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沖突然對我喊道。請記住本站的網址︰n。我把頭轉向他,就看見他一臉嚴肅的站在那里,整個人似乎突然間胖了兩圈,我看的出來他是真氣在衣服里鼓蕩。用得著這麼如臨大敵麼?不就是幾個鬼魂麼?我最不怕的就是那個東西了。
明沖也不理我了,他的頭發看起來已經比清雲的還要亂。我正好奇他們兩個這一動一靜的也不動手也不布陣在那里擺造型,突然感到脖後一陣冰涼像是被什麼東西擊中了。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就開始有東西劈頭蓋臉的朝我砸下來。
雖然不是很疼,但卻夠惱人的。我伸手接了兩個砸中我的小玩意,入手冰涼,居然是有石榴籽大小的冰雹。那東西在我手中經久不融,更像是在液氮中冰凍過的。
開始的時候冰雹的時速並不快,打在我腦袋上頂多疼一下。我都不用運起真氣來抵抗。等冰雹砸的我開始有些頭暈的時候,我才知道問題的嚴重姓。這些東西可不是從天上掉下那麼簡單,已經有些像是用**打出來的。
無奈之下我只好運起真氣,讓其在我周圍數十厘米處凝而不散,從而形成一層無形的保護膜。
我這里自保是沒有問題了,但是山頂上還有一群在看光景的老百姓呢。他們被冰雹打得抱頭鼠竄,卻不肯離開,一直在山頂上轉悠。怎麼了,難道他們是被打懵了麼?我知道這個時候就是要擒賊先擒王,把清雲的招魂幡奪過來就沒事了。我道招魂幡就單單能招魂呢,原來旗子上畫的圖案不一樣,這施展的效果也不盡相同。
明沖開始老遠一掌一掌拍向清雲,暗夜里我就能看見星星點點的冰雹朝著清雲撞去。不過在離他身體還有半丈遠的時候,冰雹就在半空中爆開,蓬起一片片的雪霧。
我也得幫幫明沖才行。畢竟我跟明沖算是一伙的,即便他真的縱容蟒蛇傷人,我也得幫他。都是明朝的人麼,那時候的人命**,死一個村子在戰亂中也是常有的事情。
心想著,我也沖還在揮舞招魂幡的清雲跑過去。
結果剛跑了兩步,就感覺胸口壓的慌。我還當是傷口留下來的後遺癥,畢竟還沒有完全好。沒有在意,再走兩步,結果就感覺自己的整個胸廓都快被擠癟了。那種感覺就好像是潛水到了上百米深的時候,水壓就把人的骨骼給壓扁了。可這里是空曠的山坡啊,氣壓怎麼會變得這麼厲害。
「別往前走了,你近他不得。」明沖突然喊道,「快去救那些百姓。」
明沖也沒有空跟我說到底是怎麼回事,我看他也沒有跟清雲近身搏斗的意思,那肯定是有什麼門道讓我們靠近不得。
我當然不甘心了,恨不得抽清雲的筋,剝他的皮。讓我走我就走啊,萬一清雲跑了,我是不是猴年馬月也找不到他了?我試著想讓魂魄出來對付他,畢竟魂魄不怕這些物理攻擊。可任我想破了腦袋,就是感應不到體內的魂魄,也沒見「他」自個兒出來。
「別磨蹭了,你當你的魂魄在這牛鼻子面前還有什麼用處麼!」明沖分神見我還在那里不肯離開,居然看出我還想「召喚」魂魄。
「你一個人對付得了麼?」
「你不用管了,還有‘花生’,它受了重傷,指定是躥回去了。你……能救就救救它。」
明沖也看到「花生」被清雲傷的很重,能不能救活也沒有把握。
