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品男色——女皇太妖嬈 156 一眼萬年

作者 ︰ 寂寞狂沙

夜,太陰山無人能入的最高的祭祀壇上,一個巨大而繁雜的法陣,閃爍著灰紫色的光芒,然後光芒越來越盛,直到整座法陣都被籠罩起來。太陰山開始輕輕地震蕩。已經被馴養的沒了警惕性的小動物好奇地湊上前來,卻被那灰紫色的光芒給吞噬掉了,連一滴血都沒有留下,便消失在了原地。這種異變並沒有持續多長時間,便散去了,一只冰藍色的鳳出現在了其中。

這只冰鳳比莫庭煙所幻化出來的鳳要小不止一點兒,只有一米多長,不過,卻精致萬分,散發著魔幻的冰色光芒,十分的美麗。他朝著太陰山的山谷,陣法覆蓋的地方深深地看了一眼,然後身上的冰色光芒微微一暗,便幻化成了一個有著冰藍色頭發,淡藍色眼瞳的單薄少年,他的臉蒼白幼女敕,細長的眉有些虛弱的蹙著,看起來病態而嬌弱。

要快些找到那個人,然後帶她回去……少年這般想著,一步一晃地朝著能量還算充沛的地方走去,他需要在短時間內,快速恢復,省的被那人欺負了去。

太行上內,被敬為上賓的莫庭煙突然之間有種玄妙的感覺,她微微地眯起眼楮,朝著太行山所謂禁地看去,不過,她什麼都沒有看到。房門被敲響了,莫庭煙挑了下眉,隨意一掃,便彎起了嘴角,她還以為他會早早就過來呢,沒有想到,來的竟然這般的慢。莫庭煙不緊不慢地站起來,然後從一看就是古董級別的黃楊木嵌玉屏風,開了門。

「終于舍得過來了?」伸手把站在門口並不說話的澹台曜拉進了門內,故作哀怨地道。澹台曜並沒有說話,只是任由莫庭煙抱在懷中,垂著眼眸,看不清表情。「怎麼不說話了,嗯?難道是在怪我,把那個武勵給打的生活不能自理,讓你的師傅下不來台?」莫庭煙抬起他的臉,對上那雙水潤的鳳眸,眨了眨金色的眼眸,沒有一星半點的愧疚之意。

這世界本來就是誰的拳頭大,誰有話語權,強者為尊。就好像先前,どど被那個武勵給仗勢欺人,未做多少反擊……今天她把不甘寂寞地上前挑釁外加試探的武勵打個半殘,反而受到這種上賓的待遇,雖然不知道背後是不是被罵到了祖宗十八代,但是她才不在乎。想想尉遲那毫不掩飾的滿意,還有どど那瞬間柔軟下來的表情,她的嘴角就忍不住上揚了一分。

「哼,你倒是一點兒都不顧忌的把人給得罪光了。」澹台曜看著莫庭煙笑得得意的模樣,不由得心中又悶又惱,不由自主地打擊道。莫庭煙自然不以為意,只是一瞬不瞬地看著他,直把他給盯得有些別扭地才輕輕地笑出聲來︰「呵呵,どど,你不是也很開心麼,我給你出頭?」

澹台曜垂下了眸子,抿了嘴唇不說話。莫庭煙歇了笑,把人摟得更近,然後吻住了他的嘴唇,澹台曜總算肯抬起眸子,對上了莫庭煙那雙深邃而漂亮的桃花眸子,眼楮之中滿上了一層稀薄的霧氣。莫庭煙幫他出頭,他確實是感動了的,雖然這出頭出的有些晚了,但是,一點兒都不妨礙他的心悸……不然,他也不會在這種時候,到這女人的房間里面送菜……

「怎麼不說話了,どど不反抗,還真是讓我不習慣呢……」莫庭煙戲謔地看著澹台曜,然後在就收到他羞惱的眼神的時候,把人整個兒抱了起來,走到了內屋只能夠盛兩個人的床邊,把人給放在了床上,然後才繼續道,「不過,どど這樣乖,真是讓我忍不住想要好好疼愛。」

