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燾,你留在外面吧,我進去看看,對了靈兒,你也留在外面,不要到處亂跑,知道了麼?」靈兒癟起了嘴巴,眼中有些擔憂的顏色,莫庭煙嘆息一聲,輕輕地模了模他的小腦袋,「方燾,幫我照看一下靈兒,你可以帶著靈兒出去玩玩,這小家伙可很喜歡玩呢……」
「好。」方燾巴不得留在外面,要知道這個大少爺就是澹台曜的大堂哥,從小就是孩子王,比澹台曜還要厲害幾分,從小被壓迫到大的方燾,真的不是一般的怕這個大少爺……而且;他對于靈兒不是一般的好奇,畢竟昨天他可沒有看到靈兒和莫庭煙一起,而且,靈兒的樣貌著實的奇異,他可看得出,靈兒的頭發不像他的是染出來的。
莫庭煙看見方燾那如蒙大赦還夾雜著好奇的表情,只覺得十分好笑,直接的推門進去。
這病房果然不愧是所謂的貴賓病房,病房之中雖然仍舊全是白色,但是桌子床頭櫃電視機無一不缺,就像是一個極整潔的普通臥室。而牆上,桌櫃上的綠色掛畫以及綠植無一不增添了一抹濃郁的生機,看起來極為舒服。
唯一的那一張病床上,澹台曜正閉目躺著,顯然睡得正熟,仍舊那般可憐的蜷曲著,眉心微蹙,讓莫庭煙的心中微微一疼。不過她只是蹙了下眉頭便看向了病房中的另一個人。
床邊的桌子旁,一個男人側對著門坐著,姿態看起來優雅隨意,但是身體上的肌肉如同野獸一般半張半弛,仿佛只要一有不對就能夠奮身而起。他正在削著一個隻果,听到推門的聲音,就看了過來,眼神如鷹。
莫庭煙只看了一眼,就微微的眯起眼楮,這男人是一個煉體的高手,境界只怕只比她低上一層而已。更難得的是他並沒有像是一些煉體高手一樣,煉的肌肉虯結。那修長的身體根本就看不到一絲突起的肌肉,矯健得如同獵豹,腿長腰細,蜜色的肌膚透著野性,但是出乎意料的細膩。只那頸子卻十分縴長,透著脆弱。
視線再一次定在他的臉上,這人有著短短的頭發,帶著一絲天然卷度,呈現著柔和的深棕色。光潔而漂亮的額頭全都袒露出來,斜飛上挑的眉毛之下,一雙帶著冷厲的深琥珀色鳳眸與澹台曜極為相像,但卻透出軍人特有的堅毅。高挺縴瘦的鼻子,豐潤的嘴唇呈現著健康的肉紅色,微微地抿起,給他增添了一絲鐵血。
「你就是莫庭煙?」莫庭煙還未開口,男人就開了口,「我叫尉遲斕,是小曜的堂哥。」男人的聲音有些冷酷,表情亦是冷淡,但是眼底深處卻有著一絲驚艷與贊賞。
莫庭煙微微地斂了下眼瞼,遮掩住了眼中那一絲驚艷,「嗯,我確實是莫庭煙,不知道どど的堂哥為什麼不和どど一樣姓澹台?」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尉遲斕就是華國的最年輕的少將吧,排名在澹台曜前面的那一個呢。而且,尉遲家啊,莫庭煙輕輕地看了澹台曜一眼,眼神深邃,她心中想著——或許,懲罰的力度要增加一分呢。
「既然小曜沒有對你說,我自然也不會對你說,你問我還不如問小曜。」尉遲斕並不回答,而是這樣說著,他有些擔憂的看了澹台曜一眼,眼神之中閃過一絲濃濃的不悅。
「嗯,我也只是問問而已。」莫庭煙確實是實話實說,她還等著借口狠狠地罰這個不听話的人呢。莫庭煙不再和額尉遲斕攀談,幾步到了病床前,坐在了病床邊上。
「他本來並不願意好好養傷的,後來被我一掌劈暈的。現在注射了鎮定劑,你不要吵著他,我先出去了……」他這樣說著,把削完的隻果 嚓一聲咬了一口,莫庭煙高高的挑起了眉頭,她還以為某人是給澹台曜削的隻果呢。
尉遲斕並麼有在意莫庭煙那一瞬間的眼神,只是一邊啃著隻果,一邊走出了病房,開門的一剎那,莫庭煙看到了方燾那張瞬間那仿佛想要哭的表情,以及探頭探腦的靈兒,莫庭煙嗤笑一聲,這家伙竟然傻傻地等在外面,真是傻的可愛,又看了靈兒一眼,示意他乖乖的。
