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肚子一陣咕嚕亂響,才讓我想起民以食為天,雖然眼前的一切有些慘不忍睹,但是生理的需求有時候也是不以意志為轉移的。不過我也不能對尸體不敬,先把商釗搬到後院挖個坑埋了。正好後院有一棵槐樹,一抱來粗。都說槐樹就是鬼樹,移宅不移樹。若是有人把家門口的或者院子里的槐樹給伐了,那就等著倒霉吧。
所以說一般人不太會對槐樹不敬。我就在槐樹底下挖個坑,把商釗埋在里面。要是我沒有機會救出商寧兒,他就在這樹底下給槐樹當養分吧。
在埋商釗的時候,我潛意識里感覺有人在監視我。或者說在不遠處盯著我。但是當我把頭扭過去的時候,卻什麼也看不到。這種感覺太強烈了,以至于很長時間我都覺得是不是我太敏感了,要麼就是商釗的魂魄在外面看著呢。
埋完了商釗,我也餓過勁兒了。或者說是我已經沒有心情吃東西了,想想商寧兒先是失去了爺爺,接著又失去了親爹讓她怎麼接受?就算我救了她,是不是還要做她的思想工作啊?
飯還是要吃的,不然明天去牙山,哪有什麼力氣啊。看看他們家的廚房,里面還真是不少東西,山珍海味的,真是比我們現在的居家過日子豐富多了。而且都是天然的,沒有任何對人不健康的東西。
在一個籃子里我看到一把窗花,還有沒寫字的紅色紙條。這不是春聯麼!要過年啦。都說「山中無甲子。歲盡不知年」。我這到了明朝,也不知道日子到了哪一天呢。春節是合家團圓的日子。就算是在明朝,也已經有這麼優秀的傳統了。
我在這個陌生的小鎮上,自然會想到我的父母。他們不知道有沒有從唯一的兒子變成植物人的噩耗里緩過來。還有陸佳的父母,他們又怎麼接受自己的女兒同樣變成植物人。哦,對了。我的身體也跟著我到了明朝來。我父母連個植物人的兒子都找不見了。
這樣的心情下,做菜吃飯都是機械的。接著就是一個無眠的夜晚,就算火塘里的火苗往外舌忝了一夜,我的心也是冰涼的。
去牙山的路我已經很熟悉了,至少從桃花鎮往牙山上走的路我走過好幾趟了。
一路上我總覺得前面有個人在領路,我也是因為好奇心才一直跟著。反正剛開始的時候上山只有一條路。不過等到前面出現岔路的時候,我那種感覺被牽著鼻子走的感覺就更強烈了。那已經不是鬧出點動靜讓我上鉤那麼簡單了。而是讓我不由自主的下意識選擇那一條路。
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腳步已經踏出去老遠了。
這個時候就應該抱元守一!我靈台一陣清明,一腳踩下去,整個人咯 一下。剛才似乎著了道。一個不小心竟然鬼上身一般,居然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被選擇了一條路。
稍微一想,便立馬明白過來。既然你想讓我走這條路,我偏偏不走。冷笑兩聲,我便轉身往回走,從先前的那個岔路口選擇了另一條路。我稍微看了一下,這兩條岔路岔出去以後似乎就沒有可能再匯合了。至少在牙山地界是沒辦法重合了。
沒走多遠,我便又產生了一種強烈的感覺,似乎是自己走錯路了。眼前的景象雖然清晰。但看上去,就是滿目荒涼和蒼夷,根本不該是人走的地方。這次我有經驗了,只要稍一轉念,就從錯覺中恢復過來。當然,我也感覺到有一股目光,如影隨形。
我的忍耐度是有限的,就要看看到底是誰在身後跟蹤我。前面的路邊有一片楊樹林,我借著尿遁藏了進去。楊樹林子恐怕就是一個人種的,面積並不大,那東西長得快,三五年就能成材,砍了燒火有些可惜,可以賣出去當建築材料。我在林子中間找了一棵枝多雪多的高大楊樹躲在上面。大冬天的,也沒有樹葉遮身子,好在我的衣服跟楊樹皮的顏色差不多。只要收斂一點,應該不會那麼顯眼。
大約等了半個鐘頭,我都開始以為根本沒有人在盯著我,完全是我的錯覺的時候,樹林邊緣傳來了沙沙的響聲。放眼看過去,卻什麼也沒有看到。恐怕是什麼野兔山**。不過那沙沙聲響可不是一陣就消失了,而是沿著整個楊樹林不停地在響。什麼不開眼的動物會這麼冷的天繞著個樹林跑圈?
