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邢武陽還真不善于耀武揚威。本書最新免費章節請訪問。雖然看上去色厲內荏的,其實沒有人會拿他當回事。
「既然如此說,你們還是把方通叫來吧。你們做不了主,他總可以做主了吧?」
「不用叫了,我就在這里。」說話間方通已經騎馬趕到了村口。
「你為何要派兵將整個柳家集給圍得水泄不通?」邢武陽問道。他可能還在糾結當初自己被掃下山坡,方通居然見死不救。
「自然是為了防止有漏網之魚。還有便是保護大家的安全。」
「那葛爾丹又不在村中,你保護哪門子的安全呢。」
「你們這不是要吵著出去麼。」方通好整以暇的說道,「你們在村子里自然是安全,要是出了村子不就危險了。」
「我們要出去找小笛和夏如梅。」寶兒說。
「找是應該找,不過你一個婦道人家就不同出去了。」
我看方通那樣子是想把我們憋在村子里當人質呢。他為什麼要跟我們變得如此生分呢?他出去一趟招回這麼多北軍士兵,這是想要d l 麼?他能找到士兵還成了什麼「特使」,那不還是朱棣手底下的人麼?朱棣能跟他一個「欽差大臣」當當,也不至于讓他變得勢利啊。
最後還是我們妥協了,我跟邢武陽還有明月各帶著五名士兵,從三個方向出發。本來我是打算讓明月呆在村里照看著些的。畢竟我們一走,就剩下無塵和寶兒還有清風了,都是沒有什麼戰斗力的。萬一方通反水,連個能頂上一陣的都沒有。
不過我們似乎都沒好意思在方通面前提出來。一來是對他還抱有一點幻想,二來是無塵在那里抬頭挺胸的證明自己還能一戰。
出了城我帶著那五個北軍士兵便在路上晃蕩著,心里卻在想著方通跟邢武陽出去這一趟,就像是帶回來兩顆定時炸彈,真不知道什麼時候回爆炸。
「你們真的是從渤海過來的?」我隨口問那幾個士兵。
等了半天沒有人回應,我扭頭一看,他們五個都木木的跟在我身後,沒有任何表情的看著我。
算了,從他們嘴里指定是套不出什麼來了。但是我總覺得哪里有些不對勁,至于怎麼個不對勁兒法,又一時想不出來。
我開始回憶小笛和張樂樂走丟的細節。張樂樂是寶兒說她在山上被人劫走了。這事情的可信度比較高。現在昆崳山上唯一的活人恐怕就是明沖了,所以那劫了張樂樂的人,肯定不會還呆在昆崳山上。那下了山最好的隱藏地方就是柳家集了,隨便找一家人住下來,只要離柳淮 n家里遠點就行。我們今天上午搜村子也不過是敲敲門問問,根本就沒有挨家挨戶的到屋子里搜。
從張樂樂被抓的動機來看,劫色劫色都不可能,因為寶兒還好端端的在呢。除非劫走張樂樂的人跟寶兒相熟,寶兒是內應。但是她想讓人劫走張樂樂,有的是機會,根本不用非得等到在去昆崳山的路上下手。那只有一種可能了,劫走張樂樂的那個人,就是沖著張樂樂來的。這個世上還還會在意張樂樂肉身的,就只有暮聞和白起了。
是白起把張樂樂給抓起來了!我之所以沒有一開始就懷疑他,是因為白起跟葛爾丹在一起。他想要張樂樂是輕而易舉的事情。現在看來,恐怕他跟葛爾丹關系也不是那麼密切的。
那麼白起把張樂樂帶走的可能性就大了,因為他跟著我到明朝來就是為了救張樂樂的,像他這樣悶聲不響的人,對于目標的鍥而不舍的勁頭恐怕是我們所難以想象的。
但是,他劫走張樂樂是沒有用的,因為他要找夏如梅的魂魄,還要有能讓張樂樂的魂魄回到現代的方法。他自己不行,只能是跟他合作的那個人許了他什麼條件。而這個條件就是讓張樂樂回到現代。所以他這頭獨狼才會跟人合作。
他是跟葛爾丹合作的麼?恐怕不是,我看葛爾丹的密宗邪術對于鬼神一類的關系並不大。
那他是跟誰合作的呢?想不通,我實在想不出還有誰了。唯一能解釋通的就是要麼廣陵子沒有死,或者明沖沒有瘋。他們兩個道士其中的一個或者兩個跟白起合作呢。
我看慣了人性的丑惡,所以如果現在有人說明沖沒有瘋或者廣陵子又醒了我絕對不會覺得那是無稽之談。
不管跟誰合作,他們都是以「龍脈」為目的的。而龍脈就在我手上,他們是不會離柳家集和昆崳山太遠的。
不想了,越想越糾結。我已經開始想著往回走了,理智和判斷都告訴我,張樂樂根本就不能離開柳家集這麼遠。但是慣性還是讓我往前走著。說不定再走過一個山頭就看到張樂樂和小笛了。
山東半島的丘陵本來很煩,現在我卻覺得小山包擋住遠處的情景,讓我總是能有短期的希望。
還有小笛,方通說在柳家集的時候他倆就分開了。小笛留在柳家集,而他出去找援軍。然後小笛自己沒有留在柳家集,而是不知道去了哪里。現在靜下心來,這種鬼話都有人相信麼?