病房之中只剩下莫庭煙與澹台曜兩個人,澹台曜仍舊沉睡不醒,莫庭煙俯看著他,然後輕輕地解開了他的病號服……病號服之下,澹台曜的身體是完全光果的,就連內褲都沒有穿……但是莫庭煙的眼中卻沒有一絲欲念,只剩下驚人的殺氣。
病房外坐在椅子上與方燾交流的尉遲斕突然轉頭,死死地盯著病房的門,眼神微微地詫異,然後恍然,最後變成了贊嘆。方燾不明所以,這尉遲老大怎麼了,突然之間就不說話了?他又看了看靈兒,就見靈兒也是若有所感地眼都不眨的看著病房門,他無奈的模了模鼻子……果然三人之中,就他自己是凡人,什麼感應都沒有。
莫庭煙看著胸月復之上青腫的痕跡,以及好幾道帶著血痕的擦傷,只怕內出血了吧,而且……可憐的小家伙。她眼中的殺氣漸漸地消散開去,只剩下濃濃的憐惜,手輕輕地貼在了澹台曜的胸口,然後閉上了眼楮。鳳靈之氣分作發絲粗細,從檀中穴竄入了澹台曜的體內,然後沿著經脈游走起來……
澹台曜悶哼一聲,一雙鳳眸猛地睜開,看到讓他極為疼痛的竟然是莫庭煙,不由得一怔,然後乖乖的沒有再動,只是眼楮眨都不眨的看著莫庭煙,眼圈微微暈紅。
「乖,別怕,一會兒就好了。」莫庭煙有些機械地說著,心思並沒有放在安慰澹台曜的上面,而是專心致志地控制著在澹台曜經脈之中粉碎那些雜質的鳳靈之氣。傷了澹台曜的人下手陰毒,分明是要斷了澹台曜練出真氣的可能,表面上只是好像被當沙袋打了一頓,但是從此以後……像是尉遲斕這種煉體巔峰的修者,也是察覺不了的。
莫庭煙的動作仍在繼續,澹台曜悶哼出聲,臉上已經滿滿的全是細細密密的冷汗,只是倔強的咬著嘴唇,不願意叫出聲來,眼楮之中已經水光朦朧,十分的惹憐。
莫庭煙卻沒有多余的精力欣賞,她的頭上也見了汗。她對于鳳靈之氣的掌握並不純熟,現在給澹台曜療傷,她只能小心翼翼,小心再小心。但是這樣的小心翼翼也影響了莫庭煙的速度,而澹台曜的痛苦也被延長了。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對于處于針扎一般疼痛的澹台曜來說,簡直就是煎熬,嘴角處,血絲已經滑下,那是因為忍耐疼痛而被生生咬得。
突然之間,他只覺得胸口一悶,他狠狠地咳了一聲,粘稠腥甜的熱液從口中涌了出來,頓時,他只覺得渾身一松,綿綿軟軟的沒了一絲力氣。
「呼……」莫庭煙吐出一口氣,伸出手去,模了模澹台曜的臉,「還難受麼?」一手的汗濕,看著澹台曜一臉的狼狽,眼角還掛著霧氣,莫庭煙不由得「どど,毛巾在哪里?」
「里面……」澹台曜的聲音沙啞而虛弱,莫庭煙不由得一陣心疼。看著那個在房間里側的一個門,大約的知道那兒應該是洗手間。
「乖,等我一會兒。」莫庭煙輕輕地勾起了嘴角,眼中卻慢慢的心疼。想到被她趁其不備裝入空間之中的大道丹經,如果這時候有那麼一兩顆丹藥,這小家伙也不用受這麼多的苦……她輕輕地模了模澹台曜的頭發,然後站起身來,走了過去。
這里面的門內果然是一個洗手間,或許說是賓館浴室也不為過。莫庭煙並未遲疑,只是在一旁的櫃子之中熟練地找出一條毛巾,然後又用一次性的臉盆打了一盆溫熱的水,端著水盆走了出去,外面的澹台曜閉著眼楮,睫毛不停地顫抖著,癱軟的手臂搭在下月復,無力的遮擋著。「擋著做什麼,你的身子,我看不得嗎?」
澹台曜輕輕地睜眼,莫庭煙看到那里面委屈的情緒,心中不由得柔軟萬分,幾步走到近前,輕柔的把人抱在了懷中,然後伸出手去,把那被她扯掉的褲子穿了上去。「這下好了吧?別害羞了。」她輕輕地撫模著澹台曜的背脊。
「我確實受傷了,但是你也不能那樣懲罰我。」澹台曜的聲音之中帶著一絲沙啞。莫庭煙一怔,撫模著澹台曜的手也頓了一下,然後輕笑出聲,這人以為她剛剛是在懲罰他?是啊,她雖然不知道澹台曜剛剛有多痛苦,但是卻能夠從他不停輕顫的身體上感應到一二。
