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的森林中,月光被茂盛的樹木遮擋,只灑下點點光芒,一道人影如鬼魅般移動,原地不時留下殘影隨後消失,如果有別人看見這一幕定會驚駭此人的速度。
秦逸的身形緩緩停下,隨後,一陣強烈的暈眩感讓他不得不半蹲在地,原本能被他看見的繁星圖逐漸消散,「數十丈方圓,差不多是周身百米,這就是游星步的距離嗎?還有時間的限制,自己最多能堅持幾個呼吸而已,強行硬撐只會增加暈眩感」秦逸喃喃自語,「果然,越強的功法越難以掌控,不過,有了游星步,自己的實力提升了一大截,即使踫到東方樂駒也不會忌憚了」秦逸興奮的彎起嘴角,抬頭看去,漫天繁星閃爍著動人的光芒,讓秦逸一時迷失了。
第二天一早,秦逸睜開雙眼,腦海中,繁星圖顯現而出烙印在腳下,但此刻,秦逸只能看見周身幾米之內的繁星,超過幾米的距離就看不到了,「不出所料,白天游星步距離極短,只有在夜晚,游星步才能達到最強效果」,證實了自己的猜測,秦逸不再多想,按照羅盤的指示繼續沖向森林深處,剛才他感覺到了又有人越過他進入遠方了。
砰~~,遠處,一大片樹木倒下,元氣沖入雲霄化為點點氣流,一股壓抑的氣息傳來,秦逸眼神肅穆,剛才那一瞬間他有種轉身就逃的沖動,就像當初太子出手一樣,不,比太子出手更讓他忌憚,秦逸眼中掙扎了片刻,快速沖向事發地點。
越過樹木看去,前方十幾人躺在地上,氣息全無,一個長相普通,看起來很憂郁的年輕人正坐在地上擺弄著手中的樹枝,不時在地上劃出奇怪的痕跡,眼神時而迷茫,時而興奮。秦逸皺緊眉頭,謹慎的沒有出現,死掉的那些人元氣並沒有消散完全,讓秦逸感知到其中有兩個半步氣海境強者,看其樣子,生前沒有遭受多大的苦楚,似乎死于一瞬間,這些人,是他殺的嗎?
「誒~~,又不對,到底應該怎麼樣呢?或許那里有人知道」迷茫的年輕人拍了拍上的灰塵,看也不看周圍一眼,緩緩走向三宗學院的方向。
在年輕人走後,秦逸才出現,千米方圓完全毀于一旦,地面沒有一絲血跡,所有人都被一擊斃命,秦逸臉s 鄭重,剛才那個人,極強。
走到剛才那人坐的地方,秦逸發現地面刻畫的痕跡跟他得到的符文很像,又有些細微的差別,掃視了一眼四周,秦逸沒有久留,快速朝著三宗學院的方向沖去,不過事先繞了一個彎,避免與剛才那個人遇上。
一連好幾天,秦逸都在趕路中渡過,也沒有再看到有人死去,樹木不似開始那般稠密,他知道,三宗學院就快到了。
呼~~,破空聲傳入秦逸耳中,是暗器,秦逸眉毛微挑,身體不可思議的橫移了半步躲過了暗器一擊,暗處,一道驚疑聲傳出,隨後好幾道元氣襲來,離火玄罩釋放,砰的一聲與其中一人對轟一掌,秦逸倒退好幾步,震撼的看著對方,半步氣海境強者,「好小子,僅僅月兌胎境小成就能擋住我一擊,上,不能讓他活著」,周圍幾人同時出手,將秦逸需要逃跑的路線完全封閉,秦逸大怒,連對方是什麼人都不知道就被攻擊了,如果不是動之印,剛才那一下暗器肯定擊中他了。
