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奇怪了,我明明听見冷靜的叫聲,也听到兩個人被射中的聲音啊。請記住本站的網址︰n。但是院子里明顯沒有人,現在也還沒有到黑的看不見的地步,並且我也感覺不到什麼氣息。當然也不是沒有氣息,仔細感覺一下,還是有一股比較弱的氣息的,而且那股氣息顯得非常凌亂不像是身懷武藝之人。
當然沒有人,也就沒有箭矢射過來了,不過我還是發現了一些端倪,廂房對面的泥牆角落里是一堆堆的冬青,冬青後面我還能看見星星點點的火光。
小笛住的地方就是間廂房,四周也都是連在一起的廂房。院子里唯一的一股氣息就是在隔壁的廂房里發出來的。先不管那個了,我小心翼翼的走到冬青樹後面,卻發現了三套諸葛連弩。那諸葛連弩是用什麼機關控制的,不用人力就能自動發射箭矢。火箭就是從這里射出來的。地上星星點點的火光,也是諸葛連弩最後被燒著了,散落下來的。
真是煞費苦心,合著我這一陣都是在跟空氣說話呢。我趕緊回到還在著火的屋子里,小笛那姑娘真不省心,讓她按著點傷口,她倒直接昏過去了。
不過血是不流了,高溫讓箭矢刺中她的同時也將血管什麼的給燒焦萎縮了。只是我把箭矢拔出來的時候,可能有些傷口重新崩開了。我將她從屋子里抱出來,卻不知道該送到哪里去。這里暫時是安全的,但也只是暫時而已,就憑冷靜的智商,能想到這種計策,那就不該不留後手。我怕他在哪里又憋著壞呢,我自己肯定不怕,就怕小笛,萬一她遇到點什麼事情,連累我。
不對,剛才冷靜的聲音是實實在在的,不是我幻听。那個年代機關再巧妙也沒有可能出現錄音設備啊,頂多是哪個地方地磁比較豐富,然後打雷下雨把聲音錄到地磁里面。那也得是千萬分之一的概率加上先決條件才行。也就是說,冷靜至少我出去的那一瞬間,應該還在的。而且我們還有對話,就算是現代的人工智能,也沒有那麼完美呢。
「冷靜,你給我出來!」
我是感覺有些憋屈了,才會這麼歇斯底里的喊出來。真像是有勁兒沒處使。被人家整的這麼狼狽,出來才發現,根本就一個人都沒有,被耍了。冷靜應該就在旁邊的廂房里吧,我將小笛又抱回她原來的屋子。里面的火已經基本上都熄滅了,之前雪水融化,讓屋子里面還是有些潮氣的。天已經暗下來了,氣溫似乎瞬間降了幾度,就那個屋子里還有點熱氣了。小笛在里面可能煙味嗆人,但不至于被凍死。
自己出來,徑自走到了那間廂房,我就不信那個邪了,有本事再暗算我一次。、
「啊!」
我一腳將門踹開,卻把里面的人給嚇得驚叫一聲。定楮一看,才發現一個身影瑟縮在在炕沿下面。看身形和穿著不像是冷靜,卻不知道是誰。
「你不是冷靜,你是誰?」
走近了我看清了,那人有胡子的,而且還挺長的。這時候身子擠成一團,鼻涕眼淚的一直往下流。
「你是人是鬼啊?你不要害我,都是那幫人逼我的,而且我也沒有動手害你,就是個老實巴交的手藝人。」
我怎麼就成了鬼呢?可能是我身上臉上被煙燻的,不成樣子吧。
「你是什麼手藝人?」我突然想到了,這家伙的手藝該不是口技吧。
「口技。」果不其然,那人結結巴巴的說道,「我……我也是被逼不得已才到這里學那個老頭的聲音的。他應該是個太監吧,聲音那麼尖利。大爺,你手下留情,不管你是人是鬼,放小的一條生路。我家老婆孩子還被他們抓著呢。我真的不敢不听他們的。」
