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庭煙隨著靈兒穿過了一個個擺滿玉器的攤子，到了一個連招牌都沒有玉石店門前的小攤。那攤子顯然是玉器店的主人所擺的，為了讓出那台階上的過道，所以有一半的桌子被擺在了台階之外，一大塊手臂長短巴掌寬窄台階高度的黑色石頭被墊在了桌腳上，剛剛好與台階平齊。
「姐姐，就是這個了！」而靈兒興奮地指著的，正是被用來墊桌腳的黑色石頭。看著靈兒指著的黑石頭，莫庭煙倒是沒有什麼詫異反應，要知道，這小東西連沉在湖底的石頭都會給他找出來，更不要說這墊桌腳的石頭了。
莫庭煙示意王祥龍把石頭買下，王祥龍自然沒有一絲遲疑，立刻到了店中，把店主給叫了出來。姚晟在旁邊看的十分抽搐，他忍了忍還是沒有忍住，最終還是湊到了莫庭煙的耳邊，「這是廢石，你也要買？」
「呵呵，小靈兒看中的，我自然是要買的。」莫庭煙輕笑一聲，耳邊傳來溫熱的呼吸，撩撥的她耳朵發癢，她挑了挑眉，輕輕地睨了一眼姚晟那帶著狡黠的眼楮，就知道這人是故意的……「你離我有些近了。」莫庭煙突然轉頭，與姚晟的臉相對，呼吸交錯。
姚晟的呼吸一緊，他與莫庭煙的距離只在一個手掌寬度，他都能看到莫庭煙那細膩的察覺不到毛孔的臉，精致玲瓏的五官，縴長濃密的睫毛，明亮的仿佛帶著一圈金邊的眼楮，他的呼吸有些局促，嘴唇上仿佛能夠感覺到那溫熱酥癢的氣息，鼻端回蕩著一絲淡淡地氣息，似香似麝，卻不是任何化妝品的味道，十分的好聞，讓人不由自主的沉醉。
「姚老板，好聞麼？」莫庭煙的聲音之中帶著笑謔，與姚晟拉出一步的距離，那個被王祥龍提溜出來的小老頭，正睜大了眼楮看著他們兩個呢，如果再這樣貼一會兒，只怕要引來圍觀了。她倒也不怕被人圍觀，只是並不想姚晟看到她眼中那一絲欲念。
「莫小姐身上的味道這是好聞，人家都說女人的身上有體香，我還不相信，沒有想到竟然真的有……」姚晟挑起了嘴角，淡粉的嘴唇彎出漂亮的弧度，漂亮迷人的眼楮也微微的眯了起來，十分惑人，臉上的表情仍舊沉醉，玲瓏挺立的鼻子還微微地嗅了嗅。「真的好香啊。」
如果是一個猥瑣男做出這種動作絕對的不堪入目，但是姚晟這樣做出來，那叫一個賞心悅目……莫庭煙倒是不知道自己還有體香這種東西，听姚晟這樣一說，嘴角不由得抽搐起來。這應該也算是被調戲了吧？
「其實姚老板身上的味道也不錯。」莫庭煙想到姚晟身上那明顯的處子味道，微微地勾起了嘴角，這人問她究竟怎麼發現了他身上干淨，不正是因為他身上的這種味道？那是從靈魂之中滲出來的味道，干淨的，處子的味道。「嗯，很濃郁的處子的味道。」
莫庭煙的聲音很低，只有姚晟與她兩個人能夠听到，姚晟臉上的表情不自然起來，臉頰上的潮紅色不知道是因為羞憤還是其他……張了張嘴，卻根本就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半天才擠出一句，對象卻不是莫庭煙︰「咳咳，老板，這塊石頭，轉讓麼？」‘
小老頭兒看了姚晟一眼，像是綠豆一般的小眼楮之中閃過了一抹精芒，然後那眼楮這兒轉轉那兒轉轉，把幾個人的神情看在了眼中。「我不想賣了！」
