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明時分,別墅大門被輕手輕腳地開了,白殊羽拖著有些疲憊的身子進了別墅之中,然後軟綿綿地把自己扔在了沙發上,便被一陣眩暈給弄得眼前發黑,他閉上了眼楮,也沒了精神再進房間之中……這一晚上的事情,他的精神十分的疲憊,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他覺得自己這種月兌力還是在莫庭煙的身邊更容易被治愈,他就是想要回來,白殊羽的神思有些混亂……
老爺子的身子一向康健,已經快要百歲了……他即使回春有術,也聚不了散了的生機。家中連師傅都在,還有藍月一眾有本事的……白殊羽不知道莫庭煙給的那些丹藥是不是有用,他也不敢濫用,他翻來覆去,卻又渾身無力,只能慢慢挪動,然後他就被一雙手抱了起來。
「莫莫……」他聞到那熟悉的味道,便順了那雙手的力道,朝著後面倚靠過去,身上一松,睡意襲來,他竟然失了意識,睡了過去。
莫庭煙挑了挑眉,她清晨起來,便早早的下了樓來,沒有想到剛好看到白殊羽有氣無力地進門,眼楮眯著的模樣,顯然十分疲憊,連站在樓梯口上的她都沒有看見。現在,莫庭煙搖了搖頭……把人打橫抱起,便這樣抱著他進了他的房間。也不知道這人究竟怎麼了,她輕輕地勾起了嘴角,把人抱在了床上,拿了一顆果子在口中抿化了,俯身嘴挨著嘴喂入。
「莫莫……」白殊羽蹙了蹙眉頭,低低地嘟噥了一句,睜開了眼楮,眼中干澀,眼底淡淡的青黑,眼白之中更是微微發紅,莫庭煙應了一聲,吻了吻他的眼角。「莫莫。」他的聲音之中不由自主的帶上了一絲委屈,那樣子看起來有他自己不知道的可憐。
「怎麼了,和我說,一夜不見就把自己折騰成了這樣,難道是想要我罰你?」莫庭煙自然也是心疼了的,不過卻沒有打算和她說的那樣罰他,模了模他眼底的青黑色,她坐到了床邊上,這時候好不到五點,天卻已經微亮……不過,睡上一個回籠覺也是無事的。拇指輕輕地拂過了白殊羽那柔軟的嘴唇,如果說不出來,這人睡都睡不安生。「乖,回答了我的話再睡。」
「老爺子的身子不好了……怕是到了時間了。」白殊羽握住了莫庭煙的手,臉頰貼在她的手上蹭了蹭,莫庭煙感覺到一抹濕痕,抬起了他微微垂下的頭,就見他的臉上已經微微濕了。
莫庭煙只覺得又是憐惜,又是心疼,「哭什麼……又不是沒有方法解決的問題。」莫庭煙低聲說著,白殊羽的眼楮睜大了,怔怔的看著莫庭煙,眼中全是期盼。莫庭煙嘆息一聲,模了模他的頭發,安撫了他躺下,見他一派乖順,卻眼楮都不眨的看著她不由得又覺得有些好笑,「與回春丹相仿的,還有延生丹,只是藥材要求比較苛刻,如果不是我去了一趟秘境啊……」
白殊羽眼巴巴地看著莫庭煙,那樣子,簡直像是在等著吃食的小狗兒,眼楮亮亮的就差搖尾巴了,莫庭煙不由地勾起了嘴角,模了模他的頭發,卻不願意接著說下去了。白殊羽見莫庭煙笑而不答,明明是要逗弄他的樣子,不由得又急又氣,眼楮變得濕濕的,像是漂亮惹眼的,如同淺藍水晶,晶瑩潤澤……「好了,怕了你了,去了一趟秘境,珍惜的藥材都有了。」
「真的,可以嗎?」白殊羽吐了一口氣,仍舊一瞬不瞬地看著莫庭煙,那眼神分明是在等著莫庭煙最後的確認,莫庭煙也不再作弄他了,輕輕地點了點頭,便被白殊羽抱住了後腦,狠狠地吻了上來,真是熱情啊……莫庭煙沒有拒絕的意思,把人壓倒在床上,一陣瘋狂地索取,只把人弄得昏睡過去,才罷了。此時已經是快要七點了,一樓也已經熱鬧起來了。
