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之後,我就看見「我」伸手抓向黃子寧。這一抓當真是迅雷不及俺耳,而且又是突然發難,黃子寧連躲避的動作都沒來得及做,就被「我」抓個正著。
黃子寧倒也不慌張,手中長弓一橫,用弓弦來頂「我」的胸口。他好像知道「我」胸口受傷,這一下也沒有用實力道,倒也將「我」逼退開去。
「好了,不要打了。為了這些沒有意義的東西打來打去有什麼意義!」門口又有一個聲音傳來。我回頭一看,是朱棣來了。
說實話,我就見過朱棣一面,而且那時候場面很緊張,我根本就沒有仔細打量他的樣子。這麼長時間了,早就忘了。我是從他的穿著上看出來的。朱棣絕對不是一個死板的人,他穿著象征自己身份的衣服到這里,肯定是要利用自己的身份。
「燕王!」道衍跟常開泰見了朱棣都恭恭敬敬跪下來。
「很好,你們做的很好,辛苦。」朱棣很善于鼓勵自己的手下啊。這哪里有什麼好的,清雲不知道是死是活,道衍又一次重傷。就剩一個常開泰,也是一點好處沒有撈著。、
「不敢……」他們幾個只有誠惶誠恐的份。
這可能就是皇家的霸氣吧。這時候天風也帶著他們幾個也到了院子里,見了朱棣只是行了拱手躬身禮,並沒有跪拜。
「天風道長,咱們好久不見。」朱棣好像跟天風也是認識的。
「燕王,您果然揮軍南下了。」天風淡淡說道。
「我當然會揮軍南下,因為你說我會成為九五之尊。這話我一直記得,而且深信不疑。」
沒想到天風跟朱棣還有這檔子事。天風老早就算出朱棣會當皇帝,那他還一直跟著朱允炆做什麼?難道就不知道跟對領導很重要麼?這里可不光有升遷降級的問題,這麼野蠻的時代,要麼富貴要麼死。
天風就是在作死麼。他能算出朱棣會當皇帝,但是算不出來朱棣是個什麼人。就算現在天風歸順朱棣。他恐怕也得死了。
「牟武,你也在這里。」朱棣這時候才跟我說話。我看著朱棣走到我的身邊,他跟天風道衍說話都沒有走那麼近。看來對我還是很重視的。
「燕王,這里是你的地盤,什麼都是你說了算。但是你搶走了我的‘長生訣’,還想著我順從你,恐怕就難了。」
沒想到「我」還不是很待見那個燕王。我作為一個現代穿越過來的人,對朱棣還是朱允炆誰當皇帝都沒有意見。頂多是我知道朱棣將來會當皇帝,所以可能更加傾向于他。但是我的另一個魂魄似乎對他有些成見呢。
「不妨,不妨。你說的‘長生訣’本王是一定要毀掉的。那東西無論到了我手里還是朱允炆手里都是禍害。還是毀了好。」
「但是它對我很重要。」
「如果天風道長說的,本王不借助‘長生訣’也能辦到呢?」朱棣居然不惱,他旁邊的黃子寧都開始惱了。
「我憑什麼信你?」
「你可以問天風道長。」朱棣好像還很自信。
「我」果然轉頭看向天風,其實我這個正牌才是最想要「長生訣」的吧。
「沒錯,如果不用‘長生訣’也可以。但是我不行。」
「那誰行?」
「我的師父。」
「你師父在哪?」
「他已經駕鶴西歸了。」
那這不等于放了個屁麼。我站在一邊都覺得有些好笑了,有意思麼,死都死了還說什麼呢。他師父?他師父是誰啊?
