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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軍安營扎寨的地點,無可否認的,水源是第一要素。
孫堅軍的大營,正是倚靠雎水干流而建,雖然天寒地冬,不少的河流已是干枯,但明顯不包括接連黃河的雎水。
「什麼?取水?!」孫堅已殺紅了眼,此刻說話,明顯的有些不經過思考了,「取水有什麼用?」
雖然沒有明說,但無可否認的,韓非能指揮得動包括孫堅麾下的任何一支軍隊,只是,身為客將,就要有做客將的覺悟,韓非覺得還是有必要同孫堅知會一聲,「孫將軍,如今天寒地凍的,雖說打不到滴水成冰的地步,但若淋你一頭的冷水,會是如何?」
「會是如何?這鬼天氣,不把老子凍死才……」信口說著,猛地,孫堅話聲噎了回去,猩紅的雙眸登時亮了起來,一拍大腿,「我怎麼就沒想到?!」
「來人!所有上不得牆頭的兄弟們,都給老子端起家伙,取水去!」想明白的孫堅,再不作半點的耽擱,連聲下達著命令。
「非公子,服了,我孫堅服了你了!這都能想到,真鬼才也!」孫堅一挑大拇指,毫不吝嗇贊美之詞。
韓非一下子愣住了︰該不會就這麼的把本屬于郭嘉的名號奪來了吧?
若真這樣,奉孝兄,那可真就對不住嘍!
微微一笑,韓非道︰「孫將軍過謙了……哦,對了,孫將軍,你麾下有騎兵嗎?」
「有,不過不多。」孫堅雖然不知道韓非為什麼突然問起了騎兵,但還是老實的說道︰「南方少馬,想要組建騎兵卻是萬難,我也是傾盡了家財,卻也僅得良馬四百,勉勉強強湊了這麼四百騎兵……怎麼,非公子要用到他們?」
韓非點點頭,他心中已有了一個計劃,非騎兵不可勝之。
「那好,我就將這支騎兵交到公子手中,怎麼用,全憑公子意願,就算是全拼光了,也沒問題!」如今的孫堅,對眼前這個少年的能力,發自內心的信任與敬服。
換成是他來指揮,到現在指不定已經打成什麼樣子了。
無論是他還是他麾下的眾將,無不是善攻而不善守,以前打的每一場仗,他孫堅的軍隊也都是在進攻,這才有了他「江東猛虎」的稱號。
可進攻……
敵人似乎比他孫堅還要擅長攻!
……
冷水,很快就打來,不用韓非指揮,孫堅一聲令下,一盆盆冰冷的徹骨的冷水,劈頭蓋臉迎著並州軍將士的臉倒了下去。
還以為是滾油,爬在雲梯上的並州丙立時被嚇得慘無人s 。
可等冷水潑到了身上,才發現,並沒有那刺鼻的油煙味,反倒是鼻子前的血腥味道為之一清,激靈靈一個冷戰,腦袋瞬時清醒了過來。
這是……水?!
並州軍將士此刻腦袋有點轉不過彎來了︰水又能有什麼殺傷力?敵人該不會是錯把水當錯了滾油潑了下來吧?
甚至,還有並州士兵笑了起來,似乎是在嘲笑著敵人的愚蠢,又或是在笑敵人的窮途末路……
要勝了啊!
這個念頭,在每一個並州將士的心中升起。
可就在下一刻,這些並州士兵再也笑不出聲來,勝利的念頭,如萌芽般被無情的摧毀,連根拔掉。
初ch n二月,雖然還不至于如冬天里那樣滴水成冰,但是,寒冷自是不必多說,寒風呼嘯而過,本就給澆成了落湯雞般的並州將士,剎時間,寒冷由心而起,雙手不自禁的抱住了肩膀,哆嗦成了一團。
片刻。牙齒撞擊的聲音,接連成一片。
這樣子,兵器都拿不穩,更別說什麼攻城殺敵了!
