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我不認、輸」即便已是氣息紊亂,黑血不斷滲出,袁鋒仍是咬緊牙關,忍受著劇痛,斷斷續續的說著不願認輸的話。
「夠了,阿鋒」一個稍微年長的袁氏家族選手低聲說道︰「就算不為你自己考慮,也要想想聖靈的情況,你」頓了一頓,「不想失去它們吧?」
失去它們這句話就是一個魔咒,瞬間鑽進袁鋒的腦海,令他那被怨恨沖昏,失去理智的腦袋重新冷靜下來,真正審視眼下的情形,這早就是不容他們反抗的情況,除了認輸,他們早已沒有其他選擇。
深深看了方離一眼,袁鋒閉上雙眼再睜開,巍巍顫的站起來,一臉無奈的神色,「我們認輸!」還是說出了認輸的話,扶著擂台邊繩,艱難的走向他的聖靈,從靈魂深處傳來的陣陣撕裂痛感,讓他明白,他的四尊聖靈都已身中劇毒,如不及時救治,則是必死無疑。
身為下毒一方的方離,自然知道如何解毒,但是袁鋒卻不想向她救助,只因他的尊嚴不允許他這麼做,但是如果不向方離求助,誰也不能保證他們家族的治療師能夠解得了這種劇毒,再延誤下去,聖靈的性命就真的沒救了。
「既然你們已經認輸」下面的話已無需再說,一切以行動為準,緩步走上前,方離蹲在古源熊前面。雙手輕輕按住它的身體。玄力外放。包裹住它的身體,滲入體內,將侵入其中的劇毒吸附出來。
「你」袁鋒張嘴,卻是什麼也說不出,看著方離的後背,看著她為古源熊治療時專注的側臉,袁鋒心中升騰起一種怪異的感覺,亂糟糟的。但很明顯,心中怨恨的情緒已經消散不少,一個肯在對戰之後,為敵方的聖靈進行治療的聖靈師,無論之前敵我雙方有什麼仇怨,恐怕在這一刻也顯得不再那麼深沉,只因對聖靈師而言,聖靈就如同自己的性命,自己的尊嚴,甚至要重于自己的性命。自己的尊嚴。
擂台上,剛才還是敵對雙方的兩班人馬。此刻已經都停戰了,各自忙著為聖靈治療,不過,不管他們在干什麼,都和擂台下的其他觀戰者,包括高台上的那些大人物一樣,視線跟隨著方離身影的移動而移動,看著這個絕美的少女在擂台上為治療敵對方的聖靈而忙得滿身大汗,當聖靈身上的毒素被清除干淨,開始自我恢復的時候,她總會露出一抹真誠的淺笑,似乎為它們感到高興。
「好個奇怪的女孩,居然會在戰後為對方的聖靈進行治療。」高台上,一位風韻猶存的美艷婦人,看著方離忙碌的身影,不禁喃喃自語。
「或許她是認為對方的治療師不能為聖靈解毒,所以才會自己動手,真是自信啊!」身後一個像是隨從一般打扮的女子開口回應美艷婦人,言語中似乎有著幾不可聞的妒忌之意。
美艷婦人聞言,只是微微一笑,「或許是吧。」略微敷衍的說道,對身後女子的態度也是不冷不熱,似乎並沒有什麼好感。
身後女子也感受到美艷婦人的態度,不再作聲,只是靜靜戰在一旁,就听見一旁的一位相貌英俊的中年男子說道︰「她的確有自信的本錢,這場戰斗,與其說是司徒家族與袁氏家族的戰斗,都不如說是她一個的擂台表演,從一開始,戰斗的節奏都掌握在她的手中,袁氏家族的人甚至在擂台上都能遺忘她的存在,單是這一點,就足以證明她的能耐。」赫然是高度的贊賞。
另一邊的一位老者輕撫胡須,緩緩說道︰「變異聖靈,元素掌控者,屬性者,預知能力者,精神力超常,或許還有其他一些不為人知的能力,他們這群人還真是令人心動啊!」言語中透漏出的激賞之意和延攬之心,不禁讓高台上的眾人為之側目,同時也讓其中幾個對他們產生興趣的家族代表感到壓力,只因這位老人所代表的正是十大專屬姓氏家族之中,排名第三的姬氏家族。
其他的觀戰者也在就剛才這場戰斗議論紛紛,而這些議論方離全都充耳不聞,徑自忙著為聖靈治療,也正因為如此,她沒有察覺到人群中幾雙閃爍著奇異光芒的眼楮,正緊緊盯著她,不知道有什麼企圖?
過了一會兒,袁氏家族所有中毒的聖靈都已經恢復過來,再次變得生龍活虎,但是它們看著方離的眼神就是充滿懼色,也不敢靠近她,即使毒素已經被清除,它們也忘不了中毒時的那種鑽心劇痛,痛得它們恨不得死了算了,可謂是生不如死,所以它們現在才會這麼怕她,不敢靠近她。
方離卻是不管這些,治好它們之後,頭也不回的走下擂台,根本不管擂台上還有另外幾個袁氏家族的選手同樣身中噬生掌的劇毒,她可以原諒執行命令想要殺她的聖靈,卻無法原諒下達命令的聖靈師,所以她不會為他們解毒,就讓他們家族的治療師去救他們就好了,不過就算最終可以清除毒素,他們也會因為拖延了一些時間而大病一場,就算是她的一個小小的報復。
在隨後幾天,高山等人陸陸續續登上擂台,為他們暫屬的家族拼盡全力戰斗,贏取比賽,他們這一伙人,就剩下閻和雨楓還未進行戰斗,邀請他們成為外援的易氏家族和魔獸玄羽飛豹家族,都已經與對手展開對戰,卻是沒有派他們上場,用羽銘的話說︰殺雞焉用宰牛刀,你們都是要留在最後才上場的。
就這樣,即使看著擂台上激烈戰斗眼饞不已,閻和雨楓也是不能上去與對手一戰,只能在台下干著急,坐立難安。
慶幸,這種窘況終于在十天之後得以緩解,不過只是雨楓一人,閻還是沒有被易氏家族派出來,依然留在營地里作為一名觀戰者觀戰,這更是讓閻心急難耐,尤其在看到雨楓那震撼人心的戰斗之後,閻更是坐不住,身上每一個細胞都在吶喊著、叫囂著,想要在擂台上大顯身手,以證長久以來的修煉成果,可是依然不行!(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