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更」,真是個了不起的詞匯啊。
而比那更偉大的,恐怕就只有「加更」了……
PS1︰關于上章的「周目」一詞,只是我對于‘恭喜7號嘉賓牽手成功∼’的吐槽罷了,沒有其他的含義……跪
PS2︰我經常不經大腦的隨意口胡,要是有發現我貌似劇透了什麼,最好先問一句是否為真以避免誤會……再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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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運的是,剛才的行為沒有被「地獄」發現,得以逃過一劫。而不幸的是……」
一個人站立著,月島織姬看著自己伸出的手。
「逃掉了呢……」
……………………
…………
是的,我逃掉了,當那只手伸到我身前時。
我從數年起就一直被束縛著,不管是心靈還是**,都在被富江,被火鉈,被我自己……所束縛著,最初的時候還擔憂著自己的生命、還自責著由己而起的過錯,每時每刻都活在焦慮之中,但是啊……該說,人果然是適應力十分強悍的生物,隨著時間的漸漸流逝,我的恐懼漸漸轉為麻木,悲慟也被自己刻意忘卻,于是一邊厭惡著禁錮自己的一切,一邊又心懷感激的接受著所得的饋贈,就這麼曖昧的處在兩者的邊界上,隨波逐流的活在虛妄的r 常之中而忘記這平靜其實是由牢籠所構建的假象這一事實。
我就仿佛是活在一條全由黑光所構成的長河里,光怪陸離充滿了我的雙瞳,我在其中渾渾噩噩,隨波逐流,然後,現在,有一個人出現在了我的面前,她告訴我︰這個世界上,其實還存在著沒有「地獄」的地方,而只要抓住她的手,就能夠獲得z y u。
那一瞬間,我所有的思緒都停止了。
只要抓住那只手,我就能夠逃離這溺斃的一切,就能夠獲得z y u,盡管那z y u短暫得可能只持續到下一刻大,但是啊,那畢竟是z y u啊!是籠子之外的人所無法理解的——z y u啊!
回想著這個詞匯的意義,我幾乎痴了。
我抬起手,緩慢的朝著那邊伸去,然後……
然後我猶豫了、我抗拒了、我膽怯了,觸電般的扯回快要接觸到的手,急匆匆的轉過身,慌張不已的、如同喪家之犬般的逃掉了。
因為……因為火鉈她隨時可能出現在附近,必須要在她出現之前離開那里,還有我的左手,富江她說不定能通過這只手感應到我的存在,而那所謂的z y u也不過是短暫得如同夢幻一般的泡沫罷了,還有月島織姬,雖然她是這麼說了,但她的出發點是為了尋找「異常」這一點並沒有任何改變,並不值得我拋棄掉一切隨著她逃離,而且被發現的話……不,肯定會被發現,她絕對逃不過火鉈或者富江的追殺了,不論如何,我不想別人因我而死。
這些都是平靜下來之後,我在心中問著自己時,所找到的理由。
但那是我逃開的時候心中真正所想的嗎?我這麼問著自己,然後搖頭,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沒有抓住那只手,到底,是因為上述的理由讓我顧慮太多?還是我——
已經喪失了反抗這一切的勇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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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弟弟君,一副心神不寧的樣子。」
富江的聲音使我回過神來,我抬起頭,接著迅速憶起自己此時正在家中準備著晚飯,「沒什麼,只是走神而已。」我說著,繼續刮著手上的土豆皮。
「是嗎……」富江眨了眨眼,沒有多說其他,只是指向了我的手上,「走神到把土豆連皮帶肉全部削光?」
「……走神就是這樣。」平靜的扔掉手中被我削了不知多少圈、只剩下一小塊的殘余,我拿出一個土豆重新續刮起皮來。
「但走神到這個地步已經算得上是心神不寧了吧。」