想到對澹台曜下手的人,莫庭煙的臉色一寒,眼中更是掠過了濃濃的殺機,她的人可就只有她自己一個人可以欺負,那里輪得到別人欺負他一二。「告訴我,是誰傷的你!?」莫庭煙的聲音極冷冽而且充滿了殺機,惹得澹台曜輕輕一抖,但是卻緊閉了嘴巴不發一言。
「怎麼不說話。」莫庭煙嘆息一聲,把人放在床上,然後毛巾沾了水,輕柔地給人擦了擦額頭臉頰脖子以及血液已經干涸的胸膛……「張開嘴,不準咬著嘴唇,都被你咬壞了,你這兒可是我的,我的どど。」
澹台曜想要偏頭躲過莫庭煙的撫模,但是全身卻沒有一絲力氣,只能任由莫庭煙擺布。他現在的力氣只足夠他勉強說話,或者咬著嘴唇努力隱忍而不透出軟弱之色。
「哎……你這是生我的氣了?我哪里是罰你了,那個傷了你的人對你的經脈下了暗手,我只能勉強地這樣給你疏通一下,我哪里舍得這種時候罰你。」莫庭煙把毛巾扔到盆中,然後上了雙人床大小的病床上。
雙手撐在因為她的話而臉頰蒼白轉紅的澹台曜的兩側,莫庭煙居高臨下的俯視著他,直到他眼神躲閃,臉頰臉上泛起不正常的潮紅,才移開了視線。「算了,我不逼你,睡吧……」她嘆息一聲,輕輕地親了親他的嘴唇,然後舌忝了舌忝那破碎的嘴唇,惹來澹台曜一聲悶哼。
莫庭煙的眼神一深,然後邪笑一聲,輕輕地吻了上去,舌尖更是趁著澹台曜微微掀開嘴唇之際竄了進去,舌忝舐到了那微微地腥甜,她蹙了蹙眉頭,更加的溫柔,手掌也漸漸地向下摩挲,隱隱的就要探入了那松垮的褲子之中……
「唔……」澹台曜的眼中已經滿滿的全是水汽,臀上不停加大的力道讓他嗚鳴出聲,只是嘴唇上的緘封卻讓他無法拒絕,只能死死地看著莫庭煙那全是欲念的眼楮,本來就沒有力氣的身體更是被捏攏得癱軟如泥了。莫庭煙感覺到澹台曜越來越癱軟,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本來是讓他安心睡覺,誰知道竟然這般地沉溺于他難得的柔軟之中。「莫庭煙,你,你……」
莫庭煙看他眼楮紅紅的模樣,不由有些意猶未盡地吻了吻他的嘴唇,「放心,只是幫你紓解一下,我不會在過分了……」莫庭煙輕笑一聲,繼續封緘住了他的嘴唇,把那因為她的動作而發出的低吟堵在了口中。不過一會兒,莫庭煙只覺得手上一熱,澹台曜的眼楮一濕,整個身體無力的彈了一下,口中只剩下一聲無力的嗚咽。「真乖。」
澹台曜已經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整個人都昏睡了過去。莫庭煙看著旁邊的已經涼了的水,隨意的把手上的黏膩洗掉,然後又去了洗手間打了一盆熱水,然後把人月兌得一干二淨仔細地擦拭了一遍,才拿了白色的毛巾給人蓋好。窗外天色已經完全擦黑了,莫庭煙也驚覺自己好像呆的時間有些過長了。
莫庭煙模了模鼻子,看著那人又把自己蜷縮起來,呼吸沉穩,顯得乖乖巧巧的,她的眼中充滿了憐愛,輕輕地吐出一口氣,她推開門,就見門外只剩下兩個保鏢還是像是兩個小時之前一樣筆直的站在外面,而另外兩個已經不知所終,莫庭煙想著,應該是去吃飯了。
「姐姐,你進去了好久呢,方燾哥哥走掉了,還好有尉遲哥哥陪靈兒玩,姐姐,你沒有欺負どど哥哥對不對。」靈兒一見莫庭煙出來就從椅子上跳了起來,直撲入莫庭煙的懷中,嘟著小嘴兒喋喋不休得抱怨著。
「呵……」莫庭煙輕笑一聲,接住他那柔軟的小身子,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脊背,才把他放在地上,然後輕柔地模了模他的小腦袋。「我怎麼會欺負他,小東西,進去陪你どど哥哥。」
靈兒扭扭捏捏的看著莫庭煙,莫庭煙挑了挑眉,看到靈兒臉上的暈紅的顏色,更是詫異。
「姐姐,靈兒想要姐姐親親。」莫庭煙的眉梢挑的更高了,不由得看了一眼尉遲斕,尉遲斕仿佛沒有听到一半根本就不給一點兒反應。莫庭煙看著靈兒微微嘟起的小嘴兒,粉粉女敕女敕的就好像草莓果凍。她輕輕地在那小嘴兒上捏了一下,然後看到靈兒皺起了小臉兒,才在他的額頭上輕輕地親吻了一下,小家伙立刻像是偷了魚的小貓兒咯咯笑著進了病房之中。
