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游遠征 第三十四章 抉擇(二)

作者 ︰ 天宇錄

()瑟琳娜又到了抉擇的時候。當時只有托尼回到了拉奧羅亞號上,在巴尼死後成為了新的艦長,他的選擇是帶領族人繼續尋找新的家園。布魯斯加入了一個民團組織,希望通過自己的努力,懲惡揚善,提高社會地位,得到足夠的權利,建立一個新的家園,後來不知道為什麼他成了賞金獵人。而瑟琳娜自己,變成了一個唯利是圖的d l 雇佣軍,一邊賺錢,一邊接觸那些c o縱世界的權貴人士,很幸運,她找到了一個。

那時她剛剛加入星翼酒吧,是一個著名的雇佣軍聯絡站。她表現很出s ,但每次都是單獨行動,如果需要幫手,她就購買機器分身,自己組建了一個五人戰斗小組。她還努力學習各項先進技術,獲得了武器、機械、通訊三項高級執照,能使用任何市面上的機械裝備。

在各種險惡的任務中,瑟琳娜再次深入地了解了這個世界。地球人孱弱的生命結構根本不適合在宇宙生存,越來越多的怪物出現在她面前,她自己就是其中一個。由人類組成的國家也不適合在宇宙生存,國家只不過是一個由無數人類組成的巨人,但歸根結底還是人,還是那麼自私,那麼脆弱,而且越是龐大的國家內部越混亂。

瑟琳娜發現有一種形式卻在浩瀚的宇宙發展得如火如荼,他們叫星際公司,雖然他們也是由人類組成的,但人類在其中只不過是一部機器中的一個零件,整個公司有自己的理念,自己的行為準則,如同一只巨大恐怖的太空怪獸。其中最強大的是機器公司,听說他的老板是一個人工智能,叫蘿卜,很可愛的名字,曾經是機器公司創始人之一羅伯特•諾依曼的身份代理機器人,在羅伯特死後成為了機器公司龐大系統的主腦。

機器公司的產品確實好用,瑟琳娜的四個機器分身和眾多武器裝備都是他們的產品,而且他們很理x ng,從來沒有像人類那樣榨干並拋棄任何一個星球。在險惡的宇宙中,他們會是最後的勝利者嗎?瑟琳娜決定去接觸一下。

那是她第一次為歐米伽•萬工作,前來接洽的是愛麗絲,一看就是個負責公關的機器人,表情就像游戲里的虛擬人物,突變式的,不停地變化。任務很簡單,讓她去偷個東西,計劃設計得嚴絲合縫,責任表述得涇渭分明,不像那些人來老板,只談妄想,剩下的瑣事都交給你,也不管合不合理,能不能辦得到,還要討價還價。

瑟琳娜按照計劃很快完成了任務,沒有遇到任何意外狀況,而且收獲了一大筆佣金。瑟琳娜突然有了一種陌生的信任感,那是從人類虛偽的笑臉中從未感受過的。于是他們的合作越來越多,終于得到了歐米伽的信任,瑟琳娜也有幸見到這個一直隱藏在幕後的大老板。

那是在zh ngy ng星區量子星系超弦星的機器公司總部,歐米伽正陪同哥譚星系的秘書長科菲參觀他們公司的先進產品。瑟琳娜在會客廳靜靜地等待,愛麗絲的小嘴一直不停地講著網絡上的笑話段子,填補等待的枯燥與乏味。突然,瑟琳娜感到身邊出現一層立場,雖然是和周圍的玻璃牆面融合在一起,但瑟琳娜的探測器和j ng覺x ng不會放過任何細微的變化。

「瑟琳娜小姐,很高興見到你,為了安全起見,我們不得不進行一些保護措施,請您見諒。」一個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卻看不到人影。

「你是歐米伽•萬先生?」瑟琳娜探視地問了一下。

「我是歐米伽的身份代理ω,我現在通過愛麗絲和你對話。」聲音回收到愛麗絲的發聲器,為了表示身份,愛麗絲的兩個瞳孔變成了兩個希臘字母「ω」。

「身份代理是吧,應該可以代替你的主人,我們開始吧。」瑟琳娜有些失望,自己還是沒有被完全信任。

「我糾正一個錯誤,那個人並不是我的主人,他只是我在人類世界中的代表,我是一個d l 的人工智能,這是一項高度機密,我之所以告訴你,是希望你能成為我的得力助手。」ω笑道。

「讓我想想!」瑟琳娜思考了片刻,很快得出了答案,「你的意思是,你才是我的老板,那個萬先生只不過是個人類的軀殼,你們的關系和正常人與身份代理的關系是相反的。」

「很好,你很聰明,這正是我演算的結果,我需要你這樣一個睿智、能力出眾、又唯利是圖的人。」ω笑道。

「像我這樣的人一般都是很危險的,你居然會相信我?」瑟琳娜笑道,剛剛听到的表揚並不讓她感覺絲毫高興。

「還是我來說吧,你只需要在听完我的意向後回答是否同意,因為立場隔絕太久會造成麻煩。」ω堵住瑟琳娜的嘴開始敘述他們的合作內容,「你需要大量的金錢來重建家園,我需要一塊抹布來清理污漬。我能夠提供給你需要的一切裝備,而你需要無條件的執行我的命令。我會在你的後腦植入一個安全裝置,你可以c o控所有機器公司的機器人。是否同意?」