無論是莫庭煙還是姚晟都挑了挑眉，這老頭兒是想要怎樣，漫天要價不成？「姐姐，靈兒就要這個！就要這個！」靈兒嘟著小嘴兒指著桌下的墊腳石，對著莫庭煙輕輕地撒嬌道。「不要讓給這個人。」姚晟挑了挑眉，這個叫做靈兒的少年是對自己有意見的吧？他們好像是第一次見面的吧？而且，這靈兒沒有抓住重點吧！而且，他也沒有想要爭那塊廢石頭啊……
「不賣？」莫庭煙只是揉了揉靈兒的小腦袋，便看向了那個背著手裝高人的小老頭兒，「那……」她看向了王祥龍，「那搬走吧。」
姚晟挑了挑眉，嘴角的笑意壓抑不住地翹起，小老頭顯然也被莫庭煙的話給驚得愣在那兒，直到王祥龍把那張大桌子完全的挪到了台階之上，他才大叫出聲，跳著腳沖上去，拉著他的胳膊。「臭小子，你要做什麼啊！快放手！」
老頭兒瘦瘦小小的幾乎整個兒都掛在了王祥龍的胳膊上，王祥龍根本就不在意這老頭是不是掛在他的身上，毅然決然地抱住了那塊黑色的長石頭。
姚晟看著王祥龍微微地蹙起了眉頭，眼中閃爍著詫異，然後湊近莫庭煙，「莫庭煙，這個人好像有些奇怪啊，你怎麼讓個怪人跟在身邊？」莫庭煙輕輕地皺了下眉頭，看了眼又湊到她身邊的姚晟，這人的感覺還真是敏銳，雖然王祥龍真的因為成了她的傀儡而一味的听命行事，但是動作眼神上卻不會與正常人有什麼差別，但是姚晟竟看出來了。
「當然奇怪了，他可是我的傀儡哦。」莫庭煙惡趣味的轉頭，在姚晟的耳邊輕輕開口，聲音詭異而空靈，即使只听聲音，也能給人一種發毛的感覺，姚晟顯然也承受不來莫庭煙這種有意無意的戲弄，有些不適的縮了縮脖子，然後用一種「你在瞎扯」的眼神看著莫庭煙。
「愛信不信咯。」莫庭煙聳了聳肩，表示自己無所謂。老頭仍舊掛在王祥龍的胳膊上，又吵又鬧，十分的招惹極喜歡看熱鬧的國人……過道之上，三三兩兩扎堆的人湊在一起竊竊私語，無外乎講究什麼尊老愛幼的問題，當然更多的還是關心那被爭奪的石頭的，各種廢石論。
莫庭煙對于這些事情一向都無感，姚晟也屬于那種類型。靈兒更是不在意這些個，他才不管那些人怎麼驚愕，直接的把大石頭從王祥龍的手中抱了過來。在這期間，打醬油的鳳笙，對于很突然的發生的一系列事情表示了相當大的無力以及短時間鍛煉出來的習慣成自然。
「小姑娘，你怎麼可以這樣強搶東西！」莫庭煙看著顯然在和她說話的老頭兒，她真的有點詫異，這老頭兒這樣而和她對著干的動機究竟是什麼，她又不是想要強搶走他的東西。
有人開始指指點點，莫庭煙挑了下眉頭，然後姚晟開口了。
「老板，話可不是這麼說的，你打開門兒做生意，貨品擺在外面，哪里有不賣之理？」姚晟完全是睜著眼楮說瞎話，人家是用來墊桌子的，哪里擺出來賣了……
「我說不賣就不賣了。」小老頭兒哼了一聲，梗起了脖子，不依不饒地說道。「這是我的東西，我願意怎樣就怎樣！」這小老頭兒仿佛是在故意在這兒給人找不痛快，叉著腰更像個潑婦，而不是一個老頭兒。
－－－－－－題外話－－－－－－
處子味道==……這算不算是一種異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