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庭煙的話讓斬月炎有些不滿,不過下一刻,他就感覺到莫庭煙的笑容之中帶著些一絲玩味……他細細的一感應,便知道莫庭煙在打的什麼壞主意,這人,真是討厭。竟然想要別人看到他們在一起的景況。雖說除了那些著實讓人臉紅的味道之外,也沒有什麼是不能看的,而且,最終被認為弱勢的也不會是他!但是,他才不願意私密展現在任何人面前。
「你快些種味道都弄散!」斬月炎的聲音愈發不滿,雙手拉著莫庭煙的衣襟,用力足以扯壞任何的布料,不過,那不滿之中多少帶了些楚楚可憐的味道。莫庭煙挑眉,看著揪著她的衣服委屈的斬月炎,不由得拍了拍他的脊背,然後揮手開了窗子,又一點火焰把一些痕跡燃燒殆盡。兩個丫頭到開窗子的聲音,以為賊已走月兌,便也不隱藏蹤跡,直接走了進來。
「殿,殿下!」沒有想到會見到自家殿下,兩個丫頭的謹慎的表情都僵在了臉上,然後就化作了錯愕,再然後,齊刷刷的跪下,對著斬月炎請安。莫庭煙被華麗麗的無視了,這種情況,讓她忍不住模了模鼻子,而她的動作被斬月炎看在眼中,就有些得意了,順便,剛剛還打算懲罰一下這兩個讓他向莫庭煙求助的人的心思也消散了開去。
「起來吧。」斬月炎直接忽視了自己還被抱在懷中的弱勢姿勢,高高在上地道,那小表情著實的神聖高傲不可侵犯,莫庭煙還在里面看到了得意洋洋的閃光,那樣子,還真是讓人忍不住食指大動呢。莫庭煙輕輕地勾起了嘴角,把人抱得更緊了。小東西,果然喜歡看她被忽視。她看著地上的兩個丫頭,眯起了眼楮,那兩個丫頭都已經遵命起來,沒有敢抬頭。
「你們兩個出去吧,不用你們伺候洗漱了。」顯然對于兩人眼觀鼻鼻觀心的狀態十分滿意,斬月炎的聲音都帶著愉悅,甚至帶著那種誘人的溫軟慵懶,莫庭煙的眼神深邃起來,這個小家伙,竟然敢對著別人這般說話,真是可惡。她的眼楮眯得更甚,手指在他的臀上揉|捏一氣。
斬月炎咬住了嘴唇,卻沒有敢哼出聲來,只是小幅度地扭了一下自己的腰,妄想把那只可惡的手甩開……直到兩個丫頭退了出去,才掙扎地劇烈了些,「你,你放手。」
「以後在別人的面前不準那樣說話,知道了麼?」莫庭煙被手上柔軟的觸感弄得心中微漾,嘴上卻一本正經的說道,只是那聲音怎麼听都讓人忍不住渾身發酥。
斬月炎總算知道是剛剛自己的語氣讓這個人惱了……醋了?斬月炎的眼楮一亮,也不管莫庭煙怎麼揉|搓,只是目光閃閃地看著莫庭煙的臉,有些揶揄之色。「庭煙吃醋了?」
莫庭煙的動作頓了一下,然後直接就坐到了床上,手中揉捏的動作不停,扶著他坐在大腿上,然後狠狠地噬咬了一下他那粉女敕柔軟的耳垂兒,舌尖輕輕地挑弄了幾下,才微有含混地輕語︰「我吃醋了,嗯?你從哪兒看出來的,我吃醋?」隨著莫庭煙的話音,滑膩的舌忝|吮,酥癢的呼吸,都讓他渾身都戰栗起來……
「你,你就是……吃醋了……還,還惱羞成怒……」斬月炎這般說完,莫庭煙的動作反而頓了下來。手指輕輕地拂拭過了他柔軟的嘴唇,看著他滿含著水汽的湖藍色眸子,不禁垂頭輕輕地吻了吻……見他害怕的閉上了眼楮,才輕聲笑著,捏了捏他被挑的發紅的耳垂兒,惹得他又顫抖了一下,眼楮閉的更緊了,口上還輕輕地喃呢出聲。「你還,心虛了……」
「什麼時候,你這麼嘴利了?該不會是想要我罰你一回?」莫庭煙听罷停下了自己動作,調笑道。斬月炎的身子一僵,莫庭煙果然越來越壞了,記憶里面,她可從來都沒這般欺負他。