「我想,我們應該談談。」靈兒一進門,莫庭煙就轉過身來,臉上的笑容已經收斂個干淨,眼中甚至帶著殺意。本來坐在椅子上的尉遲斕站了起來,臉上的表情未變,但是眼神卻認真至極。他的身高比莫庭煙要高出兩指,算不上是居高臨下的俯視,只是平視著她,示意她繼續講下去。莫庭煙見他這樣,便直奔主題——「どど是誰傷的?」
即使尉遲斕經歷多了殺戮,但是對于莫庭煙那冰冷且充滿殺意的眼神跟震懾了一下。他不由地挪開了眼神,因為當莫庭煙眼神充滿殺意的朝著他掃來的時候,他的心中砰然而動了,而且還狠狠地戰栗了一下,他知道那是一種快慰。
尉遲斕幾乎是下意識的別開了眼,即使莫庭煙讓他心中戰栗了,或許也會是唯一的讓他心神戰栗的女人,他也不能對她怎樣,不說他會不會有那種能力,單只她是自己堂弟的女人的事實,也讓他止步不前。「知道了是誰傷的他,你要怎麼樣?」
莫庭煙挑了挑眉,然後看著好像不怎麼願意與她對視的尉遲斕,冷笑一聲,聲音淡漠︰「呵,既然傷害了我的人,我自然要讓他付出代價,至于代價如何,哼!」那冷冷的一哼之中,蘊含著讓人不寒而栗的氣勢。「你到底說不說?」
見尉遲斕並不說話,顯然打定了主意不願意告訴她,莫庭煙不由得蹙眉︰「你是一個煉體者,應該也知道你們到了一定的程度就能夠練出真氣來把?但是,如果經脈嚴重閉塞的話,會有什麼樣的後果,你應該也知道吧?那個人對どど用了陰招,你想我放過他?」
尉遲斕听到莫庭煙的說法,有些瞠目結舌,然後滿眼怒火燎燒。許久,他卻只是嘆息一聲,「哎,你一個女人還是不要逞能的好,我是小曜的堂哥自然不會讓小曜白白吃虧。」然後他就輕輕地擺了擺手,話里話外都透露著,你是女人你不行的意思。
莫庭煙最受不了的就是這種腔調,但是她還不至于一怒而起,畢竟這個世界之中絕大多數男人就是這樣的,真是欠教的很。不過……禁斷什麼的……她還是想要考慮考慮。
「哦?我是女人又怎樣,我現在的能力比你要高上許多啊,即使只用蠻力你也不是我的對手,你的優越感在哪兒?嗯?」莫庭煙直直的看著尉遲斕,雖說個子比他要矮些,但是神情卻倨傲臨下,把自己的女皇氣勢散發的淋灕盡致。
「呃,女人本來就該被男人保護,與武力值無關。」尉遲斕的心跳得更快了,他只覺得自己已經看到了愛神的降臨,但是與此同時他的理智又開始滅殺這種情緒,兩廂交殺之下,他只覺得心緒翻涌,下意識地把他本來想要婉轉說出的話月兌口而出。
「呵……這可是你逼我的。」尉遲斕直覺的不對,但是當他的對上一雙幽黑的帶著金邊的深邃眸子的時候,他還是被攝住了,但是下一刻,他就開始掙扎,但是好像整個靈魂都被那雙眼楮給扯住了一般,真真地掙扎不能。「唔,看起來這魅惑術對于你不是怎麼好用啊,不過,那已經夠了。」他听到屬于莫庭煙的聲音,那聲音說不出來的好听,讓他不由得迷醉其中。
莫庭煙看著尉遲斕微微地眯起了鳳眸,眼中的防備盡散,帶上了一絲痴迷。看著那除了顏色之外與澹台曜基本相似的鳳眸,還有那極盡野性的臉龐都讓莫庭煙的心中悸動,這是一個極品啊,而且極欠教……莫庭煙收回了肆意打量的目光,「澹台曜是被誰傷的?」
「武勵那個混蛋。」莫庭煙挑了挑眉,武勵是哪個,她還真的從來都沒有听說過,但是為什麼會敢這樣對待澹台曜這個澹台幫的老大,而且還下了那等陰手!隱約之間,莫庭煙的心中已經有了一些思量。
「武勵是什麼人?」莫庭煙的聲音仍舊柔和,眼中卻並沒有其他的情緒。
「武勵是武越師祖最小的兒子。」莫庭煙的眉梢挑的更高,然後她收回了自己的魅惑術,尉遲斕打了個激靈,眼神之中閃過迷茫,然後在感覺到帶著一絲冷香的氣息在附近,他想也不想,直接出手朝著莫庭煙打去,莫庭煙一把抓住了力道不小的拳頭。
