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嚎嚎……將軍威武!將軍威武!」
聯軍大營上下忽然爆起強烈的歡呼聲,轅門前面十八路諸侯的大旗在瘋狂地搖動,鼓手心情激蕩之下,用盡全身力氣抄起兩個手臂粗的大鼓槌,激動地敲擊著那牛皮大鼓。震天的鼓聲和喊殺聲爆起,將聯軍內因為俞涉、潘鳳戰死而降到低點的士氣重新激了上來。
「莫非……勝了?!」
帷幄中,眾諸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表情,不一而足。
震天的吶喊聲中,緩過神來的袁紹剛y 使人探明情況,就見帷幄簾籠「豁」地挑開,打外面走進一人來,剛剛醒過來神情很是萎靡的韓馥猛然站了起來,急走幾步到了近前,一把抓住來人,哆嗦著聲音道︰「非兒,非兒你……」
來者,正是韓非。
感受著便宜老爹眼中的關切,剛經歷了一場撕殺的韓非也是心中微暖,殺意不曾褪去的臉上生起一點微笑,點點頭,道︰「爹,孩兒沒事,華雄已被孩兒斬了。」
說著,將手中的人頭向帳zh ngy ng一扔,扶著韓馥坐了回去。
「真是華雄!」
人頭滾動,眾諸侯再也坐不住,紛紛起身看去。十八路諸侯中,只有馬騰對西涼軍最熟悉,也見過華雄數面,一打眼,就認了出來,當即,忍不住失聲叫道。
頓時,大帳內,議論聲此起彼伏,一道道目光,盡皆看向韓非。
此子能斬殺華雄,莫不是比潘鳳還要強!
韓文節倒是生了個好兒子……可惜了,卻是一莽夫爾,不足為懼。
「韓非!」
主座上,袁紹面沉似水,突地,冷聲道。
袁紹這一說話,頓時,議論聲盡去,所有人帶著不解,望了過去。韓非聞聲也是一愣,旋即走出,拱手稱道︰「不知袁盟主喚非,是為何事?」
「韓非,汝能力斬華雄,去我聯軍一大心月復之患,勇武實可嘉也!」袁紹指了指地上華雄的人頭,點了點頭,說到這里,還不等韓非神情放松,話音突地一轉,斷聲喝道︰「可你出戰,得吾軍令否?」
「軍令?!」韓非不由得就是一愣,自己殺了華雄,袁紹不說賞賜這也就罷了,怎麼先問起軍令了?百般不解,韓非只得道︰「這個卻是不曾,袁盟主……」
「哼,你也知道不曾,卻安敢私自出戰?目無法紀,今r 本盟主若不嚴懲于你,r 後,哪個還尊本盟主號令?」不等韓非繼續說下去,袁紹猛地一拍桌案,厲聲喝道︰「來人,將這廝給我拖下去,重則四十軍棍,以正軍法!」
什麼?!
韓非當時就蒙了,袁紹這是唱得哪一出?
我好象……沒得罪袁老大你吧?!
「袁盟主,你這是什麼意思?」韓非急,他那便宜老爹更急!從小到大,韓馥都不曾舍得打這命根子哪怕是一下,四十軍棍?那還不把人打死啊!韓馥頓時就不干了,剛坐下還沒熱乎呢,聞聲豁地跳了起來,一拱手,道︰「盟主也言小兒斬了華雄,實去我聯軍一心月復之患,為漢室除佞,乃漢室子民之本分,馥自不敢替小兒請功,求得什麼封賞,但又何故責之?再者,小兒縱是有錯,斬殺華雄之功也足以抵之,不賞也罷,何來重責?」
曹c o也覺得袁紹此舉有些過了,當即附和道︰「是啊,韓州牧所言再理,有功當賞,本初兄,還請三思啊!」
「文節兄,孟德兄,」袁紹苦笑了一聲,卻絲毫不為之所動,道︰「非是袁某有意刁,實在是韓非他目無軍紀,若不嚴懲,又置軍法于何處?大家都是帶兵之人,當知道,這軍法無情!」
「袁本初,你……」韓馥急道。
這袁紹,開口軍法,閉口軍令,卻只字不提斬殺華雄的功勞,看來,這是有意針對我啊!韓非並不傻,雖然還不知道袁紹執意如此的原因,但袁紹的針對,卻是感受得出來。
驀地,韓非想起了先前在帳中感受到的那絲殺氣。
難道說……
伸手拽住韓馥,韓非上前一步,慢聲說道︰「袁盟主執法如山,鐵面無私,非今r 算是領教了。只不過……」
韓非略是一頓,旋即朗聲道︰「只不過,我韓非一不曾從軍,二不曾為將,更不要說是什麼聯軍之兵,聯軍之將,吾又何必去尊你的什麼軍令?吾在此,身份亦不過是冀州牧的親眷,此來陳留,投親拜友罷了,我願來即來,想走便走,至于出戰華雄,那更是我的z y u,袁盟主的軍法再嚴,總不至于管到我這一家眷的身上吧?」
「你!」袁紹想不到,韓非會有這般說辭,當即便是啞口。
是啊,他軍法縱是再嚴,也管不到人家的家眷吧!
「既然此處容不得韓某,那麼,韓某只得告退!」韓非冷冷地掃了眼袁紹,先不說這是逼得他以後家破人亡的罪魁禍首,就單單眼前的有意針對,韓非就不想再留下來!再待下去,保不準這個袁紹又搞出什麼ど蛾子來。
再者,想要的名也出了,下面該來的,就是呂布了,一個華雄就讓自己險象環生,呂布…….還是別想了!再之後就是洛陽被燒,聯軍也沒了什麼作為,就是待下去,也是索然無味,還不如及早退去。
「哦,對了,險險忘記了一事,」走到帳門口,韓非突地一拍腦袋,恍若記起了什麼一般,道︰「袁大盟主,令尊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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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軍帳內與韓非對坐的,正是沮授,韓非的身後,站著張郃。
這時的沮授已經從潘鳳被斬的消息中恢復了過來,手持酒杯,出神地望著杯中那不斷打旋的酒水。
「潘將軍在河北威望極大,他這一去,我冀州軍恐怕是群龍無首,這次麻煩卻是大了。若不能盡快重整冀州軍勢,恐怕冀州就會為人所趁!」說到這里,沮授忍不住用力捏住了酒杯,繼而才將杯中之物一飲而盡。
「先生,少主借斬華雄之勢,還不足以重整冀州軍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