「我沒想到你會這麼擅長國文。」
「哼哼∼,雖然沒有弟弟君那麼優秀,姐姐的成績也不算差啊。」她有些得意的說著,手指旋繞著搭在肩上的長發,「弟弟君你岔開話題,剛才所想的絕對是不想讓姐姐知道的事對吧?」
「該不會……又有女人纏上弟弟君了吧?」順滑的黑發在指尖纏繞著,然後又悄然散開,富江貌似很苦惱的說著,「雖然很高興弟弟君受歡迎,但一想到弟弟君和別的女人在一起,我就有些忍不住了呢,忍不住想,忍不住想……」
「呼……」將削好的土豆扔到盤里,我扭頭看向不停念叨著的富江,「我在想火鉈的事。」
富江的臉s 一滯,繼而又露出了意義不明的笑容,「是嘛?怎麼想起她來了?」
「在想,火鉈她不在家的這幾年,究竟是住在哪里。」
其實我是知道的,火鉈她一直都在城郊那個廢棄的工廠里,只是我從沒到那個地方過。
「她啊……」富江的語調變得緩慢起來,「她可是很強的哦,當時姐姐和她的那場戰斗,可是贏得異常勉強啊,都不知道被她撕碎了幾次,如果不是那個笨丫頭根本不懂得使用身體以外的其他道具的話,姐姐……說不定會輸呢。」
對于當年的那場戰斗我倒是知之甚少,富江從未跟我說過,我也不會無腦的去詢問,只記得我是在一片廢墟中被富江喚醒的,而在暈過去之前那兒還是一片完整的住宅區。
「所以啊,姐姐可是很辛苦的,對于爭取弟弟君的撫養權這件事。」從自我的敘述中抬起頭來,富江目光奇異的看著我,「那麼……為了姐姐的辛苦,弟弟君,是不是該做些什麼呢?」
我平靜的承受著富江的目光,過了一會之後,我才說道︰「……比如說做飯?」
「對,比如說做飯。」富江緩緩點頭,接著又變回了平常的樣子,她朝我揮舞著拳頭,「快點把飯做好,姐姐都快餓死了!」
……………………
…………
晚飯之後,我坐在客廳里發著呆,富江則以盡可能舒適的姿勢躺在沙發上看著電視。
「喂,弟弟君,把遙控器遞給我一下。」
「自己拿。」我說著,然而左手卻不受控制的拿起了遙控器,接著緩慢向富江那邊遞過去。
「嘿嘿,弟弟君真乖。」作為始作俑者的富江愜意的眯著眼楮接,略一抬手接過了遙控器。
「吶,弟弟君。」邊不停調換著頻道,富江邊說著,「最近學校里,有發生什麼有趣的事嗎?」
取回左手控制權的我正扭動著手腕,隨口答道︰「沒什麼可說的,我和他們沒什麼交集。」
「就算只是旁觀,也應該能看到一些有趣的事吧?說嘛說嘛∼」
「都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不過硬要說的話,班上倒是新來了個轉校生。」
「嗯?」富江一下就挺起了腰,「男的女的。」
「男的。」
「哦。」听到回答,富江又軟軟的躺倒回去,剛準備繼續調換頻道時,正好開始播放一則新聞,因為內容十分奇特,所以富江停止了手中的動作。
因為發呆被富江打斷,我也抬起頭看起新聞來。
說的是最近發生了不少起寵物丟失案件,即便是鎖在家中也有丟失的情況,然而奇怪的是,家中的其他財物卻並沒有一點丟失,好像犯人就只是沖著那些貓狗們去的。
這也就罷了,但是在寵物丟失的附近,都能找到糊成一團的東西,因為實在太過可疑,所以j ng方就對這些東西進行了化驗。
那是丟失的寵物,至少曾經是。
‘根據鑒識科人員的說法,這似乎是由非常強力的酸液所融化而造成的,似乎罪犯是想模擬出將寵物吃掉,然後又被嘔吐出來的情景,如此動機尚不明了,j ng方表示正在追查之中,此次案件的x ng質可能被定義為偷盜罪,然而,對于這麼可愛的寵物,罪犯居然能做出這麼殘忍的行為,記者表示絕對不會放過他的!罪犯!你等著吧!’
無視了那義憤填膺的女記者,我將目光鎖定在屏幕上方的現場照片上,雖然打上了一層馬賽克,但看著還是讓人惡心不已。
還真是變態的行為啊,不知道罪犯到底是怎麼想的,模擬吃掉然後嘔吐……嗯?或者——
我將目光轉移到了一旁的富江身上,她手指正扶著嘴角,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喃喃自語著。
我听到她說的是︰「貓和狗……活著的……好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