「我才沒有,你自己不正經,才這麼想呢……」調整好了呼吸,斬月炎顫著聲反駁,然後委屈的水眸看向了莫庭煙,幽幽地道︰「你就是喜歡欺負人罷了!」
莫庭煙挑了挑眉,然後輕輕地捏了捏他的小耳垂兒,「呵,我就是喜歡欺負你,你很有意見麼?」金色的眸子之中閃爍著戲謔與意味深長的纏綿繾綣,斬月炎被她的眼神一攝,急忙搖頭,然後就見那眸子之中的揶揄已經掩蓋了那些纏綿。「小炎剛剛那副模樣,真是很可愛,我才忍不住欺負呢。」莫庭煙輕輕地模了模他柔軟的發頂,「小炎不喜歡?」
「你少顧左右而言他……」斬月炎的臉頰彌漫上了一絲的紅,還直直地看著莫庭煙,眼神還帶些溫潤的羞怯,像是一汪清泉……莫庭煙挑眉看著他,直看得他再也吃受不住,「你,你看著我做什麼,你,不是要帶我去見父皇的。」
莫庭煙收回了視線,然後就把人給抱在了懷中,閃身出了房間,「這就帶你去。」
和斬月炎的父皇斬月舒的交流意外的不順利……斬月皇室最大的掌權者是一個病怏怏的中年人,蒼白的臉頰,湖藍色的眸子,銀色的長發,怎麼看都像是斬月炎的中年版。當然,只是形似,相比于中年斬月炎的溫文儒雅,眼前的帝皇斬月舒身上卻沒有柔和只有高高在上。
「小炎,你家老頭子真是不好說話啊……」莫庭煙和斬月舒對峙了一陣兒,就有些無奈地對斬月炎道。斬月炎看了莫庭煙一眼,眼神之中帶著隱隱的責怪,顯然,他對于自己父皇十分的尊重。莫庭煙挑了挑眉,然後就听到斬月千低沉的話語,不過,那不是對他說的。
「小炎要離開?」斬月舒問的十分的簡潔,根本就不看莫庭煙。莫庭煙輕輕的揉了揉自己的眉心……被無視的感覺,還真是不好受啊。莫庭煙看著同樣把她無視了的斬月炎,干脆讓斬月炎自己和他的父親說,如果說不清楚的話,她就直接把人擄走。
斬月炎點了點頭,然後咬著嘴唇,輕聲喃語︰「父皇,我想和她一起……」
「哦?」男人的表情不變,只是眼角輕輕地跳了一下。他對于莫庭煙還是很有幾分忌憚的,畢竟,像是這樣把他從皇宮之中神不知鬼不覺地弄到這樣一個地方。如果不是他的這個三子對他感情深厚,又不像是老大那麼又野心,他只怕還真的以為他心機深沉,想要取而代之呢。他看向了莫庭煙,眯起了眼楮,和斬月炎相似的湖藍色眸子中充滿了審視。
莫庭煙一動不動地任由他打量,還朝著他挑了挑眉……斬月舒的嘴角抽了抽,這個女人真是看著就討厭,還和自家兒子老少配!被月復誹成老妖怪的莫庭煙自然不知道這位斬月家的老大心里想的是什麼!她單手抱胸,懶洋洋地睨了他一眼,手掌輕輕地覆住斬月炎有些擔憂的小臉兒,很是欠揍地道︰「怎麼,你對我拐帶你的兒子很有意見?」
斬月炎被莫庭煙覆蓋住的臉上露出了一個哭笑不得的表情,這人,真是討厭的很,什麼叫拐帶?他看起來十分單蠢無知麼?不過,莫庭煙的拇指壓在他的嘴唇上,讓他根本就說不出一個字,只能看著自家的父皇和莫庭煙大眼瞪小眼,眼刀來去,好不激烈。
「寡人自然是很有意見。寡人看不出,你何德何能配得上寡人的皇兒。」沒有從氣勢上壓倒莫庭煙,斬月家的皇帝陛下還是眉眼含鋒發軟地睨著莫庭煙,冷冰冰地陳述,那高高在上的語調,著實的讓人不喜,不過,莫庭煙倒也無所謂,總不能讓人家雙手把兒子奉上。
「陛下如果不讓我把小炎帶走了,我就也不帶你走了。」莫庭煙笑得十分無害,說出話讓斬月炎有些沉不住氣了,他掙了一下,卻被莫庭煙直接的拖到了懷中,禁錮著,不能動彈,那姿勢,著實的讓斬月炎羞窘,他的臉頰一片的緋紅,掙扎間,耳後唯一被莫庭煙留下的曖昧印記被他家的父皇看了個干淨……某帝皇瞬間有種腦充血的感覺,這人在示威,還威脅他。
