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娘扔下手中的琵琶,一把撲了上來,那笛子穿過了她的胸口。花玉數用力拉出笛子,一根血柱從十七娘的胸口噴出來。
花玉羅目瞪口呆的望著,那一刻,她知道了什麼叫做/愛情。絕帝抱著她,那種絕望的表情,那種傷心欲絕的悲痛,她好像都能感受到。
最後絕帝抱著十七娘飛到岸上,他們坐在花叢中,鮮花綠草還有蝴蝶。所有的花都被染成了紅色。花玉數撿起浮木上的琵琶,袖子一揮便朝岸邊飛來。她把琵琶遞到玉羅的面前。
「玉羅,這是你的。」
玉羅把遠處的目光收了回來,眼下的琵琶已被染了鮮血,她小心翼翼的拿過琵琶,此刻;得到它的感覺比想得到它之前要沉重。
「姐姐,絕帝是只有感情的動物。也許…狼王叫我們來殺他是個錯誤。」
玉羅又看向遠處的花叢,兩只有感情的動物擁抱在一起,那十七娘這會兒怕是快要死了,她能听見絕帝的抽泣聲。
「十七娘,你不可以離開本王。還記得我們第一次相遇嗎?你說,你喜歡一個男人只跟一個女人,喜歡我一生只愛你一個,還喜歡只為本王一個人彈琵琶。你說,要組建一個人間仙境,與世無爭的地方,只有我們倆,一起日出日落。你看,這便是本王為你用同心鏡照出來的仙境,我們在這里不問分據天下事,不做山中百獸王……可是;你卻食言了。」
玉數把目光收了回來,她望了眼愁惆的玉羅。「玉羅,我們現在是夜狼城的祭司,我們所做的都是為狼族利益,既然是狼王的臣子,君說什麼,便是什麼?」
「可是,絕帝沒有威脅到狼王。你看到了嗎?他不問天下分據事,也不做山中百獸王,他只是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為什麼狼王不肯放過他?」玉羅的眼淚幾乎都擠了出來,善良的她,第一次感受到世事的無常,權力也是最可怕的武器。她憤怒的紅著眼眶說著。
「只怪虎族不比狼族團結,這才落得如此下場。」玉數淡淡的回答著。
她朝著絕帝走去,玉羅驚慌的問道︰「姐姐你要干什麼?」
「狼王說過,要提著絕帝的頭去見他。」玉數冷冷的說道,玉羅上前攔住她。
「不可以,他是無辜的。現在的他對狼王構不成任何威脅。姐姐,我們還是放生吧!」
「放生?那狼王會給我們生路嗎?玉羅,好多事你還懂,等你經歷多了,便會習慣。早晚有一天你會明白姐姐為什麼這麼做。」玉數的眼神雖看不出任何感情,但對上玉羅,便是柔和許多。她可以不愛天下人,但無法拒絕愛自己的妹妹,畢竟血濃于水。
只是玉羅太過善良,她叢來沒有殺過妖,就算有妖傷害她,她也只會削了妖精的道行。面對姐姐的執著,她十分的不滿意。
「姐姐,你怎麼如此無情?難道你沒有心嗎?不會痛嗎?」
玉羅的這句話深深刺痛了玉數,心,那個器管早就挖走了。她沒有回答玉羅的話,反是憤怒的擰下絕帝的虎頭。玉羅倒吸了一口冷氣,望著玉數將頭顱裝進一個木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