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夫不負有心人,這話從理論上來說,對了99%,剩下的1%那是例外。
白弘這邊是功夫不負有心人,軍事也好,文藝也好,都奔上了正軌,在錢糧人都具備的情況下,正撒丫子的向前邁進。
他不是什麼魔鬼教師,他也不需要去關注什麼升學率什麼分數,又沒有人給他發工資,又沒有人夸獎他,要學生大熱天也要上課,就算學生願意,他也不願意,暑假什麼的是必須的,他當然沒有愚蠢的去布置什麼暑假作業,學生寫兩個月老師寫一個閱這種事情實在沒什麼太大的意義,但是他還是囑咐過哪些人在家中還是要翻翻書,大概的看一下。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白弘覺得他現在就想那些山區希望小學的支教一樣,全校多少人無所謂,但老師就他一個,想想都有些悲催,于是他這邊也開始擴充了,選修課這麼一個玩意上了課程表,不過選修課什麼的,也大都和身體鍛煉有關系,反正大同這里什麼都缺,就是軍隊和馬匹不缺,鍛煉起來也方便。
暑假到了,大部分人都選擇了回去,世家子弟自然不願意再在這個地方受苦,自然環境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理由,而白弘這個變態存在才是他們撒丫子跑回家的原因。貧寒子弟因為秋收時期接近,于是也紛紛回家為父母割稻收麥去了,而那些寒門庶族還有一些書香世家出生的,則是選擇留在大同,反正白弘對與這群不願意回家的娃子也很是寬容,該吃吃,該喝喝,該干嘛就干嘛,只要你做的不過分就行,對于他們白弘還特地開了一個圖書館,將總管府內他不怎麼會去看的書都送了過去,之後再在太原附近收了一些書籍,同樣送了過去,那群人估計也沒一下子見過這麼多書,一個個天天扎在圖書館里,頗有把書當飯吃把墨當水喝的跡象。
而房喬,同樣也屬于這群人中,不過他是白弘特別點名的重點對象,所以時不時會被拉到總管府或者各種工坊听白弘一陣胡謅。房喬原本因為白弘的身份對他產生了極大的敬畏之心,但是一番接觸下來,他覺得面前這個王爺其實也是難得的好脾氣,不挑剔不講究,雖然有時候他對白弘胡謅的一些話有極多的不滿,認為過于離經叛道的,但是對于其余的,他還是很認同的,甚至對白弘產生了崇拜的心理。
廢話,他也不看白弘是用出自那些書的話對他胡謅的。
《三字經》、《弟子規》、《千字文》、《增廣賢文》、《菜根譚》,哪一本不是曠古稀世的奇珍寶訓?
房喬甚至專門記錄下了白弘的一些話,然後附在家信中寄給他老爸,他老爸看了也是極為震驚,隨後他老爸在不經意間將這些話傳播出去,無形間又為白弘在江北士子中增加了不少聲望。
至于佔城稻的推廣問題,白弘也是難得在不是例行公事的情況下和司馬以及長史見面,進行了親切友好的交談,充分交換了意見,增進了雙方的了解,會談是有益的,司馬和長史持保留態度……
最後白弘實在懶得和這兩個只會讀書的人打嘴炮了,而且他也打不過人家,之前他很果斷的拿出「殺手 」,把楊堅下達的那封聖旨給請了出來,就差沒指著他們鼻子說了︰「父皇授予孤王遇事不必拘于律令限制,可自行行事的特權。」
結果他收到了兩人無情的眼神鄙視,委屈的他只能像一個小孩子一樣跑去找父母哭訴了——你妹!老子直接找楊堅,他說行我看你們還有什麼話說!
本著這個想法,他給楊堅又泡制了一份熱情洋溢的折子,折子中他首先提到了的是關于軍隊武器的問題,也就是左輪手槍,這玩意他已經從那十多把成品中挑出了他覺得最好的那把,也讓突厥人試過,發sh 了百發子彈沒有任何故障,當然,假如他真的要在第101發中出故障那白弘只能說自己幸運E了,他已經派人帶著那個試槍的突厥人前往大興,等到這封折子到楊堅案頭時,他想楊堅一定會要他們在他面前嘗試的,不過白弘也囑咐過他們,無論楊堅多想嘗試這玩意,絕對不能讓他嘗試。
在楊堅面前出事故和在楊堅手上出事故,那完全就是兩碼事,前者是挨一頓責罵的事,後者是掉腦袋的事。
從武器問題,他終于提到了一年前出征時他就想過的軍隊陣型訓練的各種問題,雖然說他是並州總管,名義上整個並州的軍事問題都由他來負責,而且楊堅也說他可以什麼事情自行處理,但是遇上這麼一個d c i的皇帝,只有傻子才會覺得什麼事都可以不匯報他而自行處理,白弘不是傻子,所以他很多事情都會乖乖的報告上去的,事無巨細。
楊堅看到他如此的識時務,懂分寸,自然更是寵愛他。
軍隊這種東西無論只要是有點腦子的皇帝,都是小心翼翼的。
軍隊問題以後,白弘報告了一下他這里的編書進程,繼續就編書這些事提出了自己的見解,他順帶便將《三字經》這幾本書給默寫出來,遞交給了楊堅,當然,三字經那些講述到後面朝代的部分,他統統刪去。
白弘不是一個喜歡開門見山的人,他在講佔城稻之前又講起了大同現在的天氣如何啊,然後他還用小心翼翼的口吻向楊堅報告了一下自己資助施太妃的事情,雖然說這不過是一件家事,但是白弘知道,這種家事一旦被有心人利用起來,那也是很可怕的事情,到了最後,他才說起了佔城稻這件事情,將佔城稻的習x ng以及各方面都講述了一遍,在最後再好一陣的賭咒發誓,說這玩意一定會高產的,假如不高產我任你殺刮!
洋洋灑灑的寫完了一份奏折,白弘突然有些無語,他每次寫奏章基本都是洋洋灑灑上百字的,而且里面同樣要用修辭手法,要總分總結構,要承上啟下,要引經據典,要擺事實講道理……這和寫作文有什麼區別啊我去!
所以說即便出了學校不用考試,自己還是要寫這玩意,果然當年老師所說的語文是一門工具學科這話果然沒錯。
白弘伸了一個大懶腰,驀地打了一個噴嚏,他看看自己的身上並沒有起什麼雞皮疙瘩,模模鼻子,難不成有人在想自己?看著門外的書上的葉子逐漸泛黃,他的心中也不得不產生了一絲悲涼。
「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r 勝ch n朝。」
「你在吟詩?很少見了嘛!」走進來的是蘭煙,她的懷中是那只有些發福的雄狐狸,白弘吃味的瞪了一眼雄狐狸,狐狸更是用力的往蘭煙的胸器那里拱,弄得蘭煙樂不可支,發現白弘正瞪圓了雙眼看著她的波濤洶涌,她心中雖然喜悅,但是臉上還是泛起了紅,手一遞,「喏,京城那里又有人送來信了。」
白弘不耐煩的接了過來,卻發現自己捏到的並不完全都是信封,一只手踫到的是信封,另外一只手踫到的卻是一枚玉佩,他好笑的說道︰「看來有人要來給我送禮啊,還送的那麼明目張膽的。」
他將玉佩放到自己面前,玉佩的質地倒是不錯,不過上面並沒有什麼繁復的花紋,也算不得什麼重禮,他看到模到玉的背後似乎有字,仔細一看,玉的正面也有字,他眯起眼楮湊近一看。
「情深不壽,強極則辱。謙謙君子,溫潤如玉。」
當看清這十六個字的時候,白弘的臉勃然變s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