不過,斬月舒向來是十分護短的,自然不會對著自家兒子遷怒或者其他,只是繼續怒視著莫庭煙,「寡人就在這兒,不離開又如何?」他身邊的人又不是酒囊飯袋,而且,他的三子可不會允許女人把他留在這兒,雖然這女人一看不會受自家皇兒的擺布……但是看得出來,這個叫做莫庭煙的混蛋女人還是十分寵愛自己這個三皇兒的。
該死的寵愛!某位皇帝陛下心中抓狂掀桌,表面上卻不動聲色,眼神迫人三分,分毫不讓。斬月炎看著自家父皇顯然是生氣了的樣子,掙扎的更厲害了。莫庭煙無奈,只好放開了他,「庭煙,你不是說好了,要好好說的。」
莫庭煙挑了挑眉,她可並沒有這般說啊,不過,看著斬月炎那可憐兮兮的眸子,莫庭煙的眼神柔軟了起來,看向了斬月舒。其實,對于斬月舒,她還真的沒有什麼意見,只是,可能有那麼一點點的急切罷了。「算了,我們換一個讓你喜歡的地方說吧……」
莫庭煙語焉不詳,不過,下一刻,皇帝陛下只是覺著眼前奇妙的閃爍了一下,他就又在了他的皇宮之中,還是自己的寢殿……至于那些侍女侍從就好像是瞎子聾子一般,毫無知覺。
斬月舒不得不承認,莫庭煙確實很有實力,雖然從哪兒看都不符合他心中溫柔和順的皇子妃的標準,但是,至少在實力方面不會辱沒了他的兒子。如果,這女人恭敬些且不做出那種慵懶的什麼東西都不放在眼內的德行,他或許還會退上一步,讓他的兒子隨著她出去歷練一番。要知道,也只有自家這個三子能夠入得了他的眼了。
老大好大喜功醉心權力沒有什麼容人之量,如果讓他集成了皇位,只怕幾個兒子里面,老三必死,老二必然會被遠封出去,至于小四小五,如果好點兒的話是和老二一個下場,壞些的話,也就死了……至于老二,優柔寡斷又愛風花雪月,還不如老大。
如果他現在的身體狀態好些,也有的時間把小四小五培養成能夠治理好國家的明君。但問題是,他現在的身體狀態,最多也就只剩下了四五年的壽命,這讓而小四小五也才只不過五歲,難道讓一個十一二歲的孩子接掌皇位?所以,無論從哪個方面考慮,老三都不能走。
斬月舒眯起了眼楮睨著莫庭煙,莫庭煙攤了攤手,「小炎不想你為難,但是,他願意跟我走,力量上你距離我甚遠,但是,在小炎心中,我的地位或許比不上你……」莫庭煙那幾句「示威」的話被斬月舒且听且過,倒是那幾句「服軟」的話讓他有點兒受用,微微蹙著的眉心也跟著松開了些,只是眼楮仍舊盯著莫庭煙,其實,他已經承認了莫庭煙說的事實了。
「你想怎樣!?」雖然不怎麼樂意,但是斬月舒還是不情不願地對著莫庭煙道,壓根沒有去看他的兒子,斬月炎在听到莫庭煙說她在他心中的位置不如自家父皇的時候,慌了一下,注意力不由自主就集中在了她的身上,听到自家父皇的問題之後,就更是一瞬不瞬地看她。
「呵……」莫庭煙輕笑一聲,捏了捏斬月炎的耳垂兒,然後安撫的模了模他的脖頸。一抹銳利的目光直直的刺在她的手上,好像是要把她的手掌刺傷幾個窟窿。
莫庭煙輕輕地勾起了嘴角,就在那銳利的目光下重新的把斬月炎抱在懷中,坐在了一張椅子上,至于斬月炎,莫庭煙自然是不顧他的掙扎扭動,直接把他按坐在了自己的腿上。之後便沖著斬月舒挑了挑眉,斬月舒頓時覺著自己又遭到了挑釁,剛要說話,就听莫庭煙開口了,「我可以讓你延壽,至少再活百年……」
