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點火,右手握彈,將彈置于右肩前,彈體約與肩同高,兩眼注視前方,成準備姿勢。隨後右腳後退一大步,右手將彈由體前經體側引向後方,右臂自然伸直,彈體略比右肩低,身體左側正對投彈方向,左小臂自然屈于月復前,左腿伸直,右腿彎曲,上體側後仰,身體重心大部分落于右腳,右腳迅速向後用力蹬地,伸直右腿,同時向前送胯轉體,挺胸抬頭,以大臂帶動小臂用力揮臂,當揮臂過肩時,左腳迅速蹬地,猛收月復,扣手腕,將彈向目標方向投出。
這是自己曾無數次在電視劇里看過的戲碼,但是要真的讓白弘這麼做,還是頭一遭——天知道實際上他實心球只能投5米。
白弘突然覺得,自己過來投這個其實是來搗亂的,一個實心球只能投五米的人真的可以把不比實心球輕多少的火藥筒給投中目標麼?
不過白弘想起當時自己一劍sh 穿徐子建的事情,突然又不在那麼的擔心了,畢竟楊承這具身體的各方面都是沒的說,想要把火藥筒投擲個十米以上應該是沒有問題的吧。
一百個弓箭手已經在他們身後拉滿了手中的弓,分為三隊,他們不是督戰隊,只是等到投擲手把手里的火藥筒投出去之後他們就要進行密如蝗蟲的sh 箭大業罷了。
再後面的蕭摩訶和陌刀隊也都擺出了沖鋒的姿勢,看到這個場景白弘在滿意之余覺得自己必須要把那些旗語給廣泛推行一下,不然老是喊話打手勢實在是太累了,更累的是有時候他們居然還看不懂你打的手勢……
馬蹄聲越來越近,近到白弘都已經可以看到騎在最前面的那個首領胯下的黑馬,白弘深吸一口氣,將引線點燃,擺出了投擲的準備姿勢,猛地喝了一聲︰「放!」于是將手中的火藥筒投了出去,而一旁的投擲手也早已擺好了姿勢,听到白弘的號令之後紛紛將手中的火藥筒投擲出去。
「轟!」伴隨著沉重如雷鳴的爆炸聲的是大片揚起的塵土,還有馬歇斯底里的鳴叫和突厥人憤怒而驚慌的喊叫。
也許是這次更加近距離,所以白弘都可以感覺到自己腳底下大地的顫動。
還不夠吵鬧,再來一發才夠味。
白弘咬牙再度從身邊投擲兵的身後拿出一個火藥筒,點火,繼續︰「放!」
「轟!」夾雜著馬嘶鳴和人喊叫的聲音此起彼伏,整個突厥軍隊都被揚起的塵土給覆蓋住,白弘惡狠狠的打了一個噴嚏,突然覺得黃土高原打仗其實還是有那麼一點好處的,他後退幾步︰「投擲隊,回撤,第一隊,放箭!」
刷刷刷!最前面的三十人弓箭隊早已拉滿了弓弦,在听到白弘的號令之後,整齊的將弓箭sh 了出去,白弘並沒有要他們sh 中什麼,他要的只是亂上加亂。
「第二隊,放箭!」第一隊弓箭隊在sh 出一支箭後立刻蹲下從背後的箭囊里取出箭枝搭在箭上,而第二隊就在第一隊準備之時放箭,隨後第二隊蹲下進行準備工作,第三隊再放箭,就這樣循環,可以大大的提升sh 箭的速度。
白弘斜眼看到長孫無忌站在一邊拉著弓弦,似乎努力的想要來個瞎貓遇上死老鼠,他微微一笑,現在已經听不到突厥人的喊聲了,只能听到越來越輕的嘶鳴。
褐s 的塵土,黑s 的遮天蔽r 的弓箭,紅s 的血液,馬匹的嘶鳴,雷鳴般的響聲,組成了突厥人有史以來最大的噩夢,或者說第一次爆炸時他們進入的是噩夢,第二次爆炸他們進入的就是地獄了。他們不是百勝之師,他們也曾經輸過,但是他們每次的輸都是以對方的慘勝作為基礎,但像這種對手還沒有出現一兵一卒就讓他們亂成一般模樣的,那是有史以來的第一次,而且白弘可以保證這絕對不會是最後一次。
空氣中彌漫的不止是濃濃的血腥味,還有隱隱傳來了淡淡的焦味,突厥人明白,那是人或者馬被烤熟了的焦味,突厥人雖然凶狠好斗,膽大粗獷,但是自己的同伴莫名其妙就這麼被烤的面目全非,他們也是會害怕的,他們認為這是草原之神的憤怒,所以他們畏懼了,他們的心亂了。
軍心一亂,這個軍隊也就必敗。
「呼!」白弘看到太陽越升越高,原本涼薄的r 光也帶上了些許的暖意,堅定的點了點頭,抽出腰間的寶劍,劍身映照著r 光,此時的白弘在眾人眼里頗有z y u女神像的含義,黑暗中引領著人民的前進——等等,那不是貞德麼?