澹台曜被莫庭煙明顯調笑的話語,對上了那雙閃爍著寵溺光芒眼楮,心中微微嘆息,然後伸出雙臂,抱住了莫庭煙的後腦,把她壓了下來,雙唇相接,吻得熱烈。

尉遲斕本來也是想要來找莫庭煙的,只不過剛剛透過門看到澹台曜進了莫庭煙所在的院子,他才歇了這份心思,決定繼續睡覺,反正夜了,也不會有什麼事兒,他躺在床上,把被子直接的蒙在了頭頂,太陰山的夜,可是極冷的……只是,這樣翻來覆去了一陣,卻總是睡不著,腦海中總是映出莫庭煙的臉,他把被子從頭頂拉下,然後吐出一口氣,他瘋了吧。

同樣太陰山復地之中,屬于武家的大宅之中,武勵臉色蒼白地躺在床上,四肢被牢牢地固定著,不過,已經睡著了。藍月坐在床邊,表情復雜地看著武勵的臉,其實武勵的五官深刻,雖然沒有澹台曜那種冷冽漂亮的感覺,但是也是在上層的範疇……無論是外表,還是家世,都和她極為匹配,但是,這人爭強好勝心胸狹隘之處實在讓她喜歡不起來。

今天發生這種事兒,算是那個女子的復仇吧,她嘆息一聲,眼中掩飾不住的疲憊。床上的武勵呻—吟了一聲,藍月看著他瞬間更加蒼白的臉色,從懷中掏出一顆可以鎮痛的丹藥塞入了他的口中,武勵的眉頭才舒展開來。門被輕輕地推開了,武越蹙著眉頭走了進來。

武越揉了揉眉心,眼神之中掩飾不住的疲憊。他對著藍月招了招手,示意她出去說話。藍月跟在武越身後,走了出去。武越沉默了一會兒,才對著藍月輕聲問道︰「藍月啊,那個莫庭煙,你認識麼?」藍月點了點頭,開始對著武越說出她所了解的莫庭煙的事情。莫庭煙確實是十分低調的,尤其是當她沉寂了三年之後,更是如此,所以武越對她無所知也不奇怪。

藍月對莫庭煙調查過,不過,卻並不詳盡。莫庭煙十六歲以前的經歷並不是什麼秘密,基本上,是一個人去問問都知道莫庭煙十六歲之前究竟有多麼的糟糕,多麼的慘不忍睹,但是那一場變故之後,所有的事情都不一樣了。藍月的心中不由自主的苦澀了一下,也不能怪她,無論對于誰來說,真正在心中惦記了多年的人,都沒有可能說放下就放下。

即使放下了,也免不了會耿耿于懷。藍月平靜地敘述完了一切,就離開了,畢竟天色已經晚了,她與武勵之間也還只不過是訂婚而已,她可不會在武家過夜。

藍月走後,武越進了武勵的房間,蒼老卻並不混沌的眼中充滿了對于最小的兒子的疼惜,但縱使心疼,他也不會對莫庭煙這個連實力都無法模清楚的人糾結不清。畢竟,這一切事情都是有因有果,當時武勵怎麼對待澹台曜的,他看在眼里,卻並不打算胳膊肘往外拐,畢竟澹台曜雖然在外界極有實力,但是在卻影響不到他們。

現在這般境地,不過是一報還一報,即使他想不開,也沒有什麼辦法,只能想開。本來也是奔著試探的意味去的,難道要怪莫庭煙沒有強者氣質?老頭兒自己都覺得自己如果這樣認為的話,就是完全已經失去理智了,更何況睿智了,所以,這啞巴虧,只能捏著鼻子吃了。

莫庭煙這個不速之客,讓太陰山上的原住民們怎麼睡不著覺,畢竟,那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她只是享受著澹台曜難得的柔順,直到子夜,先前讓她有種莫名感覺的地方,一陣的轟鳴,那種震動擴散過來,身下的床更加強烈的震動起來,澹台曜被這突然之間的動靜弄得清明了。伸手推了推莫庭煙的肩膀,「怎麼……回事?」他的聲音沙啞疲憊,問完就抿緊了嘴唇。

