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購小姐氣地示意大家「慢用」,可是大家拿起刀叉卻遲遲不敢不敢動作。所有人的眼光都投向那兩位小姐,想讓他給予說明。
「這個嘛!哈哈……」她干笑著,顯得很不自然。
她指了指其中的一盤耳朵,說︰「這個誰都認識的,我就不用介紹了!這個嘛……」
「你等等!」一位士兵打斷他的話,問道︰「這到底是什麼?怎麼看上去像是人的……」
「就是就是嘛!這里的飯店,可想而知……吃吧吃吧!這個叫水晶人耳!」
一片嘩然一片茫然,大家紛紛放下刀叉,看著導購小姐不知所雲。
一個家伙想必是餓極了,用叉子去攪動盤子里的東西。
果然是人耳,有一只耳垂上還有耳孔,上面掛著一只很小的金耳環!
「狗屎!」這家伙大罵,將叉子扔在了桌子上。
在導購小姐碧綠的目光的注視下,這位士兵嚇得站起來,畢恭畢敬地沖著那位小姐笑笑,叉起盤子的東西送入嘴邊。
這又是什麼?
半透明的切片,看上去很清爽可口的樣子,他把那片東西放在口中,裝模作樣地嚼幾下,然後偷偷吐出來。
「我知道這都是人身體上的東西!這個到底是什麼?」一位膽大的軍官低聲問道。
「呵呵,人的腳跟腱切片!」那位剛剛嚼過人的腳後跟的士兵捂著嘴巴直搖頭。
「我靠!這你也敢吃?」
「不做做樣子怎麼辦?得給人家面子啊!」
「噢,這樣啊!」這位軍官心有靈犀,拿起筷子敲打著盤子說道︰「來來,大家品嘗一下嗎!這個嘛,腳後跟啦,也就是老繭,很好吃!吃了之後無論你走多遠的路腳掌都不會打泡,來來來。大家給個面子品嘗一下嘛!」
他開始給大家分菜。吃不吃都無所謂,別讓那兩位小姐太為難,她們碧綠的木管實在是具有攝魂的威力。
大家看明白了這位軍官的用心,紛紛捧場,嘻嘻哈哈地假裝很喜歡的樣子,你給我夾菜,我給你夾菜,看似很熱鬧,就是沒人敢吃。
這時幾個服務生用囚籠式的小車推著一個人走進來,連連向客人們示意……
「這個……」軍官有過這方面的經歷,不過對象是猴子而已。
這讓他十分為難。
他站起來對大家說︰「既然來到這里,凡事不要見怪,要以大局為重保命為主……」
導購小姐微笑著說︰「這里的規矩是有客人選菜!也就是說,你們相中哪個就點哪個!」
「菜」他們是人啊!」一個士兵吼了起來。
「在這里,他們被稱之為‘菜人’!你們看這個如何?如果不滿意換下一個!」
大家紛紛搖頭,搖頭並不是不如意,而是覺得這太殘忍了!
服務生以為沒看中,馬上換下一個。
這次推進來的是一個老翁,他已經是半死不活的樣子,兩眼呆滯,嘴角歪斜。
他朝大家伸出一直干枯的手,申吟道︰「求求你們選我吧!我實在不想再活下去了!」
「太殘忍了!推出去!」一個莽撞的士兵忍無可忍,站起來怒吼。
服務生笑了笑,點頭稱是的樣子,又換下一個。
這次推進來的是一個小伙子,白淨的面皮,人長得還挺帥。
軍官干不等別人說話,就向服務生點頭——意思我們選他了!
「這里不是義氣用事地方。希望你們都要沉住氣!」軍官有些火了︰「你們可以不吃,但是不要亂發火!你發一通脾氣就能拯救這些可憐的人嗎?」
大家都低下了頭,不敢吭聲。
小伙子被推了出去。再次推上來時,他的滿頭長發已經被剃光,並在脖子處鎖上一只木枷。
把他推到桌子下面,只在桌子中間露一個腦袋。
看到這里誰都明白了——活食人腦!平時人們就是這樣吃猴腦的。
一個廚師模樣的家伙走進來。他先用開水澆到那人的頭頂上擦洗一遍,然後拿出一把半圓形彎刀卡住腦袋旋轉幾下之後,輕輕一端,頭頂蓋便被拿開,露出里邊白花花的大腦。
很多人早已經嚇得緊閉雙眼,扭過頭去不敢看了。
又有廚師端來一大碗滾燙的調料,嘩啦一下澆在了腦殼里邊。
隨著這陣紛騰的響聲,幾乎所有人的心都劇烈抽搐,尖叫起來。
令人驚奇的是,那人竟然毫無痛苦的感覺,腦殼里油煙濺起滋啦啦作響,他始終保持一副微笑的樣子,好奇地看著眼前的幾位同類。
大家還可以他馬上就會死掉了,哪里想到他竟開口說話︰「謝謝你們選中了我!這樣我就會結束苦難了!」
天吶!他被宰殺食用還表示感謝!
「兄弟,你不覺得疼嗎?」
「是呀,你還在笑!」
「沒感覺,只是有點癢癢!」他安詳地微笑著說︰「我馬上就要解月兌了!這是我們菜人最大的願望,早一天被選中,早一天結束苦難。真的很感謝你們!」
「咳!」一位老兵兩眼含著淚花,無比同情地問道︰「您是哪里人,怎麼會來到這里?」
「我已經忘記了!但是還記得……妻子和孩子!」
說到妻子和孩子,他再也止不住淚水流了出來︰「我還能偶爾想起妻子美麗的面容,她很漂亮!還有可愛的孩子。她只身一人照顧我的老母親……」
「難道你什麼都不記得了?」
他嘆氣道︰「什麼都不記得了!來這里的人都無法記起過去的事情……」
「天吶,這些惡魔能夠毀滅人的記憶啊!千萬別落入他們的手,否則就會變成什麼都不知道傻瓜!」
他轉動著眸子看這樣前的幾位,心平氣和地問︰「你們為什麼不吃啊?品嘗一下嘛!據說人腦很好吃的,這里的人都很願意吃。反正我必死無疑,也不知道疼,你們嘗一口也算我們有緣!」
接下來開始上菜︰什麼燻人腳,人血豆腐,舌眼兒,以及溜肥腸、炒心肝……無奇不有。
「五香人手」看上去很漂亮,盤子周邊用蝦圍成花邊,中間立著擺放著幾只人手。那手有大有小,有的粗糙些,有很細膩。韓夏和李昔水在低聲猜測哪只是男人手哪只是女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