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燕在呂布大喜之日送來了一幅橫字,上書一個筆走龍蛇的「戈」。
眾人紛紛揣測起了這個‘戈’字的意思,張燕是想跟呂布動戈以武,還是想跟呂布止戈為和,這讓人很是琢磨不透。
呂布沒管那麼多,就讓僕人收下了這幅意味深遠的橫字。張燕給自己送禮,就是給自己面子,至于跟張燕是戰是和,呂布心中很早就有了決斷,也絕不會因為僅僅一幅字而改變。
荀彧跟戲志才也在一旁探討著張燕這幅橫字的意思。
荀彧說要和,因為張燕不僅有十萬黑山之眾,並且太行山地勢險要。如果呂布跟張燕死磕,根本就撈不到什麼好處,如此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事情,還是不戰為好。
戲志才的意見則與荀彧完全相反,黑山賊駐扎在並州和冀州的交界處,如果不徹底拔除這窩黑山賊,將來呂布出征肯定會有所顧忌,也會被黑山軍所肘制,還不如先花大代價拔除了再說。
荀彧跟戲志才兩人各抒己見,誰也說服不了誰。兩人干脆把目光投向了賈詡,听听賈詡有何高見。
賈詡好像才剛剛睡醒,站起來伸了個大大的懶腰,對爭執的兩人笑道︰「走走走,溫侯該拜堂了,咱們看看去。」
荀彧跟戲志才見賈詡起身就走了,心中同時道了聲,這老狐狸。
賈詡起身處的木桌上,留有淡淡的水痕,如果此時有人細細觀察,便會發現那里寫有一排文字,字跡狂草,一氣呵成。
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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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布在眾賓客的祝福聲中,跟嚴傾兒拜了天地,然後讓婢女將嚴傾兒扶回了新房,呂布則留下來招待賓客。
呂布端起酒杯,先去了軍中武將所在的那一處。
看著在場的十多個心月復將領,呂布不由心生感慨,舉杯道︰「我呂布能有今天這番成就,全靠你們與士卒們的浴血拼殺,這杯酒,我敬你們!」
呂布軍的一干武將趕緊站起身來,端著酒杯回敬呂布。
高順作為軍中的二把手,帶頭說道︰「主公,你太客氣了。」
張遼也舉杯跟著說道︰「能為主公征戰沙場,是我們的本分,也是我們的榮耀。」
華雄目光堅定,斬釘截鐵道︰「我華雄是個大老粗,說不來那些好听的話。但我這命是主公救下的,主公叫我往東走,我華雄絕不向西走半步!」
呂布听完後,胸中不由升起萬分豪氣,連說了三聲「好」後,端起酒杯一飲而盡,真是大快朵頤。
敬完武將後,呂布又走到了荀彧等人面前,敬道︰「以後,就全仰仗先生,與身後諸位了。」
荀彧、戲志才以及身後的十幾號士子紛紛起身。
荀彧端起了茶杯,清逸的臉龐上露出喜悅,祝賀道︰「主公,我祝你跟主母白頭偕老,永結同心。」
戲志才的臉上則帶了幾分慚愧,很是自責道︰「上次主公大喜,是我魯莽破壞了氣氛,最後還讓主公親自去牢中解救,實在是愧對主公。在此,我也祝主公跟主母和睦相處,共結連理。」
賈詡晃了晃腦袋,無奈道︰「好听的都被他兩給說光了,我就只能祝溫侯早點生個小侯爺了。」
另一邊的武夫們听到賈詡這話,也都跟著瞎嚷嚷了起來︰「就是,主公,什麼時候才給我們生個小主公啊?」
听到眾人的這番調侃,呂布不禁臉色一紅,雖然娶蔡琰已經大半年了,但呂布愣是控制著自己沒有跟蔡琰發生關系。在這方面,估計呂布都快達到聖人水準了。
敬完荀彧等人後,呂布清了清嗓子,才對著眾賓客朗聲道︰「今天,是我呂布的大喜之日,既然眾位不遠萬里前來賀喜,我自然是無比的歡迎。大家吃好喝好,我可不希望看到什麼不愉快的事情發生。」
眾賓客听出了呂布語氣中的威脅氣息,趕緊點頭附和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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戌時末刻(晚上九點左右),呂布府中的賓客已經散盡。
華雄等將領也是喝得大醉而歸,連一向行事謹慎的高順都被灌翻在地。這些平日里手握重兵的將領,愣是被親衛一個個攙扶著回了軍營。若是此時有人襲擊呂布軍大營,很有可能將呂布軍打一個措手不及,並且一舉擊潰。只是這發生的概率幾乎趨向于零,就算離呂布這里最近的韓馥想要打過來,都要一定的時日,更別說曹操那些遠離並州的諸侯了,況且襲擊呂布,是要提前做好被呂布瘋狂報復的心里準備滴。
呂布今天也格外高興,喝了不少的烈酒,連走路都有些左右搖晃,最後還是被僕人攙扶到了新房門外。
呂布直接推門走了進去,僕人們則很懂事的將房門關了起來。
呂布三步一晃兩步一搖的走到了床邊坐下,看著眼前的大紅蓋頭,伸手便掀了開來。
嚴傾兒披著鳳冠霞帔,坐在床邊低著頭,粉女敕的小臉兒上滿滿的都是羞澀,雙手在不停的搓著衣角,小心肝兒‘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
呂布略帶醉意的伸手挑起了嚴傾兒的下巴,嚴傾兒溫順的抬起了頭來。呂布這一看,心髒處猛地一跳,喃喃的贊美道︰「傾兒,你真美!」
嚴傾兒的臉上更加緋紅了起來,听到呂布這話,嚴傾兒的心中滿是甜蜜和幸福,低著頭,故意躲避著呂布那炙熱的目光。
呂布見嚴傾兒有意躲避自己的目光,柔聲道︰「傾兒,看著我。」
嚴傾兒美目含情的看了過去,只見呂布的目光溫柔似水,以前呂布只有在看江瑤的時候,才會有這樣的眼神,如今看自己也有了柔情。嚴傾兒搓著衣角,嬌羞的喊了一聲︰「夫君~~~」
呂布跟嚴傾兒四目相對,看著嚴傾兒那紅撲撲的水女敕小臉兒,然後是那精致光滑的瓊鼻,櫻唇小嘴,再往下,是嚴傾兒那對與她年齡不服的碩大雙峰,盡管被紅衣包裹著,但還是能夠一眼就看得出來。
呂布已經清晰感覺到自己身子出現了異樣,口干,舌燥,臉燙,而且下面的小呂布已經昂首挺立。不知為何,呂布此時竟有一種想要把嚴傾兒騎在身下,狠狠馳騁的沖動。
當年,那個老頭子神秘兮兮的跟呂布說過,這是心魔的征兆,一不小心就會走火入魔,武功全失。
呂布一想到這里,趕緊閉上了眼楮,心中默念老頭子教自己的寧神咒,可是心神卻始終靜不下來。
嚴傾兒見呂布緊閉著眼楮,咬著嘴唇,看樣子似乎是在掙扎著什麼一般。
嚴傾兒以為呂布是在忍受著什麼巨大的疼痛,想要減輕一下呂布的痛苦。微微猶豫了下後,嚴傾兒將嘴唇向呂布貼了上去。
呂布跟嚴傾兒雙唇相踫的那一瞬間,天空中驀然響起了一聲悶響。
天雷勾地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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