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軒在賭場見過r 月雙輪一面,因為當時在和九陽真君玩牌,只知道站在觀眾席後邊的幾位是他的保鏢,並未听說什麼r 月雙輪。
事後胡嘯天給陸軒講述了他和米兆聯手殺死r 輪神的經過,陸軒這才知道這兄弟兩個是負盛名的天界戰神,很不好惹。
沒想到他會在這里等待陸軒的到來。
「可以為死者上柱香嗎?」
月輪神扭頭看看陸軒,抓起月輪刀緩緩站起,讓到一旁輕聲說道︰「請!」
陸軒掃了他一眼,看到他兩眼通紅,臉s 鐵青且嗓音沙啞,很顯然已經陷入萬分悲憤之中不可自拔,理智基本崩潰。
陸軒鄭重地走到祭壇前面,拿起幾只香在蠟燭上面點燃,高高舉起,口中念念有詞祈禱一番,然後把香插在香爐里。
至始至終,月輪神都雙手合十低頭低頭祈禱著,知道陸軒拜謁完畢。
「對不起!我等實在無話可說。」陸軒雙手合十向月輪神微微鞠躬,低聲說︰「大丈夫有仇報仇實屬理所當然。陸軒在此,願意替那兩位兄弟接受您的挑戰。」
「今天無論你們誰來此,都要留下項上人頭祭奠我的兄弟。」
「如果你死呢?」
「做兄弟的無能不能替他報仇,請把我的人頭放在他的棺材前。」
「這樣其實……怪叫人難為情的!」
「你是不是覺得上次你的手下殺死了我的兄弟,我根本就不是你的對手?」
「沒有這個意思。那兩位兄弟的手段絕對不在我之下,某些方面還強我多多,況且他們是兩人聯手……」
「實話跟你說,我在這里等的是那張人皮魔。既然你來替他擋刀,那我就不客氣了——先殺你祭奠我的兄弟。」
「天地間能殺死我的人也許存在,但絕不是你這等保鏢打手之流的角s ,你不配!」
「在我眼里,爾等也不過是些江湖小混混雞鳴狗盜之輩。真搞不懂你還有什麼可自豪的!」
「有所謂寧為雞口不為牛後,好歹我可給自己做做主,而不像你們兄弟為主子賣命獻身,死而輕于鴻毛且令人唾棄不已。」
「你要為你的尖酸刻薄付出代價!」
「呵呵!」
「亮出你的兵器,決戰的時候到了!」
「要打放馬過來就是了.我的兵器往往深藏不露,對付你兩只手掌足矣!」
「你這廝好生不識好歹!無論如何我r 月雙輪乃天界久負盛名的戰神,生死倒也無所謂,你卻不能這樣蔑視我。」
「對不起,我沒有對您不敬的意思,我說的都是實話。或許您已經對我了解一二,我的最擅長的是袖里乾坤術,也就是說無論想用什麼兵器,隨手都可以從袖子里拿出來。」
「真的是這樣啊!」
看來他是在戰後听九陽真君介紹過與陸軒決斗的經過,也許在此之前他對陸軒的袖里乾坤還持有懷疑的態度,覺得這種說法有些玄乎。
「好啦,我準備接招了!」
月輪神躍起身形一轉,不是奔向陸軒而來,卻竄向窗口月輪刀飛快揮動,接連把幾個窗子的窗簾都放了下來。
搞什麼搞?
這讓陸軒想起了同九陽真君決戰的時候怕他借助陽光用激光攻擊自己,施法將窗子遮掩起來。
「難道……?」陸軒僅僅短暫的迷惑,因為他馬上看清了其中奧妙。
當所有光線均被遮擋住之後,月輪神的身體驟然發生變化︰所有露在外面的皮膚均顯示出半透明的熒光來。
只有磷才會在黑暗中發光,那麼這個家伙的肌體已經磷化?
這是絕對不可能的耶!人死後只有頭發在墳墓中百余年才會磷化發光,他一個活生生的人怎麼會發光。
很顯然這是一種邪門y nx ng魔功。
修煉這種y nx ng魔功往往會把活人練成一種類僵尸的狀態,而僵尸狀態僅僅是初級,直到練修至通體發光,即說明達到了至高境界。
不要小瞧這種通體磷光形態,它證明月輪神已經達到一種幾乎與生死無疆的境界。
所謂生死無疆,即「生就是死,死也是生」簡單地說就是已經到了殺不死的境地。
因為「殺死一個死人」的概念是不能成立的。
從另一個角度講,你把他殺死的同時即等于使其重生。
這听起來有些別扭,而且理論神根本講不通。實際情況就是,磷化的月輪神變得十分強大,幾乎是不可戰勝的。
磷需要在地下埋藏很多年經過漫長的礦化才會發光,而發光的磷輕若虛無且無法驅散更無法將其消滅。
運用到魔功上來,這種磷光軀體即可理解為︰身輕如雲,動若閃電切飄忽不定;皮肉變得若僵而不死的枯木,頑韌無比,刀劍根本無奈于他。
陸軒並未听說胡嘯天說起月輪神具有這種魔功,如果那時候他就具備這種害人的魔功,生死之戰之際他一定會使用的,因為這種概念魔法看起來很不一般。
那麼,也就是說他是在兄弟死後練就的這種魔功,目的當然只有一個,為r 輪神報仇。
盡管陸軒不了解他的這種魔功的底細,但是修煉這種僵尸功即等于實際意義上的自我毀滅,因為從此她再也無法過正常人的生活,活著變成了一種巨大的痛苦,生不如死……
由此可見月輪神為兄報仇的意志是多麼的堅決,已經不是什麼「做好死的準備」,而是把生命預先付出了。
大門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緩緩關閉,整個大廳變得黑洞洞一片伸手不見五指。
好在月輪神的磷光身影在黑暗中非常顯眼,但是,看上去他並沒有發起進攻的跡象,而是站在那里忽閃忽閃地飄向高處。
飄至大廳穹頂最高處,他停了下來繼而光澤暗淡,漸漸成消逝狀態。
看到他已經漸漸失形,陸軒做好了防御的準備。
突然大廳里明亮起來,耀眼的淡藍s 冷光鋪滿了地面和牆壁,在一切盡收眼底的同時,感覺冷颼颼的。
陸軒抬頭看去,月輪神不見了,儼然一輪圓月掛在穹頂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