「兒郎們!上!」白弘還是放棄來個戰前演說的想法,這個時候再來戰前演說就是典型的畫蛇添足,作死行為了。
蕭摩訶手持一支長槍,一馬當先沖在前面,身後的陌刀隊也都齊刷刷的拿著手中陌刀,從白弘這里看上去那就是一個長方形在移動,頭顱沖天飛起,血泉四處亂 ,怎麼說呢?格外的,賞心悅目,這才是真正的藝術啊……
原來割草無雙的場景是真的可以復制出來的啊。
一邊的長孫無忌已經停止了sh 箭行為,估計是害怕瞎貓遇上死耗子,結果死耗子是自己的老情人的這種事情吧,他一臉哀求的看著白弘,臉上寫滿了「讓我殺」,白弘眯著眼楮從塵土努力地分辨起突厥人的狀態。
亂的一塌糊涂,陌刀隊此時就像一個絞肉機一般,肆無忌憚的舉起手中的陌刀收割著手足無措的突厥人的x ng命,也有一些突厥人試圖反抗,不過在人數的劣勢下,在胯下的馬匹早已不知去向何方的情況下,他們瞬間被穿成了篩子。
白弘眼尖,看到之前那個穿戴華麗的突厥人依舊頑強的奮斗著,心中贊許之余,突然覺得這個人可以讓長孫無忌練練手,說道︰「無忌,你看到那邊那個脖子上纏繞著裘皮的人了麼?」
長孫無忌明白白弘的意思,興奮的點頭。
「這人的護具最華麗,看上去也最結實,手上的武器應該也是最鋒利的,所以他一定是這支軍隊的首領,而且更可能是突厥一支部落的首領,你拿著你的槍,上馬,要把那人的頭提來見我,讓我看看你有沒有趙子龍七進七出的本事。」
「好!」長孫無忌興奮的提槍策馬沖向了那個首領模樣的突厥人,突厥人此時陣腳一亂,看到這麼一個熊孩子提槍沖進他們陣營中也無暇顧忌,長孫無忌無目標的揮著槍,倒也是讓他割了幾個突厥人的脖子,白弘用望遠鏡看著,暗嘆看來這次還真的要送他一個望遠鏡了。
因為長孫無忌的目標很明確,就是那個首領模樣的突厥人,所以他很快就來到了那個突厥人面前,學著白弘的樣子朝那人嘿嘿一笑,配上他那張半邊被血濺到的臉,顯得格外的令人毛骨悚然。
那個人看到長孫無忌這般模樣心中已經有些畏懼,他試圖策馬逃離,長孫無忌哪里會這麼簡單的放過他,他在對方動之前就策馬沖向了對方,手中的虎頭湛金槍就這麼掃過了對方的脖子。
「唰!」頭顱高高的飛起,表情顯得茫然而又恐懼,血泉噴出了一丈之高,嘩啦嘩啦的落下,讓長孫無忌明白了什麼叫做「浴血」,他用槍尖提起那個滾落到一邊的頭顱,回頭朝白弘在的方向微微一笑,白牙紅臉還不是關公的,饒是白弘覺得自己心理素質過硬,也被這麼嚇了一跳。
蕭摩訶和陌刀隊的割草無雙技能也釋放完畢,塵埃落定之時,地上只有不斷抽搐的馬匹和一動不動的死人,當然,還有不知主人是誰的,斷臂殘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