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周韶片刻間的神情變化,也只有高輝在第一時間留意到。
「周韶,又發生什麼事情了?」
「有人的傷疤還沒好呢,又忘記疼痛了。」周韶冷笑一聲。
「是鐘宏志?」高輝的眼珠轉了一下,就想到了是誰,「我看你好像很生氣的樣子,他又想搞什麼小動作了?」
「哼,就他那四肢不發達,頭腦又簡單的,能想出什麼有水平的法子?無非是些不入流的手段罷了。」
馮坤連忙詢問是怎麼回事。
趙振宇立刻眉飛s 舞地把上次姓鐘的小子如何找茬,反而把自己給摔的頭破血流的事跡講了一遍,也講述了周韶對于那次事件的推測。完了又補充道︰「肯定是上回沒有得逞,又卷土重來,想找回場子的。」
「可是上回他們是懷有不可告人之目的,而現在基本上是大局已定,他們又能鬧成哪樣啊?還嫌自身的麻煩不夠多嗎?」高輝問道。
「所謂大局已定只是中樞層面的決定,咱們清楚,可到東南區這一層次,中間就隔了一層,再到姓鐘的小子,也不知差多少級了。況且他們這些人,心里是怎麼猜測的,又想讓下屬怎麼出頭,也不可能那麼直白地講出來。」周韶解釋道。
「這麼說,有可能是大區一把手指使的了?」高輝用手向上指了指。
「未必就不是他的意思。等到水落石出的最後時刻,他們也不會甘心認輸,說不定還要垂死掙扎幾下。何況目前的形勢還沒有明朗定x ng,指不定就有破開缺口作勢反撲的打算。哪怕是不能反敗為勝,也得拖住幾個為他們這一系陪葬,就算達不到這個目的,也能惡心一下對方。」
「那姓鐘的小子就是最底層的執行人選了,他會采取什麼樣的招式?我們該如何應對?」趙振宇問出了大家都想知道的問題。
「正在外面吹風呢,想要堵我們。」周韶輕蔑地笑了笑。
「不會這麼沒品吧?為什麼總沖著咱們這些無官無職的人較勁啊?學生酒後滋事他們也能整出大名堂來?」趙振宇對于姓鐘的小子有很大的意見。
「全在他們發揮嘛。咬不傷你,也得惡心惡心你,反正就是不消停。」
「那咱們怎麼辦啊?」高輝問道。
「該吃的吃,該喝的喝,酒足飯飽之後要休息一下,然後我帶你們打架去,也只有使用暴力手段來給清醒下頭腦了。」周韶是全然不放在心上。
「借口吧?我看倒像是要報以前的橫刀奪愛之仇。」趙振宇一句話,引得大家發出會心的笑聲。
「還真不是,他上次就是沖你來的,目標其實是趙叔叔,這次仍不例外。」
「難道他們就會這一招?是不是還有別的手段?」馮坤問道。
「當然不是。他們已經用盡了所有的手段,然而趙叔叔本身是無懈可擊,他們實在是挑不出可供利用的毛病。再使用破壞規矩的下作招式,上頭已經有兩大家族盯著呢,誰能承受那種怒火?再把自身給陷進去,落個身敗名裂的下場,他們不會有這種犧牲j ng神的。所以,他們是無計可施了,臨死之前撲騰幾下而已。」周韶解釋道。
「那我也年少輕狂一把,活動活動手腳。」馮坤也來了興致。
「你已經是體制內的人了,還跟著這麼攪和不好吧?」陳庭軒說道。
「沒關系,有風雲智腦在,不會出半點的問題。」周韶笑道,「阿坤平時就夠老成的了,再不趁著年青時沖動幾回,等走上高位了,更得注意影響,這樣踩人的機會可就不多了。」
「那沒說得,已經吃飽喝足,也休息好了,現在出發如何?」趙振宇最是積極。
「先別急,這是附近的地圖,你們看,姓鐘的小子帶著他的狗頭軍師還有兩個狗腿子跟班,躲在這兒看熱鬧,另外一幫小**分散在這個位置,想要堵我們。都看明白了吧,到時按照腕表的指示跑路,回宿舍集合。」周韶把圖示發到每個人的腕表上。
于是,結帳之後,五人浩浩蕩蕩地離開飯館,卻沒有走最近的那條回學校的道路,而是出了飯館的大門就拐彎了,繞了個圈子。
就看到前面,有四個人鬼鬼祟祟地藏在拐角的y n影處,其中的一位時不時地張望著。
趙振宇領頭,五人輕手輕腳地走過去,盡量不發出任何的聲音。等距離那四人只有幾米遠的時候,齊齊地一聲大喝,「哈!」
前面的四人嚇了一大跳,轉過身來,才發現他們等待的獵物竟然出現在他們的身後。
姓鐘的小子照著狗頭軍師的腦袋上就來了一巴掌,「這就是你安排的萬無一失?為什麼這幫人沒走預定的路線,反而跑到我們身後去了?」
