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我就成了打醬油的了,斗法有無塵,拿著符咒在那里全神應付,武打有白起,他架勢隨意,但是滿身充滿了殺意。
「牟兄,去把牆壁上貼著的那九個大字揭下來吧。這個陣法太大,萬一給他倒出空來念咒,我們又栽了。這次我可不確定自己還有那麼好的運氣。」無塵可能不想我就這麼游手好閑。
其實我也不願意,我惡狠狠盯著武藤山河,點點頭。轉身就沖向那個「前」字。這個字在我們身後離我們最近。我沒有理由跑過去先把武藤山河背後的「臨」字揭下來。
揭下來很容易,拿在手上也不過是撒了金粉的紙而已。但是紙的背面,卻好像涂著鮮血。稍微聞一下,腥氣撲鼻。我趕緊給撕爛了,沖向下一個字。回頭看看無塵也加入到了武斗的行列,看來這種狹路相逢,道法戲法的都不好用了,拳頭才是硬道理。
不過這個武藤山河仗著身法詭異,武功路數也不按照傳統武功出牌,所以無塵對上他還是有些吃虧的。白起還好,本身就是z y u搏擊出身,沒有套路的限制,加上無塵的幫忙能跟武藤山河斗個旗鼓相當。
所謂雙拳難敵四手,在哪里都說得通,而且拳怕少壯,陷入持久戰武藤山河就慢慢堅持不住了。我撕下來「烈」字之後,正好看見他被白起一腳踢在大腿上,一個趔趄突然人一閃就不見了。
「小心他的障眼法!」無塵喊了一聲。
對,剛才我們也是靠「障眼法」順利從大門走進來的。那麼這個r 本鬼子應該用的也是差不多的法門,躲到了我們的視覺死角里。
等感覺危險的時候我已經能听到飛鏢破空的聲音。這些r 子經歷的所有讓我產生的條件反sh 救了我。雖然躲的姿勢有些難看,總算是沒有被傷到。
那些忍者飛鏢就跟螞蝗一樣在半空中亂飛,也不知道是從哪里飛出來的。無塵從背包里扯出一個像包袱的方巾,金黃s 的,上面繡著八卦圖案。在自己頭頂上揮舞著,那些飛鏢踫到之後就紛紛彈開了。感情方巾邊緣綁著鐵片,這不就跟東北大秧歌里抖的手絹一個道理麼。
白起就要生猛一些了,反正那具尸體不是他自己的,隨便怎麼踫,那麼尖利的東西他都敢用腿去踫。
原本那些飛鏢很少有飛向我的,就算是飛向我力道也小了,我也能輕松躲過。可偏偏有一枚飛鏢被白起踢出去的飛鏢一磕改變了方向,加快速度沖我就過來了。這下我真的是躲不過去了,只能盡量一跳,讓飛鏢扎在我的大腿上。
「別有毒。」這是我中鏢之後的第一個念頭。隨之而來的是一陣劇烈的疼痛,低頭看時,雪花型的飛鏢一角已經完全扎進了我的大腿。好消息是沒有扎中骨頭和大筋,飛鏢是嵌在肌肉里了。
我可不敢拔出來,即使沒有扎破動脈我也用手使勁掐著大腿根。
「牟兄小心。」
無塵的聲音讓我猛地抬頭。頭頂原本是上樓的樓梯,那個武原齋腳勾著樓梯護欄,一個倒掛金鉤,手里拿著一把太刀沖我胸口扎過來。
武藤山河的幫手來了。他不去幫武藤山河,卻偏偏沖我過來。危急關頭我眼前的一切又開始變慢,我忍著腿上的劇痛身子往旁邊移開一尺,躲開太刀,順勢一拳打向武原齋的肚子。這時候我快他慢,打中他是沒有問題的,可是武原齋居然將腳從護欄上松開,頭朝下掉到三樓,我只能打在他的腿上。
他雙手撐地,腰力一扭,兩條腿先後向我掃過來。要是一般人絕對是躲不過去的,可我不是一般人啊,他的動作在我眼里還是顯得有些慢了。樓梯就那麼窄,我沒辦法再躲到側面,只能往後退。
武原齋也是仗著兩條腿的攻擊範圍大,我沒辦法躲,只能退。一直倒立著用腿踢我,逼得我已經快退到無塵他們身邊了。
「攻他下盤。」白起沖我喊道。
這就顯示了我臨場經驗的欠缺。他兩只手撐著地,上盤變成了下盤,肯定不會很穩。我只要矮來,他的腳踢不到我,我還好揍他的胳膊和頭。
想是這麼想,但是我剛要蹲下,大腿就傳來一陣刺痛。武藤山河的飛鏢還在我腿上呢,哪那麼容易就蹲下了。肌肉一緊張,飛鏢就來回剌肌肉,疼不死才怪。
我怪叫一聲又彈了起來,腦袋正好撞向武原齋踢過來的腿。情急之下我只好抬胳膊去擋,下一刻我就被砸倒在地上,估計胳膊斷了。
「沒用。」
我听見白起咕噥一句,一個回旋踢,踢中武原齋的腿,將他踢出去。武原齋一個後空翻,卸掉了白起的力道,還穩穩落在地上。
「飛鏢有毒。」我對著白起的背影喊了一句。剛才鑽心疼痛一陣以後,我的腿開始麻木起來。
白起跟武原齋對峙著根本沒有理我。那邊無塵也把武藤山河壓在一個角落負隅頑抗,要不是他堅決不殺生,這老小子估計已經被干掉好幾次了。我又成了閑人一個,也好,可以靜下心來處理自己的傷口。
飛鏢扎破的皮肉現在已經有些發青了,按一按四周,很大的一片都沒有知覺了。這條腿不會將就廢了吧,那得多難受啊,一輩子離不開拐杖和輪椅。如果回不去現代,連個輪椅都沒有。
我強迫自己不胡思亂想,趁著傷口麻木把飛鏢拽了出來。一股濃稠的黑血也跟著流出來,慢慢的變稀變紅,到最後流出來的是正常的鮮血了。
「你想看著自己的血流干啊,趕緊去找張樂樂。」
「哦。」我才反應過來,先在身上撕塊布把傷口扎住,然後一瘸一拐的往四樓走。三樓我已經轉了大半了,根本就沒有看見屋子里有人,只能上四樓了。
大腿麻木總比疼痛好,我就是怕自己不斷運動,毒素順著血液進了心髒,造成心髒麻痹我就完了。所謂生死有命,這個時候再不放手一搏,還等什麼時候。四樓原本就像一個大的會議室,當然也可以舉行晚會和宴會。現在在樓梯口掛了一塊黑s 的布,將視線擋住。
我小心的挑開黑布的一角,往里查看,里面一片漆黑。看樣子那些窗都被黑布封死了,伸手不見五指搞什麼呢。
我從身上掏出火折子,把門口的黑布給點找了。黑布一般都是用墨油染黑,再用皂角漂洗。再怎麼漂洗上面也要沾著墨油。一遇到火,燒的比普通布旺很多。跟我玩,咱玩的是心計。
黑布燒掉了,我也能借著下面的光亮,把四樓閣樓看個清楚了。里面盧玉秀和寶兒坐在一個大圓桌邊上,寶兒手里拿著一把匕首抵著盧玉秀的脖頸,其他也沒有別的了。
「哎,你把她放了,我就不追究你的責任了。」我不敢貿然走進閣樓,就站在樓梯上沖寶兒喊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