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城,到了北城大使館。全部人恭迎承恩下車,可是承恩久久沒有出來。陪嫁丫鬟打開車簾子,才發現承恩已經在車里沉沉地睡去。多爾是個守禮臣子,不敢踫嬌貴的幾蓮公主,所以不敢抱承恩進大使館里休息,最終還是杜雨把承恩抱進了大使館,放在了高雅的房間那張軟床上。
臨走前,他把承恩的儀容記住,囑咐多爾幾句就離開了。
回到聶王府,杜雨把來龍去脈全部稟報給原承聶知道。原承聶只是少許的認真听著,對杜雨描述的這個幾蓮公主不是很感興趣,直到最後,他突然吩咐杜雨︰「杜雨,你可是描繪高手,把幾蓮的樣貌給本王畫出來。」
「是。」听命後,杜雨在原承聶的房間桌上攤開一張白紙,揮筆直下……
與此同時,東城燁王府的原承燁正對雷霆說︰「明日參加完聶王的婚禮,後天我們要去一個地方。」
雷霆略微驚訝,問︰「去哪?」
「去聖御書院!」原承燁雙手背後,對著窗外的明月視之。對身後的雷霆解釋︰「小言要找,多派些人手去找,記住,不要驚動初家的人,不能讓初家的人知道小言失蹤了。在朝廷閑著沒事,本王陪同一個朋友去聖御書院讀書。」
「讀書?!」雷霆厥緊眉,可以想象不是一般的驚訝,「王爺,皇家人不都是有御用太傅嗎?您不喜歡在家讀?」
原承燁揚揚手,笑道︰「書院好。本王換個身份,就不會引起轟動了。」
「但是……」雷霆還覺得有些不妥,「聖御書院雖是先皇創辦的,但這兩年改了,都是官家子弟、平民才人去的多,皇家人去了恐會成困擾。況且,聖御書院是先皇讓聶王來監督的,您進去了,恐怕會讓聶王知道的。」
原承燁反道︰「本王陪他一起瞎鬧。」
雷霆一怔︰「瞎鬧?」
什麼意思?
「皇帝現在防著我們三個,而聶王一向是最討厭皇帝左右他的事。」頓了頓,原承燁扯起一絲神秘的笑,「皇帝要他做什麼,他一定會退避三舍的,認為不對的,他都不會去做的,所以他會躲在書院里清淨,讓皇帝來對付我們。」
雷霆有一點不懂,「王爺,您與謹王、聶王這麼小被封號,皇上他不是在給自己添麻煩嗎?」
「呵呵!」原承燁失笑,望向那輪圓圓的明月,有感而發︰「或者說是在歷練我們也說不定。他最大的優點,就是能察言觀色,深知每一個人有無野心。他防範的定是謹王,一個連我這個三哥都模不懂的四弟。」
雷霆不語,依原承燁之言,他也好奇起原承謹。
原承謹,真的讓人捉模不透嗎?∼∼∼∼∼∼∼∼∼∼∼∼∼∼∼∼∼∼∼∼∼∼∼∼∼∼∼∼∼∼∼∼∼∼∼∼∼∼∼∼∼∼∼∼∼∼∼∼∼∼∼「杜雨,你畫好了就擱在桌上,本王先去休息了!」實在困得不行,原承聶不再等著杜雨畫的畫。
「主子先休息吧。」
說完,杜雨繼續認真地畫著承恩的畫像,認真的表情與薄唇上那抹輕笑皆是因為畫中的承恩所呈現。漸漸的,天色漸漸明朗,他也不知道自己畫了多久,總之就是把承恩的外表、神韻每個細節都深刻地描繪在紙上,不容有一點點瑕疵。直到清晨來臨,他才把畫畫好,擱在桌上他就出去了。
今天的風特別的清爽,而且也蠻大的。
窗戶沒有關,風吹了進來。
原承聶醒來,呵欠幾下穿上鞋子,自己的新房看著讓他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