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布丟下了幾百具尸體,狼狽的逃回虎牢關。
沒辦法,聯軍少馬,多是步兵,能留下幾百具的尸體,還多是眾將爭功用力,若不然,恐怕連一騎都留不下!
虎牢關前第一次交手,草草收場。
呂布雖敗,但無敵之名更為做實,連帶著韓非、關羽、張飛三人亦是名聲大噪,當然了,三人中,韓非的名聲最是響亮,比之關羽、張飛兩人更勝些許,畢竟,單獨面對呂布不落下風,三人合戰呂布,更是他為主攻,打傷呂布的,更是他!
……
「奇怪,呂布縱是敗,也不過是小敗爾,為何我軍這幾r 挑戰,董卓總是龜縮在關內不應戰,莫非他怕了不成?」
聯軍,冀州軍營,韓非的營帳中,張郃皺著眉頭說道。
如今的張郃,已不再是簡單的親兵頭領,韓非向便宜老爹討了個騎督之職,替韓非管理著手下招降來的一千來人,而張郃的副手,就是那個年輕的伯長,任峻。
韓非讓郭嘉留意任峻,雖然一直記不起這個任峻到底是哪一位,不過,听郭嘉說,這任峻有才,至少可以為將,對于郭嘉,韓非還是信得過的,再加上手上沒人,就將任峻提拔了起來,一並封了個部曲督,和張郃的官差不多。
不是韓非不想給他們討大一點的官,以他的身份,就是司馬校尉也討得來,只不過,他如今還是白身,太大的官,倒也不合適。
給典韋弄了個牙門將,唯有郭嘉稍高了一級,別部司馬。
張郃疑惑,韓非同時也不解。
他所知道的歷史,只是呂布敗了,然後就是董卓火燒洛陽,遷都長安,至于中間發生了什麼,韓非還真就不清楚。
郭嘉接過了話頭,「听聞白波黃巾進犯河東,已經攻下了臨近黃河邊的幾個縣城,看其進攻態勢,有越黃河而襲司隸之舉,依嘉想來,想是那董卓懼怕白波黃巾入寇司隸,起了退兵之意。」
韓非一愣,有些迷茫的看了看郭嘉,這又是哪里來的消息?
似是看出了韓非的不解,郭嘉一笑,又道︰「在關內的探子傳回的消息,應該錯不了。嘉也是剛得到的消息,正打算向主公稟報,乂卻是搶了先。」
「哦?」韓非眉頭一挑,「情報部門已經組建起來了?」
韓非有點小吃驚,當初他也只是一說,至于進程如何,他還真就是個名副其實的撒手掌櫃,郭嘉怎麼做的,他連一句都沒曾過問過,一個是他相信郭嘉,再者,他這個人,有點憊懶。這距他起意那陣,過去並沒有多少天吧?
「子昭的那些朋友多是出眾,雖然只是建了個框架,人手稍顯不足,但關內乃是重點,嘉特別關照了下。」頓了頓,郭嘉又道︰「這也不是什麼機密的事,要不,還真就探不出什麼來,畢竟倉促了些。」
「這已經不錯了。」韓非點點頭,對郭嘉的辦事效率,非常的滿意。
換做是他,只會抓瞎。
到底是歷史上為曹c o掌握情報的鬼才!
末了韓非復又一笑,「看來,李傕少不得要被董胖子一頓臭罵了。」
一句話,帳內幾人無不莞爾,郭嘉道︰「主公猜得真準,消息稱昨晚李傕確實被罵了。」
河東正是李傕負責鎮守的一處,白波入寇,李傕丟城失地,多處打敗仗,董胖子能有好脾氣,那才叫一個怪呢!
「這麼說,呂布那小子豈不是要逃了?」典韋悶聲悶氣地道。
對于沒能和呂布交上手,典韋這幾天來,一直是耿耿于懷,听董卓要逃,典韋有點掃興了。
「放心吧,仗還是有得打的。」韓非輕笑道︰「董卓即便是要撤走,也不是一時半刻的事,比起白波賊,關東聯軍才是他嗓中的刺,我估模著,其退走前,此處還應該有一場大戰,至少拖住我聯軍才對。」
微頓了下,韓非詭笑道︰「再者說,呂布那廝可不是吃了虧連個屁都不放的主,而且,他妻舅還在我們的手中,我就不信他能忍得住!」
典韋听了,兩只眼楮只冒光,「如此說來,俺豈不是可以出戰了?」
「胡鬧!」沒等韓非說什麼,郭嘉呵斥道︰「你身為主公的貼身侍衛,又豈能擅離主公左右?你將主公安危置于何處?」
「俺……」典韋腦袋耷拉了下來,局促的抓了抓腦袋。
「呵呵,算了,不妨事。」韓非擺了擺手,又對典韋說道︰「估模著呂布是沒你什麼事了,我前番傷了他,若是再戰,他只會找我的晦氣。」
「那俺和主公合力戰他就是!」
韓非僥幸勝了呂布,也有和他們說起,典韋也知道,單對單,沒人會是呂布的對手,他又怎會眼睜睜的看著韓非危險?
「但願如此吧……」韓非頓了頓,沉著聲音說道︰「董卓軍中也是臥虎藏龍,呂布那廝吃了一次虧,又豈會再次重蹈覆轍?」
張遼、曹x ng、郝萌、成廉、侯成……哪一個都不白給啊!
