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針?明沖在提醒我。請使用訪問本站。難道這個傷口是銀針刺進去造成的麼?
「我怎麼逼出來!」真氣都運不到這個地方,怎麼能把銀針逼出來。我可感覺不到里面有銀針。
明沖可沒有空再回答我了。他魂魄沒有離體還是正常人的時候就不是清雲的對手,現在恐怕就更不行了。我看清雲是有點好整以暇的,他根本就不用招魂幡的。
我只好用手在腳踝和跟腱之間使勁**著,終于讓我踫倒了一根[***]的東西。反正也不覺得疼,我就拿起短劍將我我腳踝外面的皮膚切開。露出一根毛線頭粗細的銀針。把這個拔出來就好了麼?
我手剛一踫到銀針,就像腳觸電一樣,劇烈的疼痛感居然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傳到我的大腦,讓我的大腦瞬間一片空白。等我緩過勁兒來的時候,居然不知道我到底有沒有疼的叫起來。好像是叫了吧,反正我是沒有听到,也沒有感覺。
「我怎麼把……」我自己試著騙了自己一把。躲過大腦對疼痛的記憶和忌憚,給大腦一個措手不及,瞬間將銀針從腳踝處拔出來。不然我哪里來的勇氣和決心伸手把銀針弄出來。
將鋼針拔出來之後反而覺得沒有那麼疼了,左腳的知覺也在慢慢恢復。但還是太慢了,我已經能看清楚清雲的樣子了。前天晚上我只看到他的身形,黑燈瞎火的並不能看清他的樣貌。現在看來,真是有些嚇人呢。
為什麼嚇人?你要是看到活的木乃伊你會不會害怕?或者說是活的干尸。沒錯,現在的清雲就跟干尸沒有區別。整個人的臉,就像是一層皺巴巴的皮包著一個骷髏。看上去猙獰可怖,他的道袍就像是掛在衣服架子上那樣,空蕩蕩的。
其實這樣看,也看不清楚清雲原來是個什麼樣子。如今的他已經有些面目全非了。不過這家伙雖然成了人干,但卻不妨礙他的靈活詭異,反而更加的迅捷。在半空中飄來蕩去的,還真有點鬼魂的意思。
「別光顧著看!」
明沖是有些招架不住了,還有空看我在那里「隔岸觀火」。前天晚上的打斗,清雲都已經這個樣子了,明沖不可能一點事都沒有,他們兩個肯定半斤八兩。要是論能力,恐怕明沖是厲害一點,但是他肯定沒有清雲狡猾。不然也不至于自己連肉身都被打沒了,還得「借尸還魂」。
此時他在人干清雲面前更是有些左支右絀。他這個人比較善良,佔著人家的身體,思想上肯定疙疙瘩瘩的,跟清雲打起來也是盡量小心翼翼,不要把人家的肉身給踫壞了。而清雲似乎就有點「破罐破摔」的意思了,兩個人此消彼長之下,任誰都能看出來清雲佔著絕對的上風。
眼看著明沖被清雲不斷變幻的身影罩在里面,而且活動的範圍也越來越小。他只能向我求援了。清雲突然不動了,背對著我突然從腰後道袍里面拿出兩面小一點的招魂幡。那架勢有點像西部牛仔,這人瘦了,道袍里面就能多藏不少東西了。
也不見他有什麼花巧,招魂幡在半空一頓,就直插明沖的胸膛。
「小心!」
小什麼心?我都分不清是明沖還是清雲說了一句「小心」。還在感覺有點莫名其妙。結果下一刻眼前就是清雲那有些惡心的面龐。離我也只有一米多遠了。原來是明沖在提醒我呢。他跟清雲這麼高速度的纏斗,不光靠反應,還有十分精準的預判。用有點玄乎的話說就是感應了。
可我有點沒反應過來。我哪能想到清雲這個時候會聲東擊西啊,而且還是這麼快的聲東擊西。真不知道他是怎麼將身體扭成如此詭異的角度,恐怕他已經不是什麼正常人類了。
不管怎麼說,我總要躲開啊。但是難得遇上一回的視覺暫緩,很配合的沒有出現。而我根本就沒有時間來反應。
然而我的身體卻讓我很意外的來了一個同樣詭異的鐵板橋。誰能知道我眼楮望天的時候是一個怎樣的心境。就像一個普通人被什麼**縱著,而意識卻清醒在一邊一般。身體已經不受我**縱了。那**是誰在**縱我的身體?