莫庭煙的眼楮眯了眯,從澹台曜的身上起身,惹得他悶哼一聲,四肢都忍不住絞在一起,痙攣了一下。莫庭煙並沒有像是往常一般調笑幾句,只是輕輕地模模他已經被汗水沾的半濕的頭發,專心的體味著那種與她能夠吸收的能量相反的能量的流動,她的心中忍不住的悸動,那是一種完全互補的能量,比澹台曜他們所提供的更加純正,簡直就是天生就應該和她……

「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莫庭煙忍不住流露出向往的神色,她被吸引了,是一種本能的吸引,就好像是磁鐵的正極與負極的相互吸引。澹台曜本能的感覺到了威脅,他直接的伸出雙手抱住了莫庭煙的肩膀,把人完全的圈起來,「莫庭煙,你怎麼了……」

他刻意地壓低了聲音,使得聲音之中的沙啞變得不那麼明顯,反而十分的悅耳。莫庭煙感覺到了他的不安,趕忙收回神來,專心致志地看著他,即使心底不那麼平靜,但是她更不想讓身下的人不安,「沒事兒,不要擔心,どど,睡吧,寶貝兒,先放開,我去看看就回。」

澹台曜看著莫庭煙平靜的模樣,卻並不願意放開手,他相信自己的感覺,莫庭煙並沒有看起來那般的平靜,他不想放莫庭煙走,他怕她走了就不回來了,他不確定自己是不是神志不清了才這般覺得,但是,他現在才懶得在乎自己是不是表現出任性,「不準去,不準你去。」

「呵。」莫庭煙看著澹台曜有些迷糊了,但是仍舊努力地睜開眼楮,倔強的摟著她不願意放手的模樣,搖頭失笑,心中那種恍惚奇異的被平復了,她翻了個身,讓澹台曜壓在了她的身上,然後輕輕地撫模著他的脊背。「乖,睡吧,我不走……」莫庭煙這般說著,扶著他的後腦,把他的頭發蒸干,讓他的臉順勢埋在她的頸間。澹台曜固執的盯著白皙的脖頸,不願睡。

莫庭煙嘆息一聲,愛憐地在他的後背上有一下沒一下的輕拍,最終澹台曜還是沒有敵過周公的召喚,眼皮越來越沉,追崇昏睡了過去。莫庭煙輕輕地勾起了嘴角,真是敏感,她的不對勁,顯然都沒有逃過這人的眼楮,即使已經被她蒸騰的精疲力竭……

听著澹台曜那細細的呼吸聲,莫庭煙的心思不由得飄向了那種熟悉的能量聚集的地方,那種震動,顯然驚動了所有的人,因為莫庭煙所處的客房偏遠,所以,並沒有太過喧鬧的人聲,不過,這並不妨礙莫庭煙听到這些聲音。不過,那聲音並沒有持續多長時間。也只不過是喧鬧了一陣兒,就被人為地驅散了,顯然有人去了莫庭煙感應的地方,有人則被遣散回房。

莫庭煙有嘆息了一聲,澹台曜像是受驚的小獸挪動了好一會兒,找了一個舒適的位置,蹭了幾下,又安靜了下來。莫庭煙的嘴角無聲的彎了彎,伸手在他的脖頸上摩挲了幾下,才閉上了眼楮,罷了,什麼事情都等明天再說好了。

太陰山的這一夜,注定不平靜,前半夜是因為莫庭煙的緣故,而後半夜,確實因為某個和莫庭煙極有淵源的人的緣故。隱五宗的宗主齊聚,站在後山的禁地山麓……

「武越,你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兒?」藍晨蹙著眉頭看著武越。他感覺到了那種震動,第一個想法就是禁地被某人攻擊了,而第一個想到的自然是武勵招惹的莫庭煙,畢竟,莫庭煙的深不可測是有目共睹的,不過,他們不至于去客房查證什麼,對于他們來說,那樣實在是太過有失風範,還不如到禁地之中,人贓並獲,抓現行。

「我怎麼知道怎麼回事兒!?陳哥,騰雲,你們怎麼也這麼看著我!」武越十分的煩躁,這哪里會是他的事情,好在楚征沒有這般反應,說來也是,除了楚征這個老奸巨猾的狐狸,還有誰會在這種時候保持理智?他突然覺得楚征身上實在是讓人不喜的氣質,還是有可取之處的,就像現在這樣……就算武勵惹是生非,也不至于會報復在禁地之中,還這樣明目張膽。