還有張繡、樊稠、李蒙……對了,還有一個高順!
高順……
高順啊!
……
虎牢關。
高堂上,董卓端坐上方,不過,怎麼看,董卓的臉s 都不大好看。
下方兩側,文武分成兩列,由于是兩軍陣前,武將多而文官少,故也沒劃分的那麼清楚,左一旁為首的,乃是李儒,右手側則是呂布。
大堂內,靜悄悄地,耷拉著腦袋,半點聲息皆無。
「義父,東賊出言不遜,再若不戰,恐怕大軍士氣不在,屆時,何以守關?兒不才,願提虎狼之師,再戰東賊,以振父威!」見無人吱聲,呂布猶豫了下,搶步站出。
董卓搖了搖頭,「我兒有此信,為父的甚感欣慰,只是奉先你傷勢……」
「義父!」呂布上前一步,朗聲道︰「些許小傷,早已無礙,還請義父下令,使兒出戰!」
「不可,不可啊,」董卓依舊搖頭,「東賊勢大,奉先我兒雖然驍勇無敵,但雙拳也是難敵四手,還是緊守虎牢關吧。」
顯然,董卓是鐵了心不出戰了,準備倚仗虎牢關的凶險來抵擋聯軍。
李儒也道︰「岳父大人所言甚是,呂將軍雖然驍勇,但無奈敵將圍攻,再次出戰,恐怕也是重蹈覆轍,再演上一次的場面,若再敗,我軍才是無有士氣可言啊。」
李儒剛說完,呂布卻是已投來怒視的目光,強忍著胸中的火氣,忍聲道︰「敵將無恥,布亦不懼也!況他有大將,我軍無有乎?布麾下尚有六將,各個都是能征善戰之輩,此一戰,布願盡提本部兵馬,定殺東賊個人仰馬翻!」
董卓听了,神s 間有些意動。
如果不被圍攻,呂布之勇,何人能當?
這時,一員小將搶步出列,拱手稱道︰「丞相,張秀請戰,願助呂將軍以抗東賊!」
董卓猶豫了下,卻是將目光投向了李儒。
李儒沉吟了片刻,說道︰「呂將軍武藝,天下無對,張將軍年紀雖輕,卻已有大將之資,呂將軍麾下六將,也是能怔慣戰,若東賊軍中只那幾人的話,眾將軍當是無人能擋……怕只怕,東賊軍中,再有能人。」
董卓听了,點點頭,「本相卻也是這般想,奉先我兒,此一戰,爾等務必要重挫東賊的銳氣,讓他們知道我西涼健兒的厲害!」
呂布大喜,忙是應聲道︰「義父放心!」
董卓想了想,又道︰「為防萬一,樊稠、李蒙、楊定,你三人隨奉先我兒一同出戰!」
「喏!」
「得令!」
「是!」
三將忙站起身,搶步上前,躬身應道。
「徐榮、張濟,嚴守虎牢!」董卓喝令道。
「是!」
……
揮了揮手,讓眾將都出去,獨留下了李儒,董卓問道︰「文優,本相都準備撤軍回洛陽了,為何讓他們出戰?勝了,也是無甚好處,敗了,卻是使我軍士氣再挫,何苦?」
董卓雖然心動,但依他的本意,他還是不想打這一仗。
李儒笑道︰「岳父大人,呂將軍為人甚傲,前番戰敗,心中自是不服,若不使其一戰,怕是會對岳父你心生不滿,而其余眾將,隨軍來到虎牢,卻寸功不加身,求戰之心自然是急切,若這麼撤走,恐將士們心中不甘。再者,此次出戰,無論勝敗,也有一利,東賊只會以為岳父你想憑借虎牢關堅守,卻不知岳父有回師之意,如此卻是很好的迷惑了東賊,使我軍可從容對付白波賊子。」
「此言有理!」董卓點點頭,哈哈一笑,「我有文優,當無憂矣!走,隨本相到關上,觀我西涼健兒顯威!」
「喏!」
……
「老師,怎麼這麼急著走?再盤桓幾r 吧,學生尚有許多的疑惑,老師若走,學生求教何人?」
鄭玄要回高密了!
韓非一路送到營外,連連出言挽留。
「學遠,此時分別,乃為他r 相見,何必如此?」鄭玄不得不感嘆,自己收了個好學生,若不然,恐怕他那獨子……搖了搖頭,鄭玄道︰「為師的此次回去,也是行先前之言,不r 就到冀州,屆時,還要靠你來收留。」
有了韓非的語言,鄭玄是一點也不敢再在高密待下去。
「老師說的哪里話,學生歡迎還來不及。」韓非忙道。
「好了,送君千里,終有一別,學遠,你軍中事務頗多,不要再送了,回去吧。」鄭玄笑道。
「這……」韓非有點為難。
要按他的本意,是要送上個十里八里的,可這,才出營啊!
「學遠,回去吧,老師的脾氣你還不知道?況且,有我在,老師這里,你就放心吧。」崔琰也勸道。
「那……好吧,老師,學生就送到這里了,路上珍重才是!」韓非鄭重地道。
「珍重!」
……
目送著鄭玄一行人漸行漸遠,韓非不禁長出了一口氣。
「稟主公,呂布營外挑戰,指名道姓要主公出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