「他們去哪里了?」
「我哪里知道啊,他們安排好機關,就跳牆走了。臨走的時候吩咐我如何如何說,還威脅我,如果不照著說,就把我一家老小都殺了。他們真的干得出來啊!」
「干不干得出來是他們的事情,你能留一條命就自求多福吧。」我也知道,他們是不可能對這樣的小人物下手的,是沒空。
既然冷靜和齊泰派出來的大內高手都已經走了,那麼這個宅子也就沒有危險了。我也不想再看這個口技藝人,他雖然模仿的不是那麼惟妙惟肖,但在那種情況下,我也不可能听出那些許的差別。居然被一個口技演員騙了,我真想殺他滅口,萬一以後他出去亂說,我就丟人丟大發了。
當然我不能殺他,從小的教育就讓我明白,不能隨便殺人,殺人是犯法的。
「你趕緊回家吧。」所以我說完之後,便轉身往外走。
突然覺得眼前一黑,頭頂上罩下來一床被子。一股霉爛的味道沖得我有些頭暈,不好,我心里可是明鏡兒似的,身後的那個口技藝人要陷害我。
我也知道接下來要發生什麼事情,我可沒有像他想的那樣伸手去扯頭頂的被子,而是身子在被子底下一側,剛好躲過一把透被而過的鋼刀。還算完好的右手順勢在刀子上一砸,也不管鋼刀有沒有被我砸掉,身子一轉不退反進,沖上去跟口技藝人撞在一起。
他肯定是沒有想到我會有這樣的應變,沒來得及躲開,被我撞了一個趔趄。我也是得勢不饒人,罩在我頭頂的被子,被我雙手一撐,在半空中翻了個個,正好蓋在口技藝人的頭頂上。
我看他在被子下面胡亂扯著被子,便抬起一腳,將還留在被子上的鋼刀踢了進去。估計刀柄正好撞在他的肚子上,立時他便彎著腰蹲下來。
鋼刀 當一聲掉在地上,我伸腳一勾一帶,挑到手上。
「你也是齊泰和黃子澄的人?」
「你怎麼知道我會偷襲的?」可能我這一腳把他撞的不輕,口技藝人緩了好久才說出話來。
「你不回答,就算你默認了。」我手里拿著刀,刀尖隔著被子捅在他的脖子上,「既然你問了,我就讓你死個明白。我已開始的時候也以為你就是個普通的口技藝人。我想你們已經知道我可以憑借氣息來覺察危險。所以你就佯裝氣息混亂,害怕的要命。」
「但是你犯了兩個錯誤,或者說露出兩個破綻。」我也不怕講給他听,「第一,如果你是一個膽小怕事的口技藝人,那你就應該在跟我對完話以後拔腿便跑,而不是躲在這個廂房里面。正常人的行為都是離危險越遠越好。你之所以藏在屋子里,是想確定一下我跟小笛到底有沒有死。你們的想法是,死兩個最好,死一個的話,你留下來可以借機除掉。第二,也就是最要緊的,你說你的一家老小都被他們抓住了,要挾你。我想,他們要是想要挾你,根本就不用抓你的家人。這個借口太牽強了,你也知道冷靜和你們這些所謂的‘大內高手’,根本就沒有空去做這種要挾旁人的勾當。就像他們在村口的麥田里埋伏我們一樣,恐怕都是倉促間布置的。」
「包括剛才的布置,也是臨時決定的。能有空抓到一個會口技的就不錯了,哪里來得及要挾你的家人。不過,我猜不出你們為什麼要突然撤走。如果你告訴我你們這麼著急要去哪里,為什麼偏偏這個時候走,說不定我會放了你。」
「我們還是小看你了。」口技藝人突然在被子里笑起來,「你跟那個小姑娘早晚得死,我會在前面等著你們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