斬月舒那雙湖綠色的鳳眸瞬間撐大了一圈,身上微微顫抖了一下,縱使他是帝王,面對莫庭煙的說法,也不由得心中狂跳,嘴唇干澀……他輕輕地舌忝了舌忝嘴唇,眼中完全是不敢置信,「你,你說什麼!?」他說話都是磕絆的,不過,他也並不在意自己的失態,畢竟,有些事情,明顯要比面子重要多了,他並不是貪心的人,但是作為一個帝王……
「你沒有听錯。」莫庭煙倒是沒有取笑他,畢竟相比于斬月舒,自己這個帝皇可是差了一籌的。「我想,百年時間已經足夠了,不過,我們還是會回來的,到時候,你可以和我們一起……」
斬月舒的眉頭瞬間舒展開來,對于莫庭煙神乎其神的手段,他看著也是內心震驚的,只是,他可不會為了這件事情就示弱。「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一切也不是不可以的。」
這就算是答應了。莫庭煙看著斬月舒有些別扭的模樣,心中暗自好笑。不過,既然已經答應了,事情就要快些處理了。莫庭煙垂頭看了看明顯因為事情發展太快有些反應不過來的斬月炎,輕輕地模了模他的頭發。斬月舒現在這種身體狀況,明顯是後天勞累外加幼年中毒所致,這是很好解決的一種狀況,只是幾枚丹藥的問題而已,莫庭煙自然不會吝嗇。
要知道,就算是對于某對于凌晏殊極不負責的凌大教主,她都沒有吝嗇過……這樣看來,藍墨鳶那里也不能厚此薄彼才好,想來,也只不過一個瞬移的事情而已。
從空間戒指中取出了幾枚性能溫和的丹藥,莫庭煙放在一邊的小案上,然後挑出一枚,直接遞給了斬月舒。「先吃了這枚,我幫你做引導……」
斬月舒自然沒有什麼意見,直接接了,然後倒出來吃了下去。莫庭煙挑了挑眉,沒有想到他吃的這麼干脆,嘴角扯出一抹微笑,斬月舒悶哼一聲,眼楮一翻,暈了過去。斬月炎吃了一驚,從莫庭煙的大腿上跳了下來,眼看接不住了,卻見莫庭煙把人扶住,然後對著他使了個眼色……斬月炎立刻會意,立刻走過去,扶住了自己的父親。
「好輕。」斬月炎抿住了嘴唇,眼楮微微濕潤,他沒有想到一向給他高山仰止感覺的父皇,竟然這般的孱弱了。不過,他並沒有傷感多長時間,就被莫庭煙帶入了空間屬于他的房舍。
「你照顧著他沐浴,用湖水沐浴能夠減緩疼痛。待會兒他不會醒,但是會痛,你別怕,我就不觀賞岳父大人的身姿了……」莫庭煙說完,便轉身離開了,她還是打算帶著藍墨鳶回去打個招呼,雖然藍墨鳶自己都沒有想著回去。
斬月炎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莫庭煙說了些什麼,不由得臉上燒的緋紅,不過,他還是小心翼翼地帶著他的父皇大人進了浴室,然後笨拙地開了水龍頭,放水,替已經開始有洗精伐髓跡象的斬月舒沐浴。
莫庭煙一出門,就看到白殊羽正倚在門邊……他是在整理藥園的時候,就看到莫庭煙帶著斬月炎還有一個和斬月炎十分相似的中年男人進了空間,只要稍稍想一下,就知道那個人是誰了。白殊羽倒是沒有吃味的情緒,只是對于家里有些惦念,也就難免上前去,等著莫庭煙,打算詢問一二。莫庭煙看著白殊羽,在看到他微濕的手指的時候,揚了下眉。
「怎麼,有什麼想問的?」莫庭煙把人給拉到了懷中,然後握住了他的手指,微微有些涼,莫庭煙不由得蒸干了他手指上的水珠兒,還不忘輕輕地摩挲了幾下,白殊羽的耳垂兒有些發燒,微微地怔忡了一下,然後就乖乖地任由莫庭煙抱著。
「我就是想問,我們什麼時候回去?我有點兒,有點兒想小墨了……」白殊羽悶悶地道,臉頰在莫庭煙的肩上蹭了蹭,動作說不出的親昵。莫庭煙的心中一陣柔軟,手掌輕柔地附上了他縴細的脖頸,愛憐的蹭了蹭。白殊羽抬眼悠悠地看著她,「庭煙……」
