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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的使者,你覺得你的言行合適嗎!」雲飛終于是轉過頭來,望向了那天上的使者,紅藍s 相間服裝的女子。
「現在的輝夜姬,已經不贖清了自己的罪過。所以她不會是一個罪人身份,而是一個需要你們親自來迎接的尊貴之身。所以,你們自然都是輝夜的僕從。如今你們的主人都還沒有發話,你們卻如此催促你們的主人,干擾主人的意願,這既不符合道理也不符合規矩!」雲飛直接往月面使者的腦袋上扣下一頂大帽子,其實雲飛心里也是有點忐忑,畢竟他不是真的知道這月面使者跟輝夜究竟什麼關系,但是根據輝夜返回天上還要讓人特意迎接,輝夜的身份只高不低。至少也會比這些使者高出不少,不過世上總是會存在少許變數的,雲飛擔憂的正是變數的存在。
「區區一個下賤的地面人!」有一個使者立刻接受不了雲飛的指責,剛要發作卻被那紅藍道袍的女子攔下,那使者只得忍氣退回。
「一切皆盡依照公主的意思。」紅藍道袍的女子對著輝夜施了一禮,便閉口不再說話。
輝夜倒是有些訝異地看了看讓步的月面使者,再看了看對她露出勝利笑容的雲飛,不由地跟著微笑起來。
「離別不應該是匆忙的,輝夜公主。」雲飛道,「沒有遺憾,沒有悲傷地離去吧。請把這當做一次遠行,我們會一直在這里,等著你回來。這里永遠都是你的家,永遠永遠是你的家。」
「天上和地下,相隔的又豈是遠可以形容?」輝夜苦笑,「如果說歸來,或許只能是耗盡一生都等不到的水月鏡花而已。」
「就算我真的有一朝歸來,或許只能看到你們的遺冢。」
「即使這樣,你們還會等我麼?這很可能是個沒有結果的等待。」
「會的。」雲飛肯定道,「不要小看約定的力量啊。哪怕只剩下一口氣,我們始終會等著你回家的身影。只要你還願意接受我們……」
「一定會的。」輝夜輕輕頷首,又抬頭望向那天空中的月面使者們。會意的月面使者們緩緩降下來,其中一個月面使者托著盤子,其上是一件羽衣與一個形狀奇特的容器,初步看來應該是藥瓶之類的東西。雲飛的視線無意識地移到了那藥瓶上,不知道為何,這上面似乎有著什麼足夠讓他注意的東西,或者說……足夠讓他注意的概念存在。
雲飛卻還是不怎麼明白概念的意義的,以至于一直對自己的能力有些不解。然而這並不妨礙他對某些東西的感覺,那其中的將會是一個自己極其排斥的東西,似乎那就是個雜碎物讓他恨不能立刻將之銷毀得干干淨淨再不要見到這玩意。
到這也只能是感覺,在這種場合隨x ng做事可是萬萬不能的,畢竟是個令人無法反抗的存在。雲飛深知自己與那銀發女子的差距,甚至就連此時的輝夜雲飛也感覺到了其強大。只能在心中苦笑終究是月面人的力量,自己是無法理解的。
雲飛听著月面使者說的那清理地面穢物的藥物,心中不以為然,同時對月面這個地方有了一種嫌惡的感覺。
何來的高高在上說法?只要不是天生喜歡作賤自己的,對于這種自比作高人一等,而輕視他人的理論,都是很不令人待見的。
「讓我再寫封信吧。」輝夜忽然對那銀發女人道。
銀發的女子沒有說什麼,只是掃了眼站在一旁做背景物的雲飛,退到了一邊。雲飛聳了聳肩,看起來自己剛才的那番言論還真是作用不小啊。能讓如此看不起地面人的月面人這樣吃虧,雲飛在心中偷笑。
輝夜的信很快便完成了,是寫給天皇的。其中用意也很簡單,就是不想讓天皇為難竹取翁一家,她考慮的問題方方面面都有照顧,這也是雲飛曾經稱贊不已的。
而給天皇的遠不止信件,還有來自那壺中的靈藥。
「這是不死藥。」輝夜說出不死藥時,雲飛感覺月面使者里除了那銀發女子外其余的無一不是變了顏s 。
疑惑,恐慌,震驚……各種表情都能夠在她們的臉上被找到,雲飛覺得,事情似乎有點不簡單了……
然而在銀發女子的視線下,月面使者並沒有如願地問出自己心中的疑惑,而只能繼續保持她們的職責,安心地做背景。
「請把這信與不死靈藥交給天皇。」輝夜將信交到了這本是前來做保護的天皇御林軍將領手中,此時這個強拄著刀讓自己不至于倒下的將軍也只能苦笑著接下來這信與藥。不過即使是這樣簡單的動作,也讓他費了好一番功夫才完成。可見這些月面人用的藥對于普通人類的作用實在有效以致于近千人的御林軍連最基本的反抗都做不到,倘若真要開戰,那麼必然是一片血海。
地面人與月面的差距,似乎是用人數難以填補的。雲飛忽然意識到自己無意間竟是把月面擺在了敵人的位置上,不由一驚,總覺得自己這麼做有些沒有道理,但往深了想,卻讓雲飛漸漸變得有些沉重。
但這都不是現在的事,雲飛看著走向那華貴飛車的輝夜,心中有些不舍。月面上的生活必然比地面上的生活要好的多,這點是毋庸置疑的,輝夜終究是月面人而不是地上人,該走的最終還是要走的。
明月當空,飛車在月面使者的帶領下緩緩地升空了,在離去的時刻,銀發的女人特意回過頭,給雲飛留下了一個意義不明的眼神。
「輝夜,走好!」
「輝夜,一路小心!」
「輝夜,我會想你的!」
毫無征兆,這些喊聲在四周紛紛響起,那都是輝夜曾經的閨中密友,她們一個個的從家中走出,對著那月下的離人大聲地呼喊著,借用祝福來驅散離別的不舍。
有的少女,甚至跑上了街,向著飛車離去的方向開始追逐。
「輝夜,不要忘了我們!我們永遠是朋友!」不約而同的,少女們呼喊得是那麼的整齊。
在那飛車的簾影下,仿若有人正在掩面啜泣,而最終越行越遠的飛車,消失在了無盡的夜空之中,夜,剎那間暗了……
只剩下仍然徘徊在空中不願散去的余音,仍在牽掛著離去的友人、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