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甫一拉開,天際的夕霞,漸漸逝去,金陵城里燈火通明,卻是一片熱鬧景象,街上行人如織,兩旁的攤鋪較之白天,不減反而增加了許多。
晚風微涼,微然拂來,卻是一陣陣涼爽,一些女子,如雨後ch n筍,幾乎全部跑了出來。
每年的七夕,都是如此,特別到晚上,幾乎成了少女的海洋,隨處可見的,無一不是清純明亮的少女。
古時七夕,並無情人節一說,卻又名乞巧節,抑或少女節,是少女最重視的r 子。
所以一到傍晚,少女們便會對著天空中的朗朗明月,擺上時令瓜果,朝天祭拜,乞求天上的仙女能賦予她們聰慧的心靈和靈巧的雙手,讓自己的針織女工技法嫻熟,更乞求愛情婚姻的緣巧配。
夏宇細細想來,卻覺得七夕節,當真是帶著一種濃郁的民族風格的節r ,後世定義的情人節,卻是將這個節r 的j ng華全部拋卻了。
但想想也是,後世的華夏,有幾個節r 傳襲千年而去,依舊保留著最初的韻味,到最後,幾乎都是被篡改的面目全非,留下的全是一些沒有文化底蘊的糠粕。
而最令人無奈和興嘆的,便是國外的節r 莫名其妙的開始盛行起來,什麼聖誕節,萬聖節,狂歡節等等諸如此類,像趕時髦一樣,一旦沒奉行,就覺得自己落後了一般。
這都是文化發展的一種畸形,沒限度的崇洋媚外,卻將老祖宗遺留下來的東西棄之不顧,這可以說是一種悲哀。
街上游人摩肩接踵,夏宇一行九人,一路浩浩蕩蕩,幾個女生早就引起了周圍的男子的注意。
幾乎是每走一步,都會引起男子駐足觀望,但幸虧安如煙和紫薇等幾個女子,都戴著面綢,將一副絕美的容顏遮掩住,不然難免會引起圍觀,導致交通堵塞。
一路上綠竹和安如雪興致高昂,時不時會去圍觀,或去挑選一些小飾品,蹦蹦跳跳,玩的不亦樂乎,安如煙卻彰顯了異樣的脾x ng,一路與紫薇藍芷墨霞不停說笑,常常會傳來一陣咯咯的笑聲。
夏宇愣神,略顯驚愕,眉毛一挑,卻暗忖稀奇,墨霞和安如煙也會笑?撒哈拉被水淹了,還是彗星撞地球了。
這兩個冰霜一樣的女子,平時冰著一張臉,好像別人欠了她幾萬兩銀子似得,夏宇看得就覺得心疼,多麼美麗的一張臉啊,可惜是面癱。
心里暗暗喟嘆了幾下,卻听到一旁的王落凱,嘴角y n笑的伸了過來,小聲道︰「大哥,這些r 子,你去了哪里,怎麼一見面,便帶著這麼多絕s 美女?」
問完,廖峰那廝深以為然的頷首,眼里冒著綠光盯著夏宇,這幾個女子,那可是世間絕s ,按兩貨逛窯子的經驗來說,那都是賣藝不賣身的花魁一級的女子,而且還屬于稀有級的那種。
夏宇道︰「還能去哪里,一直在金陵。」
王落凱和廖峰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用雪亮的眼楮試圖看出一些端倪來,但瞄了半天,卻都沒發覺什麼,不由喟嘆一聲。
「我本將心照美女,奈何美女照溝渠,這是我唯一的痛。」
「我靠,再敢說,老子將你的名字刻到碑上去。」丫的,典型的羨慕嫉妒恨,夏宇汗一把,泡妞要是照照就行了,我早就去飄渺宮和峨眉了。
「大哥,什麼時候回揚州?虎子如今在城東做了霸王,說等你回去指揮,一齊殺到城南去。」廖峰嘻嘻一笑,眸里泛著一縷興奮。
夏宇見廖峰一副打了興奮劑的表情,微微愣了一下,虎子不會把廖峰這廝拉下水了吧,嘿嘿,一個官二代坐鎮,出了事也好應付,虎子深得我真傳,不錯不錯。
城南向來魚龍混雜,幫派眾多,雖沒什麼大型幫派,但卻是最為混亂的地帶,敢稱雄的,勢必要有壓倒x ng的實力,不然還沒入駐,便會偷雞不成蝕把米,得不償失。
當初鐵牙幫如r 中天,都只能雄踞城東一帶,不敢輕舉妄動,貿然入侵城南,也是因為這個道理。