莫庭煙被白殊羽那雙淺藍色的眸子一看,心中更是起了憐惜之意。「你擔心什麼?」她一邊問,一邊攬著他,朝著藥園邊上的大花房走去。在長椅上並排坐下,白殊羽的還是抿著嘴唇不說話,「可是你看到我帶了斬月炎的父親回來,也惦念家人了?」
白殊羽的手指一抖,點了點頭,臉上有些泛紅,他為自己的多愁善感有些赧然。莫庭煙輕輕地勾起了嘴角,然後點了點他粉潤的唇瓣,調侃道︰「什麼時候白大丹師這般羞澀了?」
「莫庭煙……」白殊羽咬住嘴唇,看著莫庭煙,有些惱了。如果實在平時,莫庭煙可不會被他連名帶姓的叫了就輕易地放過他,不過現在這個時候,她也不打算繼續逗弄。扶住了他有些梗硬的脖頸,莫庭煙輕柔的吻了吻他柔軟的唇瓣,被躲避了幾下。
「好了好了,我開玩笑的,不出意外,我們今天就回去好不好?」莫庭煙輕輕地拂過了他的嘴唇,凝視著他的眼眸……白殊羽抿著嘴唇,錯開了眼,臉上紅暈更深,點了點頭。「呵,都這樣了,還不承認自己是害羞了……」莫庭煙捻起他的下頜,把他的臉抬起來,凝視著,手指曖昧的摩挲著他的面頰,然後又是他的嘴唇,臉越靠越近,白殊羽閉上了眼楮,
然後……臉上輕柔的觸感消失了,隨之消失的還有那種若有若無的撩撥之後留下的酥癢,一聲輕笑響起,他感覺不到莫庭煙的氣息了,猛地睜開眼楮,什麼都沒有,他眨了眨眼楮,好半天才反應過來,自己是被莫庭煙給戲耍了!
不過,心中的羞惱來得快,去得也快,他想到莫庭煙的行徑,竟然不由自主地笑出聲來。
莫庭煙捉弄了人,心中十分的愉悅。閃身便去了司曉曉那兒。就是莫庭煙出去的那一點兒時間,司曉曉已經休息夠了,受不了和某個沉睡的冰塊兒同床共枕,不甘寂寞的大教主干脆到處探索,打算看看這個奇怪的空間,到底有多大,有多少密地,順便看看能不能趁機擺布一下莫庭煙的那些男人,強不了靈兒和庭熯的位置,也至少當個老三……
不得不說,司曉曉確實是十分的與眾不同啊。莫庭煙並不知道司曉曉的所想,即使有讀心術,她也不願意對身邊的人使用,她更願意通過他們的表情,來了猜他們的所想,那可是一件想到有趣的事情……
總之,她到了地方,看到的就只有睡眼惺忪,顯然是剛剛醒來的藍墨鳶了。藍墨鳶就看到莫庭煙的第一反應,就是拉了薄被把自己包裹地嚴嚴實實,好像莫庭煙是一只發情的凶獸。
「墨鳶就這麼怕我?」藍墨鳶的反應讓莫庭煙的心情變得更好了,她毫不客氣地俯去看著就差把自己的小腦袋也一道包裹進被子之中的藍墨鳶,在他的額角上烙下了一吻。藍墨鳶趕緊閉上了眼楮,直到莫庭煙的唇離開,都不願意掙開。莫庭煙不由莞爾,給他理了理凌亂的發梢。「我們今天晚上就要離開了,我還是打算帶著你回去一趟。」
藍墨鳶睜開眼楮看著莫庭煙,見她眼神認真,不由得微微地皺起了眉頭,讓他的小臉兒變得有了一絲靈動,雖然這絲靈動代表著一種困擾與厭煩的情緒。好半天,他才嘴唇開合了兩下,擠出三個字——「不想回。」
莫庭煙看了他好一會兒,沒有說話。藍墨鳶咬了咬嘴唇,然後又重復了一遍︰「煙,不回,現在就走……」他的手臂從被子之中探出,帶些撒嬌意味地握住了莫庭煙的手。
「好……」莫庭煙點了點頭,手指輕輕地摩挲著他微帶著繭的手掌。對于藍墨鳶的家庭,莫庭煙知道的並不多,因為她從認識藍墨鳶開始,他就沒有對她說過,偶爾听說,也只有藍墨鳶怎樣怎樣。藍墨鳶是怎樣的人,莫庭煙最是了解不過,現在他擁有了那些記憶,不會連基本的事情都不會判斷,既然他堅持不回去,她又能說什麼,就帶他走吧,有的事不必探究。
