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任飛兒跟在李思清身後看著她的背影是那麼的淒涼,無助,還有悲傷。
「你是想問我既然知道,為什麼還要和陸少凡在一起嗎?」李思清停下來坐在路邊的石凳子上。
「我們只是各取所需,他要我的身體,我要他的錢,我們誰也不愛誰?呵呵,是不是覺得我很下賤?」李思清留下了淚水。
「沒有,我從來沒這麼想過,沒有人想這樣的。」
「可我還是這樣了,飛兒你不會知道缺錢的滋味?當你看著自己的親人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因為交不起住院費而被趕出醫院的滋味?」李思清的哽咽越來越大。
「我也曾想和你們一樣做個干干淨淨的大學生,可是純潔的大學生救不了我的父親,交不了學費和住院費,所以我只能這樣……」
「思清,不要這樣,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會好起來的。」李思清的情緒轉變的太快,讓任飛兒有點措手不及。
「好不了了,飛兒,髒了就是髒了,不會再干淨了,不會了。」李思清抱著任飛兒小聲的抽泣著。
「沒有,你一點都沒有,你是有苦衷的,我們都明白。」任飛兒也止不住眼淚了。
「飛兒,那些人能離多遠就離多遠,他們給你帶來的最終只會是傷害。」今天她已經在在陸少凡里打听到了消息,雖然陸少凡沒有明說,但從他話語的意思應該是高以琛對任飛兒有意思。
「我知道,我知道怎麼做。」任飛兒從包里找紙巾,翻了翻發現要送給高以琛的手帕還在自己的包里。
「恩,那就好。」接過任飛兒的紙巾,李思清自己坐起來擦拭著眼淚。
「思清,你今天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啊?」任飛兒小心的問。
「沒什麼,只是一時,一時想到了,嚇著你了吧?」要說發生什麼事,無非也就是今天打電話回老家了。
李思清最害怕的就是打電話回家了,因為每次都要說謊,自己怎麼怎麼樣,寄回去的醫藥費是怎麼賺來的,她真的害怕自己有一天說漏了嘴,被父母發現原來自己的女兒這麼墮落。
說了一個謊,就要去說第二個謊來圓第一個謊,李思清已經不記得自己說了多少個慌了。
「我沒事,你沒事就好。」
「飛兒,剛剛我說過的話你听過就算了,但是關于那個高以琛你還是小心一點,這個人很復雜。」李思清已近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緒。
「恩,我知道。」又一個人說他太復雜,他到底什麼人。
S大里面的兩人哭的稀里嘩啦,S大校外倒又是一番景象。高以琛看著任飛兒一溜煙的跑走了,並沒又馬上開車離開,而是還呆呆的望著離去的方向。
「我說人都已經走了,還在這回味無窮呢?」陸少凡敲了敲車門。
「你怎麼在這?」高以琛降下車窗,
「怎麼就許你高大總裁送女朋友回學校,就不許別人送了?」陸少凡笑眯眯的坐進車里。
「你知道女朋友的定義嗎?」高以琛覺得他和那個李思清根本沒戲。
「我怎麼不知道,好歹兄弟我也叱 情場十幾年了。」心想別的比不過你,這女人還比不過你。
「她只能算是你的女人,能不能成為女朋友你說了算嗎?」
「你那麼嚴肅干什麼?好好地掃什麼興,今朝有酒今朝醉,管它什麼以後。」陸少凡有點不高興。
「我只是怕將來你們有什麼?會影響到我而已?」高以琛露出自信的笑容,說的直接而從容。
「什麼意思?」陸少凡很不解。
「依我看你和那個李思清八成是沒戲的,先不說你,就是你家里這一關就通不過。」陸少凡是陸家的獨子,他父親早就對他說過了,在外面玩玩可以,但是他的結婚對象絕對是要門當戶對的。
「你說你們要是那什麼了,她肯定不會對你有什麼好話了?她又和飛兒是室友,關系應該不差,那還不關系到我啊?」看著陸少凡沉下了臉,高以琛繼續說。
「你就那麼自信任飛兒會接受你?高家不會干涉你的婚姻?我看未必。」陸少凡覺得他想的太簡單了。
「對于飛兒接受我,我從來沒有懷疑過只是時間的問題,至于高家它干不干涉?我控制不了,但我是絕對不會受人干涉的,這一點從我十八歲就確定了。」高以琛似乎真的很有信心。
「去酒吧,突然間很想喝酒。」陸少凡的心情因為高以琛的幾句話兒沉到了谷底,現在的他只想好好地大醉一場。
「好,今天我就舍命陪君子。」高一車發動車子,消失在夜色中。