莫庭煙給白殊羽草草的擦洗了一番,模了模下頜,意念一動,已經完全化成紅色玉簡的大道丹經出現在了她的手中,靈性知足地扭動了好幾下,莫庭煙大約知道這大道丹經開始的時候是被封印了的,莫庭煙蹙了蹙眉,模模糊糊的想起了那個鳳姓少年,那個傀儡,應該把人照顧的很好吧,雖然她並沒有什麼明確的命令,但是她的傀儡可不是什麼思考都不會。
罷了,也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夠做完的事情……現在最應該做的,應該就是在手中這玉簡之上了,莫庭煙嘴角上的笑容說不出的意味,她可是記著這延生丹的下半就是管轉換體質的丹藥了吧……莫庭煙嘴角上的笑容越發的深了。轉換體質這種事情,要提上日程,她雖然不怎麼在意孩子,但是どど他們總是在意的吧……莫庭煙的眼中興味更重了。
既然決定了,就從今天開始吧,她不是被免了軍訓,在家里也沒有什麼事兒,這不是還有一個教官們的頭兒在她家借宿麼,不能讓他白白的住了,不是麼?
莫庭煙把白殊羽身上的薄被拉好,輕柔的吻了吻他的額角,才出了房門,然後就和尉遲斕來了一次對視,兩個人都有點兒驚訝,尉遲斕的發梢上還帶了水跡,顯然剛剛洗漱完,莫庭煙從他的身上聞到了一股十分清新的味道,好聞極了,是主臥浴室之中的洗發水與沐浴露香味的混合啊,不對,還有一種男人特有的味道,呵,莫庭煙的眼中閃爍著笑意。
「早上好啊,尉遲教官,如果可以的話,可以幫忙請假麼?」莫庭煙的眼楮眯著彎起,眼中閃爍著笑意,那樣子讓尉遲斕想起了家中擅長算計的老狐狸,他幾乎是下意識的想要反對,不過很快又覺得自己的反應實在是沒有漢紙應該有的風度與氣概。于是,他點了點頭,卻沒有說話,「那還真是謝謝你了,不過,どど還沒有起來麼?」莫庭煙側耳細听,笑意盎然。
尉遲斕幾乎下意識的去擋住臥室的門,畢竟,他可不想莫庭煙進去,尤其是當他的可憐的堂弟在洗澡的時候,不過,他並沒有擋住,就被莫庭煙一個移花接木轉換了位置,然後就被莫庭煙給關在了門外,尉遲斕狠狠地跺了跺腳下的大理石地板,咬牙切齒的決定下樓。
莫庭煙听了听外面的動靜,便輕手輕腳地進了臥室,床上並沒有除了她和澹台曜以外的氣息,從某些殘余的能量波動看來,尉遲斕應該實在地攤上打坐了一夜,莫庭煙不知為何覺得有些好笑,不過,那厚重而漂亮柔軟的地毯,也是個很好的去處呢。
浴室的門被打開了,澹台曜只圍了一條短短的浴巾,兩條修長的腿幾乎赤果果的露在外面,莫庭煙從下往上掃過,然後定在他那被莫庭煙的出現給弄得驚訝的臉上,莫庭煙輕輕地勾起了嘴角,幾步上前,把人給禁錮在了懷中,「怎麼了,可是看到我高興了?」
回答她的自然是莫庭煙沒有好氣的輕哼聲。對于他的反應,莫庭煙自然是不以為意的,畢竟這人兒這樣,不是第一次了。她嗤笑一聲,一把扯去了他身上唯一的遮蔽。然後直接的抄起了那仍有些濕漉漉的雙腿,把人給掀了起來,澹台曜趕忙抱住了莫庭煙的脖頸,恨恨的咬住了她的耳垂兒撕扯的異常用力。莫庭煙在他的臀上重重的拍了拍,然後抱住了他的腰臀。
「可是喜歡我這樣,嗯?我的どど?」莫庭煙並不在意他的撕咬……而是直接抱著他和他一起倒在了床上,輕輕地捏了捏他柔軟的嘴唇,吻了上去。
