奮斗掙扎的七零後 第六章 一個"藏族"

作者 ︰ 涅陽之夏

()汽車飛速前進,我和海平也才得以欣賞窗外的風景.到處都是新建的或者正在建的廠房,建好的工廠門口總是看到排著隊的人們,而路過的鎮子樓房也是越來越高,經過大半個小時後,汽車終于進到南方的省城了,這個聞名已久的城市也沒讓我失望,摩天的大樓林立,路上行人多彩時尚的服裝以及好多沒見過的汽車,都讓我們有點鄉下人進城的感覺.

正在我和海平欣賞和羨慕這個都市的時候,司機讓我們全車人都下車說到了,有好多本地的或者或者本地話的人都罵起來了,說離車站還遠,但是在售票員凶惡的對罵中還是都下了車.我和海平也隨著人們走向車站,但人太多了,也不知道車站在那,我和海平一時在馬路上徘徊,找了幾個路人打听,要不說不知道,要不說的話我也听不懂。這時候才第一次感覺到大都市的陌生和防備心理,忽然看到一個中巴從遠處開來,上面寫著(羊城一香山),我一看這個地方就是雲紅他們所在打工的市,就趕緊招手和海平一起坐上這個中巴,問了價格還算便宜.汽車上只有五六個人,我和海平坐在最後一排,這是我的習慣,一是防止小偷二那也可以看到其他的動作。汽車就這樣繞著火車站花壇和汽車站附近轉來轉去,而那個售票員就喊著︰「香山,去香山的上車了,25一個人!"大部分人都是看了一下,又去車站坐車了,而我在中巴上才知道,剛才要是再往前走200米就是省站了,不過既然已經在中巴車上坐也就既來之則安之。慢慢的車上也越來越多,而且也有一些人送上幾個人後,就從售票員那里拿走幾張鈔票,我也不知道這是做什麼,但是感覺也不太對,最後上來一個」藏族"人後,車上人滿了,中巴車也終于開始從車站走了。

車離開省城後,就飛速前進,路也很寬廣,這樣的路在我們那里是見不到的,國道上中間也用水泥給隔開,後來知道這路是一個香港富豪跟國內合資修的.而這個少數民族也引起車上的注意,他在我前面坐,看他裝扮跟電視上的少數民族一樣腰里也別著一把藏刀.其中有兩個人開始給他說話,但是這個"藏族"人好像听不懂,他說的話只是搖頭擺手,或者嘰里咕嚕的說著話.車上其他人更加是听不懂他的屋里哇啦的.在我前兩排有一個戴眼鏡的人,看起來很文靜,他說他去過那里懂得藏話,然後就翻譯.通過對話大家都知道這個人是去禪城朝拜佛,說他要走遍大陸的寺廟還願,這次出來賣了很多犛牛才來的.而在那個年輕翻譯旁邊坐了一個看起來像老板一樣的人說話了,他說:"各位看到沒,這個藏族人真有錢,你看他帶的手表是金表啊,在國內都賣2萬多,我看他也不懂得,看看能不能換回來,這個先生,你幫我給他說,我也信佛,問問他願意換手表不."這個年輕人又嘰里咕嚕的給那個藏族人說了一通,那個藏族人表情好像很凝重,嘰里咕嚕里又說了一通,這年輕人說:"他說他們那里人最講究緣分,也最信佛祖,既然這個先生也信佛,那就是有緣分,交換禮物也是他們的傳統,他願意給他交個朋友."那個年輕人又給藏族人說了一通,藏族人就把手表月兌下來,給了老板模樣的人做了兌換.這下車里議論聲就多起來了,有人指責這個老板不講道德,不該佔人家便宜,有人說大家見一面分一半,不能讓他沾光.這時候在前排有人大聲說道:"你這個先生不厚道啦,欺負人家外地信佛的少數民族,你那表才幾百,人家上兩萬多,再說了見一面分一半,不能你一個人獨吞了,你要拿錢出來給大家分分.這樣有喜錢大家一起發財了."他的話听的車上人都很開心,有鼓掌的有起哄的有說不給就要扔他下車的,總之氣氛很熱烈。我和海平都看的雲里霧里,也不知道咋回事,一听說有錢分也是挺高興的。這個老板模樣的人從他老板包里拿出一疊錢說︰「我剛從香港回來,身上沒帶人民幣,只有港幣,這樣吧我也覺得大家有緣分,就兌換吧,兌換的錢算是給大家分了,一百只要八十夠意思了吧,在銀行兌換那是一港幣等于一塊多人民幣那."而那個年輕翻譯說:"誰知道你真不真啊,我在銀行上班知道港幣真假,我來看看."他從那個老板模樣的人手里拿了一張,先是對著窗戶那里看看,然後又對折後從中間抽出來防偽的銀線,擺弄了一陣後他對車上其他人說:"這是真的,听聲音沒問題,又有水印,里面防偽銀線也有,沒錯,那我先換一千."說著從包里那了八百出來,換了對方一千港幣.馬上也有兩個人過來說也要換,其中那個剛才說要提議給大家分錢的換了一萬,這時候車里有換幾百的,也有換上千的,最少的也有換一張說留做紀念的.而我和海平竟然沒有人問我們換不換,因為我們穿的太差了吧,再說一看都出力人.我也想換可惜手里沒啥錢,只能心里暗暗的嘆氣給海平小聲說:"可惜咱兩沒錢,要不也換它幾百"海平說:"這還是看看在說,咱們口袋的錢還要過去辦事情,找不到他們還要回去,這錢換了到時候沒錢還要去銀行兌換也麻煩."我一想也是,就沒有起這個心.過了好一會,等兌換的差不多的時候,到了一個巴士站台那里,這個藏族喊著嘰里咕嚕的,那個翻譯說他到站了要下車了,然後藏族從我前排就下去了,而在前排那兩個和這個年輕翻譯以及另外一個也都下車了.汽車繼續南行,在車上有的人換了錢正高興的拿著對著窗戶看,有的仔細看著圖案.過了好一會,中間有一個人說:"這錢都是假的,你們上當了,真錢早就兌換給他們自己人了,那個藏族和他們是一伙的,上次我有朋友就是被他們騙了,你們看看這錢還有銀線沒."這一下車里炸鍋了,那個對著窗戶看錢的趕緊把錢對折學著剛才那樣去抽銀線,那里有什麼銀線,就是畫的一道線.這錢做的相當逼真,確實也瞞過很多人.車里面大多數人也沒去過香港,也知道港幣大概的匯率,只是沒想到這個連環套,把大家都騙了.有要停車去追的,有要報j ng的,有咒罵的,有怪這人沒有提醒大家的,吵成一團.這時候售票的說了:"誰敢說啊,誰讓你們貪那?我們要是說了這條線都走不成了,剛才我還用腳踢了你,你還不知道,你非要給人家兌換怪誰了!"大家也知道吵也無濟于事,追人家肯定早跑了,都自己埋怨自己,我跟海平暗暗慶幸自己沒有兌換自己手里可憐的人民幣