這樣關于小笛就簡單了,她肯定還在方通的手上。方通要她做什麼呢?小笛是我們這些人里面最沒有「實用價值」的一個,功夫很爛,道法更爛。
當然我忽略了一個事情,那就是她的師父。她說她的師父就是在來這里上任的路上。也有可能是她找到了他的師父,那為什麼要離開呢?他們師徒不是最痛恨我跟無塵麼,說她的師公高巍就是我倆給弄死的。
所以不管小笛是哪個情況,都不可能離開柳家集。
「回去!」我一瞬間就全明白了,恐怕我們三個出去就是一個圈套。人家可能還沒有打算的這麼好,倒是我們自己給主動跑進了套子里。
等我帶著那五個木頭人回到柳家集的時候,邢武陽已經回來了。明月還沒有回來,但是我們給他定了回來的時間,到了時間,不管找沒找到人都要回來。
「你也回來了。」
「他們兩個女的都是被抓走的,這樣找是白搭,還是留在柳家集按兵不動。等著他們來找我們省力。」邢武陽說道。他比我更看得開,因為那兩個女的跟他關系都不大。他的任務是找到「龍脈」。之所以願意出去,完全是看在我能幫到他的面子上。
「被擋在外面了?」我看邢武陽站在村子外面,隔著一道拒馬的樁子跟里面的北軍士兵對峙。就知道方通是早打算好讓我們有去無回了。
邢武陽點點頭。
「那打進去啊。」我笑著說,「跟方通撕破臉皮也好的。」
「但是我不能跟整個北軍撕破臉。」
這就是體制內跟體制外的兩個人考慮問題的差異。因為我在體制外,所以就沒有被那些條條框框束縛住手腳,想打就打。但是邢武陽就不行了,他還要回去做他的將軍呢。
「行,你不打我打。」我說著就往前走,「我跟北軍撕破臉皮也沒有關系。」
邢武陽知道我的魂魄可以出來傷人,但是不知道我現在通了任督二脈,踏水飛天絕對是一等一的高手。那就讓我的魂魄給我開路。
「你再往前邁一步,我就切她一根手指。」
听到說話聲我才看見方通,他一只手拉著寶兒,匕首就橫在她的手腕上。
我不得不站住了。說邢武陽是體制內的有條條框框約束著。其實我也有,無形的條條框框約束著我。比如眼前的寶兒,還有同樣被綁著站在方通身後的清風和無塵。
邢武陽在看著我,我看他也沒有什麼幸災樂禍的意思。方通這個時候才露出了自己的本性。自從出了濟南城再踫著他以後,我就對他沒啥好印象啦。現在看來,他也沒讓我失望。雖然我知道他可能會來這麼一出,但他到底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方通,你也是燕王手下的人,為何要做這種內訌事情?」我也不能放開手腳了,便要理論一番的。
「牟武,我听說你拿到了傳國玉璽?」方通突然說出這樣的話,到把我給嚇了一跳。
「你听哪個胡說的?」我很自然的回了一句。
我拿到傳國玉璽的事情只有我跟無塵知道,就連寶兒跟我們一起下山,她都不知道我身上有傳國玉璽。哦,如果非要較真的話,那明沖也是知道的,還有那條叫「花生」蟒蛇。
「我可听的不是胡說,有人親眼所見的。」
「那你是要讓我把傳國玉璽拿出來給你了?」
「沒錯,你想要救無塵和寶兒,就把傳國玉璽給我。」
「你殺了他們吧。」我說道,「我沒有傳國玉璽。」(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