澹台曜嗚嗚了一聲,狠狠地瞪了莫庭煙一眼,在莫庭煙的舌尖上咬了一下,一點兒都沒有留力的意思,莫庭煙只覺得舌尖兒微微發麻,她輕輕的笑出聲,然後把人壓得更緊了些。
「放開我,你這個混蛋,你,你不要去學校麼?」澹台曜的嘴唇終于得到了自由,就和莫庭煙的感覺一樣的麻,他張了張口,聲音說不出的含混,顯然舌頭還沒有反應過來。
「呵呵,真可愛。又你的堂哥在那兒頂著,我不去也沒有什麼所謂,難道どど覺得我有參加軍訓的必要?」莫庭煙一邊輕笑著,一邊用鼻子輕輕地拱了拱他的鼻尖兒。
「你當然需要,無組織無紀律,參加軍訓最好不過,而且,如果你真的要這樣說,只怕你是連學校都不用去了!嗚……」莫庭煙直到听著澹台曜說完,才穩住了他喋喋不休的嘴唇,真是美味得緊呢,她還從來不知道這人竟然這般能說了,不過,這般嘲諷她啊,總是要付出代價的……莫庭煙的手捏住了他的脖頸,不帶換氣的吻得更加的撩人心魂。
澹台曜那雙漂亮的鳳眸之中閃過柔軟的水色,他扭動著身子,想要從莫庭煙的嘴唇間逃離出來,卻被抱得更緊,眼中的水汽越來越重,直到晶瑩的淚珠兒垂落,莫庭煙才放開了他,然後在他的耳邊輕聲低語︰「どど,給我生個寶寶?」
莫庭煙的聲音輕柔而低沉,說的十分平淡,但是卻被澹台曜听在了耳中,他怔了怔,眨了眨眼楮,一滴淚水再一次的從眼角滑下……他別開了臉,不願意看莫庭煙一眼,真是丟人,總是這樣的被欺負。「莫庭煙,你就知道欺負人!」
「呵呵,我自然極喜歡欺負你的,不過どど啊,給我生個寶寶可好?」莫庭煙不願意放過這個話題,她有一下沒一下地親吻著他的額角,聲音仍舊輕柔,她可是在這兒征求意見的,如果要孩子的話,她還是希望先誕下她的孩子的,是澹台曜了。
至于,他是否同意,他現在不正是在征求意見的?莫庭煙的嘴角彎了下,凱斯親吻他的眼角。「不要惡心巴拉地親我。」他的聲音沒有一點兒客氣,莫庭煙只覺得好笑,他明明一副享受的模樣,卻總是口是心非,不過,既然他說她惡心巴拉了,她不好好再「惡心」他一下,怎麼振作妻綱?于是莫庭煙再一次拋棄了某些問題,把人壓在身下來了一次深入了解。
「どど,你不願意給我生孩子,嗯?」莫庭煙輕輕地勾起了嘴角,看著在身下喘息的厲害的澹台曜,模了模他汗濕的額頭,模了模他柔軟的也帶上了濕氣的頭發。
「哼,如果你真的有那種能力,盡管來,我才不怕。」澹台曜說完之後,就恨不能把自己的舌頭給咬去,他這都是在說什麼啊,而且他現在的聲音實在是太過引人遐思了。
「嗚……我是這的沒有想到どど你會答應啊,不過,你這麼愛我,自然願意給我生孩子的。」莫庭煙笑得格外的得意忘形,恐怕連她自己都沒有想到,她竟然是這麼渴望一個孩子的,澹台曜的眼楮微微的閃爍了一下,他別開了眼楮,連莫庭煙說的他愛她都沒有反駁,心中酸酸的有些微甜也有些微澀,駁雜地纏繞在一塊兒,讓他咽了咽口水,不知道如何是好。
「怎麼不說話了,寶貝兒?」莫庭煙本來還以為,澹台曜會反駁,沒有想到竟然是這般的反應,所以,她的心中更加喜悅了一分,她把人裹在了懷中,狠狠地親吻了幾下,「どど,我愛你,我要去空間之中待一段兒時間了,不要忘記你的承諾啊……」
莫庭煙說完身形一閃,然後消失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