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認識啊。請記住本站的網址︰n。」我听小笛這麼說,其實也是有道理的。現在想殺我的,只能是第三方了。也就是既不听命于皇帝,也不完全服從朱棣的武藤山河以及齊泰之流。本來我還以為是東瀛忍者來刺殺我的呢,但是我看了他的穿著,又不是。那些大內高手也可以解釋,他們一開始就跟我不對付的。而且他們現在利用冷靜想要奪回傳國玉璽,最大的隱患恐怕就是我了。我知道他們的貓膩,知道齊泰等人想要叛變當今皇帝。
「那麼說這些人都是你招惹來的了。」我見小笛臉上那種嗜殺的表情還沒有退去,心中也是不爽,「他們怎麼會知道我在這里?」
「你少自作多情了,他們哪里是要殺你,他們要殺的是我。」
「殺你?他們為什麼要殺你?」
「我怎麼知道。」小笛收了鞭子,放在自己的背袋里,不再理我,徑自走上田埂,往前面的村子走。
我瞅了一眼地上的尸體,也跟在後面。路上想想,剛才射過來的第一箭明顯是沖著小笛來的。開始我以為是趁著小笛擋住我視線的瞬間,讓我沒辦法覺察。但是小笛比我矮一個頭。怎麼能擋得住我的視線。如果反過來
如果真像小笛說的那樣,這兩個大內高手是來刺殺她的,那麼他們為什麼要這麼處心積慮呢?小笛背後果然有天大的秘密麼??
不過現在看來,她背後只有我罷了。
走到村子里,太陽還有老高,但是給人的感覺卻是馬上就要黑天了。以前度過冬曰里美好一天的時候,總會有這樣的感覺。如今在這個蠻荒的地方,我居然也覺得時光如梭了。我不就是有大把的時間來浪費的麼?
如今是農閑的時候,小麥在地里有雪蓋著就行。農民們有閑情和技術的,都到山上打獵,得到黃昏才能下山。沒有那種嗜好的,就在牆根下曬太陽。不過現在已經沒有人還站得住了,氣溫已經降了不少。有些個焦急的人家,已經開始生火燒飯熱炕了。
我跟著小笛來到一棟比較考究的宅子外面。這宅子應該比柳淮春家的大不少。門口還有兩塊巨大的拴馬石,應該是常年走買賣的人家,不是傳統的地主。大門比柳淮春家的窄,這也是有講究的。走貨的人家,大門窄,後門寬。出貨的馬車都是從後門出的,以前是為了防止被盜賊響馬盯上。現在就成了一種習俗。並且貨倉不是一般也都在後院麼,裝卸貨都方便。
而大門就要小很多,是為了低調,不輕易露財,聚財不散財。
小笛在門口遲疑了一下,還是走上去三長兩端的拍了拍門。過了一陣,一個魁梧的漢子把門打開一條縫。他看到小笛先一愣,等看到我的時候已經是大吃一驚了。他的表情我盡數看在眼里。我看不出來這個魁梧的人是什麼身份,但是知道他對我跟小笛的到來感到很意外。
可這不是小笛說的「家」麼?到底這個丫頭片子哪句話說的是真的?
