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商寧兒推到一個門樓子底下,那人的目標不是她,應該問題不大。請使用訪問本站。我順著剛才沒羽箭來的方向,看過去,牆頭上並沒有什麼人影。這家伙也知道「打一槍換一個地方」。我現在心煩意亂,根本就感覺不到哪里有人。而且我覺得這也是不靠譜的事情,除非能听到那人的呼吸,不然怎麼感覺得到。現在只能等著他再一次擊發箭矢,我才能找到人了。
手上並沒有拿什麼兵刃,我打算拿地上的箭矢來用,只要灌注真氣甩回去就行了,即使甩不中,干擾一下也是好的。
猶豫了一下,我還是移動到地上箭矢旁邊,彎腰要撿的時候,箭矢又飛過來了,帶著破空的勁氣。下意識的我伸手一接,居然將箭矢抓在了手里。只是掌心的真氣跟箭矢上夾雜的勁氣相撞,讓我手臂一陣酥麻。
這就來得快了,我盡力一甩,箭矢又原路返回了。
我還打算看一看效果呢,卻感覺背後一緊,不好,不止一個人。等我反應過來已經有些晚了,箭矢已經到了我躲不開的距離。只能下意識的讓背後的肌肉收縮,真氣都來不及運到背後。
箭矢刺進後背的疼痛瞬間傳至大腦,讓我渾身的肌肉都不自主的一抖。這下麻煩了,居然是左右兩個人夾擊。而且我還是在一個死胡同里,又沒有地利,就是任人宰割份兒。
我顧不得扯掉背後的箭矢,一個魚躍,猛地撞向商寧兒背後的兩扇緊閉的街門。
街門應聲而碎,我也跟著沖進院子里。倒也沒有忘了拉著商寧兒幾步奔進了屋子里。這下我也不是避無可避了。不過身邊有個小姑娘我也不好輕舉妄動。就算沒有小姑娘,以我的性格也不會輕舉妄動。
暫時安全了,我才看身邊的商寧兒,還是臉色蒼白,身子在不停的輕微抖動。這個沒見過世面的姑娘。還半倚在我的身上讓我好不難受。
我試著把她搬到地上坐著,結果這一動卻又牽動了我背後的傷口。箭矢雖然只扎進身體一寸多深,但恐怕是踫到肩胛骨了,稍微一動就是徹骨的疼痛。
我自己又沒辦法把箭矢拔出來,只能盡量不去踫它了。
過了一柱香的功夫,外面傳來腳步聲,我又緊張起來。商寧兒就更緊張了,一雙手緊緊抓著我的胳膊,死活都不肯放松。
「牟公子,可在屋中?」
一听是商釗的聲音。我這才放下心來。商寧兒也遲疑著將手松開,見我在看她,臉騰地一下就紅了。
「商大哥,我們在里面呢。」
商釗提著一把鋼刀就進來了。沒想到他不單單是教書先生,還會十八般武藝呢。
「牟公子你沒有受傷吧?」
「一點皮肉傷,沒什麼大礙。」
「爹,他背上中箭了。」商寧兒卻顫抖著說道。她是看到我中箭那一幕了。
「牟公子,你覺不出疼痛麼?」商釗立馬緊張起來,「我來看看。莫不是箭上有毒。」
說著商釗就走過來,掰著我的肩膀要看看我背後的傷。
「商大哥,你先別急,適方才你有沒有見到房頂兩個人影?」我見商釗關心我比關心他閨女還厲害。就趕緊跟他說,現在也不是查看的傷情的時候。
「看到了,不過已經落在了地上。看樣子是想要沖進院子里,跟我過了兩招。然後見佔不到便宜就又竄上房頂跑沒影了。」商釗還是對我背後的箭傷「耿耿于懷」,非要看個究竟不可。我實在沒有辦法,就轉過身讓他看看。
「這傷口不像是中毒的跡象啊!難道牟公子有什麼特別的……」
「商大哥誤會了。傷口怎麼會不疼呢。」我趕緊面帶微笑的說道,「我只是強忍著罷了。」
「這樣的傷口你都能忍得下?」商寧兒也看到了扎進我皮肉里的箭矢,顯然她沒有見過世面,覺得是有些慘不忍睹了,看了一眼就不敢再看了。