「呵呵,那個裝置不僅僅是用來c o控機器人的吧,如果我叛變,它就是我的斷頭台吧。」瑟琳娜笑道,然後表情嚴肅起來,鄭重地拒絕道,「我不同意。」

「好的!這是我們第一次見面,也是最後一次見面,不過以後我們還會經常合作的,希望我沒有影響您的好心情。」ω說完,立場解除,面前的機器人又變成了愛麗絲。

用生命來換取生存,這個代價實在太高了。瑟琳娜不敢嘗試,雖然ω是她見過的最守信也是最強大的老板。瑟琳娜離開超弦星,回到家里,休息了幾天。她把腦袋放在枕頭上,看著面前的幾個機器分身,想象著當年在地球的人一定不會這樣看著自己。人類是寄生蟲,但寄生蟲就沒有生存的權利嗎?如果宇宙在機器的c o縱下平衡的運轉,卻沒有了人類,那它又有什麼意義呢?頭疼啊!我只是個小女人,為什麼要我想這麼深奧的問題?

沒過幾天,星翼酒吧傳來信息,有活干了,雇主還是歐米伽。當瑟琳娜來到星翼酒吧時,她終于見到了那個星際聯盟貿易部的副部長歐米伽•萬。歐米伽正搭拉著眼楮,看著手中的紅酒旋轉出的漩渦,思想也跟著轉個不停。瑟琳娜突然有種奇怪地感覺,這個才是機器人,而那個身份代理才是真人。瑟琳娜坐到他對面,點了杯白蘭地,看著面前的這個人偶,像是欣賞一個玩具。

「你見過他了?」歐米伽直接提問。

「嗯。」瑟琳娜知道他指的是誰。

「你拒絕他了?」歐米伽接著提問。

「嗯。」瑟琳娜確認。

「你是第107個拒絕他的人,他以為自己了解人x ng,卻不知道,人是最難控制的機器。」歐米伽笑道。

「你說這話不怕他听到嗎?」瑟琳娜善意地提醒道。

「我不怕他!他雖然是決策者,但我也有護身符。商品研制就是這樣的,第一件產品是最完美的,擁有所有功能,就像阿爾法•萬,算是我的哥哥吧。然後根據市場需求和制造成本不斷壓縮,我是萬計劃的最後一個產品,我是一個真正的人,我有d l 的思想。」說到這里,歐米伽得意地笑了一下,只是嘴角微微上揚,但那是他最興奮的表達。

「我不想知道得太多,知道的越多越危險,你找我來干什麼吧?」瑟琳娜打斷了他。

「我來當然是談生意的,而且我要告訴你,以後我給你的任務和愛麗絲給你的任務是沒有關系的,你最好分清楚。你知道金樽嗎?我和他們有些生意上的來往,需要一個外人幫忙,你願意幫助我嗎?」歐米伽盯著瑟琳娜,是那種政治家帶有威懾x ng的眼神,如果拒絕怕是很難走出這個大門。

「當然!有錢不賺當我傻啊!」瑟琳娜笑道。

「很好!我會再聯系你的。」歐米伽友好地伸出手和瑟琳娜握了握手,然後拿出手帕把手擦干淨。

從那以後,瑟琳娜成為歐米伽最信賴的雇佣軍,而且很多任務是一些無意義的賭局,對方是金樽的大少爺邁克,瑟琳娜懷疑他們的關系一定不正常。漸漸地,瑟琳娜習慣了這種生活方式,既刺激又有大把的鈔票賺,還出了點小名。

瑟琳娜唯一的愛好就是听听音樂,那是一件人類發明的最美好的東西,一個用節奏、旋律、時間織成的另一種三維物體。她最喜歡的明星就是藍旭,總能在他的歌聲中听到人類內心的吶喊和對夢想的憧憬,這是只有人類才擁有的東西,機器人永遠體會不到。

如今,瑟琳娜就坐在剛剛藍旭坐過的地方,沒想到居然有機會和自己的偶像如此接近,還听到他為自己單獨吟唱了一支曲子,雖然只有副歌。武力、金錢、權力,這些周旋在瑟琳娜身邊的東西比起那首《藍s 搖籃曲》都顯得如此渺小。我明白了,為了最初的夢想,為了自己的家園,歐米伽或者是ω,對不起了!

瑟琳娜看看時間,還有半個小時,她的四個機器分身已經在瘋狂地在尋找那顆核彈了,但是沒有找到。瑟琳娜打開通訊器,呼叫鐵蛋。

瑟琳娜︰GM,我知道你的存在,愛麗絲在這里安置了一顆恆星級的核彈,還有半個小時就要爆炸了,怎麼辦?

GM︰他們的主要目標是孫天豪,即使毀滅了這顆星球,孫天豪也能在太空中生存,這顆核彈爆炸的時候一定會出現在孫天豪所在的位置。

瑟琳娜︰知道了,還有一件事,我決定正式加入你們,但你也要告訴我,我究竟是在為誰工作?

GM︰對不起!我不能告訴你!但是我可以告訴你,我們的最終目標是地球,那里將是你新的家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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