「尉遲斕,告訴我,武越是誰?」尉遲斕一听莫庭煙的話,動作就一頓,想要收回拳頭,卻發現自己幾乎用了五分的力氣根本就無法掙扎分毫,莫庭煙不動如山,修長如玉的五指就那樣輕輕地捏著他的拳頭,卻足夠讓他無力。
「你,你究竟做了什麼,怎麼會知道武越師祖?」尉遲斕努力地回憶,但是記憶之中卻只有一重重的混沌,「你是異能者?那莫家的那些傻逼為什麼要把你攆出家門?」
「好像是我在問你問題吧?尉遲少將,你現在可是在我的掌握之中呢。」莫庭煙听到尉遲斕的一連串的問題,不知為何只覺得好笑至極。
「你,放手。」尉遲斕用了十分的力氣,但是仍舊沒有移動分毫,不由得又是氣悶又是心悸,見莫庭煙根本就沒有放手的意思,他只得認輸道︰「你先放開,我就和你說。我跑不了。」
莫庭煙的嘴角挑起,也不猶豫地放開了尉遲斕的手,那兩個保鏢已經因為這個變故目瞪口呆,只是見到莫庭煙這樣輕易地制住了他們的大少爺,而且他們被灌輸的從來都是要量力而行的觀念,所以也就是在那兒靜觀其變。現在見莫庭煙哪般,也就漸漸地放下心來,只是看莫庭煙的目光之中充滿了敬畏。
「好了,這下可以說了吧?」莫庭煙坐在長椅上,示意尉遲斕坐在旁邊,一直等到尉遲斕依照她的示意坐下,才開口說道。
「你們兩個都去休息吧,這兒我看這就可以了。」尉遲斕並沒有答話,而是對著那挺直著身子站立在那兒的倆保鏢說道。那兩個人沒有任何遲疑地離開了,至于到了那兒,誰知道……
「說罷。」莫庭煙只是盯著兩人消失的地方一瞬,便再一次開了口,想了想,她又加了一句。「這層樓上已經沒有閑雜人走動了……」
「你應該知道隱五宗吧?」尉遲斕听到莫庭煙這樣說,便也不再拐彎抹角,只是,這問題顯然直的太過了。莫庭煙十分茫然,但是表面上卻不動聲色的,只是輕輕地搖了下頭。
「是啊,你應該也不會知道。」尉遲斕想了想,也覺著自己問的有些傻了,莫庭煙怎麼都不像是知道的模樣,更何況她不是說過麼……「你說我是煉體者,其實我們都自稱作武者。不過,小曜難道沒有告訴過你什麼嗎?」他有些疑惑地又問了一句。
莫庭煙挑了下眉,示意他繼續,其實她和澹台曜一起的時候問起來回更加直接些,只是和澹台曜在一起的時候,她又怎麼可能有心思去討論這些東西呢。「說來听听,我早就好奇了,只是我更希望有些事情どど他自己來告訴我。」
「是麼?」尉遲斕反問一句,不置可否,澹台曜那個小子,他看了解的很。那小子從小就悶悶的,屬算盤珠的,不撥弄不動彈……那小子小時候還是挺可愛的,不過……
「你在想什麼?」莫庭煙看著明顯因為她的話而走神,滿臉不以為然的尉遲斕,也只是開口打斷他的胡思亂想。至于對方究竟是在想什麼,她也懶得計較,所以也就緊接著繼續說道︰「和我說說你所說的武者的等級吧。」
「武者的等級很簡單,從低到高也只是三流武者,二流武者,一流武者,後天巔峰,先天高手,金丹境,入虛境。只是,現在撐死了也只是先天高手而已,那所謂的金丹境入虛境,只怕根本就不存在在這個世界上了的,」他說著說著,聲音有些低落起來。
「你是什麼境界?」莫庭煙挑了挑眉,岔開了話題,這人就像是他表現出來的一樣要強啊……不過,這些等級還真是和鳳神訣的境界沒有一絲相同啊。最終,她還是決定弄個明白,而最省力的途徑就是以眼前的尉遲斕作為參照了。
「我是一流武者。」尉遲斕微微地挺起了胸膛,但是想到莫庭煙剛剛輕描淡寫的把他制住了,他不由地有些萎靡的紅了臉,然後不服輸的重復了一句︰「我可是很厲害的。」
莫庭煙听尉遲斕這般說,不由得有些好笑,不過為了不讓這個男人惱羞成怒,她還是沒有笑出來︰「你自然是很厲害的,不然也不會這麼年輕就成為一國少將。」其實,對于尉遲斕,莫庭煙還是十分贊賞的,所以也就順著他的話,贊了一句,果然見到尉遲斕完全振作。「好了,你現在可以給我講講那隱五宗還有那個什麼武勵武越都是誰?」
