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看起來愣頭愣腦的,反應還不慢。知道了就知道了,我們倆開練就是了。我也不回答他,又是一腳,側踢他的腦門。
「假道士」下意識的抬手一擋,我就感覺腳腕的地方鑽心疼,原來不小心踢在了鐵棍上。
「朋友,不論那魂魄跟你是何關系,人命關天,請不要擋著在下救人。」
「你去救人,就得把我的人打散。」
我雖然居高臨下,但除了用腳踹,根本就拿他沒有辦。好在他也沒有辦法回擊,我們倆就算是僵持下來了。
樓上突然傳來一聲尖叫,我听著像張樂樂的聲音。忍不住抬頭往上看了一眼。「假道士」趁我分神,一腳踏在樓梯護欄上,用力一蹬,身子一折。走了個S形,繞過我,另一只腳在牆上再一蹬就要躥了上去。這一招有點讓人眼花繚亂了,我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給我背影了。
我一扭身,伸手抓住他的褲子。差點就給他扯了下來。他也知道褲子掉了有所不妥,只能收了腳步,順著我的力道退回來。
「你不要苦苦相逼啊。」
「你也在逼我!」我比他多吃幾年飯,而且是在萬惡的新社會混過來的人,要說嘴皮上的功夫,他可是差了一大截。
「快活樓的樓梯絕對不窄,」不過這也不是設計好來讓兩個人在上面全武行的。這時候我差不多跟「假道士」並排站著,手上過了幾招。我是得益于跟羅世成學了一些實戰的東西,這近身的格斗有點像戰場上的捉對廝殺,還是實用些比較有利。「假道士」功夫不錯,但很多花架子,他的優勢就在于技藝純熟,也就跟他斗個旗鼓相當。、
我擔心上面出了什麼岔子,心里有些矛盾,到底是在這跟他耗著,還是趕緊上去看看。
「對不住了。」「假道士」冷不丁來一句,身子一矮,一個蝴蝶穿花,從我的胳膊底下鑽了過去。
我又想如法炮制,扭身去抓他的脖領子,沒想到他早已防著這一手了。肩頭一側躲過我的一抓,順勢胳膊肘子往後一撞,正撞在我的後背上。應該是撞到了什麼穴位,就感覺我半個身子一麻,腿想抬都抬不動了。就跟治療月兌臼那樣忍住那一下劇痛,我強扭過身子抬腿就去追。,雖然腿上還有些麻,不過問題不是很大。
「嗯?」「假道士」驚疑了一下,腳下卻也沒有停。我失去了先機,腳力上跟他沒法比了,只能盡力不被他拉得太遠。
閣樓頂上又是一陣驚呼,眼看著「假道士」又加快了步伐,而我的兩條腿已經酸痛的不行了。
好容易強忍著跑到閣樓上,正看見盧家大小姐身子一縱,從窗戶上跳了下去。
「假道士」倒不遲疑,也跟著一躥,頭朝下就追出去了。
這貨果然楞,你跳下去抓住她有什麼用!旁邊的人都看傻了,沒有一個動彈的。只有我沖到窗戶邊,一把扯下窗簾,丟了下去。
好在還趕得上,「假道士」一只手抓住盧家大小姐,另一只手堪堪抓住我丟下的窗簾。
要說不能相信那些狗血的國產電視劇,一個大活人要跳樓,另一個一只手就把他胳膊抓住並拉上來。有沒有這樣的橋段?有沒有?
