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雲骨,六月漣雨 六、百草無味覓靈丹

作者 ︰ 湉凌

我用內力調養,傷好的差不多了之後,我就該去火山上尋找紅蓮了。我月兌下自己身上多余的衣袍,搭在手臂上。

火山上熱的甚是厲害。我似乎熱得快要變成一縷煙,火山上沒有什麼靈獸來守護紅蓮,所以紅蓮還是比較好拿的。

這回,冰蓮、紅蓮全拿到了,可以回去了。

我回到墨夙家已經是五日後。墨夙見我回來,上來急忙按住我的肩說︰「雲骨姑娘,快,你快救救姐姐。」墨夙的眼中布滿血絲,肩膀已經被墨夙按得生疼,青璃一把打開他的手,對墨夙說︰「喂,你抓疼雲骨了!」听見青璃這話,墨夙急忙放開抓著我肩膀的手,我揉了揉肩膀,進了屋。

我用冰封術把墨瑕凍上了,因為如果墨瑕依舊是原來的樣子的話,我煉藥的七七四十九天,她絕對是堅持不過去的。

墨夙見我這樣,卻著急了,「我讓你救姐姐,你把我姐姐凍上干什麼?」

我從衣袖中拿出兩朵蓮花,淡淡開口「我還要用四十九天來煉藥,如果不把你姐姐凍上,停止你姐姐體內活動的話,你姐姐恐怕就撐不過去了。」

墨夙听了我的話後,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青璃扭頭皺眉道出了一個字「笨」。我沒理會青璃,換上衣服就去煉藥了。

這藥需每天天亮和夜黑之際收集到日月的芳華,用鐵錘搗碎即可。正好,現在剛好夜黑,是采集月華的最佳時刻。

我把冰蓮放藥盅里,月光打在藥盅上,我細細的磨著藥,看著從頂高掛的月亮,嘆了口氣,又繼續磨藥,直至夜深,我才換了睡衫去睡覺。

我又在夢中見到了漣雨,他笑著,溫柔的喚著我的名字,我唇角蕩出笑容,我朝漣雨飛奔過去,但自己腳下卻是一條血河,一群厲鬼從河中爬出,蜿蜒直上,抓住了我的腳果,將我向下拉去。

當漣雨就要消失在我的視線里時,他卻上來抓住了我的手,我環住漣雨的勃頸,待他將我帶上岸,但漣雨卻瞬時間變成了一點點的亮光,隨風飄散開來,厲鬼拖著我,血水當過我的胸口,脖頸,直至將我淹沒,發不出一點聲音

不要!!!

我驚得坐了起來,腦中不禁想起了剛才做的夢,我同漣雨的結局,不會是那樣的吧?我縮進自己的身體,恐懼一點點侵蝕著我的身體,不留一點余地,我就這樣坐著,坐到了天亮。

樹木焦枯的樹枝的影子映到了我的房間里,陽光打滿了屋子。青璃推開門,看見我依舊坐在床上,呆呆的望著前方一動不動,他坐在我的身旁,問「雲骨,你怎麼了?」我的眼楮飄向青璃,隨即搖了搖頭。

「只不是昨夜磨藥太累了?」我搖頭

「身體不舒服?」我搖頭

「餓了?」我又搖頭

「那你怎麼了?」

「」我皺眉,開口想要說些什麼,可到了嘴邊卻說不出。

「青璃,我怕。」他听聞我這話後笑出了聲,眼角還伴著笑容問我「你一仙人,還有怕的?」我點頭。「怕什麼,你說與我听听。」青璃正色看我,我把頭埋在膝蓋里說「我怕墨夙最後還是想不起我,我怕他的無情,怕他看我的眼神……漣雨離我那麼近,可我為什麼就是抓不到他?我害怕,我害怕最後墨夙還是記不起我,青璃,我該怎麼辦?」

輕輕彈了一下我的腦門,看著我說「怎麼會呢?如果到那個時候那個漣雨忘記了你,不愛你,那我就代替他,去愛你好不好?」我听了這話十分驚訝,青璃的這個問題,我一直未回答,因為我覺得我不夠這個資本,我承受不住他對我的愛。

早上磨藥時,墨夙一直在盯著我看,問道「雲骨姑娘,這兩朵小花真的可以救姐姐?」我點頭,墨夙目不轉楮的看著藥盅,又問「雲骨姑娘,這要何時能練成?」「七七四十九天」我微笑,「要那麼長時間?」說完,墨夙眸光黯淡下來。

日月芳華只需采集一日即可,之後的四十八天磨藥就好。

冬天過去了,迎來了初春,還有三日,藥便可以練成了,我日日磨,夜夜磨,不僅煩躁了一些,一日中午,我趴在桌子上,卻沒想到我竟睡著了,藥盅就這樣暴露在空氣下。

墨夙進來一看我睡著了,看見藥盅就在我旁邊,以為藥已經完成了,便拿了藥走出了屋,我醒來後,不見藥盅中的藥,我著急了些,跑出房間看見了青璃,便抓著他問「青璃,是你把藥拿走了嗎?」他嗤笑,之後說「什麼藥?你模得藥嗎?我拿他干什麼?怎麼了?」「藥不知被誰拿走了。」

怎麼辦,拿藥並未練成,服用了之後還不知會有什麼後果,我準備去墨夙的房間問問他。

剛進房間,屋內碎了一地冰塊,我急忙跑進內屋,只見墨夙在我面前把那藥末倒進了墨瑕口中,我沖上去大聲問「你怎麼給她吃了?藥還沒練好!吃了不一定會有什麼後果!」他的瞳孔緊縮。

墨瑕的身體變得忽明忽暗,我模了模墨瑕的手,但卻一片濕潤,難道她要化成水了?

我盯著墨夙的眼楮說「如今,我也沒有辦法了。」「雲骨姑娘!」他拉住了我的衣袖,「請雲骨姑娘一定要治好姐姐!雲骨姑娘讓小生上刀山下火海小生都在所不辭。」「那是為甚?」「因為,那是雲骨姑娘對我許下的諾言。」我愣住了。

沒錯,是我許下的諾言,但漣雨,為何你對我許下的諾言都不記得了呢?

人間再也沒有靈藥能救得了墨瑕,我也只有上天向太上老君求一個仙丹保住她的性命。

臨走前,我囑咐墨夙千萬不能再踫我施加的那冰封術,他應了好幾聲,我換上羽衣。春季的風是有些微涼的,要飛上天時,我縮了縮肩膀,一咬牙飛上了天。

兜率宮

我找到太上老君,請求他施舍我一顆仙丹,但他卻不肯,文縐縐的說「那人命數已盡,如若強求,必遭天譴。」

「老君你又何必呢?一粒仙丹而已。」太上老君搖搖頭

「老君,求你了!」太上老君還是搖頭

「太上老君!今日你若不給我一粒仙丹,我就像當年孫悟空大鬧天宮時,把這拆了!」果然,太上老君一听這話嚇得一顫。

「好,好,答應你,不過雲骨,別怪我沒提醒你」太上老君從葫蘆中倒出了一粒金丹,「我知道了,老君,不陪你說話了,我先走一步!」我的聲音傳至千里,太上老君看著我的倩影,嘆了口氣。

回去之後,我把金丹握在手中,青璃見了掰開我的手,對我說︰「雲骨,不如你把這仙丹送給我吧,我成了仙之後,去把太上老君的仙丹全偷來,不也一樣嗎?」我揮開青璃。去找墨夙。

只見墨夙隔著那層冰,看著墨瑕,看的細心,看得仔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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