汽車是不管這麼多的,還是飛速前進,終于走了三個多小時才到了香山市,到了車站後再也不敢坐不正規的車了,到汽車站內買了去雲紅他們鎮上的車,他們這個鎮名字叫唐州看地圖位于特區旁邊.這時候已經是下午了,我和海平也沒吃飯,就在車站買了礦泉水和面包一起吃點,等著這個車來.等了半個多小時,听到廣播響就去排隊,然後坐上去這個唐州鎮的車.

車上人很多,不過還好一人一座,我還是和海平坐在車的後面,中巴車準時的啟動,一路上也沒什麼,就是走走停停太慢,等快到唐州的時候,忽然看到前面有一個特區檢查站,原來當時去特區和唐州都是這一條路,要什麼邊防證.我們那里有什麼邊防證啊,最後全車人有一大半都趕了下來,不過听車上人說有小路可以走到唐州,我拉了一個同時從車上下來的人問道:"那唐州在那啊,遠不遠."那個人也是沒證但是他就在那里打工,他指西南那個小山說:"你看到那個山沒,到了那個山就是唐州鎮了."我還想跟他一起走,可惜人家要坐摩托車去鎮里,我一問摩托車價格人家說兩個人十五,這太貴了對我們當時來說.只好和海平一起跟著大部隊,步行向唐州鎮前行.還好去這個鎮上也沒人查,其中有一段路中間也有個小檢查站,但是檢查站的人好像沒看見我們一樣,都讓我們過去了.

這一走就是一個多小時,等到了唐州鎮天已經很晚了,我們也找不到雲紅所給地址的工廠,只好在大街上轉來轉去,就在我們正在著急的時候,忽然听到兩個人說話跟我們那里人一樣,趕緊上去打听,問他知道不知道雲紅那個廠,其中有一個人馬上說:"知道啊,我就是那個廠的,我也是那個縣的,咱們可是老鄉,你們咋跑到這里了,我叫華澤.我帶你們過去吧."一听到這個消息後,我和海平真是很興奮,奔波一天了,終于找到雲紅了,而且這麼巧合.華澤帶我們到一個很大工廠門口,在門口讓我們等著,他進去後沒多久,就出來三四個人,都穿著時尚的衣服,干淨整潔.我遠遠的就看到了其中有一個就是那個久違的又曾經讓我討厭的雲紅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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