「你們是什麼人?」秦逸憑著離火玄罩勉強擋住了他們的攻勢,大聲問道,「哼,告訴你也無妨,北疆天狼教,小子,死了可要記住,天狼裂風爪」,說著,好幾道強烈的元氣形成爪印轟然爆發,氣流席卷四周,大地仿佛紙片般被輕易洞穿,秦逸瞳孔睜大,繁星圖出現在他腳下,咻的一聲身體消失,原地,殘影被幾人的元氣轟成了碎片,「參天指」,包裹著石壁的手指毫無阻礙的刺入為首的半步氣海境強者胸口,頓時,氣血倒流,秦逸身體一陣舒暢,「五師兄」幾人驚呼,駭然看著秦逸,一個月兌胎境小成居然殺了半步氣海境強者,說出去也沒人會信,可如今在他們眼前真實發生了,僅僅剎那的時間。
「你們也記住,殺你們的是東元域秦逸」說完,秦逸身體再度消失,踏上另一個星點,參天指點出,隨著每一指的攻伐都有一人倒下,幾個呼吸間,襲擊秦逸的五人全部死亡,氣血全部流入秦逸體內,將他的狀態調整到巔峰。
滴,滴,滴~~,一滴滴鮮血流淌,秦逸眯起雙眼看著五人,天狼教,秦逸沒怎麼听說這個宗門,但他知道,只有大型宗門或者超級宗門才能以教為名,比如東元域的一元教,而這個天狼教,應該是跟大禹王朝同一個等級的大型宗門實力,惹麻煩了。
秦逸嘆口氣,揮手將五具尸體埋入土中,如果沒人檢查尸體,就沒人知道是他殺的人,而且,就算天狼教知道是他殺的又怎麼樣,秦逸並不是怕麻煩的人,不然也不會才到達換血層次就當著萬蠍的面廢了萬毒谷弟子。
秦逸只是停留了一會就離去了,他沒有發現,一雙發亮的瞳孔在暗處靜靜注視著他,在他離開後,一個明麗溫婉的女子靜靜走出,看著秦逸離去的方向眼神復雜,不知道在想什麼,光線照sh 下使女子看上去如清泉般細膩溫柔。
呼嘯的風聲吹過耳邊,秦逸j ng準的越過一棵又一棵樹木,羅盤指針開始輕微調整,這是距離在縮短的緣故,秦逸感覺自己離三宗學院很近了。
「剛才你施展的是身形功法嗎?」突然,耳邊傳來一道聲音,秦逸瞳孔收縮如針尖般大小,想也不想施展游星步出現在另一處地方,駭然看去,是他,那個迷茫的年輕人。
「就是這個,好奇特的身法,能再施展一遍我看看嗎?」年輕人目光發亮的盯著秦逸腳下,感興趣道。
秦逸見他沒有惡意,呼出口氣,問道「你是什麼人?」。
「泅宗元」
「我是問你的身份」秦逸追問道。
「你有身份嗎?」
泅宗元的問題讓秦逸一愣,隨後笑道「也對,自己是自己,我叫秦逸」。
「你的名字我沒興趣知道,能把剛剛的身法再施展一遍嗎?」泅宗元盯著秦逸說道。
「為什麼?」
「感興趣」
「不行,消耗太大,不到萬不得已我不會施展」秦逸斷然拒絕,這種功法是怎麼出現的他也不知道,如果被別人尋到出處,說不定會知道他腦中的動之印,他不敢隨意施展。
「萬不得已嗎?」泅宗元喃喃一聲,隨後眼前一亮,抬手對著秦逸就是一掌,這一掌看似極慢,但秦逸身體像被定住了一般無法行動,仿佛四周有無數水流纏繞,眼看一掌臨近,秦逸腦中的動之印一顫,身體毫無預兆的橫移了幾步,順利月兌困,而泅宗元的一掌將秦逸身後無數樹木擊穿,發出震耳的炸響,「咦,不是剛才那種身法,又是另一種身法,不,不對,也不像身法,好奇特,我對你感興趣了,你叫什麼名字?」泅宗元無害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