一听這話,趙振宇心頭的怒火騰地就竄到頭頂,「尼瑪的,這幫孫子暗地里謀害我老爸不提,又兩次三番地找自己的麻煩,這仇恨可大了去了,今天算是逮著了,先收點利息再說。」因此奔著姓鐘的那小子就撲了過去。
周韶在後面壓陣,暫時並沒有出手。高輝、馮坤和陳庭軒則攔住了另外的三人,只要這三人不拼命,也不用下恨手,攔著他們不能沖去打擾趙胖子報仇就好。
狗頭軍師意識到問題的嚴重x ng,一邊開啟腕表,一邊大聲疾呼,喊叫他們埋伏在別處的打手趕緊過來救援。
「趙振宇,你這是犯法行為知道嗎?趕緊給我住手,哎喲……」姓鐘的小子氣急敗壞地嚷嚷,論拳腳功夫,他可不是趙胖子的對手。
「去尼瑪的,老子這就是犯法了?你特麼的毒害百姓殺人放火的都沒關系,老子我點個燈就要違法?怎麼就生出你們家這種貨s ?報應馬上就來了,你還這麼囂張,我看你們家會得到什麼樣的下場。就揍你了,怎麼著吧?這還是輕的,這也是為你好,懂嗎?省得後半輩子進監獄,猛地住進去還不適應。」趙振宇拳打腳踢,是完勝的局面,口頭也沒放過,不罵對方幾句不能舒解胸中的惡氣。
這時,從不遠處傳來了呼呼喝喝的聲音,听這陣勢,來人不在少數。只一小會兒,就听到匆匆忙忙的跑步聲,並看見大群的身影。
「好了,你們可以先撤了。」周韶喊道。
趙振宇又狠狠地踹了一腳,這才轉身就跑。高輝、馮坤和陳庭軒也緊隨其後撤退。
奇怪的是,狗頭軍師和狗腿子跟班也沒有拖住對手,等幫手到來後再行鎮壓的意思,反而放任對手月兌離戰場。
「姓趙的,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你給我等著,這事兒沒完。」鐘宏志身上疼得倒吸冷氣,看到己方的人馬到來,是氣勢大漲。
「沒完又能怎樣,有本事你來咬我啊。」趙振宇回頭叫板。
「給我追,打倒一個有賞,全部打倒有重賞。」鐘宏志指使來援的人馬追上去。
才發現對面還站著一人,沒一塊逃跑,難道是嚇傻了?也不對啊!再一看,原來是姓周的那小子,最看不慣他那一副什麼事情都不放在心上的樣子。一個最底層小市民出身的窮學生,也敢瞧不起自己?先把他揍個半身不遂,認識一下社會。
手持棍棒鋼管的打手,本想留下兩人收拾掉傻站著的那位,其他人都去追還沒逃出多遠的那三人,卻想不到十多位全被對面那一人給截了下來。
周韶現在是什麼樣的狀態?那是已經達到普通人的體能極限,力量、速度、反應靈敏度等各個方面,還練過多種的搏擊技巧。
一拳搗出,就有一人倒地不起,一腳踢出,就有一人中招,還能把另外一人給撞成滾地葫蘆,三下五除二,再看就躺倒了一片,哎哎呦呦叫個不停。周韶並未下死手,所以別听叫喚地厲害,其實一個重傷的也沒有,但他們也絕不好受就是了,總要好一會兒才能緩過氣來,並且還得靜臥幾天養傷。
周韶拍拍手,沖著姓鐘的小子比劃個手勢,「不是不報,時候未到,有你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的那一天!」
而已經跑到遠處的趙振宇四人停了下來,只見影影綽綽地像是朝這邊打量。周韶揮手喊道,「沒事了,大家按照剛才商量的,分頭行動。」說完轉身從另外一個方向離去。眨眼的功夫,五人就不見了身影。
姓鐘的小子搖搖晃晃地走到那些摔倒在地的**旁邊,照著一人就踢了兩腳,又吐了口帶血的唾沫,「瑪個※的,整天就會吹牛皮,十幾個人連一個也打不過,要你們有什麼用?真要是指著你們,狗屁也干不成。」
兩個跟班急忙上前攙扶,狗頭軍師笑了笑說道︰「少爺,他們雖然沒有大用,但拿來演演戲,作個道具還是湊合的。」
「剛才的場景,都錄下來了?」鐘宏志問道。
「我問過了,自他們從飯館出來,到打人之後揚長而去,全部的過程沒有一點遺漏,都拍攝了下來,而且效果還特別好。」狗頭軍師回答。
「太好了,這回姓趙的,姓周的,一個也跑不掉,看我怎麼炮制他們。」鐘宏志獰笑道,「把腕表拿來,我要排兵布陣,就在今晚,我要把他們全都給關到局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