藍墨鳶見莫庭煙答應了,還用那種如水的目光看著他,不由得紅了面頰。手掌被輕輕地摩挲,讓他有點兒不知所措。就在這時,司曉曉氣哼哼的跳窗而入,打破了房間內的氛圍。
「喲,這個人還知道回來。」他在莫庭煙捏著藍墨鳶的手上刮了一眼,酸溜溜地道。莫庭煙沒有怎麼樣,藍墨鳶就像是被燙了一般,想要抽回自己的手,莫庭煙看他艷若桃花的臉頰,微卷了唇角,放開了他,看著他匆匆忙忙地把手塞回被子,卻泄露出更多的春光,惹得司曉曉大笑出聲,好不可惡。莫庭煙有種扶額的沖動,伸手把一邊笑得張揚的人摟在了懷中。
「你知道他害羞,何苦逗他。」輕輕地捏著他挺|翹的小鼻子,莫庭煙無奈道。司曉曉哼哼了一聲,對著莫庭煙翻了個艷麗的白眼。那意思分明就是「我願意,你管得著麼……」。
這副囂張的小模樣,不僅不讓人厭惡,反而給人一種靈動活潑的感覺,十分的可人。莫庭煙的眼中不由自主的流露出了一絲深邃,然後狠狠的吻住了他已經消了腫但是仍舊殷紅的唇瓣,舌尖毫不猶豫地竄入,給了他一個窒息的長吻,直到他被吻得渾身癱軟,顫抖著有點兒痙攣了,才放過了他,揉捏著肉肉圓圓的耳垂兒,笑道︰「管不了你,還罰不了你?」
司曉曉哼了一聲,本來該是惱羞成怒的斥聲,卻是出奇的慵懶撩人,莫庭煙都覺得耳垂兒被撩動的發癢。藍墨鳶更是驚喘一聲,回過神來,然後緊緊地閉上了眼楮,臉上紅潮泛濫。
莫庭煙低笑一聲,這兩個人的反應,還真是可愛的緊。
「你那是什麼表情!」司曉曉終于回過神來,在莫庭煙的臉上看到似笑非笑的表情之後,立刻炸了毛。那副瞪圓了眼楮故作凶惡的模樣,著實的愉悅了莫庭煙,她笑得更歡了。
司曉曉被莫庭煙笑得毛骨悚然,掙扎了幾下,竟然順利地從莫庭煙的懷中月兌離了出來,沒有想到會這般地順利,他怔了一下,然後就跳到了床的最里側,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就以為到了那兒就安全了……「你是不是覺著那兒十分的安全?」莫庭煙挑著眉輕聲問道。
司曉曉眨了眨眼楮,才反應過來莫庭煙說的是什麼意思,不由得又羞又惱,他哪里是覺著這兒很安全……他只是覺著在藍墨鳶的身後,風險更小而已。畢竟相比于自己,藍墨鳶更好欺負……「哼,我這叫禍水東引……」他抬高了下巴,得意洋洋地道。
莫庭煙輕笑一聲,哪里有這麼大咧咧地說出來的?伸長了手臂,莫庭煙把得意洋洋的小家伙抱回了懷中。「真是得意啊……曉曉。」莫庭煙輕輕地勾起了嘴角,捏起了他柔軟的臉頰。
司曉曉別開臉,躲開了莫庭煙的手,「我才沒有得意呢,有什麼好得意的。還不是被你捉了?」莫庭煙挑了挑眉,親了親他可以掛起油瓶的嘴唇,司曉曉哼了一聲,舌忝了舌忝莫庭煙附在他唇瓣上的唇,還挑釁的睨了她一眼。
莫庭煙嘆息一聲,然後拍了拍藍墨鳶的側臀,「乖,有話和你們說……」兩個人對于莫庭煙突然之間嚴肅起來的表情都十分的不以為意,不過,還是都朝著她看去,莫庭煙把要回去的決定說了。司曉曉不以為意的撇嘴,以及藍墨鳶的失神。
不過,兩個人都沒有反對,莫庭煙也就安撫了一句,然後就直接去找了庭熯。
鳳靈空間之中,一個簡單的反向傳送陣,庭熯早就已經準備好了,仍舊是莫庭煙和庭熯一起站進去,然後下一刻,他們就回到了熟悉的別墅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