我相信我的力氣已經不小了。下面兩個人的體重隨著窗簾瞬間傳到我的胳膊上。就感覺自己的胳膊被猛地一扯,我還沒來得及反應,瞬間就被他倆拉著也從窗台上翻了出去。也不是我沒有準備好,就是心理上根本就沒有這個概念,哪有想到會那麼重。我連後悔的時間都沒有,更別說喊旁邊那些傻掉的眾人過來幫忙,就這麼出去了。
我不知道那兩個家伙有沒有被摔死,反正我掉在地上的一瞬間,渾身一痛,接著就沒有意識了。
等我醒來的時候,已經躺在床上了。那床比我在濟南府期間睡過的床要大很多,睡三四個人都沒有問題的那種。下面也不知道鋪的什麼,感覺很軟很軟。轉頭看看身上的鋪蓋和屋子里的裝飾,給我的感覺就是這里很曖昧。我試著動了動身子,除了痛以外,並沒有骨頭不對的地方。
從四樓掉下去不但沒有死,連骨頭都沒有斷,這是什麼道理?正想著,門被打開了。進來兩個穿著很節省的妙齡女子。一走路大腿都快露完了的那種。
「公子您醒了啊。」穿綠衣服的女子嬌滴滴的喊了一聲,語調里充滿了妖媚,真是讓人半邊身子都酥麻的那種。這絕對是職業訓練過的。
走近了看她們臉上的粉都快往地上掉渣渣了。身上香粉的味道很奇怪,讓人聞了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躁動。我也不是沒見過世面的,沒吃過豬肉總見過豬跑的。這果然是那種高級的煙花柳巷。
「你們要干什麼?這里是什麼地方?」這句話說出來我都想扇自己,明顯就是眼看著要被侮辱的那種。
「這里自然是‘快活樓’了,我們是寶姨派過來伺候公子的。」那個穿紫紗衣服的女子開口說道。
說著她們放下臉盆什麼的,就要來揭我的被子。我知道自己身上現在一絲不掛,雖然我不是那種傳統守舊的人,但是對那種地方還是從來敬而遠之的。
「不用了,你們把東西放在這里,出去就好了。」我伸手將被角扯住,不讓她們掀開。
好在她兩個也不堅持,笑得花枝亂顫的就告罪離開了。這下我躺在床上就開始不舒服了,這麼大的床肯定是干那種齷齪事情的,不干不淨的。心理y n影造成了以後想抹掉是不大容易了。
一陣輕柔的敲門聲又打斷了我對這個屋子的臆想。
「進來吧。」
還好,遇到懂禮數的了,還知道敲門。門一打開的時候,我只能用眼前一亮來形容進來的女子。接著我應該有些臉紅了。向我走過來的這個女子比之前來的兩個要漂亮氣質太多,略施粉黛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瑕疵,給人的感覺,這種人是不該食人間煙火的。
「公子,可是阿綠阿紫怠慢了麼?寶兒這廂給公子賠罪了。」說著女子在一個不遠不近的距離上給我道了個萬福。
就是這個名字,用在這個女子身上都不顯得那麼俗氣了。
「沒關系。」我盡量讓自己的聲音正常一些,不過看她難掩笑意的樣子,就回到我是y 蓋彌彰了。
「那個盧大小姐沒事了吧?」我得找話說,才能讓自己忘掉身上根本沒有穿衣服這件事。即便是蓋著被子,我也覺得自己是在褻瀆眼前的女子。
「還要多謝公子呢,要不是您,我家小姐可就真的……我家員外直等著您醒過來,好當面道謝。」
「我昏睡了多久了?」當時我不是掉地上了麼?盧家大小姐和「假道士」怎麼樣了我根本就不清楚。
「兩天了,可把我們給擔心死了。」寶兒說,「真是老天有眼呢,讓公子轉醒。」
寶兒說起話來就自然多了,這種人天生就應該是在權力和金錢之間游刃有余的。
「你家小姐好了麼?我是說她身上的……」
「無塵道長可是法力高深呢,已經把小姐身上的鬼怪給趕跑了。」她說著,裝出一副心有余悸的表情。
「什麼!」這不出事了麼,說到底那「假道士」還是把張樂樂給打出去了。
我一激動就從床上坐了起來,起得急了胸口一陣疼痛,弄得眼前一黑,不過意識很清晰,還知道自己的露在外面了,趕緊把被子往上拉一拉。
「公子莫急,無塵道長跟小女子說過,只要公子醒過來,就馬上通知他。我剛才已經吩咐阿綠前去了,這會兒無塵道長恐怕快過來了。」
說話間就有人敲門了。
「說曹c o曹c o就到了。」寶兒笑著去開門,「無塵道長好,你們慢慢聊,我去看看藥煎好沒有。」
「你個王八蛋,把她弄哪里去了?」我見寶兒走遠了,立馬起來去抓「假道士」的脖領子。
「牟兄,牟兄,有話好說。」「假道士」無塵嬉皮笑臉的上前一步,手中拿著一個包袱順手放在床上,「先把衣服穿上,別傷了風化。」
我給了他一拳,打開包袱,見里面是一套很考究的衣服,研究了半天才弄懂該怎麼往身上穿。
「那個魂魄,本身就沒有什麼戾氣,我在盧家小姐身上找了個地方,把她安頓好了。」
「此話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