「你去哪里了?」
「你管得著麼?」小笛並不買賬,伸手去推門,結果用力之下,大門紋絲不動。
「你要是再出去亂跑惹事,死了可是沒人埋。」
我看那漢子還是沒有松手的意思,便上去兩步,真氣運在右臂上,用力一震,門後面的漢子立馬躺倒在地上。不過他也挺有種的,我估計他的一條胳膊都被我給震斷了,還能咬著牙一聲不吭。
不過我也好不到哪里去,剛才真氣運行的時候,整個左臂一震鑽心的疼痛,就好像是無數的針在刺著我的骨頭一樣。剛才不知道是凍麻木了還是中毒了,整個左臂沒有感覺。倒也不耽誤事情。現在一運氣反而讓原本麻木的地方又活泛起來。
那種疼痛讓我感覺一陣發虛,腦門上立時就布滿了細密的虛汗。小笛見門開了,踏進去,一腳踢在那漢子的臉上,將他的脖子踢到一個別扭的角度。
「你做什麼!」我上去拉住小笛,她怎麼會這樣,變得暴戾凶殘。對著腦袋一腳下去,這樣的事情我就算在濟南城跟北軍打仗的時候都不曾做過。
「我不是說了麼,我不殺他,他就會殺我。」小笛掙不開我的手腕,便冷冷的對我說。
「他要殺你,開門的時候就殺了。這個人也是齊泰和黃子澄的人?」
「當然,這房子里的人除了那個死太監,都是齊泰的人。」
「那你來這里做什麼?」
「看好那個死太監,不然他惹事。」
我現在已經差不多明白了,這個宅子里關著的是什麼人,死太監就是那個冷靜,跟冷靜在一起的都是齊泰和黃子澄派出來的大內高手。他們要利用冷靜得到傳國玉璽。小笛要保護冷靜,那就是說她是皇帝的人。
不管她了,現在走一步看一步吧。剛剛小笛殺了一個大內高手,恐怕想要安安生生的出去是做不到了。
「怎麼樣?那個小妮子死了麼?」
這時候屋子里傳出來一句,聲音跟公鴨子被掐住脖子的叫聲一樣。我听著也是耳熟,不是冷靜麼。他可能是听見門口的嘈雜聲,然後問了一句。他還不是個東西,小笛在保護他,他反而要還人家。還真以為那些大內高手是死心塌地給他賣命呢。
一個不完整的男人,就容易變態。
「讓你失望了,那個小妮子還沒有死。」我也翁著嗓子回了一句。
「真是廢物,你們兩個人都殺不了一個小妮子,還讓她……」冷靜一邊罵罵咧咧的一邊走出正屋,看到我跟小笛站在院子里,原本要說的話給嚇得憋了回去。
「總管,久違了。」
「牟……牟武,你沒有死啊。」冷靜原本就因為激素分泌不足而慘白的臉,現在倒是激動的有點血色了。
「托你的福,我這不還活的好好的。」
「你個死太監,就想讓你姑女乃女乃死是吧,要是我死了,你也活不長久!」
「放肆!你個丫頭片子牙尖嘴利,不為聖上拙計,卻跟不三不四的人廝混,壞了朝廷大計。別看你爺爺有功,到時候也保不了你。」
小笛還有爺爺呢?她當然會有爺爺,只是我沒想到她的爺爺還大有來頭。
「冷總管,你是說我不三不四了?」我陰涔涔的冷笑一聲。
「我哪里敢說你啊,你現在可是燕王的紅人呢。」冷靜也不知道怎麼的,從剛才的驚嚇中恢復了過來,現在跟我說話也是一股調侃的味道了,「好了,小妮子沒死算她命大。你牟武可是稀客,今晚上就在這里住下,老夫好酒好菜的招待著,請吧。」
小笛瞪了冷靜一眼,徑自往自己房間走。我不知道該去哪里,人家也沒有給我準備房間,只好邁步進了正屋。
找個椅子坐下,我心底才稍微出了一口氣。其實剛才跟冷靜斗嘴的時候,我的胳膊已經難過的不行了,不光是胳膊,半個身子都像有螞蟻在啃咬骨頭一般,從手臂到肋骨,到脊柱,要不是冷靜站在那里,我真不敢說自己能堅持得住。
「牟武,看你臉色有點不對啊。」冷靜跟著一塊坐在正屋里,離我遠遠的,他也能看清楚我臉色蒼白。
「我有什麼不對的!」我知道自己不能現在顯出難受的樣子,趕緊用真氣將自己的臉催的紅潤起來,將額頭的虛汗蒸干,「許是晌午沒有吃飯的緣故。」
「好說,我這就吩咐後廚做飯。今晚老夫與你小酌幾杯。」冷靜臉上的顏色變了幾變,「既然你跟小笛來這這里,那我們就是為皇上效力,都是一家人。要是有你的幫助,那麼找到傳國玉璽,找到龍脈就容易多了。」
「傳國玉璽?」我故意眉頭一皺,說道,「死太監,你怎麼知道有傳國玉璽的?」
「你……」冷靜被我氣得渾身直哆嗦,「不跟你一般見識,老夫才不信你不知道傳國玉璽的秘密。」
我自己身上難受,自然是不想多說話,冷靜似乎也不知道該怎麼跟我說話,所以一時間正屋里靜悄悄的。我從進門到現在,只看到一個齊泰的人,剩下的人都到哪里去了?
「你打算在這里坐到什麼時候?」
好在小笛進來幫我解圍了。
「怎麼?」
「你不要到房間換下衣服,洗漱一下?」
「也好。」(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