「隱五宗自然是一個很超然的勢力,隱于世外,也超乎于世。」尉遲斕看了看莫庭煙沒有多少驚異表情的臉,又急忙偏過頭,「隱五宗分為藥宗,器宗,陣宗,符宗,武宗。至于這些隱宗做什麼的,我相信,你也能夠想象得到……」莫庭煙點了點頭,「武越就是武宗的宗主,有後天巔峰的修為。」
「武宗在哪兒?」莫庭煙這下子也知道為什麼尉遲斕會這般了,她也不拖泥帶水直接發問,心中有些暴虐,不管他是什麼樣的勢力,欺負了她的人,就不要想著好過。
「你知道武宗究竟有多少像我這種水平的麼?」尉遲斕見莫庭煙眼中閃過陰霾,就知道她問武宗的原因了。「小曜那麼心高氣傲的人都沒有貿然去報復,你以為武宗很好對付?就算是你比我厲害得多,但是你也應該知道什麼叫做蟻多咬死象?」
不等莫庭煙說什麼,尉遲斕就接著道︰「而且,如果只有武宗,也不會那麼麻煩,你以為隱五宗為什麼叫做隱五宗?他們五個宗門聯合一體相互合作的話,簡直……簡直稱得上是恐怖。」尉遲斕的眼中閃過一絲不可察覺的懼意,但也只是一閃便被堅毅所替代。「所以你……」
「呵,誰說了我要去對付武宗了,冤有頭債有主,誰對どど這般做了,我就讓誰生不如死,呵呵,這可是很公平不是麼?」莫庭煙輕笑出聲,然後看著尉遲斕,眼中卻全都是利芒。
「你對付武勵和對付武宗有什麼區別麼?武越怎麼會讓你動他的兒子,你如果受傷了,我,我家小曜……」尉遲斕真的有些急了,他並沒有看向莫庭煙,因為他可不想再被莫庭煙控制了,然後不受控制地說出什麼來。
「好,你不說,我也不會在對你用術,你也不用這麼戒備著,我從來都一言九鼎。」莫庭煙淡淡地說道,然後,她很隨意的問了一句——「說罷,那個武勵不會莫名其妙的對どど這般吧?」莫庭煙深覺得自己應該先找些小魚小蝦出一下氣,省的她暴躁了,而對澹台曜怎樣。
對于莫庭煙突然之間這般民主了,尉遲斕還真有些納罕,但是很快地,他就知道了莫庭煙的意思。只怕,這人是想要找出氣筒的。「爭風吃醋……」尉遲斕吐出的四個字讓莫庭煙怔松了一下,然後才恍然大悟,只怕這爭風吃醋只得只怕是單方面的吃醋。
「哦?說詳細點兒。」莫庭煙這樣說著,眼中閃過淡淡的嘲弄。她倒是想要看看,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兒。
「小曜雖然只是三流武者,但是對于女人來說卻有著絕對的吸引力啊……」尉遲斕略有深意地看了莫庭煙一眼,那一眼明顯就是「你不也是這樣」的意思。只是莫庭煙的臉上並沒有什麼多余的表情。「那武勵的未婚妻,叫做藍月的,就是這樣啊……」
原來那藍月就是藥宗宗主的女兒,一身修為也同樣是三流武者,煉丹術的天賦更是超然,而且貌美如花,所以,這個藍月在隱五宗之中十分的炙手可熱。但是這朵名花卻是有主兒的,而且名花的主兒還是一個醋缸……只要是想要對藍月有什麼想法的男人都被暴力相向,輕則鼻青臉腫,重則斷腿斷腳……所以,即使對藍月有心思的男人也都避而遠之。
可惜,這藍月對于暴力粗魯而且其貌不揚的武勵並不感興趣,而是看中了只有幾面之緣的澹台曜,動了春心……前些天不知因為什麼,這藍月與武勵吵了起來,然後月兌口而出了一句對于男人來說絕對難以接受的話,不外乎,你與誰誰差的遠了!
于是,澹台曜就這樣無妄之災,被這個師祖兒子給邀了出去,然後不由分說的折辱了一頓,而且還下了這種陰手……澹台曜這樣心高氣傲,被這般一番作為……
莫庭煙的心中萬分的憐惜,不過,心中卻是一怒,這未婚夫婦兩個,一個覬覦她的人,一個欺負她的人,以為她好欺負麼?
「算了,你這樣說,最好不要讓我遇到這兩個人……」莫庭煙嘆息一聲,這尉遲斕說出來的無一不讓她感到氣悶至極。「如果已經修煉出了靈氣,算是什麼武者?」莫庭煙漫不經心地問道。听到莫庭煙問出這樣的問題,尉遲斕卻是心中一驚,練出靈氣,那不就是先天武者?