「都不要說了。我布下陣法,陳哥,你把寶器提供出來一件做陣眼吧,騰雲,你也那些符出來吧,雖然不一定有用。」楚征狹長的眼楮眯了起來,以決策者的姿態這般說道,眼神之中隱藏不住的沉重。另外的三人也跟著沉重了起來。

被稱作陳哥的男子並沒有長得多麼的仙風道骨,反而是一個四肢壯碩的中年男人的模樣,精氣神都達到一種頂峰狀態,一看就煉體煉到極致的樣子,他抿著嘴唇,眉頭緊緊地蹙著,並沒有對楚征的話做出怎樣的反應。他的旁邊看起來書生模樣,十分斯文的男人卻並沒有遲疑地從懷中掏出了一打符咒,顯然這個人就是符宗的宗主騰雲。

楚征挑了挑眉,看了陳碩一眼,然後接過了符咒,挑挑揀揀了一番……然後把用不著的全都給了騰雲,騰雲接過那些符咒,看了一眼,奇異地看向了楚征。「怎麼全都是防御的?」

听到騰雲這般問,楚征用看白痴的眼神看了他一眼,「你以為我們要闖進去?引發這麼大的震動的人,可不是我們能撼動的,現在弄出一個陣法作為屏障,也不過是有些依傍,不至于沒有任何話語權罷了!」騰雲撓了撓頭發,顯然,他沒有想到這些。

「那麼,也要防御性的寶器麼?」陳雲的聲音壓得很沉,模了模手上的戒指,一面圓鏡憑空出現在了手中,圓鏡發出柔和的青白色光芒,楚征把符咒房子啊相應的位置上,然後從懷中模出了幾塊淡綠色的石頭,布下了一個簡易的聚能陣,然後把鏡子放在了其中,陣法被激活,一個巨大的無形無狀的屏障無限延展,把整個山麓都佔據好了。

「現在怎麼樣,都在這兒等著?」騰雲沉不住氣地說道,藍晨雖然沒有這般說,但是表情也是這般的意思。陳碩和武越顯然想到了是怎麼一回事兒,干脆隨地坐下,打起坐來。

楚征對著兩人眨了眨眼楮,「如果你們想要進去的話,就進去啊,我又沒有攔著你們,只要沒有惡意,這驅除惡意的陣法不會把你怎麼樣的,這可是雙向的陣法呢。」

騰雲和藍晨對視一眼,又看了看陳碩和武越,悶悶地坐了下來,楚征看了兩人一眼,這兩個人都這麼大的年紀了,還是兒時的性情,還真是讓人無奈。夏季的天很快就亮了,那個讓他們假想敵了很長時間的人,並沒有讓他們等待多長的時間,就出現在了他們的面前。

五個人目瞪口呆地看著長發及地的藍發少年,半晌說不出話來,少年只是靜靜地看了他們一眼,便輕描淡寫地出了那個法陣,然後旁若無人地從他們身前經過,朝著莫庭煙所在的方向走去,一直等到他消失在了五個人的視野之中,五人才回過了神來。

「陳哥,你感應到了麼?」楚征是最先回過神來的,他這般問著看的卻是少年消失的方向。陳碩虎目微眯,點了點頭,「感應到了,和莫庭煙身上的氣息,很像。」

藍晨和騰雲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出了「果然是這樣」的意思。

莫庭煙猛地睜開了眼楮,看向了門外。澹台曜仍舊在睡,顯然,昨天晚上真的把他給累壞了。輕輕地模了模他的頭發,莫庭煙小心地從他的身邊挪開,然後坐了起來,輕輕地吐出了一口氣,然後站起了身,紅的的衣服憑空出現在身上,她推開門,走了出去。藍發藍衣的少年靜靜地站在門口,莫庭煙一推門就沖入了莫庭煙的眼中。

金色的眸子與冰藍色的眸子相互對視在了一起,莫庭煙感覺到那一眼的纏綿,仿佛穿越了無數空間與時間的束縛,她有一瞬間的窒息,她想,那應該用一個詞語來相容,那就是,一眼萬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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