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我這里卻另有一種說法,大家是否要听。請記住本站的網址︰n。」
斑妖卸去鎧甲,身上重現長袍服飾,擺譜地用手彈了彈衣服上灰塵,這才四下施禮,吊足了勁頭。
「講吧?」幾位有身份的人互相看了一眼,得到了酋長的同意。
「火魔家族最厲害的是七絕陣,早有所聞。這次出山,他們首先到達的就是塔貝城,而且有我親自接待的,他們上戰場,都是有由我陪同,沒成想卻是徒有虛名。在有西山大祭師的坐鎮下,危急時刻,棄陣逃跑了。再說那個曼瑾芸,是在害死了兩位搭檔,無法回去復命,這才跑回了家族避禍。」
「原來是這樣的。」
眾人一陣唏噓,火魔家族在這一帶,名頭也是不小,竟然都是怕死逃跑回來的。
斑妖所說,有一半對,七絕陣正是因為死了那個唯一的人,這才使他們醒悟過來,再戰斗下去,這陣法就消失了,為了保陣,不得不逃了。以當時的修為,曼瑾芸不弱于水沖石,輸于輕敵也是有的,她的離開,還是與水沖石不想和支脈有沖突,少一頭強敵也是不錯的選擇,最後發現,選擇權利不在澗瀾山,而是在這深遠的山脈間。
「即使這樣,福吉大統領,還是說了一句讓人感動的話,懲罰永不追究支脈。這五百里山巒中,任何一位巔峰者,做錯了事情,逃走,不逃走的,不會擔當懲罰。這個決定赦免了我們一切過錯,你們還害怕什麼。」
「福吉大統領,真是英明,我們佩服。」
「大統領,神威,我們跟隨。」
斑妖話剛說完,一些年輕人立刻高呼,要求參加。
「支脈山,雖然跟隱世山仇深似海,可也是大陸地上真正的主宰,翼洪才進來多少年,他的豁免在這里算得了什麼,我們不稀罕。」
還是那位長老級人物,唱了個反調,眾人安靜了不少,酋長的臉上很快就沉了下來。
「去留自願,出去見識一下大場面也是不錯的,就拿這小子來說,以前什麼都不是,這不也混出個人樣來。」
酋長結束了這場爭論,場面上也是有點亂,多數年輕人還是想出去闖一下,斑妖知道第一步辦到了,主要還是找那些隱藏在山洞中修煉的巔峰,怎麼把他們帶到塔貝城。
「這幫人修為太差,收他們何用,塔貝城還要用糧食來養活他們。斑妖,還是直接找那些老家伙談談,有願意走的,干脆,不願意走,我們離開,那有時間在這里磨蹭。」
一個男人的聲音,不合時宜的響起,聲音洪亮,在場幾千都听個真切,也是听目瞪口呆。斑妖心中一陣暗罵,誰在攪渾水,這不是擺明著找茬。說出任何不利的話語,在這偏僻的地方,家族里的人是會相信的。
回頭看時,人群已經閃開了一條道,帝國兵卒服飾,頭頂帶著寬大的樹條帽子,遮擋炎熱的陽光,不是別人,正是跟隨而來的車兵。
此時正邁著四方步,穩當的走了進來,手中的長鞭還捏在手中。斑妖這個氣,你這小子不是扇我嘴巴,一個小車兵也敢出來威風,斑妖覺得車兵話語難听,致使他在家族面前顏面盡失,猛地朝車兵沖了過去,掄起了巴掌。
「滾回去,這里哪有你說話的份。」
斑妖從這里走出時,還是位超強者,混在帝**隊中,經過一些戰斗,得到些靈藥,突破到了巔峰者。現在,雖然沒有開啟狀態,這一巴掌打到普通人臉上,怕是滿地找牙了。
車兵並不躲閃,見到手臂靠近,速度極快的抓住了他的手掌, 嚓一聲,很是清楚,在場的人都是寒顫了一下,這分明是斑妖的骨頭碎裂的聲音。
斑妖一聲慘叫,畢竟級別擺在那里,慘叫聲中,他的巔峰氣勢提起,巨大的沖擊里在周圍蕩漾開來,站立得很近的年輕被沖得飛了起來,朝後面的人群撞去。
這時,車兵卻能在這狂暴中,抬起右腳,踢到了斑妖的月復部,隨即撒手,整個人飛起來,落到了酋長座位不遠的地方,沒有了動靜。
眾人愕然,也不知道他們演的是那一曲,自已帶回來的人打起來了,高修為者卻被一個車夫打昏過去了。
水沖石雙臂一較力,衣服破裂,恢復本來的面貌。
周圍手持長矛的暗烏家族的人,一起圍了上來。水沖石放開神級意識,迅速籠罩住五十里區域,查清他們的實力。場上還想上前的年輕人突然感受了強大的壓力,壓迫得他們邁不動腳步了。
「山中四位高修為者,出來一見,澗瀾山努家族主水沖石,前來拜山。」
聲音出去,深沉有力,山頂幾塊巨大的崖石崩碎滾落下來,聲勢浩大。聲音剛落,場上的壓力消失,眾人恢復了自由,沒有人敢上前了。
神識籠罩的十幾個山頭上,果然有人影出現,朝祭祀場凌空而來,分方位落下,圍住了水沖石,不多不少,正好是四位老者,修為還是能看得出,巔峰後期。
