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鐘宏志跟過來了?」高輝的臉s 大變,「周韶,我可沒想到他會暗中跟著,你得相信我啊,再怎麼著,我也不會幫著外人對付咱們宿舍的人。」
「好了,輝子,同一個宿舍混好幾年了,還能不了解你嗎?」周韶笑著說道,「懷疑是一點兒也沒有懷疑你的,我和胖子想跟你見面聊聊是因為別的事。至于姓鐘的小子偷偷地跟過來,腿長在他身上,咱也不能限制他到處跑不是?當然,他自己摔跟頭,也不關咱們的事。」
對于周韶前面的話,高輝還是很感動,本來嘛,自己好心報信,要是再被人理解為是帶路黨,可不是什麼高興事兒。但是後面說的,就不知什麼意思了,難道還要出手教訓對方?不可能吧,那鐘宏志可是有大背景的,說實話,趙振宇還真比不過人家。只是覺得同學一場,要是不知道也就算了,既然知道了,終究不忍心眼睜睜看著,連通知一聲都不敢。
「是不是湊巧踫上的?還是說,就是姓鐘的小子安排的?」趙振宇問道。
「不錯,就是鐘宏志安排的一出戲。」周韶笑著點點頭。向著高輝解釋道,「應該是鐘宏志想要找茬,目標就是趙胖子,能捎上我更好。這才讓手下小弟轉著彎地把消息透露給你,再派人盯好了你,不愁找不到我們兩個。」
「都是同學,能有這麼大到解不開的恩怨?讓鐘宏志窮追不舍?」高輝不解地問道。
「這事兒吧,先听听趙振宇單方面地解釋。」周韶說道。
于是,趙振宇就把江門市地情況簡要介紹了一番。從環境污染民眾致癌,到官商勾結草菅人命,整個江門被地方勢力盤踞把持。趙市長到任後舉步維艱,稍一踫觸地方勢力的利益圈子,便遭到瘋狂的反擊。
說官商勾結打壓別的公司,也沒引起高輝多大的注意力,畢竟對這東西沒有直觀的印象。在听到暗算一位市長時,只是吃了一驚,心想這幫人太猖狂了,為了自己的利益竟能干出這樣的事來,說再多的憤怒倒也不見得有,盡管那位市長是他同學的父親。兩波當官的勢力斗爭,他一介草根不幸災樂禍就算不錯了。
但是看到民眾在嚴重污染下的淒慘生活,而且是被限制住不能遷移,高輝出離憤怒了。說他平時渾渾噩噩也好,玩世不恭也好,不管如何,他也沒有把自己月兌離出人類的範疇。但看看視頻中那宛如世界末r 的情景,相信每一個正常人都會有同樣的反應。
「這些東西都是真實的嗎?」高輝的眼珠都紅了,喘著粗氣問道。
「絕對是真實的,而且只是一小部分,實際情況不允許我們拍攝更多內容。」趙振宇斬釘截鐵地保證。
「輝子,鐘宏志想通過你堵截我們的時候,就已經把你給卷進來了,但其實你涉入的並不深,現在退出還來得及,你知道,這事兒有一定的危險x ng,就連趙叔叔都差點遭了他們的毒手。」周韶試探道。
「不用,既然看得起兄弟我,你們現在不管忙什麼,都算我一份,能有多大的危險?我豁出去了。」高輝沒有絲毫的猶豫。
以前只知道鐘宏志開奢侈品專賣店,開品牌汽車專賣店,家里有背景。可沒想到他這麼大的背景,從事什麼掙錢不好,背地里竟干出這等滅絕人x ng的事來。換以往自己肯定要躲得遠遠的,自己小老百姓出身的可惹不起。
但現在有人正面對抗,情形自是不同。明面上看自己加入的一方實力很弱,環顧四面皆敵,然而趙振宇雖然連暗示都沒有,但你想啊,從外地空降來直接佔據市長寶座,最起碼也是大行政區一級插手的結果,甚至都有可能是中樞出手,那是攜帶任務而來。要不然,對面這兩人能夠氣定神閑地坐在這兒聊天?
趙振宇這人在校園里並不囂張,不成想其父親竟是一市之長,擱平民百姓來看這可是了不得的高官了。要是這一仗勝利了,前途不可限量啊,自己隨著也能混個小小的前程。
至于失敗的後果,現在沒心思想那個,想獲得超常的回報,還能不擔點風險?