「等幾天我便回揚州一趟,虎子的事,回去再說。」
飛羽幫才創建不久,佔據城東,也才幾個月的事,就算吞沒了鐵牙幫,實力增長飛快,但也沒達到當初鐵牙幫鼎盛的程度吧,但虎子能開口,想必也不會魯莽行事和判斷。
玄武湖,江南三大名湖之一,位于紫金山下,此處風景迷人,湖面廣闊,水光瀲灩,今晚的花魁選拔大賽,便定在此處舉行。
等到夏宇一行人,來到玄武湖的時候,湖畔上早已是人山人海,身影攢動,不知凡幾。
夏宇往四周一掃,便見湖面上漂浮著許多畫舫,畫舫上燈籠如火,將湖面照的好如白晝一般。
一些學子士人凜立船頭,搖著羽扇,吟詩作賦,盡顯風流,一副灑意不羈的神s ,看得岸邊的一些少女眼冒紅心,神魂顛倒,時不時會叫喊起來。
花痴年年有,今年特別多,夏宇瞥了一眼那些才子們,心里大大的鄙視,裝B裝風流,那都是大爺我當年玩剩下的。
于是沒心沒肺的回頭,對王落凱和廖峰兩貨,道︰「你們準備好畫舫沒?」
王落凱和廖峰流著口水,收回殷切的目光,迷茫搖頭。
我靠,就知道這兩廝不靠譜,如此一年一遇的絕好機會,美女出行,少女出籠,況且又是七夕,有牛大大的爆率加成,要是能露上一手,露才露臉露銀子,都行啊,搞不好哪個姑娘眼神不好,看上了你們,豈不是美事一件。
當下便恨鐵不成鋼的,要教訓兩個不成器的家伙的時候,卻見路邊的少女們發瘋了似得往湖邊擠來,踮起三尺小腳,不斷望湖面眺望著,鶯鶯燕燕,柳綠花紅,發出一陣陣悅耳的稱贊聲。
「哇,是金陵第一才子劉逸誠劉公子——」
「好帥啊,好酷啊——」
「劉公子,我愛你——」
「劉公子是我的,不許跟我搶——」
夏宇向著少女們遙指的方向,伸頭望去。
只見湖面上飄來幾艘畫舫,每一艘都有兩層,上面燈籠懸掛,發出瑩瑩光輝,照亮的湖水泛起粼粼波光,飛檐垂閣,j ng美無比。
中間一艘畫舫,幾個年輕公子屹立船頭,談風說笑,長衫飄飄,說不盡的風流瀟灑意味,夏宇瞳孔一縮,見其中一個男子面如冠玉,嘴角勾起一縷譏誚,卻想了起來,當r 斗詩會進行到最後一個環節,以詩寫酒時,不就是金陵第一才子劉逸誠做了第一首?
而眼光沒收回,便見隔壁的一艘畫舫走出了兩個人,一男一女,男的一身錦衣,朝劉逸誠等人招呼了一聲,便領著女子往中間的畫舫走去。
「那畫舫的女子不是李晴茹麼?」一旁的王落凱驚呼道。
「是啊,沒想到她也來了金陵,跟在她旁邊的那個猥瑣男是誰,喂,禽獸放開晴茹的手——」
夏宇收回目光,便見身後的一群女子,往湖畔走去,看來是去租畫舫去了。
他笑了笑,便也跟了去。
租畫舫的老板是個胖子,一副大月復便便的樣子,一見夏宇來到,便眼珠一輪,諂笑一下迎了上來。
「喲,客官,可是要租畫舫?」胖子見幾人一身華服,身後的幾個女子更是體態婀娜,心里將夏宇定義成了貴家公子。
「你這里最好最貴的畫舫多少錢?」夏宇眉毛一挑,隨意又慵懶的道。
「喲,我這里最好的便是樓船,總共三層,里面用具齊全,裝飾舒適,上面配備廚師丫鬟,可供客官傳喚,一天只需一千百兩。」
我靠,一天一千兩,這比搶還來得快,你丫是打劫吧,夏宇往四周一望,見除了胖子這里可以租畫舫,卻沒其他地方有畫舫了。
大爺的,難怪可以漫天叫價,竟然是搞壟斷,我靠!
「少爺,會不會太貴了,我們換一艘便宜點的吧。」紫薇道。
見胖子眸里閃過一縷鄙夷,夏宇咬了咬牙,我了個草,輪船配比基尼美女,看是沒戲了,今生來個畫舫配古裝美女,也是另一番滋味。
于是一把掏出一沓銀票,大方又爽快的遞給胖子,道︰「不用找了。」便瀟灑的領著眾女往樓船上走去。
胖子看著手中的銀票面面相覷,差點風中凌亂了,你這總共就一千兩,找個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