這樣的人物,也就是一層窗戶紙沒有被捅破,不是技能不成熟,就是境界達不到,處于一個非常微妙的境界中。
也是這些人,最懂什麼是神級級別的艱辛。而場中的少年,他身上發出的紫光,別人看不見,他們可是明明白白,這是一位神級人物打上門了。
除了驚愕,還是驚愕。
有了這些高修者的前來,酋長有了底氣,站起身來。
「支脈與隱世山分裂萬年了,這條山脈從來不歡迎他們的後裔到來,你還是走吧?」
酋長話已經切到點子上,也是看到剛才斑妖一個照面,就被人打暈,家族里幾位高修者都出來,眼神也是不對勁,因此,他也不敢大聲呵斥了。
「這里荒僻山野,路途遙遠,要是沒有事情發生,怕是請不了本主前來。明知當年翼洪老賊毀了澗瀾山,殘殺無辜,本主發兵復仇。你們卻一而再的挑戰底線。今日前來,只是奉勸諸位,三思而行。」
「暗烏家族之事,何時輪到你來說教,依靠大帝國,已經十幾年,我們為什麼要背叛雀兒山。」
發話的還是長老級中的另一位老者,見到一位年紀不大的少年在這里指手畫腳,心中不爽。
「話已至此,本主不想再做解釋,為了減少傷害,給你們每個人機會,三歲孩童都可戰斗。」
水沖石話音未落,人影一閃,暗烏家族幾位包圍的人,立刻撲了上前。霎間換位,幾個再次散開站立,水沖石已經站在包圍圈中,酋長身邊剛才氣憤的老者,身形一歪,摔到在地,脖子上咕咕的往外冒血。鬼血刃的鋒利無物可擋。
「他的機會結束了。」
水沖石冰冷的說道,這時,斑妖才剛醒過來,被人攙扶著來到了場中,見到水沖石,雖然,本人沒有見過,處于戰爭時期,傳聞太多,加上神級紫光,一眼就判斷出是澗瀾山少主,這是尾隨自已而來。
大禍臨頭了,上古大陸那麼多的高修為都死于他的手中,家族能抵抗得住嗎?一句話不對頭,這就殺人了,而且殺了一位大長者。
從幾位巔峰後期的包圍閃身出去,殺了人,再回到原地,無疑是給了他們一記耳光,強忍著憤怒,當中的一位老者,走了出來。
「一位神級大成者,濫殺無辜,不怕遭到神靈報應,暗烏家族出走上古之事,有我們幾位擔下就是了。」
「幾位深山修煉,可能不了解戰爭的殘酷,澗瀾山起兵時日短暫,兵卒雖多,無奈將才極少,雀兒山盤踞大陸地很多年了,無法比較。不使用非常手段,怕是無法制止旁人進入。實話告訴你們,如其殺戮綿綿,還不如來個干脆的,本主將行走在五百里支脈上,人人都得機會,生死天定,本主活著,此地將無一活口。」
此話一出,眾人心寒,境界不高者,難以感受到。畢竟,這麼多的人,還害怕眼前這麼個少年。巔峰者卻是極其認真的听進去了,這可是神級修為脾氣,幾個人擋不住,暗烏家族真要除名了。
「我們幾人一起上,定能扛下他攻擊。」
斑妖沒有見過水沖石,可也听過不少他的事情,都說三位以上的巔峰修為,互相配合,完全可以阻擋神級。這個時候,也該是自已發揮曾今生活在帝**隊的作用了,手掌被捏碎,咬著牙,走出來出點主意還是行的。
四位老者突然回身,一起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嚇得斑妖捧著手,後退了幾步。
「都是你干的好事,被人跟蹤而來,都不知道,還在這里丟人現眼,下去。」
為首的老者一聲呵斥,斑妖高修為,卻受傷了,幫不上大忙。也是恨其不爭,這才把他罵了下去。
「澗瀾山少主前來,我們應當招待,戰勝我們四位,再做打算如何。」
老者不得不放低了架勢,說出的話,留有台階。水沖石更是知道,暗烏雖然是個很小的家族,卻有四位巔峰者,這在隱世山也是少有,放在中脈任何國度,都是霸業帝國。
這里比他們家族大的肯定有不少,能尋找一個好的辦法解決,也是不錯。
「此地十里處有座山峰,本主在那里靜候諸位。」
水沖石拋出虛靈道,人影消失。
神域之中,巔峰意識依舊可以查看,神級少年並沒有壓碎它們。轉眼之間,十里外的山峰上,站立著澗瀾山少主。見到此景,幾位老者長嘆一聲。
「把族人疏散吧?能跑幾位是幾位。」
「糊涂,他的域中,誰能跑得過他。還是有機會,他能換地戰斗,說明他還留給我們最後的希望了。」
幾個很是突然地看了一眼不遠處的斑妖,看得斑妖心中發毛。
「準備戰斗,能死在神級手中,也不冤我們一生修煉了。」
為首的老者說完,身形消失。一陣山風刮來,吹開馬車簾布,里面躺著熟睡的車夫,發出如雷的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