又半晌,被淋得滿身的並州士兵,動作越發的遲緩……
最後,一動不動!
棉衣中的冷水,卻已是凍結,一個個並州士兵儼然如冰雕一般……一盆盆的冷水從牆頭不間歇的潑下,被凍住的並州軍將士,越來越多,擠滿了牆頭下,冬r 的陽光下,衣甲外面的冰層折sh 著光彩,分外的耀眼……
壯觀!
牆頭上,沒有了動靜。
牆下,攻城的一方,也是一片的靜謐,所有人,都給眼前的一幕,弄得沒有了言語。
即便是始作俑者的韓非。
他也沒想到,他突然冒出的一個想法,竟是有著這般不可思議的威力!
這還是在中原!
這還是初ch n時節!
若是最寒冷的東北(偶說的是中國的版圖哈),又是在三九天,那……
韓非甚至有點不敢想下去了。
「韓公子,威武!!!」驀地,緩過神來的孫堅,高揚起手中的長劍,為韓非振臂高呼。
孫堅很感激韓非,要不是韓非妙計不端,奇思連連,這一仗,說實話,孫堅一點都不樂觀,或許現在,他麾下的將士折損早已不知幾何,他費勁心血積累下來的家底,可能就此拼空。可如今,孫堅卻有了守下去的信心。
至少,糧草不盡,營不破!
乃至,勝利!
「韓公子,威武!!!」
「威武!!!」
……
一聲聲歡呼,接連一片,天空的y n雲,也不覺被沖散了許多。
士兵,是懂得感恩的一個群體。
誰也不能否認的,韓非,是這一仗最大的功臣!
此一刻,韓非在孫軍將士,儼然如神明一般的存在,韓非更不知道,通過了今天的這一仗,為他r 後取江東,帶來了多麼難得的便捷……
……
「怎麼回事?為什麼要停下!」宋憲見攻擊停滯,忙打馬到了前沿,抓住一個副將劈頭問道。
在後面遠遠觀望的他,還不知前面發生了什麼事。孫軍有潑東西,主公他看見了,也只以為是滾油而已。
可滾油,又如何擋得住他並州j ng兵的腳步?
而且,他相信,就算是滾油,孫堅軍中也不會有許多,最多也就三五輪的樣子,只要撐過這一陣,沒有了箭支,沒有了守城的利器的孫堅軍,在他看來,無疑于被拔去了牙齒的猛虎,不足懼哉!
甚至,宋憲都已在幻想,他奪下這天大的功勞……
副將看了看送憲,也忘了行禮,手擎兵器一指,「將軍,兄弟們都被凍住了。」
「凍住了?」一時間,宋憲還沒明白過來,這組詞匯代表著的又會是什麼,可等他順著副將兵器所指的方向看去,等看得仔細,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瞠目結舌,「這,這……」
一個個栩栩如生……呃,不,就是……找不到詞來形容了。一張張鮮活的面孔,帶著無數凝結的表情,在外皮膚上的紫s ……一切的一切,是那麼的刺眼。
宋憲終于明白了,這「凍住了」是怎樣一個概念。
「傳令,撤吧……」良久,宋憲有氣無力的說了一聲。
沙場經驗如他,又豈不知,攻城再沒了希望,繼續下去,只會是更多的士兵被凍成冰雕,在想到應付之法前,這城,不能攻下去了。
至于那些被凍住的士兵……
宋憲知道,即便是搶了回去,恐怕,也救不回來了,還不如放棄的干脆點,也能避免再添一些折損。
「可是,主公那里……」呂布的命令,副將也是知道一點,此刻,有些憂心仲仲的說道。
宋憲一愣,這才想起呂布的命令,不過……
不由自主地掃了掃眼前的淒慘,宋憲長嘆了一聲,「非人力所能為,主公那里,我去說。」
身形,無比的落寞。
韓非,是你嗎?
耳中听著對面牆頭上經久不歇的歡呼聲,宋憲心中,不住的在念叨著這麼一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