「難道你?」尉遲斕顯然想到了什麼。不由得驚愕出聲。莫庭煙沖著他挑了挑眉,沉默的算是默認了。尉遲斕驚愕地睜大了眸子。「你是先天高手!」
莫庭煙挑了挑眉,先天高手?她倒是沒有覺得自己有多厲害,至少對上眾多人她也就只是一個凡人而已。「如果你真的這樣說的話,那我還真的是先天武者。」
尉遲斕那淡紅色的嘴唇,微微地張開……那表情真的使得他那張臉有些可笑。然後,他突然之間找到了語言,他說出了一句澹台曜曾經說過的話——「你,你不是莫庭煙,你是誰?你出現在小曜的身邊有什麼目的?」
莫庭煙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如果非要說她出現在どど的身邊能有什麼目的,不就是どど本人麼。不過,如果真的要她解釋,那是完全不可能的,不僅僅是因為尉遲斕對于她來說並不是什麼熟悉的人,更是因為她其實並不屑于對人解釋什麼。而且,這種隱秘,尉遲斕相不相信都是另一回事兒。
「好了,現在你知道我的實力了,是不是能夠把那個隱五宗的相關事情告訴我了?」莫庭煙彎起了嘴角,這種事情不知道真的讓她不舒服,心中的煩躁不堪會讓她狂性大發的,只怕到時候倒霉的還是她可憐的どど。
尉遲斕嘆息一聲,只覺的沒有必要不再告訴莫庭煙了……「隱五宗之外,有陣法攔截,就在太陰山上,就算你去了,不懂得陣法也沒有辦法進去,就連我們這樣的人每次進入也都是有人指引的,你以為,有人會讓你這樣懷有敵意的人進入?」
尉遲斕直覺不願意莫庭煙去冒險,說出來的話,卻不知為何帶了些冷嘲熱諷的意味,莫庭煙倒是沒有生氣,她早就過了那種只听話語表面意思的年紀了……「原來是這樣啊。不過,他們既然存在,就不會與外界完全隔絕吧?」
「他們當然不會完全與外界隔絕。」尉遲斕訥訥地說道,他本來並沒有真的想要把話說的那般難听,誰知道話到嘴邊,竟然就這般模樣了……見到莫庭煙並沒有因為他的話而感到什麼不適,他才松了一口氣。「無論是華國之內還是華國之外都有很多商業集團都是屬于隱五宗的產業,他們不一定瞧得起這些,但是卻,哼。」
「原來是這樣,有人來了……是澹台伯母還有一個……難道是澹台伯父?」莫庭煙突然這樣說道,尉遲斕的一驚,然後側耳傾听,一會兒就听到他熟悉的腳步聲,一個輕盈如貓,一個沉穩持重,正是他的二叔和二嬸,也就是莫庭煙口中的澹台伯母澹台伯父。尉遲斕不由得苦笑,看來小曜還沒有把自己的身世告訴莫庭煙啊。
莫庭煙看了看手機,上面的時間顯示著,八點整。她微微地蹙眉,怎麼會比她還要慢?她正這樣想著,就听到尉遲斕的聲音在耳邊傳來,「二叔他有他的事情,月兌不開身也是常事,小曜自己覺得並沒有什麼嚴重的問題,所以也不想二叔二嬸擔心。」
莫庭煙倒是有些驚異于尉遲斕的善解人意,也因為他的解釋而松開了蹙起的眉。而這時候,一對中年夫婦已經出現在了樓梯拐角處。
女人正是澹台媽媽,她穿著一條淺紫色的旗袍,勾勒出幾乎看不出年齡的姣好身材。看到莫庭煙的時候立刻眼楮一亮,也不管身邊的男人,踏著針織平底涼鞋,快走幾步,也不管是在醫院的走廊之中,直接的朝著莫庭煙搖手打招呼,「煙煙!」
莫庭煙只覺得有些哭笑不得,這澹台伯母還真不是一般的熱情啊。
與她幾乎同樣表情的是她身邊的那個男人。那男人身材挺拔強健比澹台媽媽要高出兩個頭的高度,臉上是深刻的古銅色,一雙掛些魚尾紋的鳳眸光芒內斂,但是卻有著說不出的氣勢。莫庭煙的心中不由地贊嘆,果然老姜夠辣啊。從男人與澹台曜有些相像的眉眼,莫庭煙已經確定了男人的身份。
「澹台伯母。」莫庭煙站起身來,因為澹台媽媽已經走到了椅子之前。尉遲斕早就已經站了起來,筆直的朝著他口中的二叔敬了一個軍禮。顯然澹台爸爸也是一個軍人,而且,比尉遲斕的軍餃要高……莫庭煙的腦海中畫面一閃,眼楮微微地眯起。
「煙煙啊……」莫庭煙差點兒沒抖兩下,不過,這種殺傷力還不至于讓她發抖之類的……相比于莫庭煙,其他兩位男士顯然就沒有那般的免疫力了……
「澹台伯母,這位是?」莫庭煙吐出一口氣,對著旁邊正在打量著她的男人看了一眼,明顯是澹台爸爸的人,眼眸微微縮了一下,然後身體緊繃眼中帶些戒備地看著莫庭煙。
「臭老頭,你這麼看煙煙做什麼?你這臭老頭別動鬼心思啊,你要是把我的親親兒媳給嚇跑了,看我怎麼收拾你!」澹台媽媽十分凶悍地拉住了某位站得筆直的人的耳朵,「小曜從小到大,你什麼時候關心過,就只知道和他計較,如果不是你把他嚇成那樣,他怎麼會連個女朋友都沒有,我警告你……」