「誰說清靜散人駕鶴西歸了?」朱棣笑著說道,「她老人家就在燕京。」
「你說什麼?」沒想到天風會那麼緊張激動,他這個年紀的人應該早就到了波瀾不驚的境界。不過如果他這個年紀了還有一個沒死掉的師父。那麼他激動一下也沒有什麼了。
「本王沒必要騙你們,清靜散人就在本王的府上。」
清靜散人,是孫不二的道號。這個孫不二是全真七子里面的人物,七人之中唯一的女性。孫不二名富春。法名不二,號清靜散人,或稱孫仙姑。山東牟平人,是孫武的後人。也不知道真假。她是全真七子里面老大馬鈺的老婆,在出家之前已經生了三個孩子了。後來王重陽住到他們家里,點化了孫不二。讓她跟馬鈺一起加入了道教。
我不知道孫不二長得怎麼樣,只是覺得王重陽有點像**的**麼。
要緊的不是這個,而是孫不二是宋末元初的人,怎麼可能經歷了一個元朝還活在世上。雖然元朝也就九十多年,可如今已經明朝二三十年了啊。就算她出家的時候已經到元朝了,而且她出家的時候才三十出頭,算下來,她應該也快一百五十多歲了啊,怎麼可能還在世上!
我這邊心里想著,朱棣話剛說完,只見天風冷不防伸手抓向朱棣。誰能想到天風會突然發難,就連朱棣也沒有想到。我第一次見朱棣有了一絲驚慌的眼神。不對,我只是第二次見他而已。
朱棣當然躲不過天風這一抓。天風抓住朱棣的肩膀,另一只手抓著一枚柳葉飛鏢就滑向他的脖子。他為什麼要殺朱棣?
作為一個征戰多年的主帥,不可能沒有兩把刷子。朱棣的慌亂也只是一瞬間而已,緊接著他便冷靜下來,就跟他出生入死無數次那樣。扎下馬步,雙手平推,頂向天風的胸口。天風畢竟比朱棣瘦弱太多,只要朱棣撐住了天風的身體,那麼天風手中的柳葉刀除非扔出來,不然是扎不到他的。
而且這時候,常開泰和黃子寧都已經反應過來,兩個用弓箭的高手此時手中都拿著單刀,朝著天風撲過來。
不過天風也沒到等著挨宰的份上。他知道朱棣已經有所防備,身子居然很詭異的一扭,從朱棣的雙掌之間鑽過去,側著身子將柳葉飛刀架在朱棣的脖子上。
「天風,你瘋了不成?為何要制住燕王?」道衍受傷沒辦法有什麼大動作,只能呆在一邊做「談判專家」,「快放開他,你知道這可是死罪。」
「這個不用你說,我心里早就清楚了。今天說什麼我也要如此了。只求燕王放棄勤王的計劃,安于燕京一隅。」
我怎麼覺得有些奇怪呢,天風不應該做這樣的事,更不該說出這麼沒有水平的話。現在誰都知道朱棣跟朱允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根本就沒有相安無事的可能。他這樣說都是徒勞,還不如一刀將朱棣捅死。不過我想他之所以不敢捅,是因為朱允炆有死命令的,他叔叔再不是東西,也畢竟是自己的叔叔。為了堵上天下的悠悠眾口,也為了將來能親眼看著自己那不甘人下的叔叔跪在自己面前。不管什麼原因吧,反正朱允炆是不許自己的人殺朱棣的。
朱棣的那張臉根本就是個免死金牌,不然他也不會在山東戰場上那麼順風順水。
「天風道長,你怎麼如此的不通情節,你我都知道,此事無有回轉的余地。」朱棣站起身來,很自然的說道。
我自認為可以橫刀在喉而面不改色,那是因為我知道我不屬于這個時代。但是朱棣恐怕是真的膽識。
「你讓他們退下,不然我可不敢保證自己的手不會抖上一抖。」天風拉著朱棣往後退了兩步。常開泰和黃子寧也不敢輕舉妄動,現在沒有彈無虛發的狙擊手,而且對面前的人質容不得半點馬虎。所以他兩個只好一左一右將朱棣和天風圍住,好讓他不好兼顧。
本來我的注意力也被突然「變了性」的天風給吸引去了,冷不丁卻有人踫了我一下。不是踫我的肉身,而是踫我的魂魄。我一開始沒有反應過來,忘了自己已經出竅了,扭過頭來,發現春喜站在我的身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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