「商大哥沒想到你如此厲害。對了,你怎麼也會到這里?」我阻止了他想給我把箭矢拔出來的想法。這里也太不嚴肅了,不知道是誰家的房子,也沒有像樣的止血工具和藥品,萬一拔出來我忍不住暈過去怎麼辦。我可不想在一個小美女的面前丟了面子,顯然我在商寧兒心目中形象已經很高大了。
「我自然是不放心牟公子和寧兒,才追出來看看。畢竟昨天客棧剛被燒個干淨。」
「我背上的箭矢還是回去再拔出來吧,這里恐怕不是很安全。」
「也好。」
一路上我看著兩父女,怎麼就一點也不相像呢。商釗長得五大三粗的,雖然面相上很和善,但絕對看不出來是個教書匠。今天他提著刀進來的架勢,讓我也覺得他並不是個沒有經驗的人,甚至有可能他還在軍營里呆過。而商寧兒就不一樣了,長得小巧玲瓏,身子瘦瘦弱弱的,尖細的瓜子臉,是現代人對美女定義的標準臉型。眼楮至少有商釗兩個那麼大,跟她爹根本就不是一個系列上的。可能這三個姓商的也沒有什麼血緣關系,完全是因為特定的利益或者責任而組合在一起的。
我很好奇為什麼商釗會這麼厲害,本來不用現身就把我打得屁滾尿流的兩個人,居然被他三下兩下就打跑了,怎麼可能呢?有兩個解釋,第一是那兩個想要我命的人不能戀戰,見被人發現沒偷襲的目的達不成之後,就趕緊撤了;第二就是商釗跟他們是認識的,阻止了他們對我的戕害。
不管是哪一種吧,我都要防著這一對父女,當然還有老頭兒商九齡。有句俗話說得好,「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回到商家,商釗幫我把背上的箭矢取出來。說實話,我差點沒被疼死。當時在鎮上的時候,因為緊張,所以根本就沒有顧得上疼,除了踫了箭矢那兩下之外,根本就沒空想疼的事情。現在安全了,原來被我忽略的疼痛又加倍的還了回來。
我不知道當初關于刮骨療毒是怎麼挺過來的,可能是華佗給他喝麻沸散了吧。不然這真不是一般人能忍受的,我只不過是被箭尖踫到骨頭而已,就已經疼的滿頭大汗,差點虛月兌。
我看商寧兒在一旁緊張的給我擦汗,看我的眼神也躲躲閃閃的,該不會是喜歡上我了吧?畢竟剛才還冒死救了她一命呢。
撒點藥粉,在肩膀上纏了幾圈紗布,就算是處理完了。不耽誤行動,我就在家跟商釗閑聊,希望知道點真相。
「商大哥,這中堂上掛的是?」在大廳坐著,眼楮自然要被牆上的畫像吸引,這也是困擾我很久的問題。
「牟公子可听說過商鞅?」商釗卻反問我。
「怎麼不知道,商鞅在秦孝公麾下實行變法,使當時偏遠的秦國真正強盛起來,最後實現統一。難道你們是商鞅的後代?」
「沒錯。」
商鞅其實並不姓商,戰國時期他是衛國國君的後代,本姓姬。也有人叫他衛鞅,公孫鞅的,後來被封到了商地才被稱為商鞅。當初他在魏國國相家中做幕僚,後來國相死了,商鞅志向得不到伸揚,正好趕上秦孝公發出求賢令,他便到了秦國。
商鞅是法家的代表人物,善于玩弄法制,喜歡變法。當初奴隸社會的那些法令已經不足以讓戰亂中的諸國強盛。變法勢在必行,而商鞅則是遇到了一個開明和前衛的王。變法之後必然觸動舊士大夫的利益,最後他被車裂而死,也就是五馬分尸。也有人說是腰斬的,反正後世也不好查考了,總之是死的挺慘。
「商鞅本不姓商啊,你們怎麼會沿用他封地的名號做姓氏?」(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