男人的懷中了,熟和不熟又有什麼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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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我超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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