算了,我一咬牙一跺腳,就轉身往山頂跑。跑了幾十米出去,就覺得身上的壓力沒有那麼大了。撞在真氣上的冰雹也沒有那麼厲害了。但是對于那些老百姓來說,還是要命的。我走到他們身邊,看他們一個個像是神經病一樣,抱著腦袋在繞著一個個小圈打轉。二三十號人,就那麼一小塊地方,居然沒有人撞到一起。抱著腦袋也沒有用啊,冰雹還是像子彈一樣打在他們身上。眼看著他們身上都是被冰雹砸出來的小坑。鮮血流出一點來就凝固了,樣子有多難看有多難看。
我看到這個情形也是束手無策啊,不用看都知道他們是被什麼道法給控制了。我對那玩意一竅不通,怎麼救。我總不能讓渾身的真氣遍布整個山頂,幫他們擋著冰雹吧,我也沒那個能力啊。
「明沖,你說我怎麼救他們啊!」沒辦法我只能回頭叫明沖。
這一回頭,就看見兩個黑影已經交織在一塊,在半山腰上躥下跳的,分分合合。看樣子是明沖已經沖破禁制,到了清雲的身邊。他們都是道學高手,那些個招魂引鬼的旁門左道估計都心知肚明,傷不了人。到頭來還是要拳拳到肉的簡單招式。
明沖沒空理會我,我只能回轉身,遲疑一下,抓住一個兀自轉圈的漢子,一把把他扯到我的身後。他離開了原來的軌跡,似乎有些不情願,想要回去繼續轉。我忍不住一巴掌甩在他的臉上,這一掌打得挺狠的,立時他的臉頰就腫的老高。
不過這一打,倒是讓他的意識開始恢復了一些。看來打他管用,我就照著他的臉上猛的扇了幾下。他終于完全恢復意識了,不過接著來的就是殺豬一般的嚎叫。身上被打得千瘡百孔的,能不叫麼。
我推了他一把,喊道︰「到山下躲著去,那里沒有冰雹。」
清雲也不是神仙,他能招來冰雹,也不過方圓一里地的距離,遠了冰雹就夠不到了。听了我的喊,那個恢復意識的漢子也沒命的往山下跑,連滾帶爬的算是月兌離了危險。
然後我就照葫蘆畫瓢,把剩下的人一塊兒打醒了。再全部趕到另一邊山坡。這麼一折騰,也快過了半個時辰,等我也到了沒有冰雹的地方,才發現,自己的兩個手掌都腫了起來。
「你們趕緊回家吧,都受那麼多傷,找郎中看一看。」
反正他們二三十個人體質有好有差,好一些的,忍痛幫幫體質差一點的。
「我的兒子啊,我的兒子還沒有找到呢。」又是那個丟了兒子的漢子。他倒是挺堅韌的。
經他這麼一說,又有幾個受傷輕的漢子也不走了,要留下找那個孩子。
「行啊,你們能跟的上我,就來吧。」
反正我也要找「花生」的。它應該是受傷躲回在這山里落腳的地方。照說這麼大一片山,而且黑燈瞎火的,到哪里去找呢。不過我還記得「花生」沖來的方向,反著追過去就行了。而且地上有積雪的地方就有蟒蛇爬過來的印記。
那幾個老百姓里面也有常年在山上打獵的獵戶,有著豐富的經驗。就算跟不上我,也能順著痕跡追上來的。
我故意繞過了明沖跟清雲打斗的區域,尋找蟒蛇「花生」的下落。
「花生」確實是太大了,它一路走過來那些枯草被壓得倒在地上半天都豎不起來。大晚上的也看的清清楚楚。而且「花生」果然是原路返回了,畢竟是畜生,受了傷就知道回到自己的「老窩」。
一路上還能看到雪地上有星星點點的血跡,越往前走,反而血腥氣越濃。順著痕跡一路走,腳下也越來越困難。倒是那幾個老百姓都走到了我的前頭。這就是經驗的積累了,他們整曰做農活,這樣的山路不知道走了幾千萬次。
「前面好像有個山洞。」走在前面的鄉民突然停住身子喊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