倒是周韶的出身,其父母都是普通教師,怎麼他也能參與進來,看情況還是起主導作用,趙振宇都是要以周韶的指示行事。到是有點奇怪,但又不能明著問。
草根出身的高輝,最想干的就是把那些作威作福的家伙打翻在地,再踏上一只腳。要說哪位官員有多好,他不清楚,也無所謂。但是相比資料中的這些,尸位素餐的人都成了好人。在挖掘內幕消息的過程中出一份力,扳倒一串兒禍害百姓的家伙,高輝就有種說不出的興奮。
「來了,姓鐘的小子終于來了。」時不時盯著外面的趙振宇高興地說道。
高輝扭頭一看,鐘宏志領著一幫人已經走到飯館的門口。「人家這麼多人,趙胖子看到了竟是有些興高采烈的樣子。難道說真是挖好了坑等著對方來跳?」高輝不明白趙振宇的想法。
但是趙振宇好象明白他在想什麼,拍拍高輝的肩膀,「請你看場好戲,見識見識周大少的本事,算是這場較量的序幕。」
「這效率也太差勁了,比我預想的最快速度慢了將近二十分鐘,不會是聚集小弟打手遲到了吧?」周韶看了下腕表。
鐘宏志一伙人已經涌進門來。
「輝子,告訴你消息的是不是那個身穿紅黃s T恤,頭上一縷黃毛的小子?」周韶輕聲問道。
「是啊,你怎麼知道?」高輝吃驚地問道。
「我不但知道是那小子告訴你的消息,還知道是誰的主意。」周韶神秘一笑。
「是誰?」高輝更想知道是誰下套利用自己。
「喏,姓鐘的小子旁邊,手拿折扇自詡狗頭軍師的家伙,一肚子壞水,為了巴結鐘宏志,出了不少的餿主意,不是什麼好東西,呆會兒就拿他下手。」
「哎喲,趙少爺,周SIR,怎麼跑到這小飯館來了,讓我一頓好找。嘁嘁嘁,看看這吃的都是什麼東西,全是便宜的人造肉,蔬菜也是速生的,落魄到如此地步。手頭緊了可以說一聲嘛,施舍你們幾個錢還是可以的。」一副欠抽的模樣。
「少得瑟,花多花少都是少爺我正當得來的錢,花的心安理得。用你的錢?我的良心又沒喂狗,可怕晚上做噩夢。」趙振宇對敵人可不會有好臉s 。
「爺爺我掙錢是自己的能耐,跟一些泥腿子混一塊兒,也不怕辱沒了身份。」鐘宏志高高在上,不與俗人為伍。
「屁的身份,在校園里見著我們夾著尾巴就跑,這會兒找了幾個有紋身的站在後面,你就能仗勢欺人了?」周韶挖苦道。
「哼哼,有能耐你也生在好家庭啊,就你這樣小門小戶的不委曲求全地活著,還想著替人出頭,信不信揍得你媽都認不出你來。」鐘宏志獰笑著上前一步。
「頭上有攝像頭啊,來個現場直播?」周韶用手指了指。
鐘宏志抬頭一看,果然安裝有攝像頭。連忙退了一步,自己過來可是挑釁的,雖然自己人多,最終要把他們狠揍一頓,但還得讓對方先動手才行。
「當心一朝失勢,你連小門小戶的r 子也過不上。就沒人告訴你,有多少冤魂厲鬼時刻在你身邊圍繞盤旋?就等著報仇雪恨讓你償命呢!對,是不是總覺得有陣陣y n風,還時不時打冷顫?」周韶伸手劃了個圈,指指點點地說道。
配合著周韶的言語,飯館里的燈光一明一暗地閃爍,高輝的心里都有點發毛。見到趙振宇以目示意,忙看過去。
就見那周韶所指的狗頭軍師正左顧右盼,臉s 發青,顯然是虧心事干多了。驀然,他左手的腕表上閃過一道亮光,但沒看清,也許是錯覺。但是狗頭軍師的左手忽地抬到眼前,哆嗦個不停,眼中滿是驚恐,然後渾身僵硬,直挺挺地摔了下去。只有他的左手還在胡亂地揮舞,想要抓撓住什麼。
本就心下不安的鐘大公子,听到身後有奇怪的動靜,更是大吃一驚,不過他還以為是周韶動的手腳,有人想在背後襲擊他呢,趕緊往一旁跳去,心里還直罵︰「找的這幫蠢貨果然不頂事,這麼多人都沒能防住背後的偷襲。」
卻沒想到,腳脖子被自己的心月復軍師一把給牢牢地抓住,鐘大公子身體失去平衡,腦袋直奔著旁邊的桌子砸去,充滿義無反顧的氣勢。
但有一點他沒罵錯,身後的那幫人還真不給力,全都是反應遲鈍,愣被周韶的燈光表演給唬得四下張望,即使有一半個注意到鐘大公子出了狀況,但也來不及伸出手來扶一下。于是,鐘大公子就悲劇了。
雖然把桌子上擺的碟子磕碎一個,杯子磕碎倆,但鐘大公子也被劃得滿臉是血,在頭與桌子的較量中敗下陣來。
也沒空兒找茬了,狗腿子撂下幾句狠話,背著鐘大公子上醫院去了。
「看著倒是解氣,但總覺得不如親自動手打他個滿臉桃花開過癮。」趙振宇咂咂嘴說道。
「你這種思想要不得。」周韶批評道,「把敵人打倒在地是最終目的,並不需要總是自己赤膊上陣。有時候,他們內部出問題,自己把自己扳倒,才顯得他們是多麼的不得人心。而我們,才能得到最大的好處。」
趙振宇的眼楮就是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