「哼哼!魂魄麼?」清雲肯定也是被我突兀的反應嚇了一跳。不過他很快反應過來,跟我在半空中打了個照面,身子順勢就竄到了我的背後。
我還想知道是誰在帶著我動呢。昂著頭,看見清雲腳在地面上一點,又似乎根本就沒有點到地上,整個人就突然暴起,身子一扭,還是兩面招魂幡,帶著咧咧的風聲,向我的脖子和胸口插下來。
這回我可是有了防備,想著身子往旁邊一轉,躲過去。腳下還沒有發力,身子卻不由自主的躺倒在地上。後腦勺撞在地上的感覺可不是那麼好受的。而且是這麼突然的。
這種感覺絕對不是我的魂魄在支配著我的身體。即便是魂魄幫我躲開突襲,只要我躲開之後,「他」也就不會再越俎代庖了。而且我也會感覺到身體里有一股的牽扯力,如果我抗爭,魂魄也不是那麼容易就能把我帶動的。
而現在感覺完全不一樣的。根本就沒有什麼拉扯力,感覺自己的身體完全不受自己支配。而是我的意識游離在身體之外了,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做出亂七八糟的動作。我更感覺不到自己的魂魄了,那玩意現在有沒有死在我的身體里我都不知道。
突然倒在地上倒是讓我在千鈞一發之際躲開了清雲的招魂幡。他要想繼續追擊,就只能也跟著倒下來,他似乎並沒有那樣的打算,而是身子一頓又往後退去。
接著我又看到自己的雙手在地上一撐,雙腳瞬間抬起來,沖著清雲的臉就去了。踢到半途,一個身影在我眼前竄過去。明沖也趕過來了。我們兩個果然沒有默契,腳在半空中撞個正著。
「你做什麼!」明沖被我撞的躺在地上,一個鯉魚打挺翻起來,背對著清雲,沖我大喊。
「你又做什麼!我又不是故意要踢上來的。」好在我的嘴還是受我支配的。
明沖看著我,突然蹲**背後一個掃堂腿,將清風的攻擊給打退。看來他們真的有不用眼楮就能分辨危險的能力。可能這也是我欠缺的。以前我也試著用真氣來感知別人的攻擊,但那要消耗很大的精力才能將真氣稍微放出去一丈來遠。等感覺到了,恐怕攻擊已經到了眼前。
我不知道是自己速度不行呢還是感知的不夠遠。現在看明沖這個樣子,並不像是用自身的真氣來感覺危機的。如果有空真的要問問他。
「你攻他的下盤,我來打他上盤。」現在可不是我跟明沖起沖突的時候,我倆聯手可能有贏的希望。
「隨你。」明沖似乎沒空跟我說話呢,轉過身跟清雲又斗在一處。
我說讓他攻下盤,我攻上盤,而這個時候我又變得不受控制起來。身子是隨著我的意識在往清雲身邊走不假,但是到了他身邊我卻沒有只攻擊他的上盤。
我自己都想不到,我還能做出那樣的動作。先是一個回旋踢,被清雲一個鐵板橋躲過去,然後我好想知道他會鯉魚打挺起來一般,腳尖剛點地,就是一個後空翻,腳後跟沖著清雲的面門砸下來。清雲身子挺到一半,見我的腳迎面撲來,便順勢一個側滾,橫著身子離地一尺轉了兩圈。
而我似乎總會後發先至,也跟著轉了兩圈。只不過是離地三尺而已。還是在他的身上,雙掌下壓,直取清雲的琵琶骨。
「小子,你想一個人就將老道給擒了麼?」沒想到清風還有空跟我交流,他這回並沒有躲開,而是雙掌上翻,跟我結結實實對了一掌。
我就感覺只胳膊從手掌到肩膀都一陣酥麻,整個人也被打的向後翻去。這時候明沖才沖上來,對清雲一陣拳打腳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