還是下去看看吧,別中了什麼埋伏。剛滑到樹底下,沙沙聲就消失了,根本就是憑空消失的。突兀的讓人懷疑剛才是不是有過沙沙響。
有古怪!我一閃身隱到了另一棵楊樹背後,順著樹干悄無聲息的往上爬了五六米。眼看著一個嬌小的身影走進楊樹林,在里面毫無目的地轉悠了一會兒。到底還是找到了我先前藏身的楊樹。可能是看到了我腳蹭在樹干上的痕跡,低著頭在研究呢。
我壓抑住自己的氣息,快步走到那個半蹲著的身影後面,他抬起頭來往樹頂上看了看。這家伙太沒經驗了,明知道我已經不在樹頂上了,還往上看有什麼用。我將短劍輕輕搭在他露在外面的脖頸上。
這是個女的麼?頸部皮膚那麼白皙。白皙到連汗毛孔都能看到。
短劍的冰涼讓她身子一縮,就像是遇到危險的野獸。我看她腿上的架勢是要往前竄躲開。
「最好別動,你覺得你能比我快一些麼?」
沒想到她沒有往前跑,而是慢慢將身子直起來。然後很從容的轉過身子,根本就無視我手中的短劍。
「小笛?」
眼前這個身材瘦小的女娃子不是小笛還是誰。感情從我到了桃花鎮之後她就一直在暗處監視著我。她到底有什麼目的啊?她肯定不是想要陷害我,反而是一次次的把我給救了。可是她又在躲什麼呢?為什麼要偷偷模模的。
「你在這林子里做什麼?」
我看她的表情,就忍不住笑了。這就是一個孩子麼,臉上盡是埋怨。
「我在這里做什麼也是我的自由吧,你還真的想知道呢?」
「誰稀罕知道。」她從剛才的驚恐中緩和過來,應該才感覺到脖子上一陣冰涼。伸手把我的短劍給擋開。
「好,既然你不想知道,那我就問你,你為什麼要跟蹤我啊?從桃花鎮一直到這里。」
「你知道我在桃花鎮就已經盯上你了?」
「你不是說不喜歡知道麼?」我又是忍不住笑起來。這小姑娘看上去沒有以前那麼刁蠻了,卻變得神秘起來。我又不是傻子,自然能感覺到有人在監視我,而且我可以將真氣散開,方圓三丈之內的一息一動都能覺察的到。我想只要我練習的多了,就算是男是女都可以分辨出來的。
「你就是在自殺!」小笛被我氣的有些臉色發白,突然搶白了一句。
「我怎麼就是在自殺了?那你又為何要領著我往另一個岔路口走?」
「你先告訴我怎麼破了我種下的障,半途又返回去了?」小笛有點不講道理了,「你是故意這麼做的麼?」
「你的障?障眼法?小孩子的把戲,我能看不出來?」
「少臭美了。跟著我回去,走另一條路。」
「為什麼?大路朝天給走一邊。沒想到你是個陰險小人,你混到我們中間到底是何居心?」
「你走不走?」小笛看著我一副不屑的表情,臉都給氣歪了。她怎麼如此糾結,我去哪里做什麼還要听她指揮呢?之前有困龍陣和陣中陣把我困著,現在有用什麼「障」想牽著我的鼻子走。我就是那麼好調戲的麼?
「不走。」我搖搖頭,「我有很多事情要做呢,七八個人等著我救,不過我看現在就不用考慮你了,少了一個。」
「你怎麼這麼食古不化?你想害你自己,還想把我們也害死呢?」小笛說著眼淚都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