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宇走過去,嘴里依舊 嚓 嚓的咬著蓮藕,心里說不出的愜意,二老的棋局正到關鍵時刻,雙方都沉思凝神,深怕看漏了。
夏宇大大咧咧的坐在一邊,默默不語,但心里卻將棋局看了個透徹。
輪到執黑子的老者了,這個時候,棋局上的黑棋明顯處于劣勢,在這個當口,要是錯了一步,就大勢盡去,毫無幸免。
老者拿著黑子,遲遲不下,執白子的老者火了,連忙道︰「你再不下,我就要去睡覺去了。」
執黑子的老者一听,訕訕一笑,道︰「要不,我們在討論一下賭注?」
「休想!上一次把我的六十年女兒紅偷走了,這一次饒不了你,快點,快點!」執白子的老者差點當場發飆,氣得胡子一翹一翹的,想到自己珍藏了數十年的女兒紅,葬身它肚,心里就一陣抽痛。
「元宗,別這麼斤斤計較,都過去這麼久了,老還惦記著干嘛?」
「這麼久?就上個月的事,你這老小子,快點下,不然將那柄劍拿出來,哼!」
執黑子的老者苦著臉,一偏頭就看到一個年輕伙子,神s 悠閑的坐在一邊吃蓮藕,不由怒道︰「喂,小子,你怎麼進來的?」
「走進來的。」夏宇想都沒想,直接回道,隨後看到老者抽搐的臉,忍不住關心問道︰「老頭,你臉抽筋了,疼嗎?」
「小子,你不認識他?」另一個老頭見對方吃癟的樣子,神情不禁大為快慰。
夏宇左看看,右看看,然後盯了執黑子老者一眼,接著想了半天,吐出幾個字,「不認識,他很出名嗎?」
「小子,連我都不認識,我就是當年征戰沙場,統領百萬大軍征突厥,滅陳國,擊退吐蕃三千里,功名赫赫,戰績累累的司徒雄鐵!」司徒雄鐵霸氣外露,一雙虎目戰意熊熊,不怒自威的樣子,氣勢如虹。
張元宗搖搖頭,不由笑罵道︰「這都是猴年馬月的事,說出來干嘛,好漢不言當年之勇。」
「唔,原來你是一個將軍啊,久仰久仰!」夏宇臉不紅心不跳的說完,又轉頭對著張元宗,「你是哦,久仰久仰!」
司徒雄鐵︰「」
張元宗︰「」
待到三人坐定,夏宇才自報家門,「小子夏宇,見過將軍,見過呃見過!」
張元宗︰「」
「哈哈」司徒雄鐵哈哈大笑,見夏宇不識張元宗,心里爽快不已,「張元宗,你不是說天下誰人不知君麼,今r 就有這樣一個。」
張元宗掃了司徒雄鐵一眼,哼了一聲,喝道︰「我們繼續下棋。」
司徒雄鐵︰「」
「你叫夏宇,就是前幾r 揚州城里傳誦的《揚州送別》和《揚州慢》的作者?」張元宗有點意外,前幾天,城里突然傳揚一個叫傳說哥的人物以及和他寫的兩首詩詞。張元宗學識淵博,巨擘一般的人物,听到這兩首詩後,頓時驚為天人,後來一番查詢打探,才知曉作詩者傳說哥真名為夏宇。
夏宇呵呵一笑,並不直接回答,端起石桌上一杯香茗,仰頭喝盡。「其實當時我缺錢花,所以就作了兩首詩。」
還真的是他,張元宗和司徒雄鐵相繼苦笑,如此可傳千古的佳作,硬是讓他沾了俗氣。
夏宇眨巴一下眼楮,看著二老不善的目光,心里咯 一跳,難道我說錯了,好像沒有,接著無辜的樣子,讓二老更無語了。
「小子,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張元宗y ny n一笑,將聲音提高了幾分,「過幾天,揚州會有一場斗詩會。」說完就滿含深意的看了夏宇一眼。
夏宇繼續看著張元宗,可是過了好一會兒,張元宗都沒有說話的征兆,不由開口問道︰「然後呢,就沒有?」
「沒了。」
「這算什麼好消息,跟我沒半文錢的關系。」他忍不住翻了翻白眼,這個斗詩會又不能讓自己賺銀子。
「跟你沒關系?呵,自你的兩首詩出世,揚州城里一時間沸沸揚揚,一度稱你為江南第一才子。」張元宗氣定神閑的啄了一口茶,不急不緩的道︰「這樣一來,周圍的城鎮的學子就不服氣了,特別是金陵城,揚言要與揚州進行一場斗詩會,而且時間就定在半月後。」
「說來說去,還是不關我事啊。」
咳咳,張元宗瞪了他一眼,這小子絕對是故意的,這斗詩會就是因你而起的,怎麼就與你無關了。
要讓夏宇自己覺悟,簡直比登天還難,但最後,夏宇腦海閃過一絲靈光,問道︰「這斗詩會,贏了有什麼獎勵?」
「贏了,金陵城的學子自認比不過揚州,並承認你是江南第一才子。」
「就沒有實質一點的,比如說一萬兩銀子啥的。」江南第一才子,俺才不稀罕,江南第一‘財’子的話,嘿嘿,這個有分量,我喜歡。
「真是辱沒斯文,你小子掉錢眼里去了。」
「你們真是,當家才知油鹽貴,你看我面黃肌瘦的,每天吃不飽睡不好,還要來你家荷池拔根蓮藕充饑,你說我容易嗎?」說完,美美的咬了一口,還別說,這蓮藕鮮女敕無比,又多汁美味,待會回去的時候,帶上兩根給菲兒嘗嘗。
張元宗氣得胡子又翹起來了,憤懣的看著夏宇,最後嘆息一聲,無可奈何,一旁的司徒雄鐵權當看戲,悠閑散漫的飲著茶水。
回到家中,太陽已懸中天了,火熱熱的噴涌著火ch o,炙烤著大地,空氣都扭曲了,溫度在飛快上升了,夏宇在司徒雄鐵的呵斥聲中跑出了花園,看著懷里抱著幾根蓮藕,心里大快。
想起方才司徒雄鐵的憤怒,他嘴里忍不住嘀咕起來,不就是采你幾根蓮藕嗎,有必要趕人嗎?
回到家中,陸虎就迎了上來,「大哥,你回來了。」
夏宇塞過去一根蓮藕,隨後看了看,沒見到陸菲,不由問道︰「菲兒呢?」
「出去了,好像是去李家了。」
夏宇點點頭,自顧地拿起一根蓮藕啃了起來,問道︰「打听的怎樣了?」
陸虎一早出去,得到消息就回來,一直找不著他,才一直在家里候著,听到夏大哥問起,立馬就回到︰「據好聚來里面的店小二說,秦栓為人吝嗇無比,待人冷漠,喜歡貪小便宜,經常在客人的飯菜里偷工減料,酒樓在幾個月前就開始虧損,撐到現在實在是沒辦法經營下去了,才迫不得已出手。」
夏宇听後,心登時一定,終于下定決心,便將心中的計劃說給虎子,要虎子吩咐人按計劃行事。
虎子一听,眼里眸光大盛,小心翼翼的看了夏宇一樣,心里嘆了一聲,秦栓,你要倒霉了,隨後又嘿嘿一笑,你的酒樓,我們要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