澹台爸爸被澹台媽媽這般的說著,臉上的表情不動,但是眼中卻閃過一絲黯然,讓莫庭煙因為澹台媽媽的話而產生的一絲不滿也漸漸散去。澹台媽媽仍舊再繼續。
「你成天的忙忙……小曜被人欺負地都住院了,你就知道在外面忙,你究竟關不關心你的兒子啊?」尉遲斕輕輕地咳了一聲,「小斕,你不用維護你叔叔,你打電話的時候,這老家伙怎麼說的你也不是不知道。」
尉遲斕十分的冤枉,他只是覺得不應該在莫庭煙面前這樣而已……
「伯母,どど現在已經沒有什麼事兒了,只是他現在很需要好好休息,你要進去看看他麼?」莫庭煙看尉遲斕那無辜至極的表情,只覺得十分地好笑,但是還是出言,算是給他解了圍,然後竟然接到了狼狽的澹台爸爸的感激目光。莫庭煙不由地心中暗嘆澹台媽媽的威武強大。
「沒事了?」澹台媽媽看著莫庭煙,然後眼楮直直的釘在莫庭煙從頭發之間透出來的頸項上,然後臉上立刻泛起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然後拉了莫名其妙的澹台爸爸,「既然沒事兒了,我們兩個老家伙就先走了,小曜就麻煩煙煙你照顧了。」那照顧二字,被她咬的死重。
莫庭煙微微地挑高了眉梢,她一想就知道只怕是被澹台曜情動時吮吸出來的痕跡被澹台媽媽給看出來了。她不由得嗤笑一聲,而一邊的尉遲斕更加的茫然了。疾步而走的夫婦兩人已經走過了長廊,然後澹台媽媽好像又想到了什麼一般,把頭從走廊邊上探了出來,對著尉遲斕一陣意味深長的擠眉弄眼。「小斕,你也快點兒回去休息吧。」
尉遲斕莫名其妙地愣了一下,見澹台媽媽還保持著那個高難度的動作,不由得點了點頭才讓澹台媽媽心滿意足的抽回了腦袋,然後一陣遠離的腳步,夫婦兩個就這樣的走了。
「那我也回去了……我是請了假出來的。」尉遲斕看了看手表,然後對著莫庭煙認真的道。莫庭煙自然不會攔著,「我讓那四個人都離開了,反正有你在,小曜不會有事。」莫庭煙自然樂得與澹台曜親熱的時候不需要那般地刻意控制他的聲音,便點了點頭,答應了。尉遲斕見莫庭煙答應,便對莫庭煙點了下頭,然後轉身離開。
莫庭煙看著那修長矯健的身影,眼神不由地有些深邃,她微微地垂下眼眸,然後輕輕地推開門,就見靈兒正坐在桌子上,興致勃勃地剝石頭,並沒有注意到莫庭煙竟然進來了。
看看那喜笑顏開的小臉兒,莫庭煙只覺得十分的好笑,這小家伙其實是一個貨真價實的小吃貨,看到好的石頭可比看到她這個主人要開心的多了。莫庭煙也不打擾他,只是輕手輕腳地走到床邊,把澹台曜的手腳撫平,然後輕輕地坐在了他的身邊,然後對著靈兒饒有興致的道︰「小靈兒,給姐姐看看你剝出來的石頭。」
靈兒眨巴了兩下眼楮,然後興致勃勃的小臉兒在對著澹台曜的時候,一下子哭喪了下來,聲音之中已經帶了哭腔︰「姐姐,靈兒想到空間里面去了……」他捧著一塊玻璃種的紫羅蘭,真真的是孩子氣,變臉如變天。
「怎麼了?」莫庭煙隨意地看了眼那深邃的紫羅蘭色玻璃種翡翠,然後輕柔地模了模小家伙低落的小腦袋,「不是最喜歡外面的世界了麼,怎麼又要回去了?」
「有人欺負どど哥哥,靈兒要變強,好保護どど哥哥!」靈兒看著澹台曜,嘟起了小嘴兒,「どど哥哥都帶靈兒去游樂園了……」莫庭煙見他可愛的模樣,不由地捏了捏他的小臉兒,惹得他哼哼出聲,才嘆息一聲,どど什麼時候需要著小家伙兒保護了,就算是要保護,也是要她來保護吧。
「好了小家伙,你的どど哥哥還有你,都有我來保護呢,以後不會讓人欺負どど的。」莫庭煙吐出一口氣,「你回到空間去吧,明天再出來,對了還要帶著你的儲備糧……」
靈兒重重的點了點頭,拖了那一堆的儲備糧進了被莫庭煙拴在手腕的鳳靈空間之中。莫庭煙也抱著澹台曜躺在了床上,任由他縮到自己懷中……
一夜直到天明,莫庭煙感覺到有人正站在病房之外,氣息極為陌生,然後那人推門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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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我總覺得尉遲斕被我寫的好無氣場啊!